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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微妙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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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空气中弥漫着一丝慵懒的气息。三人按时起床,只有纪白喻还蜷缩在被窝里,像一只贪睡的猫。阮清站在床边,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带着无奈:“纪白喻,该起床了。”
纪白喻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声音含糊不清:“再让我睡一会儿,就一会儿……”
阮清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转身对喻初旭和许陌说道:“算了,让他再睡会儿吧,我们先去洗漱收拾。”
三人走出房间,留下纪白喻独自沉浸在梦乡中。喻初旭和许陌一边洗漱一边低声交谈,阮清则已经开始准备早餐。厨房里,锅碗瓢盆的声音交织在一起,伴随着清晨的宁静,显得格外温馨。
等三人洗漱收拾完后,喻初旭急匆匆地跑回房间,把还在赖床的纪白喻拽了起来:“快起来!再睡早饭都凉了!”
纪白喻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道:“你们怎么起这么早啊……”
四人终于齐聚厨房,不出意外早饭还是阮清做的,他从橱柜里拿出几个包子,放进蒸锅里,又煮了四个鸡蛋,顺便熬了一小锅粥。厨房里弥漫着食物的香气。
然而,当他们准备盛粥时,却发现碗上的污垢清晰可见——那是昨晚吃面时留下的痕迹。四人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纪白瑜忍不住笑出声来,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喻少爷,你这碗洗得可真‘干净’啊!”
喻初旭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抿了抿唇,无奈地笑了笑:“昨晚看着还挺干净的,没想到……”
许陌见状,主动拿起碗说道:“给我我重新洗一下吧。”
他动作利落,很快将几个碗盘洗得干干净净。喻初旭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笑着说道:“谢谢你啊,阿陌。”
许陌淡淡的笑一笑。
四人围坐在餐桌前,享用着简单的早餐。包子的香气、鸡蛋的嫩滑、粥的温热,让清晨的寒意一扫而空。然而,吃完早餐后,一个问题又摆在了他们面前——谁洗碗?
饭是阮清做的,昨晚和今早喻初旭和许陌也已经洗过碗了,虽然喻初旭没洗干净,但也不妨碍轮到纪白瑜洗碗了。可这位大少爷哪里会洗碗?
纪白瑜端着碗,慢吞吞地走进厨房。他将碗放进水池里,笨拙地擦洗着。然而,就在他用水冲洗时,一个不小心,碗从手中滑落,清脆的碎裂声在厨房里回荡。
瓷片四散在地上,纪白瑜愣了一下,随即俯身去捡。他的手刚触到碎瓷片,一阵刺痛传来,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指尖。疼痛在鲜血之后蔓延开来,他这才反应过来,手上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怎么了?”阮清听到动静,第一个冲进厨房。看到纪白瑜手上的血迹,他眉头一皱,赶紧拉他起身:“别用手捡。”
他将纪白瑜拉到椅子上坐下,动作轻柔地为他包扎伤口。纪白瑜低着头,目光落在阮清那双修长而白皙的手上。他的动作轻柔而专注,指尖偶尔触碰到纪白瑜的皮肤,带来一丝微凉的触感。纱布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圈圈缠绕在伤口上,既不过紧也不过松,恰到好处地包裹住了那道细小的伤痕,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几分,胸腔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轻轻翻涌。他偷偷抬眼,看向阮清的侧脸。阳光从窗外斜斜地洒进来,落在阮清的睫毛上,映出一片淡淡的阴影。他的神情专注而温柔,仿佛此刻的世界里只有他和他的伤口。
纪白瑜的喉咙微微发紧,心底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他从未想过,自己会因为这样一个小小的举动而感到如此温暖。阮清的温柔像一缕春风,悄无声息地渗透进他的心里,让他不由自主地为之折服。
他迅速低下头,生怕自己的目光泄露了内心的波动。可即便如此,他的耳尖还是悄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
另一边,喻初旭和许陌也赶了过来。看到地上的碎瓷片,喻初旭皱了皱眉,蹲下身开始收拾。许陌则拿来扫帚,将碎片仔细地扫进垃圾桶里。
:“你没事吧?”喻初旭抬头看向纪白瑜,语气中带着关切。
纪白瑜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意,眼神中带着几分调侃:“哟,喻少爷还会关心我呢?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喻初旭闻言,眉头微微一挑,故作不满地瞪了他一眼:“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歹?我关心你,你还阴阳怪气的。”
:“好了,这几天少碰水。”阮清说着,随后站起身。
纪白瑜低下头,声音有些闷:“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许陌走过来,语气平静:“没事,大家都是同伴,互相照顾是应该的。”
四人重新回到厨房,阮清接过洗碗的任务,动作娴熟地将碗盘洗净。喻初旭和许陌则帮忙整理厨房,纪白瑜坐在一旁,看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心中忽然生出一丝暖意。
清晨的阳光洒在厨房的窗台上,映照出四人默契的身影。
随后,四人便一同来到了延亭学堂。古朴的建筑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庄重。青石板铺就的小径蜿蜒曲折,两旁种满了各色花草,微风拂过,带来阵阵清香。四人刚踏进玄室的门槛,便被一人拦住了去路。
:“你小子就是阮清吧?”说话的人正是三组槐香院子的沈言暙。他身材高大,眉宇间带着几分傲气,眼神中透着一丝不屑。他手中握着一卷榜单,目光在阮清身上来回打量,仿佛在审视一个陌生人。
:“排名榜单我看了,玄辅第一名,你竟然已经达到了玄序。我查了你的背景,没什么特别啊。说!你用的什么法子突破的玄二阶?”
沈言暙的语气咄咄逼人,话音未落,他便伸手轻轻推了一下阮清的肩膀。阮清一时未反应过来,被他这么一推,脚步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沈言暙气势汹汹地拦在四人面前,目光如刀般盯着阮清,仿佛要将他看穿。
“你谁啊?”纪白瑜见状,立刻上前一步,挡在阮清面前。他眉梢微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语气中带着几分警惕。
沈言暙身旁的温齐玉见状,也往前走了一步,站在沈言暙身旁。温齐玉面容清秀,眼神冷静,虽未开口,但那股无形的压迫感却让人不敢小觑。
一时间,气氛剑拔弩张,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许陌站在喻初旭身后,紧紧拽着他的衣衫,脸色有些苍白。喻初旭感受到许陌的紧张,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知道许陌向来不适应这种的氛围,心中不免有些害怕。
:“哎呀,都是同学啦,你们这是在干什么呀?”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打破了僵局。说话的人是六组枫杏院的岁依风。他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步履轻快地朝他们走来,站在几人中间,仿佛一位和事佬般劝解着。
岁依风身穿一袭淡青色的长袍,腰间系着一条银白色的丝带,他的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沈言暙见来人,眉头微微一皱,似乎有些不悦,但最终还是收敛了气势。
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想从阮清那里讨教突破玄阶的法子,只是从小骄纵惯了,态度难免强硬。他心中暗想,等没什么人的时候再去找阮清也不迟。于是,他冷哼一声,便转身离开了,其余三人也随他同去。
:“你们就是四组沁春院的喻初旭、纪白瑜、阮清,还有……许陌吧。”岁依风见沈言暙离开,便转过头来,笑着对四人说道。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讨好,仿佛早已对他们了如指掌。
:“你怎么知道我们?”喻初旭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此刻正警惕地打量着岁依风。
:“嗨,同学之间相互了解一下嘛。”岁依风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轻松自在。
:“我们这个玄室的同学呀,我都可以背下来的嘞。”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用着部分地区特有的方言,语调轻快,带着几分俏皮,虽然有些口音,但并不影响理解。
:“那你认识那四人吗?”纪白瑜开口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他指的正是刚刚以沈言暙为首的那四人。
:“嗨,你说他们呀。”岁依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了然。
:“刚刚为首的那个人叫沈言暙,是沈家的二少爷。他从小娇生惯养,性子难免有些骄纵。虽说沈家也是个名门世家,但这位少爷的天赋嘛,实在不怎么样。前阵子才刚刚突破玄春末阶,结果突然冒出来一个阮清,背景平平却一举突破到玄序,你说他心里能不气吗?大概是觉得阮清有什么特殊的法子,所以才来找你们的吧。”
岁依风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头,仿佛对沈言暙的行为感到无奈。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以至一些讥讽。
:“那刚刚拦着他旁边的那位呢?”纪白瑜再次开口,目光落在温齐玉身上。他指的正是沈言暙身旁那位面容清秀的少年。
:“温齐玉呀,”岁依风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他同样出身名门,温家和沈家是世交,所以这两人关系一直很好。不过,温齐玉的天赋可比沈言暙强多了,如今已是玄序初阶。不过嘛……”
他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目光转向喻初旭,意味深长地说道,“应该比不上这位公子吧。”
喻初旭闻言,眉头微微一挑,眼中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冷地看着岁依风,语气中带着几分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对这么多人的身份了如指掌,甚至连每人的玄阶都这么清楚?”
:“嗨,我就一普通玄生呐,只是比较八卦而已。”岁依风笑着摆了摆手,语气轻松自在,仿佛这一切都不过是他的兴趣爱好。他的笑容依旧温和,仿佛刚才的对话不过是闲谈而已。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三声清脆的铃声,回荡在学堂的上空。
“咚!咚!咚!”
:“好了,该回玄室了。”岁依风笑着说道,转身朝玄室的方向走去。他的背影在晨光中显得格外潇洒,仿佛刚才的一切都不过是过眼云烟。四人目送岁依风离开,心中各有所思。
喻初旭握紧了许陌的手,低声说道:“走吧,我们也该进去了。”
纪白瑜目光中带着几分深思。阮清则默默跟在后面,眉头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四人迈步朝玄室走去。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上,映出一片斑驳的光影。玄室内的气氛庄重而肃穆,仿佛预示着一段新的旅程即将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