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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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SM大楼练习室，音乐播放到尾声，五人定在房间中央平复呼吸，三四秒后才放松下来，或躺或坐，倒成一片。
徐礼夏靠在墙边，拎着领口小口呼吸，脸颊上像是擦了腮红。
一颗汗珠贴着额头慢慢滑落到睫毛上，模糊了视线，她随手抹去。
这是她们今天跳的第几遍舞？
不记得了，只知道内搭湿了又干，现在已经能看见清晰的汗迹。
不同于前段时间的四处奔忙，临近出道日的这两天，大家反而“空闲”下来，于是空下来的时间就被用来练习出道曲。
忙碌果然能让人暂时远离心事，但忙完，那些心事又会啃哧啃哧爬回来，重新占据心头。
徐礼夏伸手勾住包带，拽过背包，从里面掏出手机。
Daisy小姐还是没给她回复。
非常好。
每条信息旁边都有已读标志，所以不是出意外，那到底是为什么不回信息呢？
有时间看没时间回吗？
她一下下咬着嘴唇，目光锁定在Daisy小姐的头像上，像是想要穿过它把Daisy小姐拽出来。
可恶，我怎么就不能拥有超越现实与虚拟的能力呢？
徐礼夏有些气恼地想。
“礼夏，回宿舍了！”
一声呼唤打断了徐礼夏的思绪，她按灭手机，应道：“来了。”
随即将手机塞回背包，站起来对着镜子捋了捋头发，勾起嘴角露出灿烂笑脸。
路过的内永枝琍：“···你干嘛？大半夜上演什么鬼片？”
徐礼夏扭头幽怨地看着她：“笑得这么难看吗？”
内永枝琍拽住她胳膊往外走，随口道：“不是难看不难看得问题，主要是情感你懂吗？你刚才那个表情简直怨气满满。”
这么明显吗？！
徐礼夏的心像被泼了水，透凉。
她沮丧地垂下头，心想算了，不想了，反正她想的那个人也不在意她。
而且这也很正常嘛，感情这种东西就是会随着时间变淡的啊！
嗯，很合理。
所以她想不理Daisy小姐也是很合理的吧？
对吧：）
这样一想，她又抬起头，精神得仿佛浑身燃烧着火焰。
内永枝琍：“···搞什么啊？怎么突然燃起来了？”
说到就要做到，徐礼夏不断给自己下着暗示，让自己不要再去想Daisy小姐，睡前还将手机放在手摸不到的位置，防止早起迷蒙的时候出现惯性动作。
第二天一大早，徐礼夏被敲门声吵醒。
半醒不醒间，她伸手在被单上划来划去，手探到枕头下感受到凉意的瞬间，她刷地一下睁开眼。
“啪——”
左手对着右手狠狠拍了一下，徐礼夏疼得直甩手，嘴里还喃喃念叨着：“真是不争气！”
念完她气鼓鼓地从床上爬起来，只是还没走到房门她就整理好了情绪，开门的瞬间，她的脸上已经完全找不到生气的痕迹。
不好的情绪不要带进工作中，徐礼夏无师自通了这个道理。
这个早晨，aespa所有成员都被塞进了美容室，在几乎一早上让人昏昏欲睡的美容项目后，几人又被打包带去了发布会现场。
采访、拍照、微笑，在受到无数闪光灯的洗礼之后，几人再次转移目的地，这次她们回到了SM大楼。
换下参加发布会的服装，几人坐在练习室地板上，都有些发怔。
“我们这就出道了？”
“呃···应该是···吧？”
这句话刚飘进耳朵里，大家就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什么叫做“应该是吧？”，她们确实在今天，在2020年11月17日出道了。
可正如心中的不确定那样，几人并没有对此事的实感。
这一刻，所有人都对未来的艺人生活产生了一些迷茫。
我收回没有实感这句话！
几天后，11月20日早晨，不，应该说凌晨，徐礼夏坐在去往美容院的车上，板着张脸反驳了前几天她的想法。
凌晨2点啊！
她才睡下不到两个小时！
这困意可太让人有实感了。
所以这就是经纪人口中难熬的打歌期吗？
徐礼夏歪倒在椅背上，谁知和她坐在一起的刘知珉也跟她一样靠在了椅背上。
两人相对默默，无奈苦笑。
好在美容室可以补觉，所以出现在电视台前时，徐礼夏已经恢复了九成元气。
“下车的时候注意一点，记得站在那个地方让人拍照。”
徐礼夏看向窗外经纪人指着的地方，一转眼又看向旁边那群记者，沉默地点了点头。
现在，最后一丝元气也给我上班！
徐礼夏暗自给自己打气。
于是车门打开的瞬间，微笑挂上了脸庞。
她挽住头发，随手整理了外套，跟随队友步履从容地走向定点位置。
下一秒，闪光骤然出现。
连绵的快门声雷声一样惊人，徐礼夏安然站在原地，偶尔朝唤她名字的方向投去目光，眼神平和，看起来礼貌又疏离。
上班路拍照环节结束后，她跟着大部队一起缓缓走进电视台。
进门的瞬间，她按着口罩小声问道：“怎么样，刚才表现还不错吧？”
内永枝琍也抬手做出同样动作：“不错不错，我怎么样？”
金旼炡微倾身：“超级好！”
刘知珉撩起头发：“咳！”
大家都放下了手。
刘知珉又咳了一声，说：“都很好，都很好，等一下继续努力，fighting！！”
这是在玩什么过家家的游戏吗？
徐礼夏垂下头，左手死死扣住右手肘，拼命压抑着嘴角上翘的弧度。
虽然最后也没压住，导致她进待机室的姿势都很怪异，是挂在刘知珉背后进去的。
刘知珉倒也纵容她，只是在进门的瞬间肘了肘她。
徐礼夏顺势抬起头，
电视台后台人来人往，刚才还敢玩闹的几人进了这里都不敢再乱走，生怕一个不注意就和大家走散，影响后续的工作。
经纪人也怕大家走失，对她们是走到哪看到哪，直到化完妆准备彩排。
远景摄像机彩排、摄像机走位彩排、录播、直播，这个流程经纪人不断提醒，可等到站上舞台，刺眼的灯光洒在身上，徐礼夏才意识到，原来登上舞台是这样的感觉。
兴奋、激动，心脏都快要蹦出胸口，只是美中不足，台下没有观众，只有工作人员。
但没关系，做好准备姿势的徐礼夏心想。
不管有没有观众，这是她人生第一次的打歌舞台，她一定会好好完成的，带着拼尽一切的勇气，去年冬日去SM面试时一样的勇气。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