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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 ...

  •   月溪镇的冬天比京城暖和很多,但到了夜晚,依旧还是有些凉意。
      泡在澡盆里面,我突然想起来阿花对我所说的关于嬗家两兄妹的事情。
      其实这件事情也是为什么我不愿意回到欧阳翎身边的主要原因。
      嬗汐酌并没有死。
      我还记得当初奎惜向我介绍嬗汐酌的时候我那无法自己的惊讶,原本以为一个死了的人,现在却活生生完好无损的站在你面前,任谁都惊讶的无法说话。
      但是最后我还是冷静了下来,跟她问了好。
      毕竟,跟我说嬗汐酌死了的人是小红,小红毕竟也只是凝云堡的一个婢女,主子间的事情,多半只知道个五六成。
      嬗汐酌果然跟他们所说的那样国色天香,满眼闪着聪慧的光芒,知书达礼,也难怪欧阳翎曾经那么爱她。
      我为什么要用曾经这个词呢,因为我发现欧阳翎现在一点也不爱嬗汐酌了,其实我开始怀疑,或许欧阳翎从来没有爱过嬗汐酌,像他那么聪明的人,其实早就发现了这两兄妹根本不是什么友国的人质,而是皇上派到凌云堡的内奸。
      嬗汐酌和嬗白岳都是花辰的死士。
      阿花进宫后,他们两人就变成了阿花的死士。
      听闻,他们两兄妹的祖上就是那名祸害天下的小祭司的死士。
      嬗汐酌根本没有死,当初在河边死的那个是真正的雅夫人,而后来那个雅夫人,则是阿花的毒人装扮的。
      嬗汐酌只不过是假装怀孕,假装被杀,然后带着欧阳翎的金牌逃到了毒医那里躲起来。
      一个死了的人,当然是无法开口询问。
      而欧阳翎虽然猜到了真正的嬗汐酌没有死,但是嬗白岳不说,他也不知道嬗汐酌躲到了什么地方。
      毕竟,像嬗家两兄妹这样完全没有底细的人,欧阳翎无法查到。
      欧阳翎知道嬗家两兄妹跟皇帝有关系,他也曾经以各种方式搜寻过皇宫里面,都没有发现嬗汐酌的身影,所以他就跟嬗白岳打了个赌,而那个参与到赌约里面的人,就是我这个普通的小百姓了。
      至于嬗白岳为什么会跟欧阳翎打这种对自己主子不利的赌。
      阿花思考了很久告诉了我他的想法。
      死士一开始虽然是死士,但是那么多代之后,死士早就已经不会为了主子而死了,就像现在,阿花和他爹被囚禁在天羽岛,嬗汐酌被关在皇宫的地牢,但是嬗白岳依旧不见踪影。
      嬗白岳是在欧阳翎找到嬗汐酌后消失的,一个人能够消失的无声无息无影无踪,这还真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
      欧阳翎原本可以更早的杀进皇宫,但是他为了寻找嬗白岳耽误了非常多的时间,毕竟,一个敌人就这样消失了,总不是什么太好的事情。
      阿花还说,嬗汐酌是真正的死士,而嬗白岳不同,他就跟我心中想象的一样阴险,虽然一直跟着阿花和他爹,但是他们两人从来不明白嬗白岳心中在想什么。
      就好像他会突然跟欧阳翎打赌,然后突然将自己妹妹的藏身地点告诉欧阳翎一样。
      嬗白岳是个隐患,让阿花和欧阳翎都头痛的隐患。
      阿花曾经说,嬗白岳要越早除了越好,不然西莲国命也不长。
      欧阳翎也告诉我,嬗白岳不死,恐怕他的皇位不会坐稳。
      因为这样,我只能每天在我的包子铺中询问来往过客,有没有见过一个像嬗白岳那样的人,月溪镇虽然不大,但是确是一个交通要道,并且武林人士经常去绿柳庄而途径月溪镇,相传这些武林人士知道的小道八卦消息最多,所以若是嬗白岳出现,说不定就有人会看见。
      花辰,阿花,还有嬗汐酌都是欧阳翎留下的棋子,这就是为什么欧阳翎让他们中了死不了的毒,但是却又不给解药的原因。
      我曾经不止一次哀求欧阳翎给花家父子解毒,毕竟,他们两人一个是我邻居花叔叔,一个是我干弟弟。
      欧阳翎说,若嬗白岳死了,自然给他们解毒,嬗白岳不死,恐怕他们就要这样辛苦一辈子了。
      这也是我离开欧阳翎的第二个理由。
      欧阳翎是好人,直到现在我还觉得他是个好人,但是他却不是那种街坊邻居武林大侠的好人,或许欧阳翎的定义就在中间,不是什么大坏蛋,但是也不是一个让人称赞的好人。
      欧阳翎一辈子都在算计。
      他告诉我,若是他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会算计他,在他这个位置上,很多事情都是逼不得已。
      我相信他说的话,就是我没有在他的位置上,我也觉得他灭了乘月国这件事情不是什么坏事,毕竟,那个月祈司不是什么好皇上,我至今还觉得他是个变态皇上。
      虽然我知道自己不够资格成为欧阳翎最信任的人,但是作为一直站在欧阳翎那边的人来说,欧阳翎连我都骗这件事情,让我心中有一些小小的不舒服。
      这就不是阿花告诉我的了,而是奎惜离开之前告诉我的。
      他说多谢我之前照顾欧阳翎了,如果没有我,欧阳翎的计划恐怕不会完成的如此好。
      我,从一开始就是欧阳翎计划中的一部分。
      他先是与嬗白岳打了一个这样的赌。
      然后找到了我这样一个普通的又傻乎乎的人跟在身边。
      最主要的是,我跟阿花之间的关系,让嬗白岳不会伤害我。
      所以欧阳翎算准了天羽岛被灭之前嬗白岳一定会带我出堡。
      所以他给了一个让奎惜来找嬗白岳出堡的理由。
      马惊不是那个假的雅夫人动的手脚,而是欧阳翎自己动的手脚。
      他需要一个神不知鬼不觉的时段来杀死那个假的雅夫人,然后装作中毒。
      假的雅夫人是死了,但是欧阳翎却没有中毒。
      他只不过服下了凌云堡自己的一种毒药,装作中毒的样子,事实上就是为了让嬗白岳带自己去找毒医。
      欧阳翎在杀死那个毒人的时候,就已经逼问出了嬗汐酌在毒医那里这件事情。
      所以他需要为去找毒医选择一个合适的理由。
      那场讨论是不是要去找毒医解毒,并且张扬奎家兄弟和欧阳翎之间主仆情的戏,真的让嬗白岳受骗了。
      嬗白岳是想让欧阳翎死的,但若是欧阳翎不死,奎祈或者奎惜随便哪一个人死了,欧阳翎也少了一个得力助手。
      所以他以为自己成功以嬗汐酌为诱饵诱惑欧阳翎去毒医那里,并且这样向阿花报告了。
      所有人都以为欧阳翎掉入了他们设的局中,没有想到,欧阳翎才是真正设局的那个人。
      所以虽然我相信欧阳翎是好人,但是我在他身边却没有安全感。
      这个就是我不愿意回皇宫的第三个理由。
      “这最后一个理由嘛⋯⋯”
      我扳着手指头数着。
      我想要帮阿花和他爹解毒,所以我只能尽快找到嬗白岳,而在皇宫中待着是找不到的,所以我选择到外面来,到处打听,总是可以找到。
      “嗯,理由很多,看来我不回皇宫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
      从差不多快冷掉的水里面出来,穿上衣服,从桌子上拿起今天欧阳翎寄过来的信然后小心的放到了柜子的一个暗格里面。
      暗格里面已经堆得满满的信了,我摸了摸信,排排好,然后小心谨慎的将暗格关好。
      这些都是欧阳翎寄来的信,每封信几乎都是问我什么时候回去,我从来没有回过信,但是欧阳翎依旧每日发信来。
      我一直在想,我只不过是欧阳翎与嬗白岳的一个赌约而已,并且这个赌约可以是我,也可以是任何一个人,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欧阳翎会对我这么执着。
      我问过奎惜,也问过奎祈,但是他们除了摇摇头外,没有告诉我任何事情。
      曾经的欧阳翎是凌云堡的堡主,我就一直觉得自己配不上他,而如今身为一国君主的他,我是更加的配不上了。

      “主子,您睡了吗?”
      门外传来奎祈的声音。
      “还没,进来吧。”
      于是奎祈手上拿着一套衣服进来了。
      “这个是什么?”
      我疑惑的望着那一套衣服,看样子似乎特别的华丽。
      “皇上听说了绿柳庄主请您去武林大会,特别命人送了这套衣服来。”
      “哦。”
      我接过衣服,舒服的料子,感觉很贵的样子。
      看来虽然我今天才收到请帖,绿柳庄主早有打算要邀请我去武林大会了,所以欧阳翎竟然比我这个当事人还早知道。
      想想就有点不服气,明明是我的事情,为什么他还先知道呢。
      不过既然他送了这么好的衣服来,那么我也不客气了,也不用花钱自己去做套衣服了,离武林大会没有几天了,就是做衣服,也必须花大价钱赶工出来,我可不想为了这个事情花掉一大笔钱。
      这么想着,我就理所当然的收下了衣服。
      “皇上说这件衣服最配那玉凤簪子。”
      “嗯?”
      我记得欧阳翎是送了我一个玉凤簪子,我一直觉得应该是阿花或者奎惜这样的人才有资格带那样的簪子,我一个普通大男人,并且看起来一点也不是清秀书生样,就是一市侩老百姓的模样,带上那簪子,总觉得不伦不类。
      这欧阳翎,虽然是做了皇上了,但是嗜好还是一样的让我不敢恭维。
      于是奎祈将我的衣服挂在了架子上,道了晚安后熄灭了外屋的灯就出去了。
      我也吹了灯,默默躺在床上,心中想着,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嬗白岳,然后救阿花和他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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