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新业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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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姜与清虽然也有跟着霍庭旭出去喝酒谈合作，但她会保持一颗警惕心，提前吃解酒药，实在不行就去厕所催吐，昨天是因为有霍北司在，所以她完全放松，根本没管会不会醉，结果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是个一醉就断片的体质。
霍北司准备了一肚子的话想对姜与清说，他想说不管她想做什么，他都会支持她，并且给予最大程度的助力，他想说，他会负责，两人可以先从恋爱谈起，慢慢了解，就像他二哥二嫂一样，他想说他喜欢她。
结果到头来发现他就是小丑。
计算了一切的可能，唯独没算到姜与清直接失忆了，霍北司只觉得一口气堵在胸口不上不下，憋屈极了。
他有种自己昨晚被白嫖了的感觉。
所以一整天，姜与清发现霍北司都处在一个低气压的状态，满脸写着不高兴。
甚至这种不高兴还波及到了她。
原因是霍北司说以后王婶会上门把饭做好，她想做饭了再做。
虽然钱还是照给，但这就是变相的杯酒释兵权，一步一步瓦解她的职能体系，最后跟她说，你当不好私人助理。
当然这都只是姜与清开个玩笑，不用干活工资照拿，这样的好事谁能拒绝。
周一上班，霍北司到公司屁股还没坐热就上楼开例会去了。
许知川还是一如既往藏不住事。
【许知川：霍总出息了。】
【简言：我早知道霍总非池中之物。】
【周新月：那我们是不是又配不上霍总了。】
【简言：别说那丧气话，那是之前的我们，现在我们已经进化了。】
【许知川：这次出差不仅和苏氏集团达成合作，还跟万洲政府签约，新能源电池研发基地就定在万洲，听说还是霍总促成的合作。】
【周新月：……我好像知道一点小道消息。】
【简言：讲！】
【周新月：好像万洲□□的女儿和霍总以前是同学，前不久刚回国。】
【简言：你的意思是？】
【周新月：我可什么都没说啊。】
【简言：这么看咱们霍总难道是扫地僧，看似重心不在工作上，实际偷偷干大事，上次医疗项目也是，听说现在生柏都已经投入研发了，反观大霍总，虽然也很努力，但好像也就剩个努力了。】
姜与清原本重点还在万洲□□的女儿上，如果她没记错，那就是霍庭旭的青梅竹马，以前上同一所小学初中，只是后来她爸调到万洲去，她也跟着过去了。
但现在姜与清的重点在后半段，看来不止她一个人发现了，现在的霍北司无论做什么，都有一种为别人作嫁衣的感觉，越是努力，越是事与愿违。
和霍庭旭在公司里的威望逐渐此消彼长。
下午东宇集团的人过来，在姜与清惊诧的眼神下，宋俨也是跟不认识霍北司一样，直直地奔着霍庭旭过去。
两人友好握手、一路笑着进了办公室。
姜与清现在不怀疑自己干什么了，她怀疑霍北司到底干什么了！
怎么一个个原本属于他的人脉都离他而去。
晚上霍北司竟然拒绝和她一起回家，看来确实是被刺激得不轻。
霍北司不在家，姜与清晚饭也就随便应付了点。
另一边，霍北司正在沈疏家里喝酒，齐松柏起初还劝着，但见两人没一个听的，她也懒得再管，本来上班就烦，干脆去书房了，眼不见为净。
沈疏笑得很大声，“所以你是说她趁醉酒占了你的便宜，结果醒来自己失忆了，这不就是白嫖吗哈哈哈哈哈哈嗝。”
霍北司睨了他一眼，又仰头喝了一整杯，“滚。”
沈疏还在笑嘻嘻，“还从来没见你吃瘪成这个样子，姜秘书真是个人才。”
霍北司站起身来就走，他是疯了才会过来跟沈疏讲这些。
“哎哎哎，等等，一言不合就甩脸子走人，什么脾气？”沈疏见他来真的，赶紧拉他坐下，“要我说，这是好事啊，这说明姜秘书并不是完全对你没意思。”
图色怎么不是图呢。
沈疏认真分析，“现在不说破才是好的，你想想，要是姜秘书知道她竟然喝醉了对自己的上司图谋不轨，第一反应会是什么？”
霍北司皱眉，“什么？”
“跑路啊！”
沈疏继续分析，“以姜秘书的性格，只怕会跑得远远的，假装这件事情从来没发生过，那我问你，到时候你怎么办？”
霍北司想了想，按照姜与清的性格还真有可能，毕竟也不是第一次干出跑路这种事了，他问：“那怎么办？”
沈疏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他挠挠头，“或许等她喜欢上你了，这些都不是事了。”
霍北司：“……”
这话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不过他本来也没指望沈疏能给出什么建设性建议。
有时候和人倾诉并不是冲着解决问题去的，喝酒也一样。
见霍北司又开始一杯接一杯地喝，沈疏问他，“你还回美国吗？梁非天天跟我抱怨他两头跑，相亲又告吹了。”
霍北司摇头，“我要把业务迁回国内了。”
他想清楚了，姜与清是不可能放弃聿洲的一切跟他去人生地不熟的美国的，而他也不可能放下姜与清一个人回去。
沈疏点头，这都是霍北司的抉择，他没什么好说的，不过，“要我说，霄云本来就是留给你的，你非得让给庭旭那小子，现在还为了他天天忙前忙后，用自己的名声给他造势。”
霍北司瞥了他一眼，“别人不知道原因，你还不知道吗？”
这才是沈疏头痛的点，“我知道，我当然知道，可你也得知道，庭旭他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啊。”
这点霍北司早就想清楚了，“我会给他把人都培养好，只要他不乱来，守成就行。”
说起人，沈疏问：“之前你们说的，霄云出内鬼了，这段时间有眉目了吗？”
霄云出内鬼这事是霍北司调查到的，他还在国外的时候，发现有人在搜集散股，恰好那时候霄云又一连错失好几个大单，导致霍启民威望下降，所以霍北司怀疑是霄云内部出了问题。
再加上当时霍启民三天两头打电话，最后他还是选择回国。
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内鬼那么简单。
但到底都是自己的猜测，还没确定之前，霍北司只说：“快了。”
沈疏耸肩，反正天塌下来有霍北司顶着，他们这些人就跟在后面听召唤好了。
比起内鬼问题，他更担心，“哎，你别喝了，这可都是我的珍藏，我自己都舍不得喝。”眼见霍北司还没停，沈疏连忙过去夺下酒瓶。
霍北司睨了他一眼，没听，另一只手拿过来又给自己倒上，正要喝的时候，手机弹出一条消息。
【小骗子：霍总，什么时候回来啊？】
看到消息，霍北司放下了手里的酒，眉间轻皱，像是陷入了纠结，过了好一会儿，霍北司最终还是拿起手机回复。
【大霍总：马上。】
随后放下了手里的酒，站起身来招呼道：“走了。”
他的一系列动作都被沈疏看在眼里，沈疏嘴上也是毫不留情，“见色忘友，我唾弃你。”
他累死累活嘴上都劝起泡了，也抵不过姜与清的一条消息。
姜与清不是干涉霍北司的行踪，而是明天上午十点要去商麓酒店参加一个行业峰会，她得提前跟霍北司确认细节，尤其是参会人员的资料不能弄错。
不一会儿，霍北司就到家了，姜与清站起身来，突然像狗一样嗅来嗅去，嗅了几圈后语气笃定道：“霍总，你又喝酒了？”
“嗯，见了个朋友。”
经历了上次宿醉的事，姜与清现在很懂事，赶紧跑去厨房倒了杯蜂蜜水递给霍北司。
一脸殷勤，努力刷好感。
免得自己真做了坏事，哪天被秋后算账。
霍北司眼神牢牢盯着姜与清，看她忙前忙后，又想起了沈疏的话，最后，他像是认命了一般。
跟姜与清置气，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
而且，他舍不得姜与清对他露出疏离讨好的表情，他希望姜与清在面对他的时候，能永远是一副轻松自在的模样。
第二天抵达峰会现场后，两人被安排到独立休息室，霍北司熟悉与会资料和发言稿，姜与清对接行程。
回到了最熟悉的工作领域，她只觉得跟霍北司的相处陡然舒坦多了。
不一会儿工作人员就敲门通知他们峰会开始。
这场峰会是关于工业大数据和工业人工智能应用与发展的，霄云是做智能制造业发家的，现在虽然转型到了智能研发上，但依然是行业佼佼者。
会上，霍北司也受邀参与发言。
而等他讲完话下来就发现姜与清穿着一身干练的西装，游刃有余地穿梭在一群人中间，举止得体、落落大方。
就像她说的，为了能跟这些有钱人一起呼吸，真的下了很多功夫。
“霍总，”正在交谈的姜与清看到霍北司，低声说了句抱歉后出现在霍北司身后，“刚刚赵氏集团的总助说他们赵总结束后想跟您约个午饭，聊一聊AI大数据模型。”
“还有张总，他们家不是做新能源汽车的嘛，想了解一下小霍总谈下来的新能源电池研发的业务。”
“哦对了，最关键的是林氏集团的林总，他们是做智慧医疗的器械供应商，上次和安瑞的合作不是告吹了嘛，他们说可以让利，虽然我觉得他们刚刚的态度有点殷勤了，但谈一下还是没问题的……”
姜与清喋喋不休，同样都是参加峰会，这次和上次不一样，这次她和霍北司更熟，仿佛无论她做什么，都有人给她兜底，所以她更主动、更自信，也更想为霍北司排忧解难。
霍北司拿了瓶水拧开给她，“别急慢点，关于医疗器械供应商，我已经有人选了。”
“谁啊？”姜与清喝了一大口，一早上没停，渴死她了。
“新全科技。”
“新全？这名字有点耳熟，”姜与清边喝水边回忆，总觉得在哪里听过。
霍北司提醒：“许知川介绍的那家公司。”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还是许知川主动找的霍北司，“那就行。”
既然事情已经得到解决，她也没多纠结，“霍总，你还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我再去和太恒地产的秦总助聊聊，他们好像对人形机器人产业也有兴趣。”
不怪姜与清这么兴奋，实在是她发现跟人交流所掌握的信息完全不是看干巴巴的资料能比的。
霍北司：“？”
所以谁是老板？
就在姜与清走后不久，一家企业老总找上了霍北司。
“霍总，你可真是好大的架子啊？”如果姜与清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人是刚刚主动过来和她交谈的林氏集团的林总。
林深说完抱住了霍北司，霍北司也回了句，“欢迎回国。”
“你不厚道？”两人刚抱完，林深就对霍北司给予强烈谴责，“霄云新业务那么大的盘子不给我，要给一个不知道从哪旮旯跑出来的小企业。”
虽然新全不是个好选择，但也绝对和小旮旯企业不沾边。
“谁说不给你了？”霍北司和林深一起走进他的休息室。
“哎，我刚刚可全都听到了，你可以不帮兄弟，但你不能忽悠兄弟。”
林深和霍北司一样都是富二代，在一个圈子里，但不一样的是，霍北司是出国正儿八经学习、白手起家，创立自己的公司，林深是出国镀金，到时间到点自动回家继承家业。
但这并不影响两人从小的交情。
“没忽悠你，和新全的签约有其他作用，和你们公司的合作我已经着手让梁非去推进了。”霍北司说。
“这还差不多，我就说新全一个年年碳排放不达标、踩红线的企业，也就是这两年政府没查，哪天要是真查起来，它第一个被整改，这样的企业，你们霄云怎么会看得上。”林深和霍北司多年好友，所以他有什么说什么，贬低起新全来毫不嘴软。
平心而论，新全的业务和产率、品质业内也算上乘，没那么不堪。
霍北司拍拍林深的肩，“记得保密。”
“那当然，我什么嘴，那么严。”林深毫不在乎，不过——
“刚刚和我聊天的那是谁？你的新秘书？还挺会来事的，长得也好。”
林深的语气很正常，但霍北司却停顿了好几秒才“嗯”了一声。
可就是这中间的停顿让一向了解他的林深抓住了异常，“不止吧？”
两人坐在休息室里没人打扰，林深倏地把头往前一探，眯着眼嘴里威胁，“说，从实招来。”
要不说几人能玩到一起去，当初沈疏也是这样逼问霍北司的，只是那时候的他坦坦荡荡接受审视，此时的他心里有鬼。
作者有话说
第33章 新业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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