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其九、恶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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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驱邪咒立刻显效，强烈的光芒笼罩整个场地，小野身上被逼出一股庞大的黑气，艾清趁机把小野拉回安全位置。
“回来吧，回到人间，一切都还有发展的可能性。”艾清紧紧握着她的手，略有些苍白的手和指头还在流血的伤口形成强烈对比。
小野失神的看着艾清，脱离了那股负面情绪的诅咒，压抑的感情骤然释放，她有些茫然，同时忍不住流下泪水。
“嗯——”
手腕被猛地一扯，深入骨髓的钻心疼痛袭来！
艾清眼睁睁看着黑气凝聚为一个恶心透顶的怪物，用它崎岖怪异的手盖住了小野的头，也盖住了她喜极而泣的脸，将小野的情绪重新篡改为了无法抵御的黑。
紧接着，小野用力甩开艾清的手！她的力量可能是因为怪物的原因变得极大，硬生生把不愿放手的艾清掰得手腕咔一声脱臼了。
小野重回栏杆旁，最后回首看了艾清一眼，她内心深处似乎还残存着自我意识，那通过她的眼神将意思传递给了艾清——
“谢谢你，艾清，这就够了。”
艾清瞪大眼睛，像是万籁俱寂，她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喊出来，拼命的伸出手也无济于事，小野纵身一跃，重力带领她奔向黑夜。
慌乱中，艾清把自己学过的所有符咒和丹药都想了一遍，可在这种情况下她根本没办法做到仙法要求的“平心静气，心法自成”！
怎么办？！
对了，加拉哈德！加拉哈德还等着接应她，只要通过契约下令让他跳起来接住小野就好了！
艾清在内心不断的呼唤加拉哈德，期望着他能像当初救她一样救下小野，然而毫无回应。
感受到正在以不正常速度流逝的魔力，艾清意识到，加拉哈德被人拖住了，而小野这场闹剧完全为她量身打造。
小野如坠落的飞鸟一般落在大地上，而艾清什么也做不到。
如果我没有失忆呢？如果我的仙法更加精湛呢？如果没有那怪物呢？如果小野能在我的帮助下抵挡住怪物的侵蚀呢？
无数的假设和悔恨充满艾清的内心，她跌跌撞撞的冲下塔，丝毫不顾及脱臼的手腕。
然后在塔底，在小野的尸体旁，在举起手机拍照的围观群众之中，那个男人，那个差点置她于死地的男人像是对待宠物一样将怪物纳入袖中。
是Berserker的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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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加拉哈德连英灵武装都不需要开，打趴了一群携带枪械的黑衣人和低级使魔，一脚压碎打斗中掉落在地、有着附魔、疑似魔术礼装的对讲机。
原本有些延迟的契约频道重回5G，然后他听到艾清几分钟前的呼唤，眉头紧皱，极速赶回铃木天空塔正下方。
“唉，真可惜，不过也值了。”不久后，犯罪界的拿破仑、Archer莫里亚蒂赶到现场，“人身上几乎都是拳脚留下的伤，下手很有分寸，使魔倒是连特意设置的记录术式都被摧毁了……”
“嗯？”他看向角落的位置，“准备好对付善属性从者的伪造幼儿人质被启动了……这个迹象，应该是在自爆前一秒被摧毁了，看来这位从者是个善人呢，而且十分擅长战斗。”
“看不出来武器……那就大胆一点好了，”莫里亚蒂愉快的假设，“上三骑之首，七职介英灵中综合素质最高的，剑士Sab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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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见面了，上次没能自我介绍真是抱歉，我叫做夏油杰，如你所想，是Berserker的御主。”一脸普渡众生佛像的男人在艾清眼里只剩下了可憎。
她深呼吸，压下沸腾的怒火，“——是你干的吗？”
夏油杰脑子一转就知道了她指的是什么，他只是不在意的歪头，“那又如何？是这孩子自己养育出了咒灵，连绵不断的负面情绪可把它喂得特别饱。”
他弯起嘴角，笑容只剩下了平静的憎恶，“这样会产生出咒灵危害他人的猴子，现在不过是在我的一点小帮助下，咎由自取、获得了自己应得的结局罢了。”
艾清心中腾起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她上前扬起没受伤的手想给他一巴掌，却在半空中被夏油杰抓住手腕。
手腕，又是手腕……她都快对抓手腕起PTSD了。
“真是没教养啊……”夏油杰轻声感叹着。
突如其来的剑锋对着他的手臂劈头砍下！
是加拉哈德！
“十分抱歉，master，我来晚了。”加拉哈德看见小野的尸体就大致明白了发生的事，他在胸前画了个十字，诚心实意的为这位被社会扭曲的少女祈祷。
他举起剑，将艾清护在身后。
夏油杰没能完全躲开刚才那下，手腕上出现一个大口子，哗哗的流血，他不以为意，熟练的点了几个穴就止住了血。
艾清低着头，她拿出一枚回复丹咽下，大概校准脱臼的手腕，不一会儿手腕就能勉强动两下了。
她此刻只想狠狠打一顿夏油杰。
艾清咬牙下令的声音满是她无法抑制的悲伤、愤怒、痛苦，“Saber，打倒Berserker的御主夏油杰。”
加拉哈德双剑出鞘，黑色铠甲和深紫色袍子的英灵武装覆盖了日常的时尚西装，他开启魔力外放，白光驱散了咒灵带来的黑气，气势直指夏油杰。
夏油杰纵使再有自信也难免苦笑，“二打一我可受不住啊……不得不把Berserker叫过来了吗。”
“那就将你们一齐斩杀。”加拉哈德说。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其九、恶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