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风》杜百川

8、臭豆腐诛妖记

　　烈日高悬，广袤的田野上热浪滚滚，仿佛要将一切都融化。陆小风蹲在田埂上，手里捧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正吃得津津有味。那红薯被烤得外皮焦香，内里软糯，香甜的气息弥漫在空气中。就在他满足地咬下一口时，身旁老农的旱烟杆突然毫无征兆地长出了鳞片，一片片墨绿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诡异的光。陆小风瞬间警觉起来，眼睛紧紧盯着老农。
　　“往东三十里有座蛇母庙，”老汉慢悠悠地开口，声音沙哑，说着说着，嘴里竟吐出了信子，脸上还挂着一抹诡异的笑，“你媳妇正在庙里蜕皮呢！”这话说得陆小风一愣，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林红鸾已经柳眉倒竖，眼中闪过一丝怒色，手中的九节鞭“嗖”地一声抽了过去。“啪”的一声，鞭子抽在老农身上，可奇怪的是，老汉竟瞬间化作青烟消散，只在地上留下一片蛇鳞。陆小风捡起蛇鳞，仔细端详，发现鳞片纹路竟与白露腕间毒纹一模一样，这一发现让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谁是你媳妇！”林红鸾满脸通红，又羞又恼，她猛地将九节鞭缠住陆小风脖颈，鞭梢系着的糖醋鱼甩在他脸上，鱼腥味和着甜腻的酱汁糊了陆小风一脸。陆小风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手忙脚乱，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疯啦！先找白露要紧！”两人就这样你追我打，跌跌撞撞地撞进了一座破庙。
　　破庙内阴暗潮湿，弥漫着一股腐臭的气息。神龛里供着的不是常见的观音像，而是一条张牙舞爪的百足蜈蚣，蜈蚣的眼睛闪烁着幽绿的光，仿佛活物一般。陆小风见状，想也没想，从怀里掏出一块臭豆腐，用力砸向神像。臭豆腐带着刺鼻的酸臭味，精准地击中蜈蚣神像。酸汁溅到神像上，腐蚀之处竟露出一个青铜匣的暗格。陆小风眼睛一亮，正要上前查看，却听到一阵隐隐约约的嘶鸣声从远处传来。
　　蛇母洞窟中，七心海棠的香气弥漫，让人闻之欲醉。白露正用蛇尾卷着明珠，神色恍惚地给噬心蛊喂食。那噬心蛊通体血红，在明珠的光芒下扭曲蠕动，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气息。狐妖假扮的柳明轩捧着《母猪产后护理》，蹑手蹑脚地靠近，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突然，书页里钻出金蚕丝，像一条条灵动的小蛇，朝着白露射去。而此时，真柳明轩在洞外不小心摔了个狗啃泥，狼狈地爬起来时，书呆子眼镜片上粘着一片狐狸毛，他这才意识到事情不对劲。
　　“小心！”陆小风的声音从洞口传来，他眼疾手快，甩出一块臭豆腐，“嗖”地击中狐妖后脑。臭豆腐的酸臭味瞬间弥漫开来，引发了明珠的共鸣。只见明珠光芒大盛，噬心蛊母虫像是被激怒了一般，突然暴走，张着血盆大口，将狐妖吞进腹中。林红鸾见状，立刻挥鞭卷住明珠，鞭梢的糖醋鱼竟像是被赋予了生命，长出利齿，对着明珠一阵猛啃，竟把明珠啃出个缺口。白露蛇尾扫过缺口处，奇异的事情发生了，映出梅婆婆年轻时的面容，那面容带着几分忧虑，仿佛藏着无尽的秘密。
　　三人好不容易逃出洞窟，却迎面撞上石长老的青铜战车。战车气势汹汹，车轮滚滚，正碾过柳明轩的《母猪护理》。书页被车轮扬起，瞬间化作金蝶，扑向战车。战车的车辕突然长出蜈蚣腿，在地上胡乱蹬踹。陆小风见状，毫不犹豫地把最后一块臭豆腐塞进车轴。刹那间，刺鼻的酸味弥漫开来，熏得青铜饕餮纹直打喷嚏。随着喷嚏声，饕餮纹嘴里喷出一张换魂术残卷，陆小风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接着！”醉道人倒骑葫芦，像一阵风似的掠过，他伸出手指，往林红鸾眉心弹了滴雄黄酒。林红鸾只觉得脖颈后的胭脂痣突然发烫，手中明珠缺□□出金光，光芒如同一道探照灯，照出三里外正在蜕皮的白露。此时，噬心蛊母虫的嘶鸣震落山石，大地都为之颤抖。陆小风怀中的青铜匣突然打开，飞出金蚕王，金蚕王在空中盘旋一圈，猛地扑向母虫，将母虫吸成空壳。这一系列的变故，让众人心中充满了疑惑，而这些新出现的线索，似乎也在预示着更大的秘密即将浮出水面。

作者有话说

　　陆小风啃烤红薯时，老农旱烟杆长鳞片，称白露在蛇母庙蜕皮，林红鸾抽他后，老农化作青烟，留下的蛇鳞与白露毒纹一致。两人追打至破庙，发现供着百足蜈蚣的神龛，陆小风用臭豆腐砸出青铜匣暗格。在蛇母洞窟，狐妖假扮柳明轩接近白露，真柳明轩摔跟头发现狐毛，陆小风用臭豆腐击中狐妖，引发明珠共鸣，噬心蛊吞狐妖，林红鸾九节鞭啃出明珠缺口，白露蛇尾扫过映出梅婆婆面容。三人逃出洞窟遇石长老青铜战车，陆小风用臭豆腐塞进车轴，饕餮纹喷出换魂术残卷。醉道人弹雄黄酒助林红鸾，用明珠照出白露，陆小风的金蚕王吸噬心蛊母虫成空壳，故事埋下蛇鳞暗示白露觉醒娲皇血脉、明珠缺口映出梅婆婆与南疆王后关联、金蚕王吸食母虫为解毒关键、换魂术残卷揭示林红鸾身份、残卷藏噬心蛊解法等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