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好久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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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聚光灯下，风间艾的足尖在地面划出银色弧线。
归国两年间，她将现代舞与敦煌壁画糅合，编创的《飞天絮语》斩获国际编舞大赛金奖。
上海大剧院首演夜，谢幕时观众席爆发的掌声持续二十分钟。社交媒体上#艾式美学#话题阅读量破亿，纽约时报称其"用肢体解构东方哲学"。
此刻她站在排练厅镜前，正为一年后巴黎歌剧院特邀演出编排新作，落地窗外的黄浦江倒映着凌晨三点的星光。
“莫西莫西，艾琳──”电话那头转来的是这次编舞的合伙人是日本认识的田中君，他死活不愿意告诉艾琳自己的中文名。“慈善机构那边我已经去督促过了，应该问题不大。”
尤其是和风间艾一起在故乡成立慈善机构后，意外喜欢喊风间艾的本名。
“喂？那再好不过了，但是你还改不掉莫西莫西的习惯吗？”风间艾看着舞蹈室的全身镜里大汗淋漓的自己，停下了舞步，随手拿起旁边的卫衣套上，“还有什么事吗？”
“话说你什么时候回日本看看你的小男友啊？”
“等我足够优秀能配得上他的时候。不过，听说他在考海洋大学的博士，真是让人羡慕。”
“是这样的…哈哈哈你虽然没有完成高考，但不也进入了国家舞蹈团吗？我从日本横滨买来了一个红宝石，”田中君得意洋洋道，“已经托人设计成首饰送过去了，看日子说不定今天就──”
“那个啊，我看到了，”风间艾拉去下衣摆擦拭着脸上的汗水，视线停在今天刚送来的神秘包裹，“还没拆呢，挂了。”
拆开严严实实的包裹，泡沫箱之下，炫彩夺目。
风间艾拿去戒指透个舞蹈室的LED灯，这枚红宝石戒指在灯光下流转着深邃的光芒，鸽血红的主石被一圈碎钻环绕，宛如永不熄灭的火焰。
戒托内侧刻着“永恒挚友”的拉丁文，边缘泛着温润的光泽。宝石内部隐约可见的丝绒状包裹体，如同记忆中那些无法割舍的羁绊。
每当转动戒圈，都能感受到金属与肌肤相触的暖意。这是跨越五年的信物，见证过欢笑与泪水，却始终如初。
回忆起为了奖学金，以前和田中君针锋相对，互相攀比的日子，竟然让人有些怀念。
风间艾不禁勾起了一抹微笑，毫不犹豫地将那一抹鲜红戴在自己右手大拇指上。
“……”「落英拾露」突然的手出现，而她的躯干却悬空在风间艾头顶，没有五官的脸死死面向自己主人手上的戒指。
她淡黄虚无缥缈的手慢慢上前抚摸，红宝石居然发出更加夺目的亮光。
“你自带增亮啊？”风间艾傻愣愣的看着「落英拾露」无意义的动作，下一秒自己的视线模糊，再次睁眼便是一个白天的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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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来像日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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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没有破坏力的「落英拾露」似乎不太一样了。
我躲在巷子里，看着泛红光的人形替身穿着日本经典的和服样式，她手中的金丝折扇"啪"地一声展开，扇面上没有绘图，在白天映照下却也泛着妖异的光。
纤细的手指抚过扇骨，指尖残留着未干的血迹。和服下摆沾染着暗红，随着她的步伐若隐若现。她轻摇折扇，在扇子文静贤惠之下，一股霸气侧漏。
像□□的女儿。
感受到对我没威胁之后，我便来到大街上。
──啊，那里有个飞机头高中生遇见混混骚扰鞠躬道歉，却惨遭殴打。
决定去救他了，顺便试试「落英拾露」2.0版。
──暂且叫她「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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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扇开合似惊鹿踏雪，仿佛有木屐轻叩榻榻米的声响与三味线共振。
脖颈低垂时鬓边绢花轻颤，振袖翻涌间浮出半掩的苍白后颈，腰封金线在烛火中游成蜿蜒溪流。
我纤细的小腿肌肉爆发强大的力量，顺势一脚踢飞混混，仔细打量眼前的替身。
而倏然扬袖展臂的刹那，空气里浮动着浸过梅酒的冷月清辉。折扇轻快无声无息，无疑是她趁手的利器，同时也是她舞蹈的道具。
我：……合着你小子进化了还是需要跳舞启动吗？！可恶。
快速利用假动作配合「拾露」解决了混混的我脸色震惊，和我同样震惊的少年兴高采烈地跑过来：“哇塞，你的能力也太帅了吧！great！”
“？”我看着他事后修复的乌龟──一个粉蓝的肌肉替身使者，“啊，原来你也。”
又是一个奶妈……
全奶版未登场的「落英」：……你猜一共就出现几个奶？
原味时间系「落英拾露」：半奶也是奶。
麻辣小龙虾味「拾露」：毒奶也是奶……粉。
少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抱歉哈，忘记自我介绍了，我是东方仗助。”
“我是……风间艾，”我点了点头，「拾露」向我俯身，轻柔搭上我的肩膀，“这个是……「拾露」，请多指教。”
东方仗助开朗一笑，得知我刚到这里，热情大方说要当我的向导。
和狂拽酷炫的空条承太郎相比起来，温柔热情的东方仗助也很不错啊──还有花京院典明智慧型的优雅气质。
两年巡演到处飞，没有固定住所的我这期间没见空条承太郎，想他的时候看文化节的照片，睡觉时戴上他给我的帽子。
也养成了下意识把他和形形色色的男人对比的坏习惯。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东方仗助整理自己的飞机头，然后手插校服口袋，用大拇指指着另一头道路，“走吧，我带你去参观杜王町吧！”
我长发随意挽起，露出白皙的后颈。正要跟上东方仗助时，我似乎感应到什么，转过头来，四目相对的瞬间，时光仿佛倒流。
“呀咧呀咧daze。”
我手指无意识地攥紧，脑海里梦中的场景无数次重演，却从未幻想过是这样的重逢。
回头，空条承太郎这次没有压下帽檐，湖绿色眸子坦然望着我，他一袭白衣站在原地，喉结滚动，千言万语化作一句：“艾，好久不见。”
──“好久不见。”
我只记得，自己口水吞咽的声音以及热舞时才拥有的心跳加速的感觉。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好久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