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女孩来了》清淡甜味

11、第11章 三人组

　　报仇的话也就随口说说。
　　没人当真。
　　楚艳如知道自己斤两，她没资源没背景没经验，想超过董俊，天方夜谭，甚至把自己名字和他扯在一起，都是笑话。
　　楚艳如继续牛马生活。
　　她现在想的是先攒点小钱，积累点经验，然后租个门面，招几个学生单干。
　　赵子坤自然是不知道她的想法，只当她是牛马使唤。开始还和她寒暄客套，日子长了，那股客气自然没了，赵子坤把副校长的架势也拿出来了，经常对她颐指气使。
　　楚艳如就低头认真干活，遇事处理问题，对别人的态度冷淡全然无感。
　　机构里，她现在能谈的来的也就是前台的孟琳琳和打扫二楼卫生的王红英。
　　大概是因为他们是同一级别的牛马。
　　要非得比的话，梦琳琳好像比她还高一点，因为工资高了200元。
　　要说有食物链，那她楚艳如和王红英排在最底端。
　　事实也是如此，大家虽然嘴上不说，但心里门清。照个面，就知道对彼此是脚该翘起还是腰该弯起。
　　楚艳如天天忙得晕头转向，王红英有时看不过，会过来搭把手，帮她干些。梦琳琳人少的时候也过来照顾下她。一来二去，三人关系渐渐熟络起来。
　　那天下午楚艳如刚给学生打完饭安顿好，便听到前台吵闹，还听到了骂声。
　　她赶忙过去看孟琳琳。
　　孟琳琳眼睛有些湿润，对面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指着她的鼻子骂，“把吴素梅给我叫来！快点！她再不来，我把你前台砸了，你信不信？”
　　男人嘴里的吴素梅，是这家托管机构最有名的学科辅导老师。
　　梦琳琳不过23岁的小姑娘，刚大学毕业没多久，第一次见这阵势。
　　梦琳琳身子都有些抖了，面上还硬撑着不让眼泪落下来，极力解释，“吴老师最近生病了，请了三天假。你明天早上来，就可以见到她了。”
　　男人情绪又激动了几分，右手抡起，用力砸在前台桌子上，桌面上的纸张被他砸得飞起，又纷纷落下。
　　正值家长接送孩子的高峰，大厅里已经站满了看客，人影重重的。
　　“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现在，就把她给我叫来！”男人继续叫嚣。
　　梦琳琳紧闭着下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面上挤出点微笑，“吴老师请假了，我也打不通电话。”
　　男人一下子就怒了，一下掀翻了前台的桌子，孟琳琳跟着倒地，坐在一地的纸张上。
　　那些看景的黑压压的人群非但没有阻止，还继续添油加醋，“对呀。把人家孩子训得给狗熊似的，都快抑郁了。现在装什么装啊。总得给个说法吧。我们孩子也在里面辅导着呢，是不是其他老师也这么训我们孩子。”
　　一席话落，群情激愤，高叫着让吴素梅滚过来。
　　楚艳如赶忙过去把梦琳琳扶起，在她耳边快速嘀咕了句，“你撑下，我上楼去找赵子坤。”
　　又给一旁的王红英使了个眼色，让她护着点梦琳琳。
　　王红英收到信号，拿起拖把，火速冲到梦琳琳前面，像个英勇的护卫兵。
　　赵子坤听到消息后，不紧不慢捯饬了下发型才下楼。
　　楚艳如跟在他的身后，有些想骂人。
　　走到前台的时候，孟琳琳白嫩嫩的脸上，有一个红色的掌印，异常膈应，脸上也有了泪痕。
　　楚艳如有些上火，但也没开口，听赵子坤调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