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郎》杜百川

14、鬼市娃娃机之战

　　霓虹灯牌在鬼市闪烁着"阴间迪士尼"的涂鸦，许青河紧握着三枚孟婆汤硬币，汗珠从手心渗出，仿佛能养活一条小鱼。大黄狗叼着敖丙的假牙模型，尾巴不经意间扫倒了一排“孟婆汤拉面”的招牌。
　　“夹娃娃十币一次！”摊主穿着皮卡丘连体衣，长长的舌头垂至膝盖当作围巾，“特等奖是龙王假牙套，咬合力堪比液压机！”
　　许青河的目光落在玻璃柜中的终极续命器上——一个外表酷似镀金暖水瓶，贴有“敖丙童年照”防伪标志的神秘物件。六郎的虚影蹲在一旁吹口哨：“往左一点...哎呀，过了！你这手抖得像得了帕金森。”
　　第一枚硬币卡在投币口。无常用长舌巧妙地卷出硬币，上面还沾着前任顾客的愿望签：“愿孟婆赐我初恋一杯失忆汤。”许青河猛摇操纵杆，铁爪却抓起了一盒“河伯生发剂”，瓶子上的小字警告道：“副作用：胸毛暴涨。”
　　“继续！”六郎的虚影变得更为实在，指尖凝结出冰晶来操控铁爪。当爪子刚接触到续命器时，整个娃娃机突然变形，玻璃罩变成了龙嘴：“检测到盗版用户！启动销毁程序！”
　　大黄狗飞身撞开许青河，其毛发被激光烧成泡面状。六郎迅速抛出假牙模型卡住龙牙，敖丙的声音从假牙中传出：“你这个混账竟敢动我的专利！”龙嘴受惊合拢，续命器随之掉落。
　　“接住！”六郎利用虚影作为抛物线计算器。就在许青河接到续命器的瞬间，机器突然发声：“请扫描挚友泪痣验证身份！”他撩起刘海露出胎记，但机器尖叫道：“假冒伪劣！正品位于敖丙三岁照片的屁股上！”
　　无常甩出拘魂锁：“竟敢在鬼市贩卖仿制品！”许青河抱着续命器狂奔，撞翻了“孟婆臭豆腐”摊位，酱汁在地上形成了“肇事逃逸”的字样。六郎边飘边吐槽：“你的跑步姿势就像被狗追的□□！”
　　“汪！”大黄狗真的叼着一根骨头追了过来。骨头开口说话：“我是敖丙的乳牙！快塞进续命器！”许青河紧张地将乳牙塞入，机器发出一句彩蛋语音：“恭喜解锁隐藏款——龙王尿不湿珍藏版！”
　　鬼市突然断电，河伯的绿袍从井盖下冒出，秃头上贴着“重金求发”的广告：“交出续命器！”六郎喷出酒气形成的火龙：“你是502胶水转世吗？怎么这么黏人！”
　　混乱之中，续命器自动启动，投影出敖丙的婴儿照。光屁股的小龙人哭声震碎了河伯的假发。大黄狗趁机叼走假发当成飞盘，天空中飘落的头皮屑像是人造雪。
　　“扫描成功！”续命器弹出了一个奶嘴形状的插头，“请插入友情电源！”许青河正要握住六郎的手，河伯的珊瑚杖已劈至眼前。六郎反手将插头戳进河伯鼻孔：“借你怨气充个电！”
　　河伯瞬间被吸干成了皱皮老鳖，续命器屏幕显示：“负能量充满！”六郎的虚影凝聚成实体，龙尾卷起续命器当作麦克风：“接下来演唱《死了都要爱》——破音版！”
　　鬼差们挥舞荧光棒集体蹦迪，孟婆开着直播车疯狂收礼。许青河瘫坐在地上，发现续命器底部刻有一行小字：“每日需输入三个挚友笑话，否则变回普通暖手宝。”
　　随风飘来的河伯遗书写道：“我会回来的...”背面则是生发剂试用报告：“胸毛长得像个拖把，请求退货地址。”大黄狗叼着拖把状的胸毛作为战利品，狗窝里多了一块貂绒毯。
　　晨曦初现，六郎用龙须编织了一个狗链：“走！撸串去！我请客！”续命器突然响起警报：“能量不足！请提供最新笑话！”
　　许青河指着河伯的秃头写真问：“你知道什么比地中海更耀眼吗？”六郎的龙角火花四溅：“是什么？”
　　“老鳖孙的决心！”续命器“叮咚”一声接受了笑话，吐出了一根龙族棒棒糖。六郎一边舔着糖一边嘟囔：“这破机器比敖丙还要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