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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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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长期在这种身体和精神的高压下终于变态了。
我摩挲着手下白皙光滑布满疤痕的身体,感受着它包含的强大力量和生命力,这感觉真是让人着迷。
“中野医生,麻烦您动作快点。”
青年冷淡的声音唤醒了我。
“好了,可以起来了。”我体贴地替他拉好衣服,顺了顺他倔强朝天生长的白发,扶他从治疗台上起身。
“要好好休息哦,眼睛不可以再过度使用了,会失去意识无法动弹的,不要仗着年轻就不在意身体,老了以后会吃亏的。”
暗部的忍者很吃我这套温柔医生关怀模式,我单纯希望他们在接到杀死我的命令时下手也能温柔一点,就当是回报我工作时的尽心尽力。
也有不吃这套的,就比如眼前的年轻人。
他永远冷漠少言,只有在我检查和治疗时被我摸地不耐烦了才会多说两句。
年纪轻轻就是暗部一流忍者,5岁忍校毕业,6岁成为中忍,12岁成为上忍的天才,旗木卡卡西。
我对这个人和他的身体有些超出自己逾期的迷恋。
可能是因为自身处境的原因,还有面对老板那镶满眼珠的半边身体时的强烈生理不适的阴影,导致我的心理诉求被放大投射成了奇怪的样子,也许只有我换个工作环境才能得到改善吧。在此之前,希望卡卡西不要把我当成变态女医生,我为此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方方面面都对他特别照顾,但他看我的眼神奇怪又疏远,我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未来伟大的医疗上忍注定要多一个猥亵病人的黑料了,而且很可能是当事人亲口认定的那种。
其实只要我昧着良心不在乎可笑的尊严和自由在团藏身边好好干,升职加薪也不在话下。
可是人活着如果只是为升职加薪的话,那就毫无意义了。
我可以为保护木叶献出生命,但我绝不容许有人以此裹挟我让我成为一个任人摆布的工具。
而且我并不认可团藏的做人做事的准则,以为木叶为名干尽黑暗之事,三观完全不和的老板迟早要一拍两散。
我摁灭手里的烟头,丝毫没有被人发现违纪的窘迫,淡定地看着去而复返的白发男子。
“我的东西落下了。”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书。
我拿起来递给他,看到书名是有关生死的哲学话题。
“卡卡西君也会有思考这种问题吗,关于生和死?”
他接过书没有说话,带着狐狸面具的脸看向我,似乎在等我的下文。
“唔,我只在很小的时候想过类似的问题……生死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它只对在意你的人有意义,能被生死困住的是感情,笼统的说,可能是爱吧。”
“……爱?”
我点头:“是你对他人的爱困住了自己。因爱而生的悔恨和痛苦,会蒙蔽你的心让你感受不到幸福,最终将你困在过去的痛苦和看不到未来的夹缝里”
“将自己的心放置在无处可立的噩梦中,这和投身地狱又有什么区别。”
人生多少遗憾,尽归年少不知事时,但求光阴回转,了尽生平不如意。
可是不论重来多少次,只要你是你,所有的事就都是无法更改的,除非他不是他,你不是你,这是有情众生平等的、你和我共同拥有的痛苦。
我凑到他面前抬起他的面具,看到了他的神色后顿了顿,又坐回了椅子上。
卡卡西抬手扶正面具。
“眼睛只能用来现在和未来,曾经的路就在你身后,不需要时时回顾,以上,就是庸人的一点小观点,死亡这个话题我们下次可以慢慢谈。”
如果有机会的话。
“那么卡卡西君,不妨稍微让自己放松一点吧,这样有助于身体恢复。”
虽然身在暗部说这种话很不合时宜,在这种地方工作就没办法让人放松下来。
我从自己的抽屉里翻翻找找,掏出一本书。
“哦,找到了,很不错的作品哦,是位我敬仰的大人物写的,刚好适合你这样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这是身为医生的我的建议。”
我将标有□□的书塞他怀里,替换掉他手中的书。
“嗨依嗨依,不要去想复杂无解的哲学问题了,去好好学习新的知识吧,未来不可限量的忍者大人。”
卡卡西被我推出了诊疗室,关到了门外。
我承认我是有点邪恶在身上的,肯定是团藏的熏陶让纯洁的我变质了。
反正所有的错让老板背锅就对了,我理所当然地翘起二郎腿,翻看起了卡卡西留下的书。
在我计划着跳槽找新老板的时候,我暗中救助敌对忍者这件事暴露了。
我原本以为拿钱就能堵上其他人嘴,为此我花光了我大部分积蓄,过着贫苦的生活。
本来是没有问题的,可我这样没钱没势的小透明突然间受到了大人物的青睐,这让拿过我好处又转身骂我蠢货的人坐不住了,于是我被匿名举报了。
我是在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提出来的。
我只穿了个刚刚遮住大腿的睡裙,整个人很衣衫不整。
我一脸懵逼状态地环顾暗部装扮大半夜围了我寝室的几个熟人。
他们有些不自然的扭过头不看我,除了卡卡西。
“你们这是结伴来治疗的吗?虽然我不介意,但是大半夜破门而入把年轻的女医生堵床上也太奇怪了吧,会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文学读物哦。”
我拉好裙摆捂着胸口吐槽。
然后不出意外的看到带面具的人中有人耳朵红了。
“心音医生,实在抱歉,我们接到命令,需要带你去个地方。”年龄最小的长发少年告诉我。
我点头表示明白,起身准备换衣服。
卡卡西拦住了我,丢给我一个披风。
衣服都不让换,这么冷酷无情的吗,平时白照顾你了,卡卡西!
我裹紧披风,双手环抱着卡卡西的脖颈,被他抱在胸前向木叶村外飞驰。其他暗部成员跟在他身后。
我黑色的长发和他白色的短发因夜风纠缠在一起,脑袋搭在他脖颈处可以感受到他脉搏有力的跳动和他胸膛每一次的起伏。
他扼住我摸向他心口的手腕。
我听到他问:“你知道我接到的是什么任务吗?你一点都不害怕吗?”
我微笑着说:“原本只是猜到了一点,不过现在可以确认了。”
我被团藏抛弃了,他怕我在疑似勾结敌对叛忍的审问中吐露出不该说的秘密。
啊,这就是大人物的魄力,对于人命和自我安危间绝对差值的衡量。
我想多跟他说几句话,于是找了个话题。
“还记得上次我们聊的生和死的话题吗,现在我们可以聊一聊死亡了。我记得你以前看过一本书《该如何死去》,不如就从这个话题开始吧。
关于死去,在医生眼里,秋尽冬来,生命顺其自然的凋零才是最合理的结局。如果你身上还遗留着他人的祝福和期望,那就要拼尽全力让自己好好活下去了,这是背负他人愿力和羁绊的——不可去死”
“生而痛苦、不可去死,在命运安排下背负着他人和自己的期待挣扎着活下去,可能这就是生命值得敬畏的坚韧和沉重吧。”
我看到了团藏的身影。
我这样的小人物,还需要团藏大人亲自出面,真是荣幸啊。
“得说再见了,卡卡西。”
我掀起他的面具,摸了摸他眼上的疤痕,在他惊诧的眼神里隔着面罩碰了碰他的嘴唇。
下一瞬,密林中有早已潜伏的大蛇飞扑而来,我顺势搂住大蛇的脖子,一脚踹开卡卡西。
我听到他带着怒意的吼声:“中、野、心、音,你竟然真敢叛变!”
我回头看到他了摔落的面具,和那只疤痕下的三勾玉写轮眼。
再回神我出现在诊疗室,躺在冰冷的治疗台上双手被拷在床头,卡卡西站在我面前,他没带面具,面色阴郁。
“你勾结大蛇丸。”
我坦然点头,这是我给自己找的新老板。
“为什么?”
“为了活命,我是一定要活下去的。”
我想起来母亲最后拉着我手的样子。
“你辜负了我们的信任。”
我知道他说的是那些相处不错的暗部成员们。
“对不起。”
我并不诚恳的道歉让他生气了。他握拳砸在我侧脸旁,铁质的治疗台发出巨响。
“很抱歉辜负了你们的信任。”
我诚恳的道歉,冲他露出求饶的表情。
“可以放过我吗,卡卡西?”
我挣脱了手上的束缚,手攀上了卡卡西的胸口和脸颊。
他问我:“你想做什么?”
“很多,现在只想求饶,或者说讨好你。”我冲他眨了下眼睛。
他是完全不近女色的忍者,我准备搞点小动作然后在他忍无可忍解除幻术时,跟着接应我的忍者逃之夭夭。
“或者你可以在幻术里一遍遍杀死我,逼迫我跟你回去接受死亡。”我的动作试探着慢慢放肆。
“虐杀细心照顾过自己的医生,会不会有心理快感呢?”我仔细盯着他的表情,看他厌恶地皱了皱眉,我暗暗松了口气。
“还没到不可以挽回的地步。”
我将他按在窄小的治疗台上,他的上衣已经被我脱掉了,我抬手去摘他的面罩,听到他说的这句话时停了一下。
我轻轻拉下他的面罩,欣赏着他俊秀的面容,手指点了点他略带苍白的嘴唇。
“没用的,即便我现在跟你们回去,团藏也不会放过我的,一个知道他秘密还有失控倾向的小工具,会被不留情面的毁掉的。”
“你是在解释吗,你有自己的苦衷?”
我苦笑:“差不多是这样,真要继续吗,我不想让你留下心理阴影,毕竟你的心理健康已经很有问题了。”
他冷冷的看着我:“要么跟我回去,要么让我看看你叛变的决心。”
他的眼神扫过治疗台旁边锋利的医疗器具。
这是什么糟糕的台词,我扶额,我是那种种用别人的血和痛来证明决心的人吗?
我跨坐在他身上低头靠近他,看着他明显收缩了一下的瞳孔。
紧张了?这才哪到哪,他在暗部某方面训练没做过吗?那可真是太好了。
不过也可能是熟人的这种逾矩举动太过可怕,让人无法接受。
我抚摸在他柔软的唇,慢慢脱下白大褂,抬手解开衬衣纽扣,在纽扣解开第三个颗的时候,场景一闪,我穿着休闲装在人来人往的闹市骑在他身上,周围熟悉的街坊邻居混在人群中对我俩指指点点,声音穿过嘈杂的环境一字不漏的传到我耳中。
真是小瞧你了卡卡西,不去进修心理学真是屈才了。
我咬牙切齿地用大腿夹紧他的腰,提防他翻身逃跑,手下毫不犹豫地去解衣服。
场景再次一闪,这次是我的卧室,他躺在我的床上,我穿着单薄的睡裙跨坐在他身上。
“认输吧,卡卡西,就当报答我这段时间对你无微不至的照顾,放我走吧。”我哀求。
他气笑了:“就是为了报答你的照顾,所以我才会拦着你,你把同伴当什么,随便就可以抛弃的东西吗?”
“我们是同伴吗?”我愣愣地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