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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番外三:龙牙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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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婚后一年。
深秋,到处都是金灿灿一片。
异常的漂亮。
两人就在蓬莱岛的红枫林徒步沿着一条小溪走。
敖丙挽着敖光的胳膊,深深吸上一口气:“好漂亮呀~很像海底的‘浣花溪’呢~只可惜,没有浣花溪那么长~”
敖光也看向红枫林:“确实很漂亮~”
按按人的手背:“今晚煮茶吗?蓝毅他们给备了橘子那些的,晚上也可以烤着吃~烤橘子可以止咳化痰,健脾开胃,理气和中,散寒解表,对你身体好~”
敖丙十分无语:“父王,我现在是混元大罗金仙,不是以前那样了~你这样都快把人家太医院首席的位置给抢了~”
敖光将人搂进怀中,用鼻尖蹭蹭人的耳尖:“不~你永远都是我的小龙崽子~永远都需要我好好照顾,好生投喂~我要真有那个本事,一定把人给辞了,还少给一份俸禄呢~”
敖丙被人给逗笑了:“这么抠呢?”
敖光把下巴放在人肩上:“那是当然啊~把这份俸禄拿来给丙儿宝贝做零食,不是很好吗?”
敖丙嘴里都是甜蜜,轻轻拐拐人:“那我们回去煮茶吧~晚上更想跟你在屋里下棋~”
敖光笑着应下,牵起敖丙的手,往回走。
在行宫的前院,搭起炉子,选了大枣枸杞和桂圆肉,给人煮茶。
又去选了几颗品相好长得均匀的橘子,用水冲洗干净,才用了竹签从腰部穿两根过去。
放到架子上烤。
敖光坐在敖丙身边,仔细看着烤橘子的火候。
敖丙瞧着人不是从橘子有梗的那个位置串的竹签,而是拦腰串的,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目光躲闪,偏过头去看枯树,耳根子脖子脸都给红透了。
敖光瞥见身侧的蓝莓小蛋糕竟然变色了。
可是纳罕得很。
这大白天的,小龙崽子又在想什么成龙的事儿呢~
真是...
敖光郁闷地瘪了瘪嘴,继续小心地烤着橘子。
将橘子烤好之后,这个时候橘子皮摸着也许不烫,但里边儿的橘子肉却很烫。
敖光带着烤好的橘子,去冲凉水。
尽快让橘子冷下来。
剥开一点点,试了试,温度正好。
带回橘子,找了个盘子,将橘子剥好,分开。
擦过手,这才拿了筷子夹起,递到敖丙嘴边:“尝尝~烤好了~”
敖丙勉强敛了心思,张口咬下。
温度合适。
橘子的酸味都仿佛被蒸发了去。
很甜。
慢慢咀嚼,越嚼越甜。
橘子汁水丰富。
当真美味。
敖丙索性从敖光手里接过了盘子和筷子,笑眯眯地享受这美好的下午茶。
敖光见人喜欢,也拆了一个烤橘子来尝尝。
果然,很符合敖丙的口味。
超级甜,一丝酸味都没有。
不过,这对他来说,就腻味了些。
敖光重新选了茶叶,也煮了一杯茶。
嗅到清苦的味道,敖丙立刻眉毛一耷拉:“你怎么和摩昂哥一样,都喜欢苦的东西?他第一次给我泡茶,天呐~差点没给我苦死过去~”
敖光笑着伸手戳戳人的脑袋:“因为只有小龙崽子才会喜欢吃甜食啊~”
敖丙理解不了:“那苦的东西到底有什么好吃的?”
敖光无奈:“茶哪里就苦了?这只是很清淡的那种苦,美妙的是最后的回甘~下次给你找块黄连,看你觉得哪个苦~”
敖丙眉毛一错,还是相当的嫌弃。
看得敖光只想笑。
手上却是给人把甜茶倒好,递到人手边。
敖丙放下盘子和筷子,接过杯子,捧在手里,瞧着河对岸,眼眸灿若星辰:“我们成婚都一年了诶~”
敖光拿起茶壶,缓缓倾倒:“是啊~时间过得真快~转眼都一年了~”
敖丙嘴里大概都是甜味:“这在以前,我根本不敢想~”
敖光放下茶壶,将人揽入怀中:“有什么不敢想的?现在就是~”
轻微垂了垂眼:“所以,你一直都觉得是最后的狂欢吗?”
敖丙一怔,别开敖光的怀抱,眼底有微弱的寒意:“谁说的?”
敖光没想到人的反应有那么大,伸出手,想要按住敖丙的肩,但最终却没有伸出手去:“...你姑姑说的。就在我去渡劫的时候,跟她谈起我们之间的事情,她这样告诉我。她当时还担心,我跟你修了行宫,挂了珠帘,会不会让玉帝算计你。我...不仅仅于情爱这等小道上不甚在意,也本身情感很淡漠。就连你姑姑曾经想要和我缠尾巴,我都看不出来。我...她的母亲是海蛇,天生风情万种,也情感充沛。连带着她也是。不仅仅继承了她母亲的美貌,也继承了她母亲的情感充沛。看待感情的事情,永远比我看得明白。”
敖丙抿了口茶,再抿了口茶,微微眯眼:“姑姑说的不对~”
敖光一怔,立刻揽住敖丙的肩,将人带进怀里:“也是~她听我讲,肯定有预设的视角~”
敖丙没再说话,就任由敖光抱着,眼底隐隐漂浮着几丝清寒。
敖光见得敖丙这样,在心头深深叹了口气。
看起来,有些事情还是要慢慢来。
晚膳后,两人手谈。
敖光端端正正地坐着,但敖丙却像是没骨头似的瘫在椅子上,还一条腿跷在椅子的扶手上,整个就一地痞混混的模样。
下个棋,也随意得很。
想怎么来,怎么来。
敖光瞅着对面那心不在焉的小龙崽子,将棋盒的盖子盖上。
敖丙瞥了一眼,十分的无所谓。
也将棋盒一盖。
敖光轻道:“生气了?”
敖丙无聊地晃着脚脚:“没有~无论以前如何,现在你是我的~以后都是我的~何必在意你以前有过什么事?在意的话,岂不是跟你有关系的,都能拿给我一刀切了?那估计海族就不剩几个了~”
敖光虚虚握拳掩唇轻笑:“我有那么大魅力吗?”
敖丙横人一眼:“有没有的,往青楼里一扔,不就知道了?”
敖光发觉,吃醋的小龙崽子好可爱~
站起身,把人捉上床,就把人给压着,品尝一下这小龙崽子的嘴里到底是放了几颗酸梅。
敖丙想要反抗,却被人给压着,人那么重,动不了一点,也是糟糕得很。
抓住人的舌头,就给狠狠地咬上一口。
敖光立刻后撤,口中隐隐散着一些血腥味。
敖丙扬扬眉。
那小模样看着忒欠收拾了~
如此,那就只能让小龙崽子感受一下,汹涌澎湃的爱意了~
一个时辰过后,小龙崽子就只能趴在床上嘤嘤嘤。
这多美好~
敖丙看着那只可恶的还水光潋滟的龙爪子,就恨得要命,也羞得要命。
把被子抓来,将浑身上下都给蒙住,觉得人过于流氓。
敖光从怀里抽出一张丝巾,将手上的水光给擦个干净。
瞥见那种恨不得当个蚕宝宝的小龙崽子,觉得好笑得很。
明明在围炉煮茶的时候,有些小龙崽子就在想着成龙的事儿,还非要强装淡定。
但这样的事,他们自成婚后,简直就是过于频繁。
有些时候,人伤还没好,就又纠缠在一起了。
导致太医院那边送药都来不及。
但没有办法。
两人都跟疯了似的,死命纠缠。
这一年,估计丢掉的床单都有上百条。
再这么下去,绝对这小浑蛋的身体要遭搞垮。
不过就是看烤个橘子,都能想成龙的事儿,估摸着就是身体要出问题的前兆了。
而且,很可能也是看了什么话本子一类的东西。
海族都是兽。
对于那些话本子到底写的有多露骨,有多野蛮,他都是从不管控的。
根本不像那些人族。
装得跟个圣人似的。
满嘴的仁义道德。
背地里做的事儿,真的是猪狗不如。
大概这样说,都是在侮辱猪狗。
乱七八糟的事儿一大堆。
像这类话本子还得很有意思的避嫌。
那些原始的,野蛮的,露骨的阴阳和合,全都要换成唯美梦幻又羞羞答答的描写。
那叫一个看着直流口水,香艳至极。
若人族的话本子是纯粹的写法,那肯定是要遭焚书的。
只是...
这样看起来,岂不人族才是彻头彻尾的君子剑?
这小浑蛋那反应...
绝对是看了人族的话本子。
但那些话本子真的应该少看,否则对身体真的很不好。
以前就跟这小浑蛋说过,那些东西少看。
怎么回事?
又在偷偷地看?
而且,这都深秋了,还是得稍微收收手。
春夏养阳,秋冬养阴。
秋冬季节,还是得温柔些。
他们之间婚后能够那么纠缠,大概是大家都有一种很隐秘的感觉——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一年过去了,不是也从疼痛中确认,这就是千真万确了的吗?
如此,这小浑蛋要再调皮,就慢慢磨就是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
敖光隔着被子揉了揉小龙崽子的背心:“好啦~别气了嘛~这不是尾巴还没缠吗?你和摩昂可是确确实实缠过尾巴的啊~”
敖丙一愣,小嘴翘起老高:“你什么时候都最有理~”
敖光凑过去,压在人身上:“口嗨和真来,这是天壤之别啊~”
敖丙浑身烧得更烫:“滚开~”
敖光轻笑,起身更衣,缩进被子里,把小龙捉来抱着。
交换着清甜的吻。
他还不信,拿不下这调皮的小龙崽子了。
翌日,日上三竿,两人都还在床上黏糊着。
就是一对新婚的小甜甜。
用过午膳,两人又出去闲逛。
蓬莱奇珍异草甚多。
逛起来倒是有趣。
寻得一个深潭,敖丙就冲过去,坐在水潭边上,完全是龙族的习性,尾巴滋溜就窜出来,嘭的一下给砸在水潭里去。
给溅了敖光一身的水。
敖丙还偏头去看敖光狼狈的样子,掩面轻笑:“嘻~”
敖光也是郁闷。
这小浑蛋又皮了~
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白色的丝巾来,将脸上的水拭去,也走到敖丙身边去,与人并排坐着。
尾巴也跟着放出来,放进水潭里,跟人缠尾巴。
敖丙歪进人怀里:“今天天气不错~我们还是第一次晒尾巴呢~”
敖光将人搂紧,亲亲人的耳尖:“以后你想晒,我随时陪你~”
敖丙想想,叹道:“哎呀~之前把行宫选在河边,就是为了晒尾巴的,我俩在干嘛呢~”
敖光笑道:“大概是人形太久了,就忘了这事儿吧~”
敖丙小手往敖光的肩上一搭:“我们...还没龙身有过吧?”
敖光捏捏人的鼻尖儿:“不要瞎想~龙形,你受不住的~本来我就容易被你燃烧掉理智,彻底恢复龙形,更没有理智。正常情况下,可以连着六十天都把你钉在海底,不放过你。”
凑近人耳边:“龙形的话,要么可以合二为一,尺寸足够。要么可以交替使用,保证爽利。要试试?”
敖丙双手捂脸,甚至连尾巴都跟着泛红,珠光白的鳞片都隐隐透着点点粉:“天呐~你怎么...真是龙性本银~”
敖光哭笑不得:“少去看那些人族瞎写的东西~你自己算算,龙族的正常寿命有万万年,两个月的时间算什么?换做人族身上,最多就是印一下嘴唇的时间不得了了~所谓龙性本银,那是对于他们那点可怜的寿命而言。总共也就几十年,两个月的时间,你算算,对他们而言,又算什么?”
敖丙眨眨眼,双手跟着放下:“父王,怎么感觉...你好像很不喜欢人族?”
敖光不解:“为什么要喜欢?他们是什么东西?能够跟我们这样天地初开就诞生的战力生灵比?能够跟我们这样的祖龙血脉比?就是一群泥做的东西,还自诩君子,不过是君子剑罢了~”
敖丙微微垂眼:“难怪你那么嫌李靖呢~”
敖光心头咯噔一下。
这是...
敖丙浅浅呼出一口气:“还以为三岁的小童不会说假话,原来如此~”
敖光捏捏人的小爪子:“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敖丙抬眼看向敖光:“父王,以前是我不好。你提醒我,不要被假象蒙蔽了心智,但我却还是被骗了。”
敖光揉揉人的脑袋:“那些事情都过去了~”
敖丙垂了垂眼,绽出一个淡笑:“是啊~一切都过去了~当年,我去找哪吒要切断因果的时候,我发觉,他对我的态度,就真的是人族和龙族有了对立。他还不耐烦地喊我二世祖~他当时说起我跟他的关系的时候,他还说我是个疯子。说当年他要是真的把你给杀了,我恐怕要把所有人都拉下地狱。不过,他没有说错。若你真的被他杀了,我就要把他给肢解了,连带着太乙他们。这个世上,我什么都没有,什么都能失去。却最不能失去你。他应我要求,去找姜子牙的时候,我就站在断崖上看着他的背影。那时,通过一番交谈,我觉得他好沧桑,也好世故。他自己也亲口说,经历了战火,再也说不出——我命由我不由天了。那时,我突然觉得很好笑,很荒诞。那样一个浑身反骨的家伙儿都被磋磨到了这般模样。是世态炎凉将这个挺直了腰背的男子给打断了脊梁吗?又觉得,区区人族,就该是那么一个苟且偷生的模样。纵使没有灵珠,我一样能够将他西岐的大帐给全部摧毁。人族,就是脆弱如斯。之前,我也听太上师兄跟我说起,人族为什么会兴起修仙一事。在太古时期,盘古大神开天辟地。一气化三清。老祖为三清之师。三清积累功德,就是传道受业解惑。而人族作为六界之中最脆弱的族群,历经逐鹿之战等等战役,人族逐渐认识到他们的脆弱。也在想办法将想要强大的想法,通过祭祀,上达视听。三清本也需要积累功德,建立功业,如此炼气士逐渐在人族兴起。虽然相比起先天生灵来说,他们太弱。但就像父王曾经说的一样,至少给了他们一个期望,一个可以向上攀爬的阶梯。如此,才有诸如申公豹一类的人。人族修仙,是为了获得和我们并驾齐驱的能力。但显然的,这是在痴人说梦。”
握住敖光的手,拇指轻轻摩挲着敖光的手背:“父王,我很高兴,是你给了我生命,是你给了我富贵,是你给了我尊荣~现在,更是给了我完整的爱~”
敖光眼底隐隐有些酸楚,托着人的后脑,攫取那甘甜的龙涎,抚平心中的波澜。
敖丙也环住人的脖子,恨不得与人抵死纠缠。
尾巴们也不安分地卷来卷去。
水花四溅。
敖光过于用力,直接导致敖丙喘不上来气,用力地拍打着人的肩头,让他能够喘口气。
但敖光根本没放过人,只是稍微放慢一点速度,不把敖丙肺里的气全部抽干不行。
敖丙发觉,这才真是要了命了~
挣扎几下,却还是被镇压。
眼中都沁出了点泪花来。
敖光渐渐放了人。
敖丙绯红着一张脸,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还眼前发花。
这过于刺激了。
缓了许久,还呛咳数下,才稍微好点。
一手握拳,搭在敖光胸前:“你干嘛?怎么这么凶~快撅过去了~”
敖光柔柔用尾巴把人的尾巴裹住,轻轻吻吻人滚烫的耳尖:“难得听到一次你的告白啊~我肯定要回馈给你啊~”
敖丙一怔,哭笑不得:“我以后真的不敢再跟你说,用龙身亲热了~光是人形,你就能把我给往死里折腾~”
敖光抚上人的脸:“我也舍不得啊~你连我的刀都拿不动,龙身肯定承受不住的~”
敖丙怪道:“你在开什么玩笑?你的刀是水化的,我怎么可能拿不动?”
敖光轻笑:“骗你作甚?龙族能够以水化出来的武器,我们都叫它本命武器。这个武器会跟随我们一辈子,同时也会随着我们身体状况和功力的不同,会有不一样的变化。”
敖丙觉得,他虽然算不上力能扛鼎,但龙牙刀他绝对能够拿起来,真一下从敖光怀里弹起来:“我不信~你让我试试~”
敖光感到好笑。
这小浑蛋还挺争强好胜的哈~
说了拿不动,还偏不信邪~
既然人想试试,那肯定不能拂了人的兴致。
真的取了水潭中的水,将龙牙刀幻出来,单手反手拿着刀柄,往敖丙那方一递。
敖丙收了尾巴,站起来,双脚与肩同宽,腿上发力,伸手握住龙牙刀的刀柄,运足气力,往上提。
敖光当然不敢直接松开手。
只是面上拿着的松了,实际刀下还一掌在托着。
敖丙拧眉。
这刀怎么回事?
怎么那么重?
光是凭借气力,敖丙真的拿不起来。
不得已,敖丙操控水系法术都只能勉强把刀往上抬一点,还是拿不起来。
敖丙累得气喘吁吁的,敖光却相当轻松。
看得敖丙呲牙。
索性摆烂,一屁股坐下去:“不拿了~”
敖光轻笑,一手拿着刀,一手将人拢过来,坐他身边:“都跟你说了,怎么就不信呢?我的龙身都有五十一丈,自然随之幻化出来的龙牙刀也很重。刀是兵中之皇,本来就比同样长度的剑重得多,也是主力量系的。你龙身都才四十四丈,还没我的一半那么粗,怎么拿得动?你看你的刀,是不是很轻?”
敖丙脑袋一耷拉:“真是糟糕~就连你的刀都要欺负我~”
敖光宠溺地笑笑,将刀变小许多,拿过敖丙的手,把刀把放在敖丙的掌心:“现在,它欺负不了你了~”
敖丙感知着刀的重量,确实能够拿得动了。
这柄龙牙刀真的很漂亮。
只可惜他见到的机会不多。
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刀上面的纹路。
敖光侧颈的香腺窜过微微的麻感。
这麻感直通心尖。
龙角上的红线也有了酥麻之感。
麻感还直通脑中。
这感觉...
敖光攥紧了拳,尽量控制着呼吸。
等着敖丙欣赏完,再一看身旁的人。
顿感震惊。
此时,敖光那就是在情事巅峰时候都只是有着微红的脸颊,这个时候几乎是绯红。
喉结不断地滑动。
额间也有隐忍的汗水。
侧颈能够看到香腺都在一鼓一鼓的。
脸上...似乎是难耐。
敖丙不解:“父王,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敖光都不敢开口应下。
想了想,一头扎进水潭里去了。
敖丙看看已经空了的手心,再看看水潭,想了想,冰气自掌心腾起,往水潭而去。
很快,水面就漂浮起了冰花。
敖丙收手,就在岸上等着人。
许久,敖光才从水里露头,搓了一把脸。
整个人的面色又恢复了正常。
但现在,敖光还不敢上岸。
那过于刺激了,需要再泡会儿。
果然,无形撩拨,最为致命。
敖丙知道冰水对身体不好,也不下水,但面上的担忧却没法减少:“父王,你怎么...”
敖光满脸无奈:“这就是一般族长不娶正宫的原因。族长若是结婚,一般会选择两条雌龙造出的子嗣。无论雄龙,还是雌龙都有精元。两者都可以通过精元的两两培育拥有子嗣。但雄龙如此培养的子嗣,天生没有孕育子嗣的能力,也长不出龙角,寿命也不过千年。雌性却因精元之中本身便拥有孕育能力,是一个例外。但这样的雌龙也是同样,一旦孕育子嗣,生出来,就会撒手人寰。龙族孕育子嗣艰难,就会有这样奇奇怪怪的传承方式。我母亲就是这样来的,才在有了我之后,就撒手人寰。我一直都觉得这样很残忍,但不得不说,通过这样方式孕育的子嗣天生就更强。你的话,真的因为是灵珠转世,才是个例外。父王他作为族长,首先要保证王位的传递。然后才是族长之位的传递。王位,半纯血都行。但族长必须是龙族里最强大的。龙族本是凶兽,若不是足够强大,根本弹压不住所有族人。弹压不住,政权随时都会被取代。正因为如此,对于这样的传承,就严苛很多。母亲直到去世,父王都没有给她名分。安葬的时候,也只是放在父王所有妻妾排满之后的最外围。因为她只有一个作用,传承。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免母亲对父王的操控。一旦族长娶正宫,就会像我们那样,会交换彼此的心头血。如此一来,我的本命武器,只要你有那个力气,同样可以操控。你的对我来说,也一样。但也由此,不能像你刚才那样。你一旦那么做,我就会像服用了鸳鸯散一样,控住不住自己的欲念。甚至在这个时候,你说什么,我都能听你的。一旦缔结了这样的婚姻,也相当于自己一半的命,一半的情感,一半的身体,一半的魂魄都被对方掌控。你现在也能幻化出我的武器来。虽然力量不足以与原版相同,但同样也能折磨我。”
敖丙眉毛抽动:“你疯了吗?”
敖光自水下升起,衣衫也渐渐干燥,无风自动,脚尖轻踩水面而来,将人揽入怀中:“这样,我们才能彻底拥有彼此,永远都不再是最后的狂欢~”
敖丙鼻尖发酸,脑袋埋在人肩窝,将人抱紧,紧紧抿着唇。
良久,敖丙才声音哑道:“你真的是个疯子~”
敖光将人揽了揽:“不疯,怎么可能拥有你?”
轻轻吻吻人的耳尖:“还要折磨我吗?随你哦~”
敖丙一手掐人腰上:“没见过你那么能忍的~这折磨来有什么用?”
敖光笑得心满意足。
许久,两人才分开。
敖光牵着敖丙的手往回走。
用过晚膳。
两人在行宫的露台铺了厚厚的地毯,敖丙窝在敖光怀里看星星:“最近,看到一个有趣的故事~”
敖光奇道:“什么有意思的话本儿?”
敖丙垂下眼,把玩着敖光的头发:“就一个人族的话本儿,讲的是一个人跟他的武器相恋的故事。人最开始,就是个普通的人。有一天下田,却意外在田地里挖出来一把古剑。人本来打算卖了换钱,但那剑却有灵。一下显灵,把人吓个半死,威胁人不许将他卖掉。人战战兢兢,真的把剑当宝贝一样的供着。有一天,一个道人来到镇里摆摊儿算命。人在这天来到市镇赶集。道人瞧这人,面色隐隐透着红光,应该是喜事临门,非要给人卜上一卦,还不收钱。人从来也没接触过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想着家里的剑祖宗,还是愿意相信道人。道人也当真给人卜了一卦,将人的经历说得严丝合缝。人不得不信任,这就是仙人。仙人送了人一本秘法。人拿回去仔细按照秘法修炼,逐渐身法轻盈。而后,又开始将他的剑祖宗请出来,按照秘法所载的剑谱练剑。果然,在数年后,人也真实地见到了剑灵,差点给人吓个半死,竟然还能有这等奇遇。剑灵却觉得这人木头木脑的,煞是有趣。当晚,就将人给吃干抹净,还美其名曰,深入交流。自此,剑灵和人就过上了没羞没臊的生活。一天,道人上门,却只遇见了剑灵。道人交给剑灵一块灵石,这是他赌输了的代价。剑灵拿到这块灵石,转头就把人给杀了,将人的魂魄引入灵石,又用人的血浸泡这块灵石。待得灵石变作血色,剑灵为人重塑身躯。人本来是应该恨剑灵的,但身体的纠缠却让他恨不起来。而剑灵却不懂人的情感,只觉得长生才是最好。两者分道扬镳。然而,人成了不老不死之躯,只会遭到大家怪异的目光和难以理解的唾骂。最终,人发现,他走不了多远。当他挖到这把剑的时候,就再也摆脱不了这把剑了。当他回去的时候,发现剑竟然崩碎了,吓得魂飞魄散。但这只是剑的障眼法,逗人玩儿的。最终,两者还是在一起了。剑灵将人开发到了极致,人也恨不得和剑灵生死纠缠。甚至还一口咬住剑把,数次吞云吐雾。剑灵在暗处偷窥,人竟然做出如此骚浪的行径。顿时觉得有意思极了,这货就是个贱骨头。从暗处现身,用剑好生磋磨这小浪蹄子。后来,灵石灵力耗尽,剑灵也灵气逸散。剑灵要消散前,做了个盒子。约来道人,当他们都去了之后,将他们放进盒子里,埋在地下去。道人数年后,再来到人住的地方,只看到了剑和灵石都放在床上,相依相偎。道人感叹,铸剑者不能有心,铸好的剑不能有情。原来,这人上一世是个铸剑师。一生,只铸了这么一把剑。时常把玩,相当爱惜。甚至将这把剑视作生命。却没料想,这么一把好剑也遭到觊觎。被人抢走,他也被杀害。执念让他转世都还记得那把剑。而那把好剑被抢走之后,但凡得到他的,没有一个不倒血霉。时间长了,没有人不认为这把剑是妖邪。这剑最终流落到了道人的手里。道人有神通,与剑交流一番,就把剑埋在了转世之后做农民的人的地里。赌,铸剑师会不会跟他在一起。道人赌输了。”
嘴角微勾:“这故事其实...挺老套的,从本质上是折射出这个铸剑人对自我的一种爱恋。剧情的起承转合也符合相应的规律。有开始,有起因,有过程,有结果,有反转,有结局。不过,里面的描写相当香艳,很好看。其实,若不是这些香艳的东西,这故事估计不知道有多难看了~”
敖光轻轻扯扯人的脸蛋儿:“不是说过,这种东西少看的吗?看了之后,对身体不好~”
恍然:“所以,你看我烤橘子的时候,一脸绯色是想起这话本儿里的类似描写了吧?”
浅浅叹了口气:“你真要看的话,就看海族写的。人族写的那些,过于唯美梦幻又羞羞答答。这是受制于他们那种非常保守的思想。其实,本身欲这个东西,它就是很正常的。这人族有了孩子,要在孩子面前装清高,他们干干净净绝不干苟且之事,但不苟且,哪里来的孩子?这其实是一种非常矛盾的心态与表达。若人自认为就是畜生,那么这么一件事就没有那么难以启齿。偏偏的,他们是既要做婊子又要立牌坊,这就把事情搞得迷幻起来。人族那些香艳的描写,不少都带有诗词的意象。这些东西,若有分辨能力,当然没有任何问题。但没有分辨能力的话,看多了,以后你看再高雅的艺术都能跑偏。那个时候,大家不会认为你雅俗共赏,反而会认为你这人怎么那么下作。明明是很高雅的东西,都能往那些事情上去想。就比如‘愿为云与雨,会合天之垂。’。高雅的说法当然有很多。但我们就是一般人,能够去理解的,是想要化作云和雨,在天际的位置相互靠近。这其实是在表达一种彼此分隔两地,盼望相见的心思。你看,平时下雨是不是雨从云层那里落下来?我们常说天晴了,也说云销雨霁。若是换作他们的理解,则是想要与你在天际阴阳和合。若是如此,你还不如直接看海族写的。海族写的,就很直接,该怎么和合就怎么和合。用的是什么,长得怎么样,都清清楚楚。看着,或许更有代入感。”
敖丙脸上有一些些粉色,但更多的是无语:“父王,我发觉,你真的挺古板的。海族写的,正因为过于直接,才不好看啊~谁不喜欢梦幻又甜甜蜜蜜的谈恋爱?谁不喜欢旖旎又暧昧的阴阳和合?这些东西挺好看的~我们都结婚了诶~难道这样,我也不能看吗?我又不是才几岁,没法分辨~”
敖光将人搂了搂:“这不是父王古板。作为王族,需要有王族的修养,张口闭口都是这些东西,可怎么了得?再说,你身子以前底子差,肾气不固,就容易产生冲动。哪怕你现在好了,但就像你说的,亏空哪里有那么容易补起来?就算补起来了,该经历的,也经历过了,谁也没法让时光倒流。你现在想法挺多,也跟这些有关系。教你的控阳关,每次都要跟我嚷嚷疼。我不给你控着,你自己又不好好听话。每次,我都生怕让你疼得狠了,又不忍心。结果你每次都不行。哎~你看看你的精元都稀薄成什么样了?这一年也是我不好。实在控制不了,就想要你。以后,我一定节制一些。你的身体最重要。”
敖丙皱起眉头,委屈巴巴的:“本来就很疼啊~你每次都那么大劲~感觉都要折了~”
敖光无奈:“你要控制得了,我何苦让你疼?你控不了,也是你自己肾气不固,才控不了~再这么下去,迟早都是银样镴枪头~”
敖丙在敖光的怀里转过身子,背对着人,整个后脑勺儿都写的是——讨厌死了!
敖光眉毛一错。
心下隐隐想着,是不是去把鹿童抓来,搞点心头血算了。
鹿心血主阳痿,补虚,止腰痛,鼻衄,跌伤,和酒服治肺痿吐血,及崩中带下,诸气痛欲危者,饮之立愈。大补虚损,益精血,解痘毒、药毒。
但这神格和妖格又冲突。
真是麻烦~
这控阳关也是教了很多次,还是不行。
精元都是凉凉的,稀薄的。
当真是迟早要出问题。
看起来,是又要花时间给人补身体了啊~
分明比他年轻得多,怎么跟个精气虚衰的老汉似的?
哎~
瞧人生气了,敖光赶紧给哄哄。
然而,敖丙就是不理人。
主要这也太气人了些~
这不就是嫌他不男人了吗?
哼~
这一晚,任敖光怎么哄,都哄不好。
亲亲抱抱都不行。
敖光无奈,只能把人按在床上,一边咬人耳朵,一边用沉水龙涎香驯服小龙。
小龙被咬得隐隐双眼噙泪。
看着就可怜极了。
这下,敖光再抱着给哄哄,立刻就香香软软了。
这晚,敖丙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他梦见敖光和龙牙刀在一起了。
可不嘛~
人刀合一啊~
直接把敖丙给吓醒了~
一下从敖光的怀里弹起来。
敖光也被弄醒,赶紧爬起来,揽住人的肩膀:“怎么?做噩梦了?”
敖丙紧紧抓着被角,手心都是汗:“你以后不许再用人刀合一了~也不许再讲我不是雄龙了~更不许嫌我精元不好~”
敖光一听敖丙这话,只觉得乱糟糟的。
静下心来想想,哭笑不得:“看到没有?让你少看那些东西才是正确的~一天到晚想些什么呢~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轻轻抚着人的脊背:“我没有说你不是雄龙,也没有嫌你精元不好的意思。只是你精元稀薄,没有办法长时间控阳关,这就说明你肾不好。否则,也不会每次你都腰疼得那么厉害。你身子不是那么好,我也不敢给你刮痧那些的。那样,更加损耗你的气血,影响你的身体。只能选择用药。这一年肯定很亏耗你的身子了。过几天我们回去之后,我就让他们给你拟定进补的食疗方案。若那些太医觉得你需要服用丸药那些进补的话,我这边也会遵照医嘱。刚好,也要入冬了,正好是收藏的季节,也是顺应时节补肾的好时候。但补肾的药吃了,你会比较容易有想法。这个时候需要忍忍~吃那些药是禁房事的。好好补一补,我们来年才能过得更舒服些。你到时候如果实在难受,我会帮你的~”
敖丙脑中立刻闪过头晚的画面:“那...那样?”
敖光将人圈住:“对啊~”
敖丙把被子一抄,缩成一团,整条龙都烧起来了。
敖光感觉到一股热气向着他冲过来,无奈地勾勾嘴角。
躺下去,将圈成一团的小龙给打直了,压在身下,一边趁着黑暗,轻轻吻着人的小嘴,一边用那性感而低沉的声音道:“龙牙刀,没有灵,操控不了我。我只能被你操控。我才是龙牙刀,你是我一辈子的刀鞘~”
这下,敖丙烧得更厉害。
直接变作了岩浆龙。
大概也是想体会体会三叔那南海的热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