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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臭豆腐侠侣 ...


  •   姑苏城被连绵不绝的梅雨缠上了,细密的雨丝编织出一片如烟似雾的朦胧景象。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气息,混合着泥土的腥味和淡淡的霉味。陆小风百无聊赖地蹲在客栈的屋檐下,支起一口小油锅,正煎着臭豆腐。油锅里的臭豆腐在热油中翻滚,发出“滋滋啦啦”的声响,偶尔溅起的油花像是调皮的小精灵在跳跃。
      就在陆小风盯着油锅发呆的时候,锅里的热油突然剧烈翻滚起来,紧接着,一张扭曲狰狞的人脸缓缓浮出。那脸仿佛是从油里生长出来的,五官模糊不清,只有一双黑洞洞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陆小风。“要死啦!”陆小风吓得浑身一颤,手不受控制地一抖,滚烫的油星子四溅,其中一滴不偏不倚,溅到了坐在一旁的白露腕间的毒纹上。神奇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含苞待放的海棠花苞像是被注入了一股神奇的力量,瞬间绽放开来,娇艳的花瓣上挂着晶莹的油珠,在雨幕的映衬下,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与此同时,一位青衣侍女撑着一把油纸伞匆匆从他们面前走过。那把伞的伞骨上挂着七只铜铃,原本普普通通的铜铃,此刻竟长出了密密麻麻的蜘蛛腿,在细雨中轻轻晃动,发出细微的“簌簌”声,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救命啊!”一声凄厉的呼救声从巷尾传来,瞬间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陆小风立刻站起身来,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女子正挥舞着一条九节鞭,追打着一对男女。那女子身姿矫健,动作泼辣,正是林家大小姐林红鸾。可让人忍俊不禁的是,她手中九节鞭的鞭梢上系着的不是锋利的铁蒺藜,而是两条色泽诱人的糖醋鱼。随着鞭子的挥动,糖醋鱼的香味和着雨水飘散开来,引得周围的人纷纷侧目。陆小风见状,想也没想,随手抄起旁边的锅盖,像个英勇的骑士一般冲了过去,精准地挡下了林红鸾的鞭子。与此同时,他另一只手迅速抓起一块臭豆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糊在了林红鸾的丹凤眼上,嘴里还大声嚷嚷道:“姑娘家的兵器该是绣花针,哪有用这玩意儿欺负人的!”
      “本小姐教训家奴关你屁事!”林红鸾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弄得措手不及,气得满脸通红,她一边伸手去抹脸上的臭豆腐,一边恶狠狠地说道。说完,她顺手甩出腰间的玉佩,那玉佩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径直朝着陆小风飞去。陆小风下意识地伸手去接,当他的手触碰到玉佩的瞬间,整个人都愣住了。只见那玉佩上的饕餮纹竟与他自己身上的半块玉佩严丝合缝,就像是原本就是一体的。就在众人都被这奇异的巧合惊得目瞪口呆时,白露指尖凝出冰刃,寒光一闪,干净利落地割断了绑着厨子和丫鬟的绳索。可谁也没想到,被救的厨子刚一获得自由,就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菜刀,刀刃上刻着玄冥教的图腾,在灰暗的天色下闪烁着冰冷的光。
      混乱间,三个黑袍人如同鬼魅一般从墙头翻下,他们的动作敏捷得如同夜猫。落地的瞬间,三人同时从袖中飞出沾着七瓣血棠的毒蛾。那些毒蛾密密麻麻,如同一片黑色的乌云,朝着众人扑来,所到之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陆小风眼疾手快,他猛地伸手掀翻了身旁的油锅。刹那间,刺鼻的酸臭味弥漫开来,与毒蛾散发的血腥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更加诡异的气味。神奇的是,那些毒蛾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竟集体转向,朝着林红鸾的发簪撞去。林红鸾见状,气得七窍生烟,她挥舞着九节鞭,试图赶走那些毒蛾。可慌乱之中,她的动作变得杂乱无章,竟把好好的九节鞭舞成了麻花。她一边挥舞着鞭子,一边大声叫骂着:“你们等着!我爹可是武林盟主!”
      夜半三更,万籁俱寂,整个姑苏城都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陆小风却突然被一阵轻微的瓦片声惊醒。他警觉地睁开眼睛,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竟看见一个人影倒挂在房梁上。仔细一看,正是林红鸾。只见她身着一身华丽的金缕衣,却反穿着,活脱脱像个蹩脚的夜行侠。此刻,她正鬼鬼祟祟地用孔雀翎撬着白露放在桌上的翡翠簪。陆小风嘴角微微一勾,露出一丝坏笑,顺手从床头摸出一块臭豆腐,朝着林红鸾的脚踝弹去。只听“哎哟”一声,林红鸾惨叫一声,从房梁上摔了下来,一头栽进了房间角落的浴桶里。只听“哗啦”一声巨响,浴桶里的水瞬间结成了冰碴子,惊起满屋雾凇。原本温暖的房间,此刻弥漫着一股寒意,仿佛瞬间变成了冰窖。
      “看招!”林红鸾从浴桶里狼狈地爬出来,头发湿漉漉的,衣服也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她恼羞成怒,伸手甩出十丈红绸。那红绸上缀满了会爆炸的铃铛,随着红绸的舞动,铃铛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仿佛在演奏一首疯狂的乐曲。陆小风见状,吓得脸色惨白,他顾不上许多,使出浑身解数,来了个土狗打滚,躲到了柳明轩的身后。就在这时,柳明轩脖颈上的胭脂痣突然发出奇异的光芒,那光芒如同一股无形的吸力,竟将红绸吸成了麻绳。而白露这边,她腕间的海棠突然凋谢,一片片鳞片从毒纹里钻了出来,在月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冰冷的光,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巨大的危机即将来临。
      终于,比武招亲的日子到了。林家的擂台前热闹非凡,九十九坛雄黄酒在擂台周围摆得整整齐齐,酒香四溢,引得众人纷纷侧目。林红鸾戴着一副青铜面具,手持双刀,在擂台上舞得虎虎生风。她的动作轻盈矫健,双刀在她手中如同两条灵动的蛟龙,可令人大跌眼镜的是,她砍飞的不是对手,而是一颗颗糖炒栗子。台下的观众们哄堂大笑,场面一度失控。陆小风正站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突然感觉背后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脚。他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回头一看,只见醉道人正站在他身后,一脸坏笑地看着他。还没等陆小风反应过来,醉道人又是一脚,将他踹上了擂台。陆小风在擂台上一个不稳,怀里的东西掉了出来。众人定睛一看,竟是一把青铜钥匙——那钥匙的形状,竟与柳明轩宅中青铜匣的锁孔完美吻合。
      “打赢我就告诉你身世!”林红鸾见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她的刀锋突然淬毒,在阳光下闪烁着寒光。她猛地一挥刀,砍断了陆小风的裤腰带。陆小风手忙脚乱,裤子差点掉下来。他又羞又恼,情急之下,使出了自己自创的“臭豆腐十八式”。只见他手中的臭豆腐上下翻飞,酸臭味弥漫全场。那酸臭味就像是一种神奇的武器,熏得林红鸾的双刀瞬间生锈,刀刃变得黯淡无光。最后一招“卤水点豆腐”,陆小风猛地拍中林红鸾的后腰。只听“咔嚓”一声,青铜面具碎裂,露出了一张与白露七分相似的脸。全场瞬间鸦雀无声,所有人都被这惊人的发现惊呆了,一时间,整个擂台前陷入了一片死寂。
      “贤婿留步!”林天南见势不妙,立刻甩出玄铁链。那铁链上刻满了南疆咒文,透着一股神秘而危险的气息。铁链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朝着陆小风飞去。陆小风抱着青铜匣急忙后撤,就在这时,匣盖突然弹开,射出一道道金蚕丝。那些金蚕丝如同锋利的刀刃,在空中纵横交错,将林天南捆成了一个粽子。而白露这边,突然蛇尾显现。那蛇尾粗壮有力,上面布满了鳞片,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她用蛇尾卷起陆小风,猛地撞破围墙。在鳞片刮落的墙灰里,竟混着七心海棠的花粉,花粉在空气中飘散,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青衣侍女在巷口点燃犀角香,烟雾袅袅升腾,在空中变幻出奇异的形状。渐渐地,烟雾中浮现出南疆王宫的景象。只见国师正往壁画上滴血,那壁画上的女子手腕上的毒纹与白露如出一辙。林红鸾追来时,侍女突然摘下人皮面具——赫然是仙灵岛梅婆婆年轻时的模样。这惊天逆转,让所有人都陷入了深深的谜团之中。青铜匣里究竟藏着怎样的换魂秘术?陆小风和柳明轩之间的身世互换之谜又该如何解开?林红鸾与白露为何如此相似?梅婆婆为何要假扮侍女?这一切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臭豆腐侠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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