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孩来了》清淡甜味

5、第5章 不爱

　　楚艳如有些惊到，呆坐在梳妆台前抹眼泪。
　　她很少看到陈冰这个态度，或者说这个嘴脸。
　　陈冰微微起身，用力压了压楚艳如的肩膀，解释道，“艳儿，妈刚走，我知道你难过气闷不理智。离婚不是儿戏，你不能这么办，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楚艳如现在从未有过的怕陈冰，可离婚这件事像是钉子钉进了木板，死不悔改。
　　“陈冰，我们都分居这么多年了。说实话，我现在讨厌你碰我。心理上生理上都已经对你没感觉了。你也别再骗自己了。我的心意，你早就有察觉了不是吗。若是我妈还活着，我为了赌口气，还和你将就着。可现在妈也走了，我赌气给谁看。我们早就该离婚了。”
　　楚艳如这话陈冰相信，可是不愿相信。
　　他当时是驾校的教练员，楚艳如正好找她学车。一来二去俩人就认识了。楚艳如长得很好看，像是雨后的水蜜桃，三月的春江水，美不胜收。陈冰不得不承认，初见，他傻了眼，再见，便非她不娶。后来他发疯了似的追楚艳如。
　　楚艳如那会刚考上一个专科的大学，一张白纸。没多久，楚艳如就非他不嫁，退了学籍，即便她母亲房佩兰威胁要和她断绝关系。
　　后来楚艳如真嫁给了他。
　　房佩兰也就真和楚艳如断绝了母女关系。
　　不过，也就一年而已。
　　婚后第二年，房佩兰看不惯他俩住在出租房里，就追上门来，和楚艳如爸爸掏了家底，给付了房子首付，他们才有了现在这个家。
　　他陈冰不是不感恩的人，即便中间有再多的不愉快，他也都忍了。上班每天就和拼命似的，让楚艳如在家养着，他独自一人还房贷。他那时也年轻，不过比楚艳如大了三岁，长得也是高大帅气，很多女学员找他来学车，他业绩也好。
　　可年龄渐渐大了，学员越来越少。楚艳如也清楚他的压力，说要试着出去找工作，一起还房贷。
　　陈冰不舍得她出去看人脸色，吃苦受罪，坚持让她在家呆着。可楚艳如平时虽然过得糊涂，有时一旦认真起来，就是决定。
　　她还是找了份工作，一直做到现在。
　　这么多年，他了解她的脾气，感觉到她的渐行渐远。他以为只要房佩兰去了，周边没人再指指点点刻意贬低他，一切就能照旧了。
　　可他错了，房佩兰的离开只是加快了他们的貌合神离。
　　楚艳如眼下说要离婚，已经是决定。
　　正如她所说，不过是来通知他一下。
　　楚艳如低低柔柔的哭泣，挠得人心疼，“陈冰，你不要吼我。我害怕。当年我真的喜欢你。我什么都不顾，什么都不要，就想和你在一起。不想异地恋爱异地生活，所以当时即便我妈打了我一顿，我也退了学。即便我妈不让亲朋好友来参加我们的婚礼，我还是和你领了证过起了小日子。你能不能看在我当年真心实意喜欢你的份儿上，咱俩好聚好散。我不想离婚了就变成仇人，俩人天天鸡零狗碎得不得安宁。”
　　陈冰眼圈红了一圈又一圈，眼睛不停得出水，心口无法控制得起伏憋闷，他压了压情绪，温柔问，“艳儿，我喜欢你。这辈子都喜欢你。当年那么多女学员过来勾搭我，我根本不在意。这么多年，我也不是没被诱惑过，可我心里只有你。这婚，就非得离吗。”
　　陈冰说完最后一句，早已泪眼婆娑，轻轻趴在楚艳如的后背上，“我爱你。”
　　楚艳如感觉眼睛也湿润了，她擦了擦脸，“我早就，不爱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