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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07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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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衣服落了无数个梅花脚印以及炸了毛的头发的炼狱槙寿郎,宁宁想也没想就道:“炼狱先生,你这是和狗狗们打架了吗?”
冷掉的肉包子吃掉一半,突然被宁宁响起的话吓了一跳的炼狱槙寿郎身体一僵,下一刻,他用空出的手不停的拍了胸口,翻着白眼,一副被噎到了。
见此,炼狱杏寿郎赶紧走上前去拍他的背,宁宁也匆匆在农场仓库里头找出她闲时制做存在里头的奶茶递了过去。
没有吸管,炼狱槙寿郎接过后就吨吨吨大大的喝了两口。
让卡在喉咙里的食物用奶茶冲进胃里,他才松了一口气。
他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炼狱槙寿郎:“既然你们回来了,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注意到炼狱槙寿郎身后的衣服上梅花脚印更多的两人待到对方走远,才面面相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宁宁咧着嘴角,冲着炼狱杏寿郎挤眉弄眼,“炼狱先生和狗狗们更配哦。”
炼狱杏寿郎笑过之后忍住道:“唔姆,不要在背后说人坏话。”
宁宁瞪他一眼,强行解释道:“我那是坏话吗?我明明就是在说炼狱先生真可爱。”
简单做了三个人的午饭吃过,宁宁回到了宁宅写小说,下午,炼狱千寿郎放学回来,他如往常一样在见到兄长和嫂嫂后向他们打过招呼,然后就在这个时候嫂嫂就会叫住自己,递给自己她准备的一些先垫一垫肚子的小点心,在吃完小点心后,炼狱千寿郎才会回自己的房间将身上背着的书包放好。
只是,还是有一些不一样的。
炼狱千寿郎看着就被摆在障子门内的三个包装精美的大纸盒子在心中默默地想。
站在障子门前,炼狱千寿郎将三个纸盒抱在怀里,一颗小脑袋在长长的走廊上左右看了看,发现没有人可以为自己解惑之后,他抱着三个纸盒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将书包放好,他有些小激动的坐在榻榻米上一个一个的将纸盒打开。
“这是——”
看着崭新的学生服,披风大衣与斗篷,男孩原本看起来就圆滚滚的眼睛此刻睁的更圆了。
呜哇,最近在学校里头流行起来的学生服。
想到自己班级之中家庭条件还不错的同学们身上总是会穿着那样一套来上学,炼狱千寿郎迫不及待的将衣服拿出来试穿。
学生服的下面还压着一件白色衬衣,炼狱千寿郎将它们穿在身上左看右看,再转个圈,嗯,衣服对于他来说稍微大了一点点,不过没有关系,等到了明年,自己再穿它的时候就刚刚好了……哪怕是今年穿,也不碍事嘛。
穿好学生服,炼狱千寿郎将披风大衣也披在了外面,最后他将一顶学生帽戴在头上刷拉一声拉开障子门就原路返回去找炼狱杏寿郎和宁宁。
“嫂嫂!”小猫头鹰在宁宁面前下步子,他转了一个圈,快乐地问道:“好笑吗?”
正陪着宁宁一起坐在廊下让眼睛多看看自然风景的炼狱杏寿郎探过身,就是先对弟弟一通夸:“唔姆,千寿郎穿这套衣服看起来更精神了。”
可马上他就话风一转,他问:“为什么千寿郎你会知道这是宁宁买给你的,而不是我?”
炼狱千寿郎脸颊红红,“因为兄长从来都不知道时下流行什么东西,又怎么可能为我买学生服呢。”只有像嫂嫂这样女性才会细心的注意到这一点。
炼狱杏寿郎恍然:“原来如此。”
宁宁上下打量着炼狱千寿郎身上穿的衣服,道:“稍微有一点大了呢,不过没有关系,这样的话,等天气再凉一点你还要穿着它去上学的话,里面就是再加两条衣服也不会感觉到挤。
嗯,今天逛街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毛线了,等过几天我再出去看一看,要是颜色好看的话,我就买一些回来给你们织一件毛衣……我虽然不会裁衣服,做衣服,不过织毛衣的话,简单一点的款式还是都可以的。”
被告知过几日还会有毛衣穿的炼狱千寿郎激动的头顶小揪揪一抖一抖的,脸颊也是红通通的。
“谢谢嫂嫂。”他激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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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年多的休养,炼狱杏寿郎身上伤完全恢复,与此同时,他也将继续旅行身为炎柱的职责。
这样一来,原本因炼狱杏寿郎在家休养而调节的晚饭时间就要重新调节回来。
“杏寿郎,你真的不需要再多添加一件衣服吗?”看着青年披上火焰纹披风,将腰间的日轮刀掩藏好,宁宁不确定地又问了对方一句。“最近天气降温的厉害,再加上晚上温度低,你真的不会感冒吗?”
“唔姆,安心,我现在就穿的很保暖,不会发生感冒的事情发生。”炼狱杏寿郎一边说一边展开双臂抱了抱宁宁。
经过上一次那个吻后,炼狱杏寿郎仿佛是打开了一扇什么不得了的大门,有事儿没事儿的就会自己找各种理由和宁宁亲亲,抱抱,贴贴,并且十分自然,自然到老父亲都有一点看不过去的样子。
被比自己大的猫头鹰蹭蹭的宁宁轻轻回抱了他一下,随后,她拍了拍他的肩,待他将自己松开后,她才将手上一直用保鲜袋拿着的粢饭团递给他,“我用糯米包的粢饭团,因为不算是热的还是冷的都好吃,再加上非常的顶饱,可以说伴随了我整个上学时代了,杏寿郎你要是巡逻的肚子饿了,可以先用它来垫个肚子。”
炼狱杏寿郎看看手中这个感觉是漏了馅的饭团的粢饭团,他将它放进了身上穿的鬼杀队制服的口袋里头。
“唔姆,我知道了。”他对宁宁道。
宁宁:“明天见。”
宁宁准备等炼狱杏寿郎离开之后自己再回去,可是她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对方有所行动。
宁宁歪头疑惑:“杏寿郎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炼狱杏寿郎眼睛睁的滚圆,“宁宁,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宁宁一怔,她冲他眨眨眼,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往前走了一步。
嗯,猫头鹰眼中的光芒变的亮闪亮闪了起来。
垫起脚尖,宁宁在青年的嘴角上轻轻的落下一吻,不等对方做出什么其他反应,宁宁快速往后退了两步。
她对他挥了挥手,“好了,我也要回房间了,明天见。”
其实想要一个恋爱间黏糊糊的深吻的炼狱杏寿郎压下心中那一点点的小失落,对宁宁说了一句明天见后他就走下走廊,去执行今日份的他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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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自己房间的宁宁没有马上开个台灯来写作,因为,她发现,她放在房间里的小圆桌太乱了,于是写作之前,她准备先把小圆桌打扫一下。
“嗯?这个是——”
看着被自己画好就随意卷了起来放到一边的人物画,后知后觉的她才想起来这幅她按照动画之中出场集数很少的炼狱瑠火的样子画下来的人物水彩画是半年多以前,杏寿郎他们去猎杀上弦鬼的那一天熬了个通宵画出来的。
后来因为他们猎杀了上弦鬼的同时自己也受了重伤后,她就把自己打包去了蝶屋照顾人去了,于是她也就将这幅画给遗忘到了现在。
回想了一下,自己当初是抱着怎样一种心情想着把瑠火夫人画下来,然后看炼狱槙寿郎笑话什么的,但是宁宁想不起来……
她又看了画一眼,最终她拿着画站起身,一边嘀咕一边往外走,“嘛,老虎胡须摸不得,这幅画还是送给千寿郎吧。”
她印象里好像有过因为千寿郎年纪太小,所以记忆里对于母亲的印象十分的模糊的提示。
小朋友又乖又懂事,想妈妈什么的,她自然是要满足他啦。
嗯,前提是,她没有画错有瑠火夫人的画象。
心中这么想,宁宁准备伸手去拉障子门的手迟疑了。
她转过身,“算了,反正现在农场我都能进去了,电脑也能用了,那就先和动画中的瑠火夫人对比一下吧,要是哪里不一样,之后还能再修一下……”
于是,这副原本马上就要被她送出去的画,又在宁宁的手中过了几日。
“千寿郎。”叫住才起床,准备去洗漱的男孩。
在对方向自己这边看过来时,她冲他招了招手。
“嫂嫂?”男孩小跑着走近,脸上写满了疑惑。
“这个给你。”宁宁揉揉他的头,也没解释什么,转手将手中卷起来的画纸递给他。
炼狱千寿郎头顶问号,他想要问宁宁这是什么,然而对方已经走远。
出于好奇,他将手中的画纸展开——
“这是。”早熟的男孩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圆滚滚的眼睛被他睁的大大的。
“母亲。”嘴巴比大脑更快的行动起来,说出了这两个字。
只见画纸之上,一位美丽的女性站在一片向日葵花之间,怀中还捧着一大捧的向日葵。
嘴角微微勾起,眼神温柔的仿佛在告诉众人,此刻的她过的很幸福。
炼狱千寿郎对于母亲的记忆已经很淡了。
其中的因素有很多,比如,母亲逝世的时候自己年纪很小,又比如,时间就是一个大杀器。
它将记忆之中那些美好,温馨的画面变的黑白,之后再由黑白变的模糊起来,最后里面所有的人物都失去了他们的五官,变的只剩下几个模糊的轮廓还在记忆之中久久支撑着。
可就在这时,记忆里模糊的那个人,那些失去的五官,变成线条的身影它们重新恢复过来,变的颜色鲜艳,五官分明。
他,终于将母亲记起来了。
眼眶有些热热地,好像有什么东西要落下来。
炼狱千寿郎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心善的他觉得父亲比自己更想见到母亲,于是,还不知道人心险恶的他拿着画就小跑着冲进了父亲大人的房间。
又过了一会儿,关上的障子门重新打开,炼狱千寿郎两手空空的被一只大手提着衣领子丢了出来,最后障子门重新被拉上。
豆豆眼的炼狱千寿郎在原地站了好一会儿才仿佛活了过来。
他转身,面向对着自己关上的障子门。
父亲大人,那副画是嫂嫂送给我的,你怎么可以把它独吞了?
我也还想要见到母亲,你让我进去。
然而,不管小猫头鹰怎么想鼓起勇气去敲父亲大人的门,可一想到父亲大人生时的那种气势,瞬间他枯萎了。
带着失落的心情,炼狱千寿郎精神恍惚的去刷牙洗脸,又恍惚的吃过早饭,最后背上书包。
眼见男孩一副被人欺负的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宁宁好奇地问道:“千寿郎,你怎么了?”
自己和杏寿郎可不会欺负可爱的小弟弟,炼狱先生要是生气的话,也应该会闹出大动静,所以,是谁欺负了他。
“嫂嫂?”
宁宁不问还好,一问,炼狱千寿郎再也忍不住的两只眼睛变成了荷包蛋,眼泪滴滴答答落了下来。
“哎!怎么哭了。”完全被男孩的样子吓到的宁宁接住人,抱着他,一边拍着他的背,一边与听到这边动静过来查看情况的炼狱杏寿郎面面相视。
两人都从双方的视线之中看到了不解,心里不明白,大家都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唔姆,千寿郎,可以和我说一下发生了什么事情吗?”做为一个好兄长,炼狱杏寿郎走过来与宁宁并肩而站,一只手搭在男孩的肩膀上关心地问道。
被关心着的炼狱千寿郎委屈地哭了一会儿,才哼哼唧唧说道:“嫂嫂,你送给我母亲的画相,被,嗝,被父亲大人拿走了……我,我只是想要给父亲大人看一下母亲的画像……可是他看过之后,却将它拿走了……”
男孩说话断断续续,宁宁和炼狱杏寿郎费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话中的意思。
炼狱杏寿郎问宁宁:“唔姆,母亲的画像?”
宁宁解释:“是之前你们去杀半天狗和玉壶那个晚上我画的,后来你受伤我就把它忘记了,前几天整理时想到它,后来我又做了一些修改,今天早上的时候送给了千寿郎。”
结果就是,这孩子把画拿去给炼狱先生看,最后他人被赶了出来,画却被留了下来。
炼狱杏寿郎听懂了,可是正是因为听懂了,他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哭的可怜兮兮的弟弟。
与炼狱杏寿郎的为难不同,宁宁却十分豪气道:“别哭,下次我再画一副瑠火夫人的画像给你好了。”
顿了顿,她又补了一句:“之前那一副算是练手,我对瑠火夫人不了解,下一副,我们让杏寿郎协助,到时候画一副更漂亮的出来。
到时候,千寿郎你可千万要保护好画像了。”
眼角撇到家中最大的猫头鹰的身影在远处一闪而过,宁宁眼睛一转,突然加大声音道:“下一副画,千寿郎你就不要再给炼狱先生看了吧。”
心思单纯,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加大声音的炼狱千寿郎被哄好了,他从宁宁的怀里退了出来,注意到少女身上的衣服被自己的眼泪晕染开一大片,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脸颊红红。
炼狱千寿郎:“嗯,下一副我不会告诉父亲大人了。”
宁宁笑眯眯的摸摸他的头:“嗯,真乖。”
炼狱千寿郎两只眼睛哭的红红的,宁宁让炼狱杏寿郎打来一盆冷水给他重新洗了一把脸,最后才又让他这个做兄长的送上学快要迟到的弟弟去学校。
另一边,注意到宁宁在教坏幼子的炼狱槙寿郎尴尬身体一僵。
他在心中不满着。
自己私吞下瑠火的画像怎么了?
身为丈夫,自己难道就不能拥有一副亡妻的画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