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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贴心小棉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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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姬之后还是回到了画堂春,她没有住在句芒大宅里,也没有改嫁给句芒,因为除却这本来就是件乌龙事件以外,句芒还有自己的娇妻——玉妃。
然而诚如之前所说,句芒和帝俊“被破裂”的关系成了众所周知的秘密,句芒懒得一一去解释,帝俊根本不想解释,所以谣言也就越来越壮观,最后引来了神隐的伏羲。
那天伏羲在风华楼里突降,直接坐在了句芒所坐的位子对面,那天句芒没有请任何仙友吃饭,但是桌上却摆着两盏酒杯,两副碗筷。句芒悠悠的端盏喝酒,“想说什么?”
伏羲耸了耸肩,哂笑着说,“看来咱们还有些默契在的。”
句芒的手一顿,继续不动声色的喝酒,“羲羲,你这话说错了,‘公如青山,我如松柏’,这句话可是你说的,不是我说的。如今松柏依旧,只不知青山是否常青?”
伏羲看了眼那空空如也的酒杯,自己把酒坛子拿起来倒了一杯酒,“没想着你还记着,东君啊东君,你叫我说你什么好?你真是糊涂。”
“糊涂?”句芒扯起笑容,索性放下酒杯,定定的看向大圆桌对面的伏羲,“你说哪件?”
伏羲瞥了他一眼,挑眉而谓,“东城的割据,以及燕姬。”
句芒听完以后,立时就大笑起来,那笑声绝对是可以吓死人的,楼下的小二甫听了这笑声从天而来,屁股“砰”的就坐到了地板上,面皮狂抽,还以为是大白天撞见鬼了。
“帝俊喊你来的?我可不相信东城的事你会放在心上,虽然你我之间早没了当年的默契,但我不认为你会不信我至斯。至于燕姬,我和琅嬛早就相识相知,你也是清楚的,难道她做了燕姬,我就得和她恩断义绝不成?帝俊不过是觉得心理不平衡罢了,他说我对着他羡慕嫉妒恨,他怎么不反过来说他自个儿?不、他不是羡慕嫉妒恨,他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被我这臭小子压在了下面,他是五台山的神人,我不过是华胥的小仙,他怎么可以败?”
“你少给我打马虎眼,你就当真对嬛儿没有动一分心思,恩?”伏羲看着眼前的句芒,依然是玉树临风之姿,但他近来的诡谲多变实在让自己很难去理解他的行为,不然今日也不会特地跑来刨根问底。
句芒沉默了一会,然后就起身说,“羲羲,我是喜欢琅嬛,但是比起喜欢,更多的是欣赏,和她在一起,我感觉到了自由与快乐,我将她引为知己,就想现在的你和帝俊。羲羲,你懂的吧?你对帝俊是什么样的感情,我对嬛儿也一样如是,你叫我别打马虎眼,那你也别打,承认吧,比起我,其实你更喜欢和帝俊蹲一块儿,而现在,比起你,我更喜欢和嬛儿蹲一块儿,你不能那么自私,我是会守着你,但不代表我不需要贴心小棉袄。”
伏羲听明白了,听得很明白,于是只好抚额而叹,“东君啊,我能明白你,但是你这样和帝俊势同水火,他就不寒心?你既然这样知道帝俊的脾性,那又何必……”
句芒打断了伏羲的话,直接说,“羲羲,在华胥城里,没有谁会比我更想帝俊好——包括你。”
说完,句芒扔下木鸡状的伏羲就直接走了。待句芒走了很久以后,伏羲才回过神来,拍案而起,大喝道,“东君你丫的,埋了单再滚啊!”
再之后的很多年的有一日,伏羲和帝俊在九重天策动一场卖官鬻爵大清洗工作,也就是这场事件成了作为城务总管的婉华仙子和常仪在太昊殿里怨声载道的导火索。
华胥城的官员待遇还算是不错的,至少都是一群富得流油的仙种,而有种卖官鬻爵的活计也备受青睐——只要你有银子,一切都好说话。其中苓仙和梦仙就是本次事件的两位头号大炮灰。苓仙,也就是之前出现在嫦娥情史小记中的一位男配,梦仙则是一个独行怪侠,和他交好的似乎也就只有嫦娥仙子和句芒——尽管有传言说,他们只是表面交好而已。
是了,苓仙和梦仙是卖官鬻爵的分子,当然其实是买,而不是卖,挂着个官阶,却总是做些百害无利的事,但是既然是官,总要有个什么官威在吧,而且这官又不是假冒伪劣,实权还是有的,城中大小事务也多少能插得上嘴。然而他们的行径,却不被帝俊和伏羲所看好。
但是清洗归清洗,不能毫无理由的清洗,又没证据说人家这官是买来的是吧。所以伏羲就给帝俊支了一个招,挖个坑让他们俩自个儿跳。至于挖的什么坑,野史也没记载,所以本大仙并不知道。本大仙唯一知道的,就是那结果,而重要的,也是那个结果。
伏羲大仙挖的坑,什么时候失手过?笑话么这不是,伏羲要失手了,他干脆改名叫女娲算了(我呸!这关女娲娘娘毛事,女娲娘娘是我心目中永远的神!)。
理所应当的,苓仙和梦仙成了倒霉蛋,做了那杀鸡儆猴里的那两只鸡,被贬为了庶民。
这本来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但在这个节骨眼上,它就成了十成十的大事件。
民众们可不知道这事儿伏羲大神也掺和进去了,他们唯一知道的是,事儿是帝俊挑起来的,通缉令是帝俊盖的大印,越过了城务总管婉华仙子,和副城主嫦娥以及赋闲在家的句芒。当然了,句芒的消息要比她们快一步,所以在梦仙走投无路敲开句芒家的大门时,句芒曾经去和帝俊“秉烛夜谈”过,这是唯一没闹起来的一次夜谈,但是效果也并不理想,因为句芒知道,帝俊并不是主谋,顶多是个参谋,伏羲才是真正的主谋,而句芒并不想和伏羲对垒,所以结果只是把“苓仙和梦仙一同推出去咔嚓”降低到了“一同贬为庶民”而已。
然而,无聊的仙民们开始想起最早的时候,烛九阴一戏城主夫人之后,万贯家财宣告破产;东君大仙一戏阆苑燕姬,就和伏羲帝俊矛盾激化;当下苓仙、梦仙又吃不了兜着走——这种种事件,无不让仙民们觉得惶惶难安,好像某种和谐因素被打破了一般,怎么着它都和谐不起来。于是恐怖的气氛,充斥着华胥城的每个角落。
这,给了婉华仙子发飙的理由——士可忍,孰怎么可以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