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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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躺在床上的高泽，几乎气到睡不着觉。
不光气自己，还气陆昊。
气自己怎么没注意到人走没走，就抓着开始了？
都赖陆昊这狗东西！非要给他擦身体，结果把他火给擦出来了！
于是这气很快便转移到陆昊身上，让高泽恨不得去次卧把人叫起来——让他diy一晚上表演给自己看！！！
高泽一向脾气不错，被气到睡不着觉还是头一次，他翻了个身，然后就发现穿在身上的陆昊的内裤和睡裤，因为宽大的原因，齐齐往下掉。
看着陆昊也不胖，但这裤腰居然比自己宽这么多！
他此时突然想起一个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形容陆昊简直再好不过。
屁啊！刚如此想完的高泽又觉得这不是褒义词吗，应该用穿衣瘦肉，脱衣赘肉来形容！！
虽然陆昊身上没有一丝多余赘肉，反而精壮结实，但不妨碍高泽如此形容他。
高泽不得不将内裤和睡裤一齐往上提了提，再次翻了个身，然后他又想起陆昊之前还对他说：今晚不碰你。
不碰他？
这话他也好意思说！
为他擦身体不叫碰，那什么叫碰？
简直了！
而且，陆昊那狗东西不会以为他……在想着他那什么吧？
气到脑壳痛，直到天快亮时，才迷迷糊糊睡着。
温暖的阳光照在淡蓝色如薄纱般的窗帘上，逸散到整个房间内，暖烘烘的。
被子被骑在身下，睡衣因为睡姿不好而翻到了后背，裤子也掉到了露出半个屁股蛋，几乎可以说半个身子都裸·露在空气中。
食物的香气顺着门缝飘了进来，高泽伸了个懒腰睁开了眼睛，入眼几乎陌生的格局，全新的家具，雪白的墙壁，还有墙上的挂钟，让高泽有些迷蒙地眨了眨眼。
随即他才想起来这是在哪里，但当他看到挂钟上的具体时间时，瞬间翻身坐起。
从床上跳下，穿上拖鞋刚走了两步，内裤和睡裤顿时齐齐向下滑去，在他胯骨卡住，他不得不提着裤腰奔了出去。
拉开屋门，刚走到门口，除了冲入鼻腔的肉香味，还有某人穿着围裙做饭的身影。
穿着浅灰色的丝质睡袍的陆昊，正煮着粥。
他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见高泽急匆匆的模样，他端起旁边一盘倒扣着碗碟的盘子走过来，放到餐桌上，说：“我替你请假了，你受了伤，去学校也做不了题。”
然后将扣在盘子上的碗碟拿下，冲高泽招呼了一声：“来尝尝看味道如何，好久没做了。”
对于某些人的自作主张，高泽有些恼怒，但闻到这股肉香，他还是老老实实地闭上了嘴，乖乖走过去。
桌上放着一盘切好的酱牛肉，巧克力的色泽，肉片的横截面上夹杂着弯曲的肉筋，本就不错的味道，离近了更是令人食欲大动。
想不到陆昊竟会做饭。
在高泽的印象中，陆昊是陆家的大少爷，保姆保镖司机应该都是不缺的，他从未想过陆昊竟然会做饭，而且做的很不错。
虽然还不知道味道如何，但想来是不差的。
最起码比自己平时对付做的面条、方便面强上不少。
高泽看了陆昊一眼，陆昊此时又返回厨房，将刚做好的一盘蔬菜盛出，又盛了两碗瘦肉粥。
从记事起，吃到肉的次数就屈指可数，更不要提价格会更贵的牛肉，而且还是做好后特意放在一旁保温，等他出来才端上桌。
高泽抿了抿唇，提着裤子走进厨房，端起一碗粥就走。
但刚拿起，碗沿的热量烫得他几乎跳脚，他快跑几步，“咔哒”一声将粥放到桌上。
高泽甩着手指跳了起来：“哇哇，好烫好烫。”
陆昊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抓起高泽的手，就放到水龙头下，开启开关用凉水冲刷，这才回头看向高泽，说：“你怎么回事？”
不是怎么回事，也不是不小心，更不是不知道……高泽不是不知道盛着热粥的碗沿会烫，但是当他从卧室出来看到那一幕，他什么都忘记了，只感觉心脏仿佛被羽毛轻轻撩拨。
手指的疼痛被凉水缓解，高泽若无其事地挣脱开陆昊的手，说：“不碍事。你怎么还没去上学？”
陆昊又看了高泽一眼，转身去端另一碗粥：“都已经高三了，在哪里复习都是一样的。”
“你也请假了？”高泽看向他，“你想考哪个学校？”
“去A大。”陆昊毫不犹豫道，“本市没有太好的学校。”他将端来的粥放到桌上，拉着高泽坐下吃饭，“你呢？”
“去H大。”高泽说。
H大是东城最好的高校，虽然也是一本，但与北城的A大、这种全国知名学府完全不可比拟。
听到高泽说H大，陆昊拧眉看向他：“你的分数我看了，完全可以冲A大。”
“不想去。”高泽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陆昊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去。”高泽喝了一口粥。
其实，他最想去的同样是A大，但是既然陆昊打算去A大，他就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因为他不知道再和陆昊接触下去，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他再也不想面对像刚上高一时的那种事了。
虽然陆昊不会像周昌安那么做，但他也承担不了任何风险了。
刚把粥咽下，下巴就忽然被人捏住，陆昊站起身，走到高泽身边，他眯着眼睛看向高泽。
“高泽，你学不乖，是吧？”
钳住下巴的手指捏的很紧，几乎要将他下巴捏碎，高泽被迫抬起头看向陆昊，陆昊眸中席卷着风暴，似乎就在发作的边缘，高泽知道自己怂了，他笑了笑说：“逗你玩呢，我当然也是想要冲A大喽，而且你的分数还不一定有我高呢。”
哎，先糊弄过去再说吧。
然后他就看到陆昊眸中的风暴止息，唇角甚至还微微翘起。
他抬起手，用食指关节擦了擦高泽唇边的水渍，说：“高考见真章。”
“行啊！”
*
吃完饭的二人，都进入到紧锣密鼓的高考复习中，就像陆昊说的，已经到高三下学期阶段，所有的课程早已结束，完全都是靠自觉性。
而作为高泽和陆昊这等好学生自是不用说。
一整天，他们二人除了探讨一些较为难做的题目外，谁都没有多说一句话，而且学习氛围比在学校时还要好。
二人挤在陆昊平时用于学习的书桌旁，虽然一个人用足够，但对于两个已经18岁的男生来说，却显得有些不足。
所以二人几乎是肩膀挨着肩膀。
吃完晚饭后，天色尚早，高泽又刷了几道题，身旁的陆昊也不知去忙什么了。
期间高泽接到一通快递电话，高泽反应了一会儿才想起是之前买的雕刻简易工具，他直接让放在家门口，然后继续做题，当他做完最后一道大题时，发现已经晚上九点多了——比平时放晚自习还要晚了。
他急匆匆的站起身，提着睡裤就要去换已经洗好烘干的校服——晚饭后陆昊放到他的床上了。
陆昊却端来了一杯牛奶：“干什么去？”
他似乎刚洗完澡，换了一身白色的丝质睡袍，柔黑的发尚在滴着水，顺着修长的脖颈流进系的有些松散的领口中。
似乎是光照的原因，陆昊尚有些湿润的锁骨还泛着莹润的光泽。
他靠在门框上，头斜倚在上面，慵懒又性感。
这样的陆昊让高泽几乎挪不开眼，但他还是若无其事地说：“为什么你穿睡袍，给我穿睡衣睡裤？”他提了提一直向下滑的裤腰。
陆昊却似笑非笑的挑挑眉，并不回答。
高泽有种再次被人戏耍的感觉，但他此时已经不想再生气了，他看了眼外面的天色，说：“我今天回家住。”他可不想再发生昨晚那种事了。
陆昊却微微蹙了蹙眉，但终究没说什么，只将那杯牛奶递到高泽手中说：“喝了再走。”
高泽也没多废话，伸手接过，仰头喝下，然后走向主卧打算换衣服。
但刚走一步就被人拉住手腕带了回来，陆昊几乎贴在高泽身上，他俯在高泽耳边说：“高泽，要是有事再不给我打电话，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会发生什么？
高泽下意识想到昨晚的事，他看了陆昊一眼，知道对方不是在开玩笑。
整个路上，高泽都在想他和陆昊这是什么关系，说朋友不是朋友，说情侣不是情侣。
但即便这样，他们该发生的也都发生了，除了那最后一步……
车门被打开，又“砰”地一声关上，两人都从后门下车，陆昊将高泽送到楼下的单元门外。
漆黑的夜色，似乎刚下过雨，未流尽的雨水从房檐滴落，老旧的楼道间刮出潮腻的风，从高泽额间发丝拂过，露出他光洁的额头，他刚要踏进单元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对他说：“高泽，回头。”
陆昊的声音与平时相同却又不同，同样的富有磁性，却带着禁欲般的沙哑。
高泽下意识回头，对方的唇就覆了上来。
微凉，却又足够温柔。
雨后特有的清凉气息中，陆昊在他唇上辗转，温柔到高泽觉得心都化了。
这一次，高泽再一次从陆昊的吻中感受到了他的情绪，那是一种从胸腔渗出的丝丝深情。
而他，也终于读懂了陆昊吻中的话语。
紧接着，他看到陆昊缓缓离开了他的唇，额头抵到他的额头上，轻声说：“高泽，我喜欢你。”
心脏如同过电一般，直到走到家门口时，高泽大脑仍旧晕乎乎的。
从不敢相信有一天自己喜欢的人，竟会和自己表白。
而且那个人还是陆昊。
这种感觉就如同本已经枯死的枝干，竟凭空生出花来。
仿佛不是真实。
“咔哒”一声打开家门，高泽将之前快递员放到门口的快递拿进屋，然后不顾屋中腐败的气息，直奔自己房间。
门关上，打开窗，拆开快递包装，将木雕简易工具放到桌上后，换衣服去洗漱。
一切收拾妥当之后躺到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直到数到六百多只羊，仍旧毫无睡意。
脑中除了陆昊的吻以外，就是陆昊轻柔沁润到耳道，又缠在他心间的那声：我喜欢你。
当时心脏的悸动，直到现在想起仍旧砰砰直跳。
当时的他完全懵了，完全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陆昊，你，你不是讨厌同性恋吗？”
其实，这话他早就想问了，只是一直没问出口。
然而陆昊似乎也对这个问题思考过千万遍，所以他没有任何波澜地说：“没错，我是讨厌同，而且很讨厌。”
这话让高泽浑身僵硬：“那你，刚才为什么……还有之前……”
“你是想问我不是同，为什么还亲你，对吗？”陆昊抬起手摩梭着高泽的脸颊，眸光甚至比月色还要明亮，“我不是同，我只是喜欢你。而你，恰好是个男生而已。”
不能不说不震惊，从小时候起，因为家庭的原因，高泽在外面永远都是被别人排斥的那个，上学后，他虽有意隐瞒自己的身世家庭，但他的贫穷，性格的怯懦，也让他成为班级最受欺负的那个。
甚至于，就连小时候的孙翔也是最先欺负他的，只不过被秋萍姨看到，教训了孙翔一顿后，孙翔才开始逐渐接受他。
他一直以为他是这个世界的弃子，却从没想过有人会喜欢上他。
——而且还说：我只喜欢你。
高泽讷讷地问：“你不是喜欢顾晴——”
“我谁都没喜欢过。”陆昊打断他，“除了你，我对其他男的女的都没有过任何想法。我只喜欢你，喜欢你高泽——无论男女。”
高泽揉了把脸，坐起身，简直对自己啼笑皆非，他走下床，打开灯，拿起简易工具套装里的椴木，随手画了一个路灯的样子，雕刻了起来。
幸福来的如此突然，高泽唇边落着浅笑，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连从窗户刮进的潮湿的泥土的气息，都带着某种清香。
*
接下来的高考模拟考试中，高泽和陆昊二人不是你第一，就是我第一，二人你追我赶，平分秋色，几乎是东城一中高三的双霸。
当然，偶尔晚自习放学的夜晚，班级人都走光后，陆昊还是时常将高泽抵到墙上，亲到他瘫软在自己怀中。
就比如在高考前的一晚，为了缓解长期为高考奋战而紧绷的神经，他和陆昊去校园体育场观星。
并排躺在绿茵草地上，见高泽一直拿着那个已经雕刻的初具模型的路灯，陆昊伸手拿过，说：“你喜欢做木雕？”
星空在头顶流转，陆昊漂亮的眼眸弯起：“做个小王子和小狐狸的。”
高泽转眸看向陆昊，陆昊用路灯敲了敲高泽的鼻尖，然后一路下划，在高泽唇边顿了顿，他轻声说，“送我。”
他声音带着惑人的柔情。
高泽握住那个已划到他胸口的木雕，刚抬头要说话，就看到陆昊近在咫尺的眼，陆昊眸中闪烁着细碎的光，他俯身，微微错开头，吻上了高泽的唇。
陆昊的呼吸带着醉人的香气，几乎让高泽溺毙其中。
呼吸越来越灼热，陆昊的手移到高泽的腰间，从他白色衬衫的下摆伸了进去。
高泽轻轻喘息，嘴唇微张，陆昊趁机探出舌尖滑进高泽的唇齿，然后勾起高泽的舌，紧紧缠绕。
但他似乎并不想止于此，他的吻一路下滑，吻过高泽白皙的脖颈，轻咬他的锁骨，手也缓缓下移，移到高泽用一只胳膊就能环绕住的腰肢。
高泽的腰窝似盛满甘甜的烈酒，让陆昊沉醉其中，他轻轻撩开陆昊的裤腰，探了进去……
指尖的触感让高泽轻轻一颤，呼吸越发粗重。
一片喘息间，他听到陆昊带着醉人般的沙哑嗓音说：“因为你是我的……小王子。”
而与此同时，一群少年勾肩搭背地向体育场走去，他们手中还拎着小食品，以及几提啤酒。
“顾逸，你刚才到底看没看到？”其中一个男生一手拿着望远镜，另一手提着一提啤酒。
“看到个屁！”顾逸将望远镜夺过来，“衣服刚脱到一半，就把窗帘拉上了，看你妈！”
“操，那你起码看了一点，我们还什么都没看到呢。”
“你他妈以为我是你啊，还喜欢梅慧琴，人家正和老公亲热呢，想偷看都不给你看！”顾逸将望远镜举起来，往四周随便看了看，然后戳了一下身边的孙翔，“孙翔，你最近怎么不提你那个马子了？不是要带过来给我们瞧瞧吗？”
“他马子你没见过？”另一个男生惊讶道，“不就是常常和陆昊争当年级第一的高泽么。不过我们他妈的高考前来喝酒，也够可以的啊，哈哈哈。”
话说着，四名男生走到了体育场门口，空旷的操场上，是在夜空下麦浪一般的绿茵草地。
“考成什么德行，你觉得对本少爷我有影响吗——”顾逸正说着，忽然惊讶道，“我操，那里好像有两个正办事的人？”他忙拿起望远镜看去。
一个男生覆在另一个男生身上，手在他白色衬衫下游走，而他身下的男生脸蛋精致的如同洋娃娃，在月色下还泛着潮红，嘴唇微张，轻轻喘息。
他身上的男生见状俯身吻了下去……
“我操？那不是陆昊吗，他身下的是……”顾逸又调整了望远镜，让自己看得更清晰些，“泽类？”
“什么身上身下的，泽类又是谁啊？”男生将顾逸的望远镜夺过来看去，顿时惊了，“操，那不是高泽么！！！他俩他妈的这是在干什么？”
听到这话，一直未吭声的孙翔顿时扭过了头，一把将望远镜夺了过来。
刚看了一眼，他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见到孙翔的神色，孙翔又看了体育场上叠在一起的两个人一眼，他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神微眯，又慢慢弯起了唇角，说：“泽类，不，高泽是你马子？！”
“还不是。”孙翔将望远镜放下，撇开头，似乎再不想看那两个人。
“那敢情好。”顾逸拿起了望远镜，重新看向纠缠在一起的陆昊和高泽，唇边露出一抹玩味的笑意，“改天介绍高泽给我认识认识。”
“你要干什么？”孙翔戒备地看向顾逸。
“紧张什么，”顾逸咧嘴一笑，“大家都是同学，认识认识有什么。”
*
下午五点，高考最后一科考完，考场的门一打开，就有人冲了出来，有人脸上洋溢着笑容，有人哭丧着脸。
但高泽嘴角却是翘着的，以他对题目的把控，他有把握完全可以上A大。
但他现在美丽的心情不至于觉得考得不错，还因为，今晚还是他和陆昊相约的日子。
考前在体育场那晚，因为都知道第二天就要高考，所以他们还算收敛，只是点到为止。
当时他轻喘着握住陆昊探进他裤子的手，陆昊也并没往下继续。
所以，当时他们约定好了，高考完后的那晚，也就是今晚，他会去陆昊的公寓……
——他会把自己完完整整地交给陆昊。
当时陆昊听到这个提议时，虽然同意了，但还是意犹未尽地将他亲到浑身瘫软，然后咬着他的耳垂说：“还要忍两天，到时你可要补偿我。”
想到这，高泽不禁脸又红了红。
因晚上就会见面，所以高泽考完试并未去找陆昊，而是先回了家。
最近屋子里的味道越来越难闻，尤以孟凡玲卧室里的格外浓郁。孟凡玲开始时还有力气骂高泽，但是后来，直到现在她只能在床上哼哼，连骂的力气都没有了。
高泽不知道孟凡玲得了什么病，但他也没有多余的钱去给她治病，而且就算有，他也不会带她去。
这段日子以来，高泽每次做饭都会多做出一人的，端给孟凡玲。
他认为这是他所能为孟凡玲尽到的最大的孝心了。
先洗了澡，然后找出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换上，一件白色冰丝短袖，浅蓝色牛仔裤，高泽冲镜子里青春靓丽的男生眨了眨眼，然后走出了家门。
刚走出单元门，就碰到了孙翔。
从那次联谊晚会后，孙翔就没和高泽说过话，高泽以为这次也会同样，但没想到孙翔抬手搭在他的肩上，说：“考得怎么样？”
高泽一怔，没想到孙翔会和自己说话，但孙翔能和自己说话，他还是很高兴，他笑着说：“还可以，你呢？”
“我也就那样，你也知道。”孙翔搂着高泽的肩膀，将他转了个身，“走，去我家坐一会儿，我妈没在家。”说着还冲他抛了个媚眼，很有一种暧昧的表情。
“我不去。”高泽不动声色地拿开了孙翔的手，“我还有事。”
“你有什么事？约了陆昊啊？”孙翔看着他，“而且你去我家坐一会儿，我还能把你吃了？”
高泽不知道孙翔怎么知道他和陆昊的事，而且知道了多少。
——在别人面前，他与陆昊从来都是保持距离，就是普通的同桌关系。
但此时此刻，他也不能去问孙翔，问了反倒显得刻意了，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不到，距离他和陆昊晚上八点见面，还有一个半小时还多。
时间还来得及，于是他点点头：“走吧。”
六月，天气已然炎热起来，空气有些闷，似乎要下雨。
刚进家门，孙翔就急忙将电风扇打开，并让高泽坐沙发上等他，他去找点冰镇饮料喝。
老旧的电风扇呼呼吹着，高泽听到厨房里冰箱打开又闭上的声音，接着传来易拉罐打开的声音。
孙翔喝了一口可乐走出来，同时将另一个开盖了的听可乐递给高泽：“太热了这天。”
高泽接过来喝了一口，说：“还没到伏天你就嫌热，那七八月份你怎么过？”
“吹着空调，喝着汽水，泡着妞过喽。”孙翔笑嘻嘻地说，“而且我们都已经成年了，高泽，你还是处·男吗？”
这话说的高泽一愣，不知道孙翔怎么能把话题扯到这方向上，但还是让他想到和陆昊的那几次，虽然和陆昊亲密了许多次，但他们毕竟还没做到最后一步，于是他说道：“怎么了？”
看着高泽的模样，孙翔挑了挑眉：“你居然还是处·男？！”
“处·男又——”高泽话还未说完，便感到大脑一阵眩晕，他按住太阳穴起身，但是刚走两步，就猛地向前栽去。
但不等他摔倒在地，腰就被人搂住了。
孙翔收紧了搂在高泽腰间的手，眸中闪着意味不明的光，轻声说：“……可惜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