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隐故事--三柱香》夏意隐

42、欲望悬局

　　东方余悠特地把和孙景澄见面的时间定在了周六，Jayden回归赛场的那天，作为一种报复和惩罚。如果她真的要和孙景澄发生关系，她要定时定点在Jayden比赛开始的那一刻。

　　她和孙景澄说好直接去他家，让他开车来接她。在她正在路边放空的时候，一辆敞篷跑车停在了她面前。

　　孙景澄用食指把墨镜往下一勾：“来吧。”

　　东方余悠站在原地没动。

　　孙景澄：“怎么了？上车呀？”

　　她四处张望了下，发现周围没什么人才灰溜溜地上了车。说实话，她觉得有点儿丢人。不是她丢人，是这辆车丢人。太扎眼。

　　孙景澄一脚油门，原来这就是推背感。除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外并没有什么额外令人欣喜的感觉。相反，她觉得有些危险。

　　阳光肆无忌惮地洒在他们脸上，怪不得孙景澄要戴墨镜。一路上他们都十分引人侧目，这让东方余悠倍感窘迫。为什么好好一辆车非要把自己加装上电动车的特性，这实在让她费解。

　　东方余悠：“你这个下雨怎么办？泡澡吗？”

　　孙景澄：“下雨就升篷。”

　　东方余悠：“那现在能不能升？”

　　孙景澄：“你不喜欢这样吗？”

　　东方余悠摇摇头，却转移了话题：“咱们谈谈价钱吧。”

　　孙景澄：“这么单刀直入吗？好啊，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东方余悠：“一万。”

　　孙景澄：“一万什么，津巴布韦币吗？”

　　东方余悠：“美元。”

　　孙景澄转过头，动作夸张地从下到上把东方余悠打量了一遍。

　　她知道他是做给她看的。她懒得理他，所以只是冷漠地说：“开车看路。”

　　孙景澄：“一万美金。你觉得你是什么呀？”

　　东方余悠：“初夜。”

　　孙景澄歪着嘴笑了：“你说初夜就是初夜？小姐还都是第一天干呢？再说第一次又有什么好的，什么也不会。你觉得我是人傻钱多吗？我告诉你，你是不是第一次我不知道，我可不是。所以，劝你说话干事之前想一想，不要让人笑掉大牙。”

　　东方余悠：“那你不同意喽？”

　　孙景澄：“不同意，我要是同意我就要让别人笑掉大牙了。人要对自己有正确的认识懂吗？”

　　东方余悠：“那你给多少？”

　　孙景澄：“一千用在你身上都多个0。”

　　东方余悠：“那你把我放下吧。”

　　孙景澄：“嗯，我倒是没意见，但是这是在highway上，我就是想停也没法停。再说，我把你放下你能回去吗？”

　　东方余悠：“那现在是要怎么办？看起来咱们是谈不拢的。”

　　孙景澄：“也别这么早下定论嘛，我们回家坐下来慢慢聊。”

　　下了高速后车子又开了一段路，开进了一片很刻板印象的中产阶级住宅区，最后停在了一幢大房子前。这幢房子和周围其他房子略有不同，一排铁栅栏把它从外圈围了起来，中间是一个双开的门。这栅栏和这门和这辆跑车一样无用，因为它还没人高，所以它的意义在于？东方余悠又不懂了，这翻进去不是分分钟的事儿吗？有钱人都这么钟爱于无意义吗？

　　她跟着孙景澄走进房子。

　　房子里面虽然宽敞却并没有外面看起来富丽堂皇，让人只觉得空旷且毫无秩序：地上、沙发上、吧台上、壁炉上乱七八糟地堆着很多东西。

　　孙景澄简单敷衍地带着东方余悠从楼下绕了绕。他可能大概介绍了一下，反正她一个字也没听或者也许听了却没有记住。这整个过程，她除了在大脑里疯狂鄙视和吐槽之外好像并没有容出什么空间来想一想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实在是很奇怪，纵使她再无脑、再怎么自暴自弃也不至于对后果没有一点儿考量。但是她那天惊奇的就是没有。她什么都没想，什么也没觉得，只是很自然地跟着孙景澄上了楼走进了他的房间，没有一点对危险的预料和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