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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得知新线索 ...

  •   宽敞的走廊内站满了人。

      宋怀夕默默地抱紧布袋,低头往前赶路。

      虽然此次不告而别,坏了之前的约定。但也没必要带这么多人,来自己屋内逮人吧……

      宋怀夕头一次觉得回屋的路途如此遥远,远到怎么走都走不完。

      完了……

      夏义侯面色阴沉地坐在主位,盯着宋怀夕一瘸一拐地上前行礼。

      毕竟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夏义侯对她还是格外的开恩。她抬手驱散了众人,独留宋怀夕一人在屋内。

      夏义侯:"袋子里装着什么?"

      宋怀夕有些心虚,抬手摸摸鼻子,回答道:"药……"

      夏义侯追问道:"什么药?"

      "一些昂贵的土方药……"

      宋怀夕说话没有底气,因为她也不知道布袋里面有什么药,只知道是一些"好药"。当初幽辞带她们走得急,生怕左公派人追上她们,讨回药物。所以四人匆匆离开鬼市,目的就是转移药物。

      时间倒流一个时辰……

      "这可是私人药!!"

      幽辞带着她们躲进一间民宅,边走边兴奋道:"这药可比你们手里那盆破花值钱多了!用的都是上好的材料!!"

      有熟人在外放风,幽辞才舍得把布袋打开,一一细查所有药物。

      杏高都来不及记住所有药名,就被幽辞催着,把最值钱的药物单独藏好。凌风和宋怀夕忙着按顺序分类,也顾不得什么暴露行踪。

      毕竟是左公的药,也是鬼市难得一见的宝贝。别说是幽辞了,宋怀夕本人在清空药柜时都有些心动。

      更何况这次被幽辞逮到机会,自然要光明正大地清空药柜。至于后果如何,那就让未来的自己去面对吧。

      先爽再说。

      这是幽辞留给自己的四字金言。

      如今宋怀夕面对夏义侯的施压,她反而羡慕幽辞的厚脸皮。

      夏义侯:"什么土方药?鬼市的土方药?"

      宋怀夕汗颜,"活血化瘀的好药。情况紧急,看见好药就都买了一些……"

      "哼——"

      夏义侯显然是不信的。

      "如此紧急?"

      宋怀夕连连点头。

      瞧她故作乖巧的样……

      夏义侯袖子里还藏着宋仁旭的私信,她盯着宋怀夕看了许久,还是心软占了上风。

      孩子而已,爱玩也是正常……

      "坐着吧。"

      夏义侯指了指一旁的椅子,"我和你说些事。"

      入夜,杏高推门看见宋怀夕还在俯身打量那盆白菊花。

      "主,还不睡吗?"

      宋怀夕抬头,看见杏高提灯进来,于是注意力又回到菊花上面。

      杏高将灯放下,看着宋怀夕点头回应她,身上的外衣被随意披着,却伸手轻轻托举着快掉下来的花瓣。

      不一会儿,那片泛黄的花瓣还是凋谢而下,垂落在她的掌心中。

      "哎——"

      宋怀夕惋惜道:"知道它会掉下来,就一直不放心在这守着。本想着能撑过今晚,看样子还是我高估它了。"

      杏高:主要是真相信它会撑过今晚,就不会在这守着了。"

      宋怀夕轻笑,将手里的花瓣放回土壤之中。

      "可怜它罢了,本来就有垂死之相。结果花瓣还掉得这么频繁。要是这花真死了,以后开不了这么惊艳的模样了。"

      杏高瞧着花枝弯曲的菊花,被周边烛光衬托下也显得几分凄凉。

      她看着宋怀夕脸上的怜惜之情,无声叹气,思考片刻后突然想起某人。

      或许这人能派得上用场……

      旦日,宋府侍卫长曾川带着手下进屋,恭敬地向宋怀夕请安行礼。

      “您要的人,我给你带过来了。”

      宋怀夕看着她身后的小姑娘,看着装到像是侍卫队的人。

      宋怀夕嘴角勾笑,点头示意,手指桌上快枯死的菊花,便直接表明了自己的忧思。

      “我这新得了一盆菊花,可惜花到我手里,反而失去了当日的光彩。我叫你们过来,就是想问问有没有什么补救的方法。”

      曾川笑着介绍她身边的孩子,“少君大可询问这孩子。远松不仅武力出众,还喜爱照料花草树木。哪怕是垂死之花,落在她手里都能焕发生机。”

      远松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憨笑地解释道:“只是略懂皮毛,曾大人还是过于抬举我了。”

      宋怀夕抬手示意她们上前说话,“略懂皮毛,也胜过我这种一窍不通的。”

      在她们再三夸奖之下,远松承受着自身心理压力,坐在圆桌前,开始查看这盆将死之花具体情况。

      宋怀夕与曾川分别站在远松的左右两侧,弯腰注视着她反复检查泥土。杏高站在她们对立面,既不遮阳,又能看清远松探查的每一个动作。

      在两位大级领导的注视下,远松的压力渐升,看了半天也不敢轻易定出答案。

      好在没过多久,曾川便被她其他属下唤了出去。远松看她远去,这才悄然松一口气。

      被宋怀夕骂倒是无妨,反正平时也难得一见;可要是被曾川骂,那就不一样了,毕竟是整日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领导关系。

      远松一想到这,就在心里暗自哭泣。她手上不停地摆弄,心里想着这花怎么就长不好了呢?

      宋怀夕看着她,就笑问:“要不要把这花倒出来看看根部?说不定是那些人换花盆时,不小心伤了根。”

      远松抱着金花盆,低头看一眼松动的土壤,想了想也对。

      远松:“那我们去院子里看看吧。在屋子里翻弄,怕是弄脏了少君的雅室。”

      宋怀夕低笑,“都行。今日天气好,还是去外面看看吧,顺便给它换换土。”

      于是三人来到盛开的月季花丛前,宋怀夕抱臂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远松小心翼翼地将白菊花的土壤一层层刨开。

      就在远松检查白菊花根部时,宋怀夕蹲到她身边,将金花盆的土壤全部倒出来,对远松说道:“你顺便检查一下土里有没有虫子。”

      远松被宋怀夕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连忙点头应道:“好的好的。”

      宋怀夕拿着小铁锹将金花盆里的土壤一一刮干净,她对杏高说道:“你去取一桶水来。我们把这花盆洗干净,免得有虫卵残留在新土壤里,又坏了花根。”

      杏高:“是!”

      宋怀夕将花盆底部刮干净后,起身拿远后对光查看。

      搞不好这花盆底残留了什么字呢?

      宋怀夕心里就这么想着,所以才费老大功夫将这花盆刷干净。

      “主!你瞧……这花盆做工真精致。”

      杏高惊讶地搂住宋怀夕的肩膀,远松闻言蹲在地上向上俯看。

      日光洒在无死角打造的金花盆上,确实折射出刺眼的金光。金花盆外边除了不同工艺雕刻的图案外,还镶嵌着各色名贵宝石……

      嗯,确实很好看。

      远松眯着眼睛感受到金钱的魅力后,继续低头忙着手里的活。

      宋怀夕:“确实漂亮。”

      宋怀夕将花盆底部的圆洞,朝向阳光,她们仔细检查着内部情况。底部映射出来的金光,足以让她们两人看清洞周围的一排小字。

      致,楚峰。

      楚峰?

      楚美人?!!

      宋怀夕与杏高相互对视,震惊之余还不忘继续蹲下,从月季花下挑些干净土壤,把花盆重新填满。

      楚美人、半死不活的白菊花、江南水乡的舞伎。

      难不成这才是左公说的见面礼吗?

      宋怀夕边挑着土壤,边对远松说道:“这月季花的土壤应该能养活这朵白菊吧?”

      远松剪除着白菊花腐烂的老根,说道:“可以的,后期再浇些发酵好的菜籽饼肥水就可以了。要是没菜籽饼的话也可以去油店里买些豆饼或者是花生饼。”

      “而且……”

      远松将白菊花底部的土壤重新压实,“这花根部有些地方被人恶意拉断了。应该是花匠换盆时没用心,直接将它扯出来了。”

      远松仔细检查宋怀夕收集到的土壤,确定潮湿度可以用后,再将其小心种回金盆里。

      宋怀夕看着新换好土壤,心中多了几分窃喜,“根部被扯坏了?”

      “是啊~”

      远松轻轻压实土壤表面,说道:“不过没关系,这花还有救!我仔细看了这根部情况,还没坏死,里面都白白嫩嫩的,健康得很呢~”

      宋怀夕点头感谢道:“今日有劳你了。回头我会亲自向曾川夸赞你的。”

      杏高掏出怀中的小金袋,塞到远松的口袋里。

      远松连忙用衣服擦着沾满泥土的手,慌忙地将它掏出,重新塞回杏高的手上。

      远松:“不行的!不行的!!队里的规矩我不坏!少君你还是收回去吧!”

      杏高重新拉起她的手,将金钱袋放回远松还未擦干净的手上,说道:“这是少君赏给你的。你若是拒绝不收,不是浪费了少君的心意吗?”

      远松看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子,还是严肃摇头。她不敢看向一旁的宋怀夕,只是很认真地将钱袋子放回杏高的手上。

      远松认真地说道:“我不能拿曾大人的知遇之恩用来牟利。她要是知道我为了私心收下钱袋子,肯定会伤心的。”

      宋怀夕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远松抱起浇过水的金盆栽回屋。

      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杏高将那带有泥土的金袋子替到宋怀夕面前,她唤道:“主。”

      宋怀夕抱臂点头,“母亲训练有方。”

      杏高低头含笑,将那带有泥土的金袋子重新塞回怀里。

      事发之前,宋怀夕原本想着,要是这人从中真发现了什么,这将这钱当作封口费,让她/他识趣闭嘴。

      如今看来,倒是她心胸狭隘了。

      宋怀夕同杏高一起回到屋内。如今这金盆菊花的“秘密”,她们已经揭晓了。

      那接下来,就看凌风了……

      入夜,宋怀夕合上夜读书本,吹灭床头蜡烛。

      如今都过去了四天,还是没收到有用信息。

      难不成,左公指的舞伎不在宁州这块?

      宋怀夕辗转反侧还是觉得此招过于冒险了……

      左公在她们面前,有意抬高这盆菊花的背后价值。

      就凭盆底那一行字,就足以说明左公早就知晓此事。

      既然她都知情,还故意提起“舞伎”的身份。幽辞辞别前又刻意引导宋怀夕,让她多结识当地有名气的人士,说不定有些意外之喜。

      意外之喜呀……

      宋怀夕睁眼盯着黑暗,虽然线索摆在眼前,可明显这是个陷阱。要是真的任性行事,搞不好真为他人所用。

      她想先查出那位楚美人真实身份。只有查出他/她的背景,才能顺藤摸瓜揪出那封信的背后主人……

      宋怀夕还是睡不着。她起身想点起蜡烛继续夜读,可这时凌风悄然推门而入。从后院进到宋怀夕的屋内……

      火苗在宋怀夕的手上亮起,屋内再次恢复光明。

      凌风从黑暗中走来,她与宋怀夕对视的那一瞬间,遗憾地摇摇头。

      所有的答案,不言而喻。

      “哎——”

      宋怀夕将油灯放回桌上,语气低沉地说道:“还是我太急了。”

      一封书信被推在宋怀夕的面前,宋怀夕抬眸瞅见书信上的字后,瞬间瞪大双眼。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凌风。

      凌风道出实情,“这是我在东头青楼里,一位扫地下人托我转交的。我见信封最外层包着一层油皮纸,内容更是不同寻常。便将它带回来,亲手交给你。”

      宋怀夕盯着信封中央,“宋怀夕轻启”的五个大字,方正端肃,笔力沉稳,棱角分明,锋芒自敛。

      “那人还说了什么?”

      凌风:“那人不过是个送信的,顺着查下去,就跟人间蒸发了,竟然查不出半点线索。”

      宋怀夕看着书信的内容,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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