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番外一 ...
-
“你把同伴当什么？”卡卡西居高临下的蹲在树枝上凝视低处狼狈不堪的你，你带的面具丢了，露出惨白的面容，身上属于暗部的衣服也几近褴褛，有血顺着大小不一的破口缓慢的流出来。
这里是远离木叶村的密林，追你的木叶忍者已经被你甩地七七八八，只有一起在暗部共事过的卡卡西仍不放弃的追在你身后，他是你曾经的首领。
你握着因粘满暗部成员血液而手柄滑腻的苦无，一手扶着树干，歪着头想了想说：“唔……可能算是一起执行任务的工具，偶尔还需要在拖后腿时补一刀的消耗品吧。”
你看到卡卡西带着面罩的脸上表情变了，如果原先只是冰冷的审视，现在称得上满带杀气凶恶的盯着你了。
一贯无精打采的眼神，这一刻几乎凌厉如刀，如果眼神可以伤人这会你身上应该已经被戳了几个洞了。
“哇，前辈的这个表情我喜欢，相当帅气呢！”
你一脸惊喜的咯咯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
回应你的是几只手里剑，暗器整个嵌入树干中，你要是躲的稍慢一点，可能就被当场射穿了。
你不满地皱起眉头，但眼前已经失去了卡卡西的身影，你一边警惕打量周围，一边冲不知所踪的卡卡西喊：“忍者自己都把自己当成没多少价值的消耗品，一个为了完成任务而存在的工具，我只是用你们自己的方式看待你们，你却生气了？这可不公平。”
“我不是，也从没有将他们视为工具。”有阴影从密林中环绕着你闪过，你听到卡卡西的声音，每个字都咬的特别重，“忍者从来不是只为任务而活的工具！”
“只有你这么想罢了，不过这也是我喜欢你的原因。”
这同样是你企图杀掉团藏，逃离暗部的原因，你只想要做个人，任何胆敢将你当成工具使用的人，就要有被你砍掉手，砍掉头的觉悟。
你一边呕血一边拖着卡卡西去往丛林最深处。他的查克拉消耗殆尽了，暂时处于无法动弹的脱力阶段。
感谢你天生的幻术免疫，出于随时反叛的心理，你在暗部一直藏着这个秘密，如今终于派上了用场，让你在与昔日首领的对决中活了下来，并险胜擒获对手。
丛林深处到处都是危险，尤其是对于一伤一残的两人，血的味道没多久就会引来捕食者，很大可能让你俩一同丧命兽口，此时最好的选择应该是丢下拖后腿的那个人，尚能活动者独自前往安全处躲起来疗伤休息。
久不见人的密林没有道路，一脚踩下去是厚实腐烂的落叶和潮湿泥泞的湿土，一下就没至人小腿了，有窸窸窣窣色彩斑斓的虫蚁自脚下四散奔逃，偶有几只胆大的还会嗅着甜腻的血腥味一路爬到人身上，撕咬吮吸鲜嫩的伤口。
你将不长眼的虫子拍落，然后深吸一口气将卡卡西抱了起来，这一下让你原本堪堪止住流血的伤口又变成了潺潺溪口。
卡卡西皱眉看着你，他有点搞不懂你想干什么，“在这种情况下带着我无疑自寻死路，为什么不将我丢下，或者直接杀掉。”
卡卡西一米八多的人被你抱着看起来有点滑稽，他银白色稻草似的头发戳在你颈侧，呼出的热气刺激着你的耳根，让你有些烦躁。
“喂，不许在我耳朵边说话，”你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个头槌。
“还有，你把我当什么，冷血杀手？我并不喜欢杀人。”
卡卡西的样子像听到了一个笑话。
“工具除外。”
于是刚有所缓和的气氛又冷了下来，你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泥叶中挣扎，一边躲闪无处不在的枝条和蛇虫鼠蚁，一边抽空欣赏他杀气四溢的表情。
得益于你虽残破不堪，但出奇坚韧的身躯，你们终于跨过密林，来到了火之国边境。
夜幕渐渐降临，你找到了一个不算宽敞的洞穴升起火，那些兽吼声也离你们很远了。你也终于有闲暇处理一下伤口了。
你裸露的胳膊上全是硬挤过灌木密林留下的擦痕，这会一条条横七竖八肿的老高，已经看不到胳膊上原本的皮肤了，虽然看着骇人但这并不值得你关注，你胸腹和后背还有苦无和忍术造成的伤，那些才是不停消耗你体力和生命的所在。
你脱掉护甲和外衣凑近了躺在一旁的卡卡西，一手按住他胸口防止他攒够力气给你一下，一手摸索他的腰带。
他原本还在闭目休憩，这下猛睁开眼睛几乎有些惊慌的开口：“喂，喂，你要干什么？”
你从来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他要么是沉默不语面无表情的，要么就是无精打采有点懒散的，你想找点药物的手顿了一下，不合时宜的起了点坏心思。
你知道自己这会的尊容可能不太好看，一会演起来有碍观瞻，于是故意慢条斯理地从他怀里抽出手，顺带摸了把他绷紧的腹肌，拿出手帕沾了水擦了擦脸，理理头发，边照镜子边欣赏他越来越惊慌的表情，甚至还有闲心涂个口脂。
当他抖着不听话的四肢企图找个安全的角落时，你终于照完了镜子，眯着眼看向慌不择路的男人。
他定在那里不敢动了，像一只被蛇盯上的小鼠。
“卡卡西前辈，我原本只是单纯的喜欢你的为人，不知道为什么，这会看你却越来越心动了。”你的手指流连在他鬓边、脸侧，手下的温度越来越高，你越凑越近。
在即将碰到他面罩遮盖的唇时他别过了头，你蹭到了他的耳垂。
忽略你俯身时突然加快的心跳，你原本只想逗弄一下严肃的前辈，现在你没任何兴致了，脸上的笑也没了。
手下使劲摁住抖动四肢应该是在挣扎的卡卡西，扯下他的腰袋打开翻找起来。
武器全部没收，除药品之外还有几本疑似成人言情小说的书，你暂时丢到一边。
你企图脱掉贴身的背心处理伤口，可伤口早和破碎的布料粘在了一起，你痛得闷哼。
在你看不见的地方，卡卡西不安的动了动，瞟了你一眼又闭上了眼睛。
“卡卡西前辈，帮帮忙吧，看在我千辛万苦把你带离森林，没让你遭受野兽攻击的份上。”
衣领挂在头上，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你最终妥协了，向装睡的卡卡西求助。
半晌那边才传来动静，有只手拿过了一旁的寸长的小刀，将你身上粘在伤口上的布料仔细和衣服整体分割开。
你尴尬的状态得以解脱。正当你松了一口气时，余光看到那刀在他手中挽了个雪亮的刀花然后冰冷的刀锋就抵到了你最后一块颈椎处。
你不动了，内心甚至有些莫名的平静，可能从你逃亡开始见到他的那一刻就预料到这种结局了吧，“我第一次做你的敌人，错估了你的决心，看来人生要止步于此了，但我不后悔。”
他没说话，在等你最后的遗言，他对死人总是很宽容。
“不后悔刺杀团藏，不后悔叛逃，也不后悔最后死在你手上。”
后颈一痛，你倒在了地上，卡卡西将自己的外套盖在你身上，你暂时还没死，但也就剩几息时间了。
卡卡西说：“我不懂，你一直是最听话的后辈，为什么突然……”
“因为想成为人，想有拒绝和喜欢的权利，不想做工具，想在阳光下活着。”
“木叶从来没有……”
你看向他，“你知道团藏是怎么训练和教育我们的吗，根是木叶的黑暗，我的同伴会在得到命令后毫不迟疑的杀掉我，他们没有感情，可我有。”
你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了，于是缓缓闭上眼，有什么东西顺着眼角流了下来，“……能亲我一下吗，拒绝女孩子主动献吻太让人没面子了啊，卡卡西……”
在意识最后一刻你感觉到了嘴唇贴上来的温热。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番外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