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谍》奇怪的安军

68、第六十八章 战栗

　　关键之时，茹素毫不犹豫一个后仰，紧贴地面，她很清楚，刚才有东西从自己身旁穿过了，茹素急声叫道：“杀。”

　　“杀”的意思是一级戒备，准备还击。

　　宋八两前面听到茹素说防护伞，立即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快速展开，那是一把黑伞，金属黑伞，特殊金属所制，能抵挡包括步枪在内的子弹，同时还含有磁性，反向磁性。

　　宋八两正在暗暗戒备，就在这时冯有名已经瘫倒在地，他知道不好，此时一看茹素的反应，他紧握住远程攻击武器，却找不到攻击目标，夜视镜下空无一物。

　　他拿着金属伞快步走到两人前面，护住他们，金属伞拿在手里的样子其实更象个盾牌。

　　茹素起身看向冯有名，冯有名的脖子上正插着一根飞针，在夜视镜下，那根针闪闪发亮。

　　茹素神情一肃，刚才自己躲过的，应该就是这样的针，要不是冯有名主动挡在自己前面，要是刚才自己的反应慢半秒，那她此刻就……茹素不禁一阵后怕。

　　行动计划本来进行到这里一直很顺利，除了藏獒那个意外，但也算无碍解决了，谁知道，他们刚进入目标楼层，就遭遇到一连串的挫折，失去了老鹰，他们和外面无法联系，还没反应过来，行动队员之一，他们的同事，就这么倒在眼前，他们亲眼看着冯有名倒在地上，却无能为力，而领队的茹素还差点遭遇同样的命运。

　　茹素主导的这个案子从开始到现在，一直不是很顺利，时间跨度已经四五个月，今天她第一次带领这么多人行动，她本应该小小激动一下的，茹素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她平日里就严肃敬业，这是一个优秀组员应有的素质，但一个女子要领导几个男队员，没几把刷子怎么胜任？所以茹素从来都严格要求自己。

　　形势急转直下，行动遭遇重大挫折，他们被伏击了，一个队员失去行动能力，茹素立即冷静下来，她先给冯有名注射了一剂肾上腺素，然后说：“有名你别担心，我们会将你带回去的，你肯定没事。”

　　其实此时离冯有名倒地不过十几秒钟时间，茹素注射了肾上腺素后，冯有名的脸色却还是迅速发白，嘴唇发紫，那是缺氧的标致。但冯有名瘫倒在地，到现在手脚无法动弹，却又明显是神经毒素在起作用，这么说来，为了快速见效，毒针上竟混合了神经和血液两种毒素。

　　冯有名刚刚还能大口喘气，但就这么一会时间，他就几乎没法说话，冯有名用尽了力气，只为能吸进一点点氧气，他呼吸困难，强仰着头，看得出，这个动作对于此时的他，极其艰难，由于用力，使得他的头和脖子颤抖起来，冯有名看着茹素，眼神急切，他挣扎着，说：“我……喜欢……你，茹……素。”

　　此刻冯有名连动弹一下都不能做到，他用尽了气力，原来只是想说这么一句话，此时此地说出这样的话，显得如此突兀，但茹素一听冯有名的话，向来坚强的茹素竟一下子满眼泪水。

　　冯有名不行了！

　　茹素心里明白，他知道自己撑不过去了，只有清楚自己真不行了，他才会将这句压在心底里的话说出来。

　　茹素联想到冯有名前面的行为，他一定是听到那个声音后，知道失去老鹰，他感觉到了危险，那一刻他没有藏在茹素身后，而是迅速挡在茹素前面，这个平时不太引人注意的男子，在关键时刻，为了她，为了自己暗恋的的女子，丝毫不顾自己安危，就为了能保护她，为此他丢掉了性命，但他挡在茹素身前时，内心一定是骄傲的，他虽受到袭击，却一定因为替茹素挡住了危险而欣慰。

　　想到这些茹素不禁暗自神伤，她对冯有名说：“有名，你刚才救了我，我很高兴，你以前送我的百合，我也很喜欢。”

　　茹素说完这句话，就说不下去了，眼前冯有名的表情已经凝住，他停止了呼吸。

　　茹素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冯有名有没有听到，茹素希望他听到了。

　　就在十几分钟前，在攀爬墙壁时，还跃跃欲试要和茹素并肩齐行的冯有名，仅仅过了这么一小会的时间，竟然就在她面前停止了呼吸。茹素头脑中又闪过冯有名在围墙外向她做OK手势的情形，他在窗口还对老鹰说，我来帮你吧。转眼之间，这个对行动充满无限渴望的人，就这么没了声息。

　　我喜欢你，茹素。

　　这是冯有名最后的话，他在最后时刻，拼命挣扎着，就为了能将这句话说出来，他做到了，他将心底里藏了很久的这句话完整说了出来，他完成了最后的心愿！

　　茹素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冯有名第一次参加正式行动，他终于结束了接应工作，所有人都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高兴，他得到了这个第一次，却不知道这也是他的最后一次。

　　他在第一次行动中，成就了永恒。

　　茹素平时对冯有名谈不上喜欢不喜欢，但今天，这个男子失去生命只为了保护她，茹素失去了一个同事，却有着说不出的滋味，她不知道那是感动还是酸楚，不过严峻的现实不容许她此刻有任何的情绪波动。

　　宋八两看着前方，他现在才明白，刚才自己毛骨悚然的感觉，其实是来源于不知名的危险，他的目光上下左右细细搜查，红外夜视镜下，有热量的东西，都会被察觉，除非对方藏身在墙壁后面，前面有个电梯，还有楼道。

　　宋八两正在思考着，便听到了茹素对冯有名说的话，他心里却没有丁点酸意，原来那束花是冯有名送的，因为那束花，还使得他和茹素产生了一些别扭，但此刻宋八两来不及去想更多，他高度戒备着。

　　茹素调整好情绪，看向宋八两，宋八两正拿着金属伞，挡在她身前，保护着她，茹素靠近宋八两，在宋八两身后说道：“左脚。”

　　“左脚”是暗语，代表撤退。

　　从出事到现在，他们的注意力其实都一直集中在藏身于暗处的危险上，现在茹素终于做出了决定，但问题是如何撤退，带着冯有名从墙壁上下去吗？那完全不可能。

　　窗户那边是死地，退回到窗户那边，是自取灭亡，他们没有选择，只能靠自己，所以，他们唯一的路，便是前进。

　　宋八两听到茹素的话，点点头，但他们同时在想，这个地方怎会如此可怕？他们的行动应该很隐秘，现在却有人伏击，就象在等待他们的到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管如何，有一点值得庆幸，每次行动前，他们都会在事先制定撤退方案，然而要实行这个方案就需要他们继续前进。

　　前方，等待他们的，是未知的危险，他们能顺利到达撤退地点吗？

　　此刻实际上已经没有选择，只有向前冲，向前拼，才能杀出一条生路，生存从来就不是幸运得来，更不是别人给予，而是靠自己的勇气和顽强，靠自己的狠命抗争，才能得到机会，生的机会。

　　两人定下思路，便要行动，这时宋八两对茹素说，他不敢回头说话，刚才冯有名就是这么一回头，中了毒针，他说：“你先看手机，再到窗户那试试，先发信号吧，看看窗户那好不好用‘紧扣’。”

　　从茹素前面用“吻别”失败，到失去老鹰，再到无法用耳机交流，这一切都说明一个问题，这个楼层里某个房间有电子屏蔽，导致一定范围里所有的无线传播都失去作用。

　　这是唯一的解释。

　　窗户这不好用“紧扣”，这是事先就观察好了的，但宋八两还是不死心，茹素想了想，还是听从了宋八两。她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没有信号，快步走到窗户边，都不用细看，便能断定，“紧扣”无法在此使用。茹素又连续击打对话孔，这是让外面紧急接应的讯号，但耳机里却没有任何回复。

　　茹素只觉得心直往下沉，这都是怎么回事？还处于屏蔽范围中吗？但他们前面进来时，是有讯号的，老鹰还在窗户这切割玻璃来着。

　　茹素不死心，又轻声说道：“渡船，请回复。”

　　仍然没有声音！高连贯到底出了什么事？

　　这次茹素不再抱有任何侥幸，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东西，对着外面的夜空，一扯机括，那东西爆出一团火花，直射空中，漆黑的夜空里顿时闪耀出一片火红，那团火红在空中上下起伏，它在跳舞，它在空中跳着蜜蜂的8字舞，直到一分钟后，才渐渐熄灭。

　　茹素放完信号，心里却不抱希望，几步回到宋八两身边，说：“我们去撤离地点。”

　　宋八两也不问结果，从茹素的语气中已经猜到了，现在准备向目标前进，但要先做一件事，茹素对宋八两说：“打掉它们。”

　　茹素指的是监控头，此时已经顾不上太多，惟有迅速离开。宋八两用远程攻击武器将两个监控头干掉，武器上有无声设备，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大楼保安可能很快就来，他们时间有限。

　　宋八两将冯有名脖子上的针取下收好，又将他的身体绑在背后，茹素和宋八两各自拿一个金属伞，向前进发。两人仍然分开，在墙壁左右两边前进，冯有名的身体很重，这给宋八两带来极大的负担，但其实也有另一个说不出口的好处，那就是宋八两的背后基本安全了。宋八两不愿意这样想，他认为，他一定要将冯有名带回去，这是每个队员参加小组时所做的第一个承诺。

　　所以，现在是冯有名和他在并肩作战。

　　宋八两开口说道：“有名，我们一起回去。”

　　对付吹针这样的武器，其实最好的方法是不断移动，但这会给体力带来极大的消耗，而对手却以逸待劳，这是不明智的，而且，他们也有防护装置，所以，他们现在要做的是，小心防范，择机反击。

　　宋八两对吹针这个武器并不陌生，我国的一些少数民族里就有这样的武器，但依宋八两的辨识，冯有名所中的吹针，应该属于另一个群体所有，他们是海洋另一边的民族，吹针在这个群体中有一个正式的称呼，叫吹矢，这个群体就是忍者，而吹矢是忍者的必备装备之一。

　　忍者的功夫叫忍术，起源于十四世纪的日本，这是一种以隐匿为主要特点的技术，他们藏匿身形，闪电出击，他们想方设法缩短与敌人的直线距离，在对手没有防备的情况下，瞬间致人死命，他们还会潜入敌营，击杀主帅，盗取机密，在他们的价值观里，没有道德、没有对错，只有潜伏的各种技巧，和一击致命的爆发，他们以尝试体能意志的极限为乐，在所有的流派里，最后的成功，才是他们真正的终极追求。

　　为了成功，不惜一切。

　　但宋八两很疑惑，现在遇到的对手，是为了保护这里，还是和他们一样，也是来调查？

　　宋八两不知道，不过他倾向于前者，但不管是哪个都没有意义，因为他们交上手了，他们结下了仇！

　　宋八两心想，我不管你如何隐匿，在我的红外夜视镜下，看你如何藏身？

　　但瞬间他又收起这个心思，没了呼吸的冯有名正在他背后呢，那是一个绝佳的见证。宋八两不知道忍者们在红外夜视镜出现以后，是如何面对的，但现在，对方正在对他们产生极大威胁。

　　茹素领先宋八两一点点前进，茹素一边走一边小心戒备，同时她还注意着宋八两这边的动静，不知道怎么回事，现在虽然只剩宋八两和她两个人，茹素的心里，却比刚开始沉静了许多，那时有老鹰冯有名和宋八两在，她要负起这个领队的责任，她要完成这次调查任务。

　　但现在只有她和宋八两两个人时，她反而不去想任务的事了，她只觉得，无论前方有多危险，宋八两都会和她一起面对，此时她正和宋八两患难与共，他会保护她，她也会关心他，她不用再强装成严肃的样子，当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茹素觉得那完全没有必要，她从心底里放松了下来，她甚至开始有点享受此时的感觉。

　　茹素感到很惭愧，刚失去了一个队友，自己竟然会有这种想法，但她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她觉得现在哪怕是和宋八两死在一起，也不会有丝毫的遗憾和恐惧。

　　茹素回头看了宋八两一眼，宋八两隔着眼镜回了茹素一个笑容，红外夜视镜下，宋八两的这个笑容很怪异，但茹素还是感觉到了宋八两的鼓励和关心，情绪微妙的茹素顿时一阵温暖，她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似乎得到了宋八两的共鸣，一种说不出的充实感顿时将茹素全身包裹，在茹素心里，此时荡漾着和宋八两单独相处的愉悦感，于是茹素向前的步伐开始轻快、开始勇敢起来，她竟没有任何面对危险时的担心和慌乱。

　　要是对手明白这一点，真不知道应该是哭还是笑，因为忍者潜伏在黑暗中，择机噬咬，象是一条毒蛇，又象是隐匿在虚空中的恶鬼，他们给人造成了极大的心理压力，这种压力通常会给他们带来最后的胜利，但现在这些对茹素全然没用，茹素依靠感情的力量成功战胜了自己。

　　两人每经过一道门时，便对那道门仔细查看，宋八两意识到茹素身后不安全，假如门内有人，那简直就是茹素的背后催命符，宋八两说，我还是在你后面吧，你注意前面，后面和对面交给我。

　　没走几步，两人来到一个墙角，前面就是电梯，走道和电梯之间有个空间，因为电梯部位是凹进去的。宋八两刚才就怀疑冯有名中的吹矢是从这而来，他提醒茹素说，前面危险，小心。茹素点点头，宋八两又在她耳边小声说，你趴下看。

　　茹素在墙角慢慢伸出金属伞，她的头隐藏在伞后，夜视镜下，所有角度都没看到有热度的生物。宋八两站在茹素身后，也观察了一遍，其实宋八两更多的是将注意力放在身后，他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悄无声息出现一个忍者，用刀割断他的喉咙，所以他左手拿着金属伞和匕首，右手拿着远程攻击武器，右臂肘关节处，倒缠着□□，可以瞬间回击背后的目标，□□很智能，调整到五公斤力量接触自动电击状态，这样就避免了击中自己的危险，或者由于接触到冯有名的身体产生连带电击。

　　这幢楼本是作为工厂用的，后来被改作办公大楼，电梯几乎在大楼的中间，电梯旁是楼梯，楼道那没有门，但从这个角度看不到楼道里面，那里又是一个隐匿的好地方。宋八两说，我去楼道那，你到墙角这边来，帮我看着背后。

　　茹素也不和宋八两争，她此时仿佛又回到了卓大生办公室里，那两次合作有太多有趣的美好回忆，特别是单独和宋八两一起的那次，茹素曾经无数次回想起在那里发生的一切，在她的脑海里，那个场景已经经过了无数次的加工编织和演绎，茹素有时都不好意思回想其中的一些镜头，要是宋八两看到茹素头脑中的回忆，他会完全不认识，因为那是茹素的梦。

　　宋八两来到楼梯旁，他好像听到了什么声音，迅速搜索一遍，没什么发现才又向上看去，看完再向下看，这时他发现在下面的楼道上有个东西，宋八两仔细一看，那是老鹰，它摔在地上，但是动力还在，只是身体抵在墙角，动弹不了，那声音正是它弹动身体发出的声响。宋八两向身后招了招手，茹素过来后也看到了老鹰，茹素当机立断，说：“带上它，我去拿。”

　　宋八两说：“小心。”

　　此时危险就在不知名的地方，一个疏忽都会带来极严重后果，但茹素之所以要带上老鹰，一是它造价太昂贵，既然找到了，就不能丢下，二来，留下它，等于留给人家一个追查的线索，这样特别的工具没几个组织拥有，可能不费什么功夫就会查出来，最后一个重要的原因是，对于他们来说，老鹰有时就象是一起进出的战友，前面为了突围没法去找它，但现在看到了，当然要将它带回去。

　　茹素向下小心翼翼移动着，这时最紧张的却是宋八两，宋八两将身体侧着，背对着电梯方向，他要注意上面和下方可能出现的危险，还要分出一部分注意力在右侧，右侧是走道两旁的空间，也就是说他的右侧是一个扇形空档，要是现在遭遇攻击，他可能完全顾不上茹素，但他现在却肩负着茹素身后的保护。

　　宋八两想了想，身体还是移动了一下，刚才他站立在上下楼道的中间，在中间的扶手位置，这样可以兼顾上下，他现在移动到了墙壁这，因为茹素正是紧靠着墙壁向下移动的，他站在茹素身后，就为茹素做了遮挡，但这也等于放弃了上面的部分视觉，特别是身后走道，此时宋八两的身后成了空挡。

　　他将自己的后背完全置于危险之下。

　　靠近墙壁，宋八两防范着不可知的危险，他来回看着茹素可能遭受攻击的位置，这时要是走道那来个人，对于宋八两来说，将是致命的，但宋八两顾不上那么多了，他要为茹素提供最佳的保护。

　　宋八两深吸一口气，稍稍放松，这样才能将自己的感觉调整到最敏锐状态，他左手金属伞挡在身侧，远程攻击武器就在金属伞旁，右臂上的□□也抬到一个合适的角度，以方便随时快速回击。

　　其实最好的位置是身后的走道上，站在那个位置，就将走道两边，楼梯上，以及楼梯下包括茹素所走的部分楼梯，全部收入眼中，但墙角那个位置却离茹素远了很多，万一茹素的上方或下方遭遇攻击，可能宋八两只能眼看着却帮不上手。

　　时间一秒一秒的跳动，宋八两的心跳也随之而动，他希望这个该死的夜晚快点过去，但他旋即就稳住情绪，专心注意身前身后。

　　专注，专注，他警告自己。

　　茹素到了老鹰身边，她背贴墙壁，看着楼道下方，然后只见她右脚一挑，乘老鹰还没来得及飞行，便迅速抓住它，茹素一抓住老鹰，便摁下机关停了电源，收好老鹰。

　　茹素做好这些事情没有继续向下，而是向后倒退着上楼梯，茹素刚上了一截楼梯，窗外突然出现一片火红色，紧接着就是一阵吵杂声，茹素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宋八两站的高，他看见了，走水。

　　外面某个建筑失火了。

　　火是高连贯放的，高连贯失去鸽子后，赶紧联系茹素，但怎么也联系不上，那一刻高连贯立即明白，出事了！他迅速向值班室报告，不过一想到队友此刻正深陷危险，他却无法解救，高连贯便心急如焚，情急之下他想出了这么个围魏救赵、调虎离山的主意，但他在准备放火时却将耳机弄丢了，就在这时，茹素正走到窗户边呼叫他，却没得到回复，等到高连贯找到耳机，茹素正好发出了呼救信号弹，高连贯一看到夜空中的火红，知道自己这把火放对了，等他带好耳机再尝试呼叫，茹素却又回到宋八两身边。

　　外面火光冲天，里面茹素宋八两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他们松了口气，本来还担心保安看到二十四楼监控出了问题，会在几分钟内赶来，现在他们可以从容一点了。

　　宋八两对茹素说：“别管它，继续。”

　　茹素的脸被火光映照的红彤彤，她眼中也一闪一闪。宋八两话刚说完，茹素便突然觉得下层有什么动静，她止住了后退的身体，当他们全神贯注看着下方时，下面串上来一个黑影，茹素刚要发射攻击武器，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条狗，不是藏獒不是狼狗，红外夜视镜下看的很清楚，那只是一条普通之极的狗。

　　茹素放松下来，但就在她放松到一半、呼气到一半时，又想到了不对劲。

　　已经晚了！

　　宋八两也在这时察觉到了问题所在，他急得大叫一声：“当心！”

　　宋八两的声音还没出口，那条狗就在茹素面前坐直了身体，然后瞬间发出了攻击。

　　这时机掌握的太好了，他们刚被火吸引了注意力，这条狗就这么出现在面前，当他们发现不过是条普通的狗时，下意识地放松下来，然而就在他们放松的一刹那，当即面临致命攻击。

　　宋八两眼看着茹素就要中了那条狗面对面的暗算，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了，宋八两急的快要发疯，他本来高度护卫着茹素，可是茹素竟在他眼皮底下遭受攻击。

　　宋八两心急如焚、睚眦欲裂，恨不得替代茹素。

　　“啊……”

　　宋八两心底嚎叫起来，他又气又急，血气上涌，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想扑到茹素身前，只是冯有名在他身后，使他无法做到这点，只能以最快的速度攻击那条狗。

　　他刚要扣下机括，就在这时他的头发猛然炸了起来。

　　宋八两象是被雷电击中了一样，全身快速飘过一阵战栗。

　　来不及做任何思考。

　　“唰。”

　　宋八两迅速向旁边一倒，在空中他身体一拧，冯有名的身体加上他自身的重量，使他比平时更快接触到地面。

　　但在空中，就在空中，他彻底明白了什么叫一击致命。

　　他感觉到了。

　　背后有危险！

　　极度危险！

　　致命危险！

　　他和茹素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前后夹击！

　　要命！

　　非常要命！

　　要他们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