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感冒与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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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所有的鱼都会生活在同一片海里。”
不知怎么的，我突然想起这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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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明亮的海岸，似乎是在海上。诡异的浪花以诡异的流速飞奔着，海面上站着五颜六色的人。
我看不清他们的脸。
“ JOJO！”
一道声音响起，整个世界颠倒，海面与废墟交织叠印，所有的人变得一键清晰可见，结果只剩一个白色的光在中间。
我试图去触碰，但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
“这是我最后的……收下吧！”
中间的声音男女重叠，他们都高喊着JOJO，几乎都充满着希望。
他们冲破苍穹的风景宛如无数片无名的拼图，明明没有交集，却依旧可以连成所有的因果。
同时，某个最后的东西似乎十分重要，被蒙上了一层面纱。
最后的什么呢？
我无端地想着，指尖不由自主地跟着感觉走，跳舞的曲线在身体的花纹中显现。
紧接着舞动了很久，直到骨头碰撞的咔嚓声传到我的大脑皮层。
骨头好像错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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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JO！”我从梦中惊醒，下意识喊着梦中唯一清晰的名字。
“我在。”一旁的空条承太郎走在我的床边，宽大的手掌紧握着我的手。
“……”我没有说话，却发现自己背部汗水直流，胸腔不断起伏，像个溺水身亡的囚徒，“你怎么来了？”
这里是我的出租屋。低矮单人的设计，阴暗空间狭小，空条承太郎高大的身躯在这里显得拥挤了很多。
优点是很便宜。
尤其是他的帽子在他弯腰的情况下，竟然还差一点点就可以顶到天花板。
真是令人尴尬。
“你上体育课说头晕就请假回家了，看你的状态不好我就跟过来了，”空条承太郎皱着眉头，俯视面色苍白的我，“白金之星做的稀饭，看你平时挺喜欢吃的。”
“谢谢。”我接过热腾腾的粥，热气仿佛迷雾，一瞬间蒙住了我的视线，“别看我，现在丑死了……虽然平时也不怎么好看。”
“你……就住在这里？”空条承太郎似乎没有听出我口中的画外音，他松开我的手，思考片刻还是从我手上又拿回了碗，一副要喂我的架势，“搬去我那边住，给你腾出一个房间。”
我摇了摇头。
“……真是够了，”空条承太郎吹了吹勺子里的粥，然后勺子凑到我的嘴边，“如果我说那是第三个赌约呢？”
“……圣子阿姨会很麻烦的，空条同学你不要总是给她添麻烦──”
“不会，她会很开心的。”
看着空条承太郎不容拒绝的眼神，我认命叹了口气，做出最后的倔强，“要收我房租。”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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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虚脱到不能跳舞啊──”我拉长了口音，抬手召唤「落英拾露」，这家伙出现了一秒钟，便化成泡沫消散了。
这就是传说中的医者不能自医吗？
“啰嗦死了，我去给你买药。”
空条承太郎走到狭小的玄关，打开门的一瞬间，阳光从门外争先恐后地钻进来，像极了梦中的世界。
“JOJO，如果一边是拯救世界，一边是我，你选──”
“你，但是我一定会同时保护你和世界。”
空条承太郎稳重狂傲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无脑发言，他瞥了我一眼，压低帽檐儿，关门走了。
光芒消失不见，没有光线的世界里却依旧能看得清房间里的家具。
因为这里没有绝对的黑暗。
我的骨头也没有扭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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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条承太郎买药回来，去厨房泡好药，却发现风间艾已经又睡着了。
他弯腰小心翼翼地进入卧室，学着记忆中母亲那样，抚摸着风间艾的脸颊。她蜷缩在锦被中，呼吸轻浅，长睫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
脸颊和额头都是烫的，是发烧。
空条承太郎吹凉汤勺上的药水，蹑手蹑脚喂把熟睡的风间艾支撑坐起，褐色的药水从风间艾的嘴角间流过，丝毫没有进入到口腔。
空条承太郎示意白金之星拿起手机，给花京院典明发消息。
空条承太郎：「生病喂不进药」
花京院典明：「想想医务室怎么做的」
空条承太郎仔细想想，那天在医务室，他靠嘴把花京院典明的绿宝石法王吸出来……
他红黑脸看着歪头熟睡的少女，然后抿了一口苦涩的药汁，俯身贴近她的唇。
少女的唇瓣微凉，带着淡淡的书香。他轻轻撬开她的齿关，将药汁缓缓渡入。
风间艾的喉间微动，无意识地吞咽着。一滴药汁顺着她的唇角滑落，空条承太郎用指腹轻轻拭去，指尖触到她细腻的肌肤，心头一颤。
他不敢停留太久，喂完最后一口药，替她掖好被角，静静守在床边。
……真是够了，要命。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感冒与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