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血》梅尔迪丝

6、第 6 章

　　从宫中出来后，霍去病开始着手调查这些奇怪现象的真相。他四处打听，寻找着与这些现象有关的线索。

　　他找到了一些精通占卜和历史的学者，向他们请教。“先生，您可知这‘亡汉者霍’的预言究竟是何意？”他虚心地问道。

　　学者们纷纷摇头，“将军，这预言太过神秘，我们也难以参透。但我们可以从历史中寻找一些线索，或许能找到答案。”

　　霍去病点了点头，他与学者们一起研究历史文献，试图找出其中的关联。然而，经过一番努力，他们依然没有找到确切的答案。

　　就在霍去病感到迷茫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出征前在石渠阁撕下的《小戎》篇。他决定再次前往石渠阁，寻找一些线索。

　　在石渠阁中，他仔细地翻阅着各种书籍和文献。突然，他发现了一本古老的典籍，上面记载着一些关于预言和神秘现象的内容。

　　他迫不及待地翻开典籍，寻找着与自己有关的线索。终于，他找到了一段关于“亡汉者霍”的记载。

　　上面写道：“霍者，或为祸，或为福。其兴也，可安邦定国；其衰也，或危及社稷。此乃天命，不可违也。”

　　霍去病看完这段记载，心中若有所思。他意识到，这预言或许并非是指他会背叛大汉，而是意味着他的命运与大汉的兴衰息息相关。

　　他决定将这个发现告诉刘彻。在未央宫中，他向刘彻详细地阐述了自己的想法。

　　刘彻听后，微微点头，“去病，你能有此发现，甚好。朕相信，你定能成为大汉的栋梁之才，保我大汉江山永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欣慰和期待。

　　而那些神秘的预言和现象，虽然依然是一个未解之谜，但已经不再是他心中的负担。

　　霍去病自狼居胥山凯旋后，长安城中一片欢腾，百姓们夹道相迎，欢呼声响彻云霄。然而，在这荣耀与欢呼的背后，却隐藏着诸多难以言说的诡异与神秘。

　　祭天金人作为匈奴的圣物，被霍去病带回长安后，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这尊金人原本矗立在匈奴的祭天之所，如今却被安置在大汉的都城，仿佛一个无声的见证者，见证着两个民族之间的兴衰荣辱。

　　运送祭天金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地行进在长安的街道上，百姓们纷纷驻足观看，脸上满是好奇与敬畏。然而，就在这看似平常的运送过程中，诡异的事情却悄然发生。

　　金人内部中空处填满了匈奴大阏氏的骨灰与天山陨铁，在汉军运送途中，不断渗出黑色黏液。那黏液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腐臭气味，让人闻之欲呕。太仆寺的官员们发现，拉车的六匹汗血马相继眼珠爆裂，它们痛苦地嘶鸣着，前蹄刨地，仿佛受到了某种无形的惊吓。马夫们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矫健的汗血马在痛苦中倒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太仆寺少卿焦急地问道，他的脸上满是担忧与恐惧。

　　负责押送的将领皱着眉头，神色凝重地说：“我也不知，这金人自从出发以来，就不断出现怪事，莫非是匈奴的诅咒？”

　　众人面面相觑，心中充满了疑惑与不安。他们加快了运送的速度，希望能尽快将金人送到指定的地点，摆脱这诡异的局面。

　　金人入长安那日，渭河的景象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原本平静的河面上，鲤鱼纷纷翻起银白肚皮，鱼鳃处皆生人面疮。这些人面疮扭曲狰狞，仿佛一张张痛苦的人脸，在诉说着无尽的冤屈。百姓们围在河边，惊恐地看着这一幕，议论纷纷。

　　“这是不祥之兆啊！”一位老者颤颤巍巍地说，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是啊，这金人一来，怎么就发生这么多怪事？”一个年轻人附和道，脸上满是忧虑。

　　霍去病得知此事后，立刻赶到渭河岸边。他望着河面上的怪鱼，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他蹲下身子，仔细观察着一条鲤鱼，发现鱼鳃处的人面疮栩栩如生，仿佛有生命一般。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金人渗出的黑色黏液滴落在河边的青铜器上，竟然凝结成了“霍”字篆文。他的心中一惊，这其中究竟有何关联？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来人，取更多的青铜器来。”霍去病大声命令道。

　　士兵们迅速取来各种青铜器，霍去病将黑色黏液滴在上面，果然，每一次都凝结成了“霍”字篆文。他的眉头紧锁，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深。

　　与此同时，太史令在观星台记录异象时，发现紫微垣出现双帝星。这一异常现象让太史令大惊失色，他深知，紫微垣代表着帝星，出现双帝星，预示着天下将有大变。

　　“这……这怎么可能？”太史令喃喃自语道，他的手颤抖着，几乎握不住手中的笔。

　　而司马迁，这位在历史长河中留下浓墨重彩一笔的史官，私藏的简牍夹层里，藏着霍去病在狼居胥山焚烧的《诗经》残页。这些残页，仿佛是历史的碎片，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祭天金人被安置在一座专门建造的宫殿中，四周戒备森严。霍去病走进宫殿，望着那尊巨大的金人，心中五味杂陈。他缓缓走近金人，仔细观察着它的每一个细节。

　　突然，他发现金人左眼的蓝宝石中映出刘彻给钩弋夫人戴步摇的场景。那画面清晰无比，仿佛他就在现场。刘彻的脸上满是温柔与爱意，而钩弋夫人则含羞带怯，眼中闪烁着幸福的光芒。

　　“这……”霍去病心中一惊，他不明白金人为何会映出这样的场景。

　　他又看向金人右眼，这一次，映出的是他在祁连山活埋匈奴俘虏时飞溅的雪泥。那血腥的场景让他心中一痛，他想起了那些死去的匈奴人，想起了战争的残酷。

　　“将军，您怎么了？”一个士兵关切地问道。

　　霍去病摇了摇头，“没事，你先出去吧。”他需要独自思考这一切，这些奇怪的现象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回到府邸后，霍去病将自己关在书房中，反复思考着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金人渗出的黑色黏液、渭河怪鱼、紫微垣双帝星、司马迁私藏的《诗经》残页，还有金人眼中映出的画面，这一切看似毫无关联，却又似乎有着某种微妙的联系。

　　“难道这一切都与我的命运有关？”霍去病喃喃自语道。

　　他想起了之前的种种预言，“亡汉者霍”，这四个字仿佛一道阴影，始终笼罩在他的心头。他一心为大汉，从未有过背叛之心，可为何会出现这样的预言？

　　正在他沉思之际，管家匆匆走进来，“将军，宫里来人了，陛下宣您即刻进宫。”

　　霍去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向皇宫走去。一路上，他的心中充满了忐忑，不知道刘彻宣他进宫所为何事。

　　来到未央宫，霍去病行礼后，刘彻示意他起身。

　　“去病，近日金人之事，你可知晓？”刘彻的声音低沉，脸上带着一丝忧虑。

　　霍去病点头，“陛下，臣已知晓，此事确实诡异。”

　　刘彻微微皱眉，“朕担心这背后有阴谋，你务必查明真相，不可让这邪祟之事影响我大汉国运。”

　　霍去病单膝跪地，“陛下放心，臣定当竭尽全力。”

　　从宫中出来后，霍去病决定从金人入手，深入调查。他再次来到放置金人的宫殿，这一次，他带了更多的人手，准备对金人进行全面的检查。

　　他们小心翼翼地打开金人的底座，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众人捂着鼻子，仔细查看，发现里面除了匈奴大阏氏的骨灰和天山陨铁，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和文字。

　　“这些符号和文字，可有谁认识？”霍去病问道。

　　众人纷纷摇头，这时，一位年长的学者站出来，“将军，这些符号和文字，似乎是匈奴的古老文字，我曾在一些古籍中见过，但具体含义，还需进一步研究。”

　　霍去病点头，“那就有劳先生了，务必尽快破解这些文字的含义。”

　　学者领命而去，霍去病则继续在宫殿中寻找线索。他发现，宫殿的墙壁上似乎有一些隐藏的机关。

　　他顺着机关的痕迹，仔细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暗格。他打开暗格，里面放着一本陈旧的羊皮书。

　　他小心翼翼地翻开羊皮书，上面记载着匈奴的一些秘史和传说。其中有一段关于祭天金人的记载，引起了他的注意。

　　上面写道：“祭天金人，乃我匈奴圣物，内藏大阏氏之骨灰与天山陨铁，具有神秘之力。若落入汉人之手，必将引发天下大乱。其双眼可映出未来之事，亦能洞悉人心。”

　　霍去病看完这段记载，心中的疑惑更甚。金人能映出未来之事，那它眼中映出的刘彻和钩弋夫人、自己在祁连山的场景，究竟预示着什么？

　　他继续翻阅羊皮书，希望能找到更多的线索。终于，他在书的最后一页发现了一段关键的文字。

　　“若要破解金人之谜，需寻得天山之玉，以血祭之，方能知晓其中奥秘。”

　　霍去病合上羊皮书，心中有了主意。他决定派人前往天山寻找天山之玉，揭开金人的秘密。

　　然而，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当他准备派人出发时，却得知宫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钩弋夫人突然病倒，昏迷不醒。刘彻心急如焚，召集了宫中所有的太医为她诊治，却毫无效果。

　　霍去病得知此事后，心中隐隐觉得，这与金人之事或许有着某种联系。他决定先去探望钩弋夫人，看看能否找到一些线索。

　　来到钩弋宫，只见宫殿内一片寂静，气氛压抑。刘彻坐在钩弋夫人的床边，满脸忧虑。

　　“陛下，臣来看望钩弋夫人。”霍去病行礼道。

　　刘彻微微点头，“去病，你来了。这几日，朕为钩弋之事忧心忡忡，你可有什么办法？”

　　霍去病看着昏迷不醒的钩弋夫人，心中也十分焦急。他仔细观察着钩弋夫人的症状，发现她的脸色苍白，气息微弱，仿佛被某种邪祟之物缠身。

　　“陛下，臣怀疑钩弋夫人的病与金人之事有关。”霍去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刘彻听后，脸色一变，“你是说，这一切都是金人在作祟？”

　　霍去病点头，“臣不敢确定，但目前看来，这其中或许有着某种关联。臣正在调查金人之事，或许能找到解救钩弋夫人的办法。”

　　刘彻听后，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好，去病，你务必尽快查明真相，救钩弋一命。”

　　从钩弋宫出来后，霍去病加快了调查的步伐。他一方面派人前往天山寻找天山之玉，另一方面，继续研究匈奴的古老文字和羊皮书上的记载。

　　日子一天天过去，前往天山的人终于传来消息，他们找到了天山之玉。霍去病得知后，立刻命人将天山之玉带回长安。

　　他带着天山之玉，再次来到放置金人的宫殿。他按照羊皮书上的记载，以自己的血祭天山之玉。

　　当他的血滴在天山之玉上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天山之玉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光芒笼罩了整个金人。

　　众人惊讶地看着这一幕，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突然，金人发出一阵低沉的轰鸣声，仿佛在诉说着古老的秘密。

　　随着轰鸣声的响起，金人眼中映出的画面开始发生变化。这一次，映出的是大汉未来的景象。

　　众人看到，大汉的边疆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朝堂之上，奸臣当道，一片混乱。而霍去病自己，则倒在一片血泊之中，手中还紧紧握着宝剑。

　　“这……这不可能！”霍去病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痛苦。

　　然而，画面还在继续。紧接着，他们看到一位少年挺身而出，他带领着大汉的军队，击败了敌人，重振了大汉的雄风。

　　“这少年是谁？”众人纷纷猜测道。

　　霍去病看着画面中的少年，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他仔细端详着少年的面容，突然发现，少年的眉眼之间，竟与自己有几分相似。

　　还没等他们弄清楚这一切，金人眼中的画面突然消失了。光芒也渐渐暗淡，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霍去病望着金人，心中久久不能平静。金人眼中映出的画面，究竟是真实的未来，还是一种警示？那个与自己相似的少年，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