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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大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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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花爆竹的碎屑散落一地，像是年的尸体，风一吹，将祂的骨血吹进千家万户。
李惟一拎着从菜市场买回的菜，回到了基地。
又是一个新年过去，人们将所有的祝愿和期许都汇聚到一年伊始，不知道除夕和新年会不会觉得太过沉重。
十一点五十，午饭是来不及做了。
李惟一看了眼时间，提着菜放到厨房里，洗了洗手，回到座位上开启了直播。
今天是新赛季第一天，赛季结算后玩家的段位会后退几个阶段，像是李惟一这样的巅峰七阶，段位结算后便到了五阶三段，而第五人格的规则是七阶后便不允许四排，所以新赛季一般都是各支战队的四排时间。
虽说是新赛季，但距离深渊比赛还有一段时间，各个队伍还能享受休赛期最后的休闲时光，只是新赛季四排是万万不能缺席的。
“不是唯一，你休赛期就没停过吗？我记得季后赛之前你不是才刚七阶几颗星吗？”
刚进IN的战队YY语音，乌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他看着李惟一账号里的历史最高巅峰七阶的五十颗星，惊讶地开口。
这些天李惟一没有缺席过一场排位，何屿在闲下来时也和她一直连麦打排位，以她平均每天上三四颗星的速度，也是在赛季最后一天触碰到了求生者榜单的边缘。
“有人一刻不停地打排位，有人估计这几天连第五人格都没打开过吧。”神佑阴恻恻地来了一句。
乌拉：“？”
“你别血口喷人，我每天都上第五打个每日首胜。”乌拉头顶着问号反驳道。
第五人格有每日三场首胜骰子积分翻倍的设定，骰子可以用来走步数，以期获得购买角色或者归宿——也就是家园系统——家具的线索。
对于乌拉这样的职业选手来说，每天就上来打个首胜就相当于每天只工作十分钟剩下时间都在摸鱼，也比那些全天摸鱼的好不了多少。
其实李惟一隐隐有所感觉，乌拉的家境应该不差，甚至可以说是优渥。虽然他有时看上去一副随心所欲的样子，但处事谈吐缺不会骗人。
只是他这每天为了那首胜翻倍积分来上第五打排位打匹配，还挺……懂得收益最大化的。
“我也是试着冲榜。”李惟一回答乌拉的前一个问题。
并不是。李惟一对求生者榜单排名第几并没有这么热切。
她听何屿谈起来过，在很久以前第五人格求生者和监管者打上榜单后都会有数额不小的奖金奖励，也就是所谓的榜金。
职业选手和绝活玩家针锋相对，那时候的榜单才具有真正的含金量。
而取消了榜金的现今时代，榜单排名早已不是众人群狼环伺，虎视眈眈的宝座，依靠加分机制和场数累积打到榜单上的可大有人在。
李惟一说自己想冲榜，不过只是找了个不需要过多解释的理由。
“你历巅几星啊，这不得来一个大进步。”乌拉揶揄道。
李惟一趁着等待十二点排位时间开始前的这短短几分钟，点进自定义模式里选了个击球手练习打板球，没什么情绪起伏地回应：“历史一阶，这是我打第五的第一个赛季。”
乌拉头上的问号变成几条省略号，一字一顿地说：“打扰了，忘了你是个天才了。”
十一分五十九，李惟一退出自定义模式，只待排位时间开始。
“我有个想法。”何屿忽而开口，声调温和，却透露着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气息。
乌拉感受到一阵阴风，低声说：“我觉得你肯定在想一些很恐怖的事情。”
何屿继续说了一句，让IN战队的YY语音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第五人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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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前排，真的受不了了，这个休赛期怎么这么长，第五人格到底是怎么安排的比赛，在大家最闲的时候进入休赛期，过完年开始上工了又有四排和比赛，它是真不会赚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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牢龙我们能相信你们吗？来也哥这个深渊应该回来了吧，能看到你们的大脑运作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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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艾人放了喧嚣和跛脚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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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假的，不会是IN四个人都空ban结果把喧嚣大人和跛脚羊大人都放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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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人撞车做冷了，做冷见能玩喧嚣和跛脚羊都在直播间笑裂了，能看职业人类打两位大人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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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能撞车？这赛季匹配绝对暗改了，我见悠人好像也和埃神转车了，这下队内训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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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艾人直播间围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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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报喜报，做冷的跛脚羊把艾人杀爆了，头上还有三台密码机，一人飞天，两人倒地，还有半血舞女修新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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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看神佑遛鬼呢，乌拉突然倒地是何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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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说我在乌拉直播间监工，跛脚羊一个笼子跳过来跟鬼似的，还真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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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冷的跛脚羊熟练度感觉还挺高的，虽然艾人这阵容也的确不好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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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迟可以给我下场雨吗”，雨姐和小迟的互动好萌哦，乖乖小孩和队长姐姐的cp谁嗑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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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嗑的是雨迟还是迟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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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人四排真的吵到我的耳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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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杀二逛三保平！一杀二逛三保平！一杀二逛三保平！江涉的状态已经这样了吗，用歌剧演员打个路人队伍都只能艰难保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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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人你们认真的？一定要放跛脚羊和喧嚣打这个四排吗，疑似像是全员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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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有没有四排开始到现在都是跛脚羊喧嚣隐士喧嚣艾维，全是三杀四杀，只有艾维那局平局了的人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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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人在被两位大人暴打，岚这边在库库乱杀，你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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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在监工FT的，奈亚的麦里有道声音很陌生，感觉像个小孩子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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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你们的四排是在军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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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的，牢雷的人队四排一直都是这样的，他们就连比赛的赛后语音都一点多余的话都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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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与哥的直播间，感觉哥几个已经被几位大人折磨得不成人样了，根本没办法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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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说，我撞车到IN四排了，打了个红夫人被唯一秀到了。感觉她真挺强的，刚刚一遛喧嚣还遛了两台半，你们看四排她态度也很好，过年也没见她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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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在监控中心夸人，要夸去茶花夸好吧，那人总决赛最后一把的发挥应该都还记得吧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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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神直播间已经四千人了……而且还在上涨，感觉人气已经断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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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季值得，谁会不喜欢这种又有上限又能保下限的指挥，我们救人位玩家最有面儿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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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IN打的这个老头是谁啊，熟练度这么高，虽然还是被打了个平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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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也这个指挥好恐怖，感觉像是行走的计时器，连监管者的技能几秒好都算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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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有人看得下去YY的人队四排吗，我已经去卫生间吐了两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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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提了，我们CG的人队也这样，去看看悠人龙人的洗洗眼睛吧，扶人那个实在太吵的就不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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埃神冷帝岚皇已经杀疯了，除了有几局对上职业人队打个平局以外其他都是四杀，你们真的把屠孝子养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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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今天中午有几个人队被四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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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Y和CG出列！我目前看到的有这两个，还有我们传奇艾人，敢于放喧嚣跛脚羊打四排的IN人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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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来！IN战队这末班车有机会战胜喧嚣大人了
能三跑。
李惟一控制着先知站到板后，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的喧嚣。
手举着破碎水晶球的喧嚣不断挥出，身下红白黑三色舞台区域几乎就擦着先知的衣角而过。
喧嚣的攻击无法直接造成伤害，每次攻击命中求生者时会根据求生者所在的舞台区域对求生者施加对应类型的惊吓标记。
当累积三种不同类型的惊吓标记时，会造成恐惧爆发，对求生者造成一次普通攻击的伤害并清空所有惊吓标记。
此时最后一台电机已经点亮，其他人正在破译大门，而喧嚣已经将自己的分身交过几个，只要李惟一能够撑住，他们这把就能多跑喧嚣。
先知状态栏的右下角，三个球里已有红黑两球。
喧嚣一个空中飞人，在接触到障碍物的瞬间腾越到空中并翻越过去，只待李惟一没能迅速反应而被他拿到着最后一个球。
李惟一眸中寒光一闪，几乎和喧嚣翻越的同时移动到板子的另一侧。
双方位置倏忽倒转，李惟一心中计算的喧嚣分身CD已经转好，控制着先知假意停在板后，身形扭转一圈就将分身甩在身后，进入下一块板区。
空中飞人，又是空中飞人，这个技能的CD十九秒可充能三次，在与李惟一周旋的这短短一段时间又转好一次，在墙体处一个腾身绕到先知身前，白色的干冰舞台将先知覆盖在内。
先知倒地。
但她已经拖出了足够的时间，终点的大门已然开启，三人逃脱。
胜利。
李惟一放下手机，揉捏了一下骨节和有些扯痛的肌肉，听着YY语音里两小时都没停过的交流声在此刻沉寂下来。
足足三分钟过去，才有乌拉的第一声感慨：“和两位大人比起来歌剧艾维都变得眉清目秀了，这喧嚣和跛脚羊真不是人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