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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相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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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进场的苏要和安池有些惊讶众人,苏要为什么会和“Yao”的coo一起出场,但当所有人反应过来安池就是多年前那个样子的时候,也不免唏嘘,如今,苏要的实力不容小觑,而她身边的养子也这么优秀,更多艳羡苏要押对宝,而不是感叹苏要的培养能力。
苏要站上台子,微笑直言:“谢谢各位在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参加我这个小辈的生日聚会,话说放眼下去,多得竟是比我年轻的人,我还在这里自称小辈,真是不自量力了。”
此话一出,是哄笑一堂,苏要的语言魅力还是让人折服。
“今天,我要介绍一位后起之秀,也是引荐,希望各位前辈能多多关怀,我的……男朋友——安池。”
说出这种话,苏要是斟酌再三的,一是他们确实在谈恋爱,没办法避免的曝光,与其被动曝光,不如将被动化为主动,二是苏氏如今怎么样也牵扯不到她身上,没有掌权,没有股份,除了一个姓氏的牵扯再无其它,三是,她的公司作为投资性的公司,无论影响哪一种合作,她作为永远的甲方,权力至上的人,而非必须需要哪个合作。
至于安池的公司,她承认她没有想那么多,真可惜,如果葛进在的话,他会提醒她这件事,但现在没人处理生日会的事,一切都是她自己做主,苏要就没有考虑这件事。
所有人听到这句话都是震惊的,就连当事人安池也不例外,她想为他牵线搭桥,在话里行间他能感觉到,可是她竟然承认了他的身份。
当时的安池陷入喜悦里,连自己可能需要处理大量舆论事项都忘记了。
后来苏要学会考虑安池时,问过他这件事,为什么当时不担心那些舆论?
他环着苏要的肩膀,告诉苏要,最重要的事都解决了,其他的事算什么。
“最重要的事是什么?”
“和你在一起。”
生日会上窃窃私语的人不在少数。
尚玖气明白苏要绝对不是一时冲动,只是他拧着眉衡量安池和葛进的相对价值谁更高一点,总结下来,他更看好葛进,没办法,岁数的问题让他觉得安池一直都是个孩子。
被周庆然撞了一下胳膊,“她疯了?”
尚玖气吃痛地瞪周庆然:“不知道。”
周庆然这边还想撞裴之惜,被他躲开,得到同样的答案,“不知道。”
徐静思站在身后,淡淡开口,“没什么不好,苏要没有一点事,倒是这个孩子,不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公司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周庆然帮腔,明明一开始还在说苏要是不是疯了。
亦如多年前,宁君义道:“豪门事儿真多。”
可这一次,他的身边多了个姑娘,眉眼温婉大气,拧了他的胳膊,“公共场合别乱说话!”
不知道是谁掀起的掌声,在惊呼之余,后知后觉的掌声,而整个会场各怀鬼胎。
苏要下场后,和自己的朋友聚在一起,安池跟上来。
所有人面面相觑,苏要看得出来:“怎么了?”
“你们在一起怎么不提前说一声?”最先开口的是关系最好的尚玖气,语气染上了一丝不爽,好像也不是为苏要,也不是为自己,竟是为了葛进,当初三个人里,他最看好的一位竟然没能成功上位,这像是变相说明他的眼光有问题。
安池搭下眉眼。
苏要挑眉,“前两天的事,我在生日前还把你们聚一起说我和安池在一起了?”
“你确定了吗?”裴之惜难得正经。
苏要撇了撇嘴,握住安池的手,“我不确定,你确定吗?”
紧接着,她扫视所有人,“你们都怎么了?嫉妒我?”
徐静思鼻腔里出气,哼出笑意,在她眼里苏要还没有这么稚气过的问答,她打着圆场,“应该是打赌打输了?一个葛进,一个白路通。”
苏要完全不清楚这件事,怒气冲冲地质问什么打赌。
周庆然作为当时的旁观者之一,幸灾乐祸的表情已经跃上脸颊,添油加醋地说了他们的“打赌事件”。
当时的安池已经离开,远在美国,在尚玖气和裴之惜眼里自然没有什么竞争力,白路通在那些日子总缠着苏要,后来有传闻他们的关系,有一次聚会,苏要先行离开,是白路通来接的她,裴之惜就对所有人说:“看来又有一对要成了。”
尚玖气不屑,他哼一声,从鼻腔里出气,有着浓厚地讽刺。
裴之惜看向他,身子向后仰,靠在椅子上,“怎么?小尚总不服气?”
“苏要才不会和白路通在一起。”
其实裴之惜在这堆朋友里,只和徐静思的弟弟玩得好些,同龄人都不怎么玩一起,周庆然和徐静思的关系,他就不计较这些,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苏要总喜欢和尚玖气这个年纪小一点的玩,却也不愿和他玩在一起。
又听到这话,他有些不服气:“切,小商总就是了解你的青梅啊。”
尚玖气听到这种话,也明白裴之惜大少爷脾气犯了,一般来讲,他们这群人对于这种话几乎都不予理睬,可是那天尚玖气也因为一些事不爽得狠,直言,“裴之惜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裴之惜也不怕他。
周庆然在那边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大家都和气一点,苏要喜欢谁关你们俩什么事,搞得好像你们要抢她一样。”
这种圆场有前半句就够了,周庆然这个人还要加上后半句,“闭嘴!”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声音让周庆然彻底闭嘴,可怜地讨好徐静思。
徐静思不在意这些事,悠然自得地吃自己的饭菜,也不搭理上赶着找骂的周庆然。
尚玖气倒是点到为止,而裴之惜气不过,非要找尚玖气打赌。
“她和谁在一起关我什么事?”尚玖气一脸鄙夷。
拗不过裴之惜的纠缠,尚玖气还是说了那个心目中稍微正确一些的答案,其实对他来说,只有白路通是打了死刑的人选,其他人倒是都有可能,可是权衡利弊下,葛进真得是最优选。
可是没想到苏要最后的选择竟然是安池。
是的,仍谁都想不到多年前那个瘦弱不堪,站在角落的人,如今会变成能够站在苏要身边的人。
时间是最恐怖的参照物,蜕变是最惊人的里程碑。
“真无聊。”苏要一句话评价两个人。
裴之惜倒觉得无所谓,从小到大最嫌弃他的就是苏要,而尚玖气则是脸一黑,更不爽了,早知道这样,他才不会闲得搭理那个裴之惜。
安池的电话都要被打爆了,他瞥了一眼,斟酌怎么和苏要说,没想到苏要先照顾他,“去回电话吧,我又不是不能单独和他们在一起。”
安池扫视了一圈,面上带着笑,但心里只觉得这几个人一个站白路通,一个站葛进,还是不能让苏要离他们太近。
安池离开了以后,尚玖气还是脸臭的样子。
苏要撇撇嘴,“你也这么多管闲事?”
尚玖气一下子更气了,样子活脱脱像一只炸毛的猫。
苏要也只能叹气,其实她也能理解尚玖气的心思,多得是为葛进打不平罢了,就像是自己养了很久的孩子,突然被人告知,他其实不是亲生的一样。好吧,苏要也不知道这个比喻合不合适,可总感觉现在尚玖气就是在生这样的气。
她也没有用这个比喻来表示自己的感同身受,毕竟尚玖气一定会因为这句话更生气,能让一个情绪稳定的人,情绪波动这么强烈,苏要也是第一次,这里面一定有裴之惜的因素,她为自己找补。
尚玖气的心思很容易就能平下来,他平静的第一瞬间,便是拉着苏要走开,“跟我过来。”
苏要一下子被他扯动,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他的背影,她确定尚玖气一定消气了,不然他不会和她讲话。
拉到没有人的场外,尚玖气还是质问她,“你真得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苏要明白他是站在朋友的角度劝诫她,而非打赌。
“什么时候结婚?”
“不结婚。”
“那生孩子呢?”
“顺其自然。”
“你在玩吗?”尚玖气大跌眼镜。
苏要眼睛转了转,低下头摇动,“不知道,我只是想和他在一起,没想结婚,甚至我这一辈子也不想结婚,还有,孩子这种事难道说有就有吗?”
“你……恐婚?”作为苏要多年好友,尚玖气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当初苏要可是和白路通奔着结婚去的。
“不恐婚,只是在想婚姻能带给我什么,如果没能带给我什么,反而剥夺了我的一些东西,那谈一辈子恋爱也未尝不可。”
听到“带给我什么”,尚玖气发现面前的人还是那个苏要,而不是他以为的被恋爱冲昏头脑的人,他点点头,“你能想清楚就好。”
“我可是苏要,最冷血无情的既得利益者。”
自从苏青葉离世后,不知道是谁的传言,说苏要其实是个冷血无情的既得利益者,不过这几年这种话淡忘在了大众视野。
尚玖气不回答,“走吧,回去了,不然你的小男朋友还以为我‘拐卖’你。”
后来两个人走到门口的时候,尚玖气背对着苏要说了一句,“生日快乐,苏要姐。”
尚玖气的年纪很尴尬,不和苏要,裴之惜那些人的年纪一样大,又不和徐仰明,苏文榭的年纪一样小,卡在中间,因为尚家的环境,又和他们上同一年级的学,少年老成就是在他的身上表现,所以他从不叫苏要和徐静思,姐,也不叫裴之惜,周庆然,哥。
有一次周庆然逗他,想让他叫哥哥。
他的年龄小,个子也矮。
周庆然拦着他,让他叫哥哥,像是周庆然欺负他一样。
那样,他也没叫,反倒是周庆然自己等不下去,做了妥协。
苏要听到那句“姐”的时候,感动了一下子,幸灾乐祸跟上他,“再叫一声听听。”
尚玖气白眼一翻,“蹬鼻子上脸。”
苏要回去好一顿炫耀,气得一直记得“叫哥事件”的周庆然牙痒痒,非要缠着尚玖气叫哥哥。
裴之惜跟凑热闹一样也缠着尚玖气叫哥哥,徐静思给不明白事情真相的宁君义,黎明解释了一下。
一群人欢笑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上学的时候,纯粹得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