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也太无聊了》咖啡慕斯

14、告白，然后沦为败犬

　　被警告过的姚梦莹不敢再作妖，说实话，一身正装的顾逸夫还是很有魅力的，看得姚梦莹心跳加速。

　　“不…不好意思，顾同学，我下次会小心的。”姚梦莹紧张地撩了下头发，害羞地低下了头，“可以和你跳一支舞吗？”

　　“不好意思，我已经有舞伴了，她可是很黏人的，恐怕没空和你跳舞了。”顾逸夫看向黏着江清婉的赵伊芸，心中有些不爽。

　　“好，好的，我会一直等你的，如果你改变主意。”姚梦莹接过顾逸夫手中的酒杯离开了，一步三回头，可媚眼抛给了瞎子看，顾逸夫完全没理她。

　　随着悠扬的乐声在礼堂中缓缓流淌，最后一支舞的时刻悄然来临。整个舞池被柔和的灯光笼罩，营造出一种浪漫而温馨的氛围。

　　顾逸夫身着那身西装，身姿挺拔，一步一步朝着江清婉走去。他的步伐稳健而优雅，每一步都充满了自信。江清婉身穿那袭改良旗袍，站在灯光下，宛如一朵盛开的墨色莲花，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两人郎才女貌，很快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顾逸夫来到江清婉面前，微微欠身，绅士风度地伸出手，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江清婉也轻轻一笑，将纤纤玉手放入他的掌心。就在两人的手相握的瞬间，顾逸夫只觉得一股电流顺着被接触的皮肤传遍全身。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带着江清婉缓缓步入舞池。随着音乐的节奏，他们开始翩翩起舞。顾逸夫的手轻轻搭在江清婉的腰间，感受着她身体的温度和柔软。江清婉的目光虽然漫不经心，但近距离看到她精致而骄傲的脸庞，低头看她纤长的眼睫毛，让他徒然心跳加速，口干舌燥。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在分手这么久后，还能对一个人有如此强烈的感觉。

　　以前的他从来不会有三个月这么长的空窗期。但现在，他的心思全被这个独特的女孩占据，再也无法对其他女生提起兴趣。叶凡和他说，这就是爱上一个人的表现。以前的他只是凭借着冲动和激情路过一段又一段的感情，腻了就分手。

　　可江清婉是不一样的那个。她不仅是顾逸夫交过最久的一任女朋友，分手后还让他念念不忘。

　　周围的人群渐渐模糊，只剩下他们两人在舞池中翩翩起舞。音乐仿佛也变得更加悠扬动听，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心中的情感。顾逸夫紧紧握住江清婉的手，生怕一松手，这美好的瞬间就会消失。

　　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两人缓缓停下脚步。顾逸夫仍然握着江清婉的手，不愿松开。“结束了。”江清婉冷酷无情地抽开了手，“在发什么呆呢？”

　　顾逸夫苦笑着放下了手，以前的他们牵手，接吻是那么的稀松平常,或许有些东西失去后才会珍惜。

　　傍晚，舞会结束，众人散场。赵伊芸走进学校的更衣室。她肯定是不能穿着这身衣服回家的，要是她父母问她这件衣服是哪来的，她无法解释着昂贵礼服的来历。赵伊芸恋恋不舍地看着镜子前的自己，碎钻在昏暗的灯光下依然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将她衬托得宛如公主一般。但她就像是12点钟声敲响的灰姑娘，即将褪去华丽的礼服，回归到平凡的生活中。

　　为什么不能趁现在最后再闪耀一回呢？今天的自己，也能勉强配得上她了吧？涌起的不甘成了勇气，赵伊芸决心要跨出那一步了，让江清婉看到自己最后的光芒。

　　“清婉，赵伊芸说她在天台等你。”一个同学，其实就是林小筱，找到了正准备离开的江清婉。

　　听到“天台”，江清婉心里一紧。毕竟之前就有个人在她面前跳楼了。“什么事？一定要去天台说吗？”

　　“可能是想邀请你一起去看晚霞吧。”那个同学神色暧昧地说。

　　“我也去。”顾逸夫就要跟着江清婉走，但很快就被林小筱拦下了。“你就别来了，两个女孩子聊天你凑什么热闹。”

　　天台的风轻轻拂过，带着几分初秋的凉意。江清婉推开了天台的铁门，就看见天边的晚霞像是被打翻的颜料盘，肆意地晕染着，橙红、浅粉交织在一起，美得如梦如幻。一个穿着白裙的女孩站在围栏前欣赏着这美丽的画卷，她的裙裾飘飘，发丝随温和的晚风舞动。

　　好漂亮，这是在油画里吗？眼前这幅场景也太有女主感了。江清婉有点理解顾逸夫会喜欢上赵伊芸了。

　　赵伊芸听到铁门推开的声音，回头，就看到了门口的江清婉。远处火烧云的绯色爬上她的耳尖和面庞，她走到江清婉面前，双手紧紧地攥着衣角，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声音还是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清婉，我……我有话想对你说。”

　　江清婉看着赵伊芸异常严肃的表情，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你说吧。”

　　赵伊芸鼓起勇气，直视着江清婉的眼睛，那些藏在心底许久的话如决堤的洪水般倾泻而出：“清婉，我喜欢你，不是朋友之间的喜欢。在遇到你后，我的人生就改变了，之后的每一天，这份喜欢都在不停地加深。”

　　江清婉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意外。她怎么也没想到，赵伊芸对自己的感情竟然是这样。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

　　赵伊芸看着江清婉的反应，心里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抱着一丝期待，忐忑地问道：“清婉，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

　　江清婉的脑子乱作了一团浆糊。她一直把赵伊芸当作最好的朋友，从来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此刻，面对赵伊芸炽热的告白，她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内心纠结万分。最终，理智还是占了上风，她咬了咬嘴唇，艰难地开口：“伊芸，对不起，我一直都把你当好朋友，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之间会有这种感情，我……不能接受。”

　　听到江清婉的拒绝，赵伊芸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并没有想象中的崩溃，反而有一种果然如此的解脱感。她早就知道，以自己的条件，江清婉是看不上自己的，只是心中那一丝侥幸让她鼓起勇气告白。她应该知足的，能和江清婉成为好朋友，不已经就是她人生中最幸运的事了吗？为什么还要贪心地追求更进一步的亲密呢？

　　她强忍着心中的酸涩，眼神黯淡下来，声音平静却透着决绝：“我知道了。谢谢你。”

　　江清婉看着赵伊芸故作坚强且决绝的样子，心里也不好受，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犹豫片刻后，她转身，离开了天台，给赵伊芸留下了空间。

　　看着江清婉离开的背影，滚烫的泪水再也忍不住，从赵伊芸的眼中涌出。晚风吹来，吹干了赵伊芸脸上的泪痕，却吹不散她满心的惆怅。她缓缓蹲下身子，双手抱住膝盖，将头深深地埋在臂弯里，静静地坐着。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赵伊芸猛地抬起头，发现顾逸夫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

　　“首先，先向你道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那你现在出来干什么？看我的笑话吗？”赵伊芸擦干眼泪，眼睛红红地瞪着他。她想起顾逸夫和江清婉曾经在一起还有过一段甜蜜时光，而自己连靠近江清婉的资格都没有，语气里就忍不住带上几分刺。

　　顾逸夫微微一愣，随后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不是，我只是想来安慰你。”他走到赵伊芸身边，缓缓坐下，望着远处渐渐暗下去的天色，说道：“我能理解你的感受，喜欢一个人却得不到回应，这种滋味不好受。”

　　赵伊芸冷笑一声：“你能理解？你们少爷不都是看上哪个女人就能轻易追到的吗？别跟我装那套，我不需要你装模作样的共情和同情。”

　　顾逸夫突然笑了：“你可能没发现，你现在说话真和江清婉一模一样。”

　　“有吗？”赵伊芸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有些呛了，顾逸夫也是一片好心。但她又不知道和眼前这人说什么，于是陷入了沉默。

　　“我以前确实和你刻板印象里的少爷们一模一样，但我也没有骗你。我喜欢的女孩不喜欢我……”“江清婉？”赵伊芸打断了他的话。顾逸夫没想到会这么快被说中，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但他的沉默已经变成了默认。

　　“你和清婉曾经在一起过，你怎么可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我连靠近她的资格都没有，而你却拥有过她。”赵伊芸感觉自己现在说出的话又酸又矫情，连她自己都要看不下去了。

　　“曾经拥有又如何？我伤害了她，现在就算我再怎么后悔，也回不去了。”顾逸夫突然激动起来，但很快又叹了口气。“我羡慕你，至少你有勇气表白，不管结果如何，你都把自己的心意传达给了她。而我，因为自己的愚蠢，失去了她，现在连再告白的资格都没有了。”

　　赵伊芸听着顾逸夫的话，心中的情绪渐渐平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她转过头，看着顾逸夫，发现他的眼中的痛苦并不逊色于自己。想起顾逸夫说自己现在说话和江清婉一个语气，她也试探性地安慰打趣道：“其实我是不是还应该谢谢你来着？如果不是你最开始为难我，我就不会认识江清婉，和她成为朋友。”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倾诉着各自的心事，不知不觉间，晚霞散尽，天边的星星一颗颗地冒了出来，在夜空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见证着这两个失意人在天台上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