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双拼刨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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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在这蹲着发呆上了？”
许期好听的声音在姜厌头顶响起。
姜厌抬头，没有起身，依旧指着那棵树说：“这棵树会开花吗？”
许期见他没起身，索性也蹲下去与他平行，说：“你说凤凰花树啊，会，花期大概在五月吧。”
姜厌点了点头。
许期却像打开了话匣子般，接着说：“开花的时候很好看，是很漂亮的红色。”他用下巴指了指广场的一块空地，“那一块在树前的空地，就是每年拍毕业照的位置，每张毕业照上身后都会有一树火红的凤凰花树，我想大概这也是一种毕业的纪念吧。”
姜厌小声的“嗯”了一声，望了望那片许期说的空地，仿佛还真看见了穿着校服的少年们站在花树前拍毕业照。
“哎，你还想打球吗？”许期问。
姜厌看向许期：“？”
许期手上还握着一双拍子，他的腕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缠上了一对白色的护腕，护腕边缘还有一个看起来像用中性笔画上去的小太阳。
“这天气越来越晒了，要是打一节课球，等会肯定热得不行，你想不想找个凉快的地方歇会？”、
两人蹲在器材室门前的树荫上，微风轻轻拂过。
姜厌舒服得眯起眼睛，他喜欢吹风。
许期这话正合他心意，他不喜欢一切需要动弹的运动。
他慢吞吞问：“去哪？”
下一刻，那个小太阳出现在姜厌视野，许期站起身微微弯下腰向他伸出手。
“跟我走就对了。”
姜厌觉得那个小太阳好像有点眼熟，他这几天一定在哪里看过类似的图案。
他看着少年摊开的掌心，犹豫了一会在想要不要握上去。
“怎么？你蹲麻了吗？”许期见姜厌迟迟没有动作好奇问道。
伸出去的手也不着痕迹的收了回去，变成了一手拿着一个拍子这样有些怪异的模样。
姜厌缓慢的眨了下眼，利落起身，答道：“没有。”
“刚刚在想事情。”他又补了句。
许期很自然地接话问：“想什么事情？”
姜厌：“在想你要带我去哪。”
许期一手握着拍子不动，另一边手上的拍子转了转，笑说：“这大夏天的，当然是去凉快的地方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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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什么味的？”
“橙子。”
“这是双拼，还有一个呢？”
“橘子。”
“我还是第一次见人这么选双拼刨冰口味的。”许期说。
姜厌：“菜单上不就写着这个口味吗。”
他打量着眼前的环境，这是一间有些老旧的小店，墙上贴着的是好几个木质相框，他看了一下，大概是店主人出去旅游时的纪念，不过从照片上的灰调画质来看，这些照片应该是很多年前拍的了。
这里的菜单都是一张很大的板子。上面用着油墨很重的水笔龙飞凤舞的写着刨冰口味。
“一般来说大家选择的都是口味有些差异的水果，嗯橘子和橙子倒是很特别的搭配，我下次也试试。”许期说。
“来啦，祝您吃好。”
话音刚落，冒着凉丝丝的白烟的两碗刨冰被端了上来。
橙黄的果酱淋在橙色的刨冰上，没有任何其他的点缀。
姜厌拿起勺子挖了一勺入口，被冷不丁酸了个激灵。
“怎么是这么酸的……”姜厌勉强维持住表情，小声地控诉道。
他看向许期那碗，是蓝色的。
见姜厌目光看过来，许期主动解释：“蓝莓和葡萄味的。”
说完还把碗向他那里推了推，“要尝尝吗？这个我感觉挺甜的。”
姜厌等了一会，就在许期以为他要尝尝的时候，他听见姜厌说。
“看起来差不多。”
许期：“什么差不多？”
姜厌说：“口味。”
哦，原来是在说他们两个点的口味都是差不多相近的口味。
许期试图给自己辩驳一下：“不一样的，蓝莓和葡萄不一样。”
姜厌一脸认真：“那橘子和橙子也不一样。”
许期有点无辜：“我没说他们一样呀。”
姜厌：“那你刚刚那个表情。”
许期更无辜了：“我什么表情啊。”
姜厌不说话了，低下头慢吞吞地舀了一勺刨冰。
还是好酸。他皱起眉头。
许期起身走到柜台处和老板低声说了句话，又等了一会儿。他端着一碗白花花的东西回来了。
姜厌看着碗里白色的还有一层明显的褶皱的东西，盯了一会问道：“这是什么？”
许期：“双皮奶啊，你以前没吃过么？”
姜厌想了半天，从脑海中扒拉出一个场景，他慢吞吞道：“双皮奶，不是那种滑滑的像果冻一样的么？”
他在S市吃的都是那样的，有些甜腻。
“不！”许期震怒，“那不是双皮奶，那是放狗屁的牛奶果冻，谁说的那是双皮奶？”
姜厌看着许期生气的模样，笑出了声，他弯着眼道：“S市的人。”
许期小声嘀咕了一句：“天杀的。我要把你们这些把牛奶果冻当双皮奶卖的无良商家全部抓起来，经过九九九八十一道工艺，捶打成丸子。”
姜厌慢慢出声道：“这么严重啊。”他拿勺子舀了一口双皮奶，入口奶香细腻，很好的中和了橘子刨冰的酸，姜厌难得多吃了几口。
姜厌说：“这个好吃，那他们真的挺坏的，打着招牌做不正宗的。”
“就是就是。”许期认真附和道，一抬眼冷不丁和姜厌含着笑意的眼睛对上了。
他低下头扒拉了两口刨冰，结果吃得太急被冰到了直皱眉。
姜厌：“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他转头认真看了看。
他刚来没几天不太会认路，这一路都是跟着许期走的，他只知道这个店离学校不太远，两个人是悄咪走操场边上一个没人看管的小门溜出来的。
许期从校服兜里摸出手机看了一眼，“还有五分钟下课，等会去溜回去。”
姜厌听完，开始对着碗里仍像小山一样的冰发呆。
“又在发什么呆？”许期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姜厌摇摇头，说：“我在想，还有五分钟能吃完这碗吗？”
许期看着手机纠正道：“还有四分钟。应该可以，你试试？”
姜厌又舀了一勺，说话的工夫冰已经化了不少了，吃起来也没有一开始那么酸了。
他看了一眼许期，发现他也在加快速度吃着。
“叮铃铃——”
有些熟悉的铃声在不远处响起。
姜厌正好吃完，听见铃声下意识转头。
许期见他转头，便道：“下课前的提前铃声，不用管，还有两分钟。”
姜厌：“我吃完了。”
他看向许期，发现他正在看手机，不知道看到什么了。嘟囔了一句：“骗人。”
“什么骗人？”他问。
许期抬头表情有些茫然道：“啊没有，我刷手机呢，吃完了？那走吧，”他把手机锁屏揣回校服兜里，站起身勾了一下姜厌的肩膀，“现在走过去正好能赶上下节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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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课。”
许期和姜厌两人猫着身子溜到最后一排的时候，前门的老师刚好走进来站到了讲台上。
蹭的一声，全班像雨后春笋一样全部站了起来，向老师问好。
这节是数学课。
上了几天课下来，姜厌也对各科老师有了点简单的了解。
教他们数学的是一个中年男老师，让姜厌欣慰的是这个老师普通话很标准，教学水平也很好，上课从来不提问。
甚至有些过分的宽松。
比如……
姜厌抬眼看向前桌的宋桑卿，数学课本里夹着一个小小的MP3，看起来像是在看小说。
宋桑卿的同桌梁文，则一本正经撑着头作沉思状。
实际上握着笔的手正随着他的头的晃动在课本上划出一道黑墨。
……
姜厌撑着头，听着台上老师唾沫横飞，不知不觉也有点犯困。
“哈——”他小小声打了个哈欠，伸手搓了搓脸，又拿起水瓶喝了口水，才勉强清醒一点。。
“咕噜—”一颗小小的裹着蓝色糖纸的糖滚了过来，正正好停在了姜厌放笔的前面。
姜厌有些发愣，他顺着糖果滚过来的轨迹看去，许期转着笔，对他说：“困的话吃颗薄荷糖？”
姜厌自认从来不是什么乖乖上课的三好学生，是的话也不会对今天许期带他翘了体育课溜出去玩接受良好了。
他在困着上完一节课和吃颗糖提提神之中，果断选择了后者。
姜厌拆开糖纸，在手上折了两下，放到了一旁，准备下课再去扔。
许期给的薄荷糖很有用，姜厌含着清醒的过了一节数学课。
下课铃刚打响，台上的老师刚说完下课两个字，底下的学生就哗啦啦睡了一大半。
姜厌起身把刚才的糖纸丢向教室最后的垃圾桶，正欲转身，后背就搭上了一条胳膊。
“姜厌，怎么样，薄荷糖是不是特别有用？”清朗明亮的声音响起，是许期。
教室里开着空调，搭上来的手成了此刻唯一的热源，不知出于什么吗原因，姜厌没有把许期的手弄开，只是转头回答了他的话：“是，谢谢你的糖。”
“不用谢。”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双拼刨冰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