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与过去的自己说再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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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醒来时，抬头就是白森的脸，一瞬间沈时耳根红透了，脸就像烧起来了一样。
白森也醒了，低头一看少年脸红的不像样。
白森笑出了声：“怎么了？”
沈时支支吾吾说不出话，从床上坐了起来。
白森看他这样更想笑了：“阿时怎么这么不经逗？”
白森戳了戳沈时的脸。沈时感觉自己要熟了，立马站起来冲了出去。
白森轻笑出声也从床上站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沈时才面色如常的走了进来。
“殿下，我们什么时候走？”
“现在就走，走吧。”白森笑着拉住沈时的手。
沈时点了点头，一瞬间空间扭曲，两人来到了一处空地上。
“这里就是那法阵的地方。”沈时蹲下来看了看，什么痕迹都没有。
白森点了点头，瞥了一眼沈时，一眼就看见了少年脖颈处的肌肤，少年的皮肤雪白，脖颈处不知什么时候有一块刺青。
白森看的出神，被沈时一声声殿下叫回了神。
“殿下？”沈时抬头看向白森，有些疑惑地歪了歪头。
“这里什么都没有，是自然消散了？”白森也蹲了下来说。
沈时拂过了那块地面，地面什么反应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了，是因为召了他们所以没了。”沈时站起来说。
白森也站了起来，蹲久了站起来有些头晕眼花。
突然白森看见远处有一个屋子，他指了指：“那个屋子以前有在吗？”
沈时顺着白森指的看了过去，摇了摇头：“没有，去看看。”
沈时莫名觉得这个屋子能给他答案，于是他往前走。白森跟在他的身后走。
两个人很快来了这个小屋门口，沈时敲了敲门：“有人吗？”
屋子里传来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随后一道女声传出来：“啊？等等等等，我马上来。”
门开了，是一个女人。“请问有什么事吗？”女人笑着说。
见有人开了门，沈时反倒不会说话了，白森笑着走出来说：“我们来这里，突然看见这里有个房子，就想来看看。”
“诶？说来我这边确实没什么人。对了我会一点占卜，你们要不要来算算？”
“好啊，我们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白森拉着沈时进了屋子。
房子里摆放了很多东西，但至少看起来不乱。
女人走着走着从地上捡起来一个瓶子，刚刚掉地上的应该就是这个瓶子。
“对了，请问阁下叫什么名字？我是白森，这位是沈时。”白森笑着说。
女人在听见“沈时”时脚步一顿，随后笑着说：“我叫绯南。”说着，便进了一个小房间。
房间里有一颗水晶球，这占卜室确实有模有样的。
绯南招呼两个人坐下，自己坐在对面：“两位有什么要问的吗？”起初都是白森在问一些小问题，比如自己和另一半感情会不会越来越好，自己的事业怎么样。
绯南给的回答都是：“两位的感情也许有些坎坷，但是好在苦尽甘来。”
“白森先生的事业也会蒸蒸日上。”
本来都没什么要问的了，沈时突然冷不丁来一句：“血祭阵是怎么消失的？何人将妖魔放出？”
空气凝滞了一瞬，绯南看都没看那水晶球，笑着说：“血祭阵是因为妖魔出世后被双方将里面残留的力量吸收。而那个放出妖魔的人……”
绯南故作停顿了一下，笑着看着沈时：“就是你自己，但不是现在的你。明日亥时再前往这里就可以遇见。”
沈时愣了一下，突然空间扭曲，他和白森被送回了庙里。
“什么情况？她和你说什么了？”白森有些懵。
沈时比白森还懵：“你听不见她说的吗？”
白森摇了摇头，自己只看见那女人张了张嘴，就突然被传回来了。
“阿时，是你把我们送回来的？”白森问道。
沈时摇了摇头，表示不是他：“她叫我明日亥时再去那里就能看见真凶。”
其实她还说了一句：“若不好好解决它，事情会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小孩这是最后帮你的一次。”沈时没告诉白森，他总觉得那个女人好熟悉。
“蜚？”一个从未有过的印象冒了出来，记忆犹如滔滔江水涌入脑海，绯？蜚？ma？m……沈时一阵头痛，他记起来了，全记起来了，是她！是蜚。
“我会化成无数个样子陪着你……”脑海女人的声音和当时绯南的声音重叠。
白森看他脸色不太好，便问道：“怎么了？阿时，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殿下早些休息吧。”沈时说着就要往外走。
白森拉住了沈时的手：“阿时要去哪儿？”
沈时渐渐挣开了白森拉住的手：“我有些事要处理，殿下安心休息就好。”
白森看着被挣开的手发愣：“那，你小心一点。别伤着了。”白森对着沈时笑了笑。
沈时又走回来，握住了他的手朝他的脸上亲了一口。随即又跑出来了，白森看见了少年跑出去时渐红的耳朵，笑出了声。刚刚自己心里想的那些全部烟消云散。
沈时跑出来后揉了揉发烫的脸，闪身来到了法阵的地点。
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了，包括那间小屋。
沈时往前走，一直走到之前小屋在的地方，这里什么都没有，就像从来没有房子在这里一样。
“蜚？你还在不在？为什么要躲？”沈时喃喃道。
他仰头看着天空，碎碎念道：“我一路上走的都不太顺利，但好在如你所说的一样，总有人在我的身后。”
“我之前第一次魂死后，根本没有你这段记忆。但好在我现在记起来了。”
“你在我这一路上化成了什么？为什么不愿露面？”沈时从碎碎念变成大声的质问，回应他的只有自己的回音。
沈时顿时觉得有些好笑，他笑出了声：“我这是在干嘛？像小孩子告状一样。”
“你本来就是小孩子，不是吗？我记得你死的时候才12。”一道女声从沈时身后传来。是蜚，她长的与生前一样。
沈时转过身愣在原地，他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他想说什么呢？是向她诉说自己的痛苦？还是和她说自己不会怨恨世界？
蜚走了过来，打了一个响指，场景一换变成了大草原，天上星光灿烂。蜚坐了下来，拍了拍旁边示意让沈时也坐下来。
沈时听话的坐在旁边，蜚想摸摸他的头，但手却穿了过去。
“哎呀，我忘了我还是魂体了。”
沈时心情复杂的看着她。
“我明白你这一路走的很痛苦，我都看着眼里。”蜚笑着说。
沈时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
蜚看他这样笑出了声：“怎么还是和以前一样？呆呆傻傻的。小孩，我化成的东西有很多，只是你没注意到。”
“是吗？可我就看到了你这一次。”沈时看着她说。
蜚仰头看着星空，说：“比如，我曾化过一只鸟，在你刚出世的时候曾盘旋在你头上。还有在你锻刀时，我曾是一个野魂在那看着你。”她顿了顿，又继续说：“所以我知道你当时的痛苦，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我看见你和他在一起好好的，我也很开心。”
沈时点了点头，说：“那你和我说的那个人真的是我？”
蜚点了点头，盯着沈时说：“他算是你，具体的呢你要自己去看了。”
沈时看着天渐渐亮了又看向蜚：“妈妈，我…”
蜚盯着他笑：“怎么啦？”
沈时低着头，怎么都说不出口。
“我…我好想你。”
蜚先是一愣，又笑了笑：“真是可爱啊，我也想你，沈时。”
蜚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我该走了，后面你可能见不到我了。”
“为什么？”沈时也站了起来。
她故作思考了一阵，笑了笑说：“因为我要去投胎了，所以我得走了但是我还得请你帮个忙才行。”
“什么？”沈时疑惑的问。
“亲自送我一程，我才能去。”蜚指了指沈时腰间的刀。
沈时愣了一秒，拼命摇头：“不要！”
蜚歪着头看着他：“为什么？”
“我下不去手…”沈时死死抱着刀。
“可是如果现在不这样，那以后就没机会了。你舍得我变成野魂吗？”蜚哄着他说，但手中已经捏了一道法力。
沈时刚要开口说话，只见蜚把那道法力扔向她。
突然沈时的手不听使唤的拔出刀，朝蜚砍去。
蜚等待着，只见沈时的手停在半空，沈时拼命抑制住手，不让刀挥下去。
“为什么？为什么？”沈时抬头看着她咬牙切齿的问道。
“因为天命，我被你解决了才能去完成这最后一步。”蜚说着手中却还在施压。
沈时也在施压不让刀动，两个人僵持不下，最终那手还是缓缓落下，沈时的脸难得露出惊慌。
“停下来，停下来，停下来啊！”沈时心里想。
蜚看着他这么倔，闪到他身后，点了他的穴。
“妈妈！”随着沈时一声叫喊，手中的刀还是砍了下去。
蜚化作点点星光消失。随着法力消失，沈时把手中的刀一扔，看向渐渐飘远的星光。
他顿时觉得好不舒服，心里很不舒服。明明自己当时杀沈家人时没有这种感觉。场景渐渐换了回来，沈时呆愣愣的站在原先那个小屋的地方。
刀被他扔在了地上，其实他有点想拿刀撒气，想了想还是算了。
不知过了多久，沈时调整好了情绪，回到了庙里。白森看着他，总觉得他状态不对。
“怎么了？阿时，是受伤了吗？”白森连忙走过来东看看西摸摸，见没有受伤才松了口气。
“殿下…”沈时看着白森情绪又涌上来了。
随着沈时喊第二句时，眼泪彻底藏不住了，一滴滴的往下落。
白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整的有些懵，手忙脚乱的给他擦了擦眼泪，抱着沈时哄：“怎么了？别哭别哭。和我说说。”
沈时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白森听懂了，拍了拍沈时的背，少年的泪水止住了。
不知抱了多久，沈时觉得自己好多了，拍了拍白森的背。
白森给人撒开后又捧着人脸亲了亲。沈时也习惯白森突如其来的耍流氓行为了，愣是什么都没说，白森往外面看了一眼，天上已经飘小雪了。
“好快啊，就冬天了。”
沈时也望了一眼，他似乎对冷热没什么感觉。白森给自己披了一件斗篷，他看了看沈时问道：“阿时要不要也披一件，抵御风雪。”
沈时身上还穿着现代的衣物，他指了指外套的连衣帽说了句：“我不怕冷。”
白森点头笑了笑。现在这个世界发展的越来越好了，人们开始有交通工具，衣服颜色开始鲜艳了起来。但衣服还是那长袍，这样显得沈时这身衣服有些格格不入的。
白森去买了点菜打算自己烧菜吃，而沈时乖乖坐在庙里的内屋等白森回来。不知过了多久，白森回来了，手上还端着两盘菜：“我借了他们的厨房，来吃吧。”
沈时看了看那两盘菜，问道：“现在几时了？”
白森不知道从哪变成两幅餐具和两个碗，往沈时那碗里夹了几筷子菜后说：“戌时了，吃完正好亥时。”
沈时点了点头低头吃饭。
“怎么样？好吃吗？”白森笑着问道。
“嗯！”沈时点了点头。
白森往外面看了一眼，雪渐渐大了：“外面可能要积雪了。”
沈时吃都差不多了，也往外面看了一眼。
“亥时了。”
“嗯。”白森手一挥，桌上的东西消失在原地。
沈时拉着白森的手，一瞬间场景变化，两人来到了原先法阵的地方。
沈时还是下意识往远处看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
还好雪不是很厚，刚到脚踝。
“殿下，看那边。”沈时指了指，右方一个黑影，他在往这边走。
白森拉着沈时往暗处躲了躲。只见那黑衣人渐渐走了过来，他穿着黑色的斗篷遮住了脸。他走到之前法阵存在的地方停了下来。
“嗯？”他往一旁看了看，发出了疑惑的声音。
此时沈时刀已经缓缓出鞘了。
“谁？谁在哪里？”那黑衣人突然朝着沈时他们这个方向看来。
眼看黑衣人要往这边走了，沈时冲出去一刀砍了过去。黑衣人闪躲开来，冷笑了一声：“不要命的家伙。”
黑衣人声音沙哑，但能听出来是一个少年。沈时抖了抖头上的雪，拿刀对着他：“你是谁？”
黑衣人没说话，他缓缓抬手，地面上突然钻出来很多的怪物，都是沈时没见过的。
那些怪物嘶吼着，黑衣人轻声说了句：“上，杀了他。”
怪物一窝蜂的冲上来，沈时躲开了怪物的攻击，一刀劈到一只怪物头上。
黑衣人就在不远处看着沈时打斗，勾了勾唇。
突然一剑飞来，从黑衣人脸上擦了过去。
“还有人？”黑衣人被这剑风一吹，露出一张脸来。
他回过头看白森，白森看见那张脸却愣住了。那是一张与年幼沈时一模一样的脸。
沈时解决完那些怪物，抬头正好看见了这一幕，也愣住了。
黑衣人恶狠狠的盯着白森，一抬手一股黑气朝着白森冲过去，沈时急忙闪身过去，一刀将黑气劈成两半，刀却将那黑气尽数吸收。
黑衣人明显一愣：“你是谁？”沈时也想问这个，为什么会有两个他？
黑衣人显然有些不太服气，又是几股黑气，沈时抽出另一把刀，双刀将黑气尽数吸收。
他冲了上去，手持双刀与黑衣人对打。黑衣人也不甘示弱，一把黑气凝成的刀与沈时打的不相上下。
白森看着远处半空中的黑衣人和沈时，突然念出一个名字：“沈时？”
黑衣人和沈时都愣了一下，两个人齐齐看向白森。
“你为什么？知道我的名字？”黑衣人停止了攻击。
沈时也收回了刀，看着一旁的黑衣人。
过去的自己吗？想必蜚所说的他算是你，也就是说，面前的人是自己的另一面？
“沈时，你看看你旁边的人。”白森开口道。
黑衣人看向了一旁的沈时，他现在才发现，面前人的脸与自己基本上无差。
“你们？究竟是什么东西？！”黑衣人面露凶色的看着他们。
白森看着沈时把手放在黑衣人的肩膀上，慢慢把他往下压，直至地面。
黑衣人想拍掉他的手却被沈时一把扼住喉咙。
“阿时！”白森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跑了过去。
黑衣人被沈时一把带着摔在地上。
沈时手中力道不减，盯着身下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眼神晦暗不明。
黑衣人被这么一下弄的咳了两声。白森见状想把两人拉开。
沈时回头望了一眼白森，说道：“殿下，交给我。这事与你无关。”
黑衣人恶狠狠的盯着沈时，一双眼睛像淬了毒，他手中变出一把短刃狠地刺向沈时心口，沈时没什么表情变化。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不下。“放开…”黑衣人渐渐缺氧，窒息感从喉咙蔓延至全身，手中的短刃拔出来又捅了进去。
沈时就像没感受到痛一样，开口道：“你想干什么？”
“我……”黑衣人窒息到快说不出话。
沈时手上的力道松了松。“你想干什么？你告诉我？”沈时声音有些颤抖，不知是在害怕还是在生气。
黑衣人看着身上的人，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说。
“你想毁了这个世界？杀了所有人？是吗？”沈时气的浑身发抖，手中的力道渐渐大了，黑气也渐渐从身体里冒了出来。
白森暗道不好，一剑飞去，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白森一把把沈时拉起来。两个人被拉开，黑衣人躺在地上也坐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沈时。
沈时也像看见什么仇人一样盯着他。白森看了看沈时身上都被捅了几个窟窿，一脸担忧。
而此时，黑衣人开口了，嗓子沙哑的道：“没错！我就是要杀了所有人！我要让全世界，全部人！和我陪葬！我就算是死！灰飞烟灭！也要杀了他们！杀了你们！我宁愿！”
话还没说完，沈时就冲出去，一把把黑衣人的头抓住砸进地里。“你，再，说，一，遍！”沈时基本上是低吼地说。
黑衣少年大笑出了声，嘶吼着喊道：“好啊！我说我宁愿死！永世不得超生！也要让你们所有人陷入痛苦！我就是要让所有人不得好死！”
沈时一拳打到他的脸上，一下两下，白森拦都拦不住。
只听沈时说：“你算个屁！你痛苦？我是什么？沈时！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我是你！你以后的模样！我不管你是什么东西，我好不容易守好的世界，你再动一下我就弄死你。”
黑衣少年咳出一口血，说：“我管你是谁？！我就是要这么做？沈时，你敢说你以前没这么想过？！你以为你是什么大善人吗？狗屁！你TM就是一个地狱里爬出来的鬼！恶鬼！”
沈时低着头没说话，他确实有这种想法过。
黑衣少年见状继续说：“我就是你又如何？你的阴暗面造就我。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不也是和我一样！和我一模一样的害人精！哈哈哈哈哈哈！”
“闭嘴！”白森一剑捅穿了黑衣少年的咽喉，血溅在沈时的脸上。
沈时发愣的看着白森。
白森红着眼用剑指着那黑衣少年说：“你TM以为你是谁？他是怎么样我最清楚，害人精都是狗屁！从来没有人说过沈时是恶鬼，我不会让人说！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
黑衣少年愣了很久，被捅穿的咽喉处渐渐恢复，血涌上了口腔，他笑出了声，一边笑口腔里的血一边往外涌：“好啊！沈时，过往的痛楚你比我更知晓。你难道不觉得恨吗？”
“不。”这一回答出口。
黑衣少年愣了一下，他死死盯着沈时。
沈时闷不做声，突然伸手抱住了地上的人，黑衣少年同时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疼痛。
“你干了什么？！沈时！我杀了你！”黑衣少年被抱住，声音颤抖地说。
沈时嘴里吐了一口血在一旁的地上。“不是想看看这些年我过得怎么样吗？我给你看，我过得比你好的很。”
沈时站了起来，身影摇摇晃晃的。
白森扶住了他。黑衣少年痛的说不出话。
沈时又吐了口血，他擦了擦嘴角，笑着说：“我比你更恨这个世界，更恨他们。但我知道我现在不会这么做。”“为什么？凭什么！”黑衣少年忍着灵魂被撕裂的疼痛，嘶吼道。
“你说了，你我就像地狱里的恶鬼。你想把所有人带下地狱，但我不会。”沈时坐了下来，又朝地上啐了口血。
沈时看着白森笑了笑，又朝黑衣少年说：“还记得蜚吗？我刚刚见到她了。她说，我的苦痛已经离去了。”
白森也蹲了下来，看着黑衣少年，又看了看沈时。他伸出手，摸了摸黑衣少年的头。“回去。”
黑衣少年愣了一会儿，突然笑出了声。“你赢了。”少年说完，便消散在空中。
沈时站了起来，把那空中浮着的黑气挥散开来。
“殿下，事情解决了。”沈时朝他疲惫的笑了笑。
白森扶着他：“为什么不直接解决他？”
“一开始我也很想杀了他，但我们杀不了彼此。所以只能这样了。”沈时靠着白森说。
天光大亮，一道金光撒在沈时身上，沈时抬眼笑了笑，一刀将金光斩断。
“我不稀罕这个。”
沈时又坐在雪地上白森也坐了下来任他靠着。
“嗯，阿时喜欢当什么就当什么。但你从不是什么灾星。”
“嗯。”沈时靠着白森笑了笑。
他有些累了，靠着白森渐渐睡着了。白森还想说什么，扭头一看沈时已经睡着了，他笑了笑，搂着沈时。“好好睡吧，愿你以后平平安安。”
不知过了多少年，世界渐渐发达，人们有了手机，有了汽车。很多都变了，唯一没变的就是那两个庙。
又是一年冬，沈时蹲在院子里堆雪人。
白森从后面捂住他的眼睛，声音带笑的说：“猜猜我是谁啊？”
“殿下，你这都多久之前的戏法了。”沈时笑着说。
“你闭上眼回过头，伸出手。”白森笑着说。
沈时闭上眼转过身，伸出了手：“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突然沈时感觉有什么凉凉的东西套在自己的中指指节上。
“睁开吧，阿时。”白森握着沈时发凉的手说。沈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枚戒指，而白森的手上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殿下……”沈时仰头看着他。
白森揉了揉沈时的脸：“很早就想给你了，阿时，生日快乐。愿你以后的岁月里，永不遇险，永远平安。”
沈时愣住了，生日？自己原来还有这个东西吗？
“殿下从哪知道我生日的？”沈时自己都不知道。
“笨蛋，当然是从我这里知道的啦！”陆声声靠在门口笑眯眯看着沈时他们。
“妈妈？”“声声姐！”两人齐声喊道。
沈时才反应过来：“不对啊，你怎么会知道我……”
陆声声噗呲一声笑出来，打断了他说话：“阿时，还没认出我来？”
沈时愣住了一秒，随即冲上去抱住了她。
“哎呀哎呀，这么热情。”
白森在一旁笑着看着他们。
“殿下！你早就知道了？！”沈时回头看着白森。
白森摊手：“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沈时撇了撇嘴，没说什么。
陆声声笑着说：“哎呀，真是两个可爱的孩子。走吧，今天阿时生日，我们去吃点好的。”
白森听见后笑着挽着陆声声的手臂：“走走走！我知道一家很好吃的店。”
“好啊。”
“殿下你什么时候去吃的？怎么我不知道？”
“阿时不妨猜猜看？”
“不猜不猜！”
“好啦，你们两个啊。”三个人牵着手，一起朝着远方走去。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与过去的自己说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