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基因》机甲鸭鸭

5、第五章 永生

　　当司启明的本体从培养液走出时，苏瑾正把贺怀安残破的机械心脏按回胸腔。这个活了近百年的基因狂人浑身散发着新生儿的粉红，指尖却缠绕着苏瑾母亲的发丝。

　　"小瑾比明玥更完美。"司启明抚摸着玻璃舱里的女人头颅，"她当年要是肯把蓬莱计划用在续命上..."

　　贺怀安的机械手指突然刺入自己太阳穴，扯出闪着蓝光的记忆芯片："你错了。"他将芯片插入苏瑾的战术背包接口，"苏明玥少校的最后指令，是让我父亲在2003年1月15日销毁所有试剂。"

　　全息投影炸开漫天星斗，苏瑾母亲的影像悬浮在粒子对撞机中央："司老师，您还不明白吗？"二十年前的苏明玥竟在微笑，"蓬莱计划从来不是武器，而是留给女儿的情书。"

　　司启明疯狂敲击着控制台，整座实验室开始量子坍缩。贺怀安将苏瑾推进逃生舱时，她看见他后背浮现母亲笔迹的荧光纹身——那是用放射性同位素写的《楚辞》残篇：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

　　"活下去。"贺怀安的金丝眼镜链缠住她的无名指，"我的脑神经里存着你八岁到八十岁的所有可能..."逃生舱闭合的瞬间，苏瑾的牙齿嵌入他喉结处的皮肤，鲜血顺着下颌流进领口。

　　量子爆炸的强光中，贺怀安残缺的机械臂突然温柔托住她后颈。苏瑾听到最后的人声呢喃，混着电子杂音的心跳，以及穿越二十年光阴的告白：

　　"你当年打碎的从来不是防弹玻璃..."

　　"是我的基因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