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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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米尼斯？”
画像中的奥米尼斯抬起头，只是眼眸依旧习惯性地妄想地面。
是的，自从他进了霍格沃茨，认识了朋友之后，他便就是，奥米尼斯了。
“所以说，你们家是纯血巫师喽？”
斯蒂芬妮最近翻了些书，知道所谓的纯血，混血，麻瓜的区别。
她的感觉就是——没觉得有什么区别。
现在看来区别就是有的人起点高点，有的人基础差点。
就像是出生在知识分子家庭和文盲家庭差不多吧，顶多就是前者的学前教育好一些。
还有就是可能会有一些人觉得前者在学习方面基因会好一点？
奥米尼斯：“是这样，不过，讲究这种名号的日子早就过去了。”
斯蒂芬妮也没把这件事情往心里放，本来她接触魔法就晚，强求那些没必要。
英国那套阶层斗争，在资本主义阶级斗争比较精彩的美国，还是提不起来太多警觉性。
奥米尼斯也没兴趣和别人剖析自己的原生家庭痛苦101。
维多利亚时代的老头不需要心理医生。
斯蒂芬妮想，那说明他们接触魔法时间长，自己多练练，早晚能赶上。
反正练习对象也多。
苦了谁也不能苦了自己。
乐了谁也不能乐了罪犯。
但人家两分钟就能学会阿拉霍洞开，还是些微打击到了斯蒂芬妮的自尊心。
斯蒂芬妮盯着那个锁，魔杖一转，出口的话语不再是阿拉霍洞开。
锁头在她的魔杖之下扭曲转动，黄铜色的锁梁软趴趴，没骨头似得耷拉下来，锁体变窄，变长，似有无形的火焰将其重新淬炼融化，化作狭长扁平的长方形。
原本锁头上面的图形融入新的形状内部，成为了刻度。
原本的挂锁已经成功变形成了一块手表。
除了时针和分针是倒着往后跳着走的。
不想开？那就当一辈子劳碌命吧你！
她的魔咒学得稀烂，变形术却学得尚可，就连奥米尼斯都觉得不可思议。
斯蒂芬妮得意洋洋地将手表的表带解开，刚凑到眼前就听到嗡嗡作响。
斯蒂芬妮将手表一甩，发现还是一样，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
……在这里呆的久了，都快忘了自己有这么个现代玩意了。
电话是布鲁斯打来的，让她帮忙去问埃莉诺有没有时间来一趟韦恩大宅。
其实让阿福或者达米安通知一声就好了，打电话干吗？
可能布鲁斯·韦恩总有自己的道理。
可能。
斯蒂芬妮询问奥米尼斯：“埃莉诺在哪儿？”
她之前跟着埃莉诺去仓库取魔药材料的时候，发现很多房间里面都有空的画框。
埃莉诺告诉她，这是为了能让奥米尼斯能在所有的画框当中自由走动。
斯蒂芬妮觉得这个有点道理，她要是像埃莉诺一样自己住这种房子，肯定是要能有个随时陪着说话的对象才比较舒服。
“上楼，右转，左手边第七个房间。”
“房间里没有画框，需要你跑一趟了。”
斯蒂芬妮没意见，这座房子里面每个房间都有不一样的东西，她还挺愿意跑一趟的。
左手边的第七个房间有两扇玻璃大门，可是站在门口往里看却什么都看不见。
大门没有上锁，斯蒂芬妮才靠近，手臂处便传来微弱的拉力，引导着她的身体向前。
她现在已经有点熟悉这种感觉，这意味着这扇门的背后用魔法扩展了空间。
再睁开眼，若不是她的身后还耸立着两扇玻璃大门，斯蒂芬妮都不敢相信这里是室内。
她进来的时候才值下午，门内却是午夜时分。
一轮皎月歪斜在天上，懒散散地，没什么精神气，半点景色都照不亮。
唯有地面上几盏零星的荧光石做成的路引灯，朦胧地映出蜿蜒小路。
道路尽头的树木密密地堆在一起，不太高兴地相互用枝丫戳彼此的身体，谁都不肯吃了亏，便连成了不透风的网，让人看着都跟着憋闷，生出窒息感来。
但对斯蒂芬妮来说不是。
蝙蝠在黑夜之中飞翔，只有害虫才会害怕黑夜。
——蝙蝠侠名言1001条。
在黑夜的时候，蝙蝠家族全体成员的大脑会触发自动加载，并循环播放。
背起来名言来，谁还能分清蝙蝠家族成员和阿卡姆患者呢？
斯蒂芬妮快步走进树林，林子从外面看起来茂密拥挤，可进入之后才发现里面活动空间很大。
埃莉诺坐在一片还算平坦的草地上，身边围着几头——独角兽。
童话中那种。
两大一小。
大的浑身银白，鼻息喷出的气体在黑夜中泛着白雾，银白如水面波光的皮毛让本就昏暗的月色更相形见绌。
小的皮毛则如同太阳金丝织就而成，在着稀薄的月光之下，像是能自己发出光芒。
很难用语言描述这种美妙的生物，
它们身上带着神圣的，不可侵犯的光晕，那是从童话之中沁润出的美妙光环。
斯蒂芬妮呆愣了半天，右手无意识地朝口袋里摸。
咔嚓咔嚓咔嚓拍了八张照，群选，发送，一气呵成。
完成了新时代人类的后天条件反射。
……德雷克，回1跟我一起见证奇迹。
埃莉诺手中的魔杖尖端发出一团莹白的光晕。
栖息在灌木丛中的萤火虫摇摆着朝着她飞去，点点荧光在她的身边环绕，像是被无数星光包围。
斯蒂芬妮突然想起来小时候看的那篇童话，具体情节都记不得了，就记得公主向国王求了三件衣服：
如太阳般耀眼；
如月光般银白；
如星星般闪耀。
看来公主确实有些审美。
注意到斯蒂芬妮，埃莉诺手中魔杖的光芒消散，那些萤火虫便又摇晃着散去。
“怎么了？是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斯蒂芬妮很快就调整好心态，失去了萤火虫环绕的埃莉诺好像立刻就不再那么有距离感。
可见打光组和气氛组都很重要：“布鲁斯刚才打电话过来。”
得知是布鲁斯让自己去韦恩大宅，埃莉诺并没有立刻答应，而是从旁边的灌木丛里摘下几枚浆果喂给了那两只小独角兽后，才起身整理衣服：“先出去吧。”
“你要是想过来看他们可以随时来。”埃莉诺注意到斯蒂芬妮总是装作不经意地去看那些独角兽：“带朋友也行。”
斯蒂芬妮有些心虚地摸了摸手机。
“不过要小心，不要跟它们走太远，这两只小的，喜欢带人进林子深处。”
“林子深处，很危险吗？”
埃莉诺好脾气地笑笑：“不危险，就是有几只蜘蛛。”
“那种生物一旦吃了人肉就会很难控制，所以就当帮我个忙，尽量还是不要过去。”
斯蒂芬妮：“……”
总感觉这个忙和汉尼拔给她做心理咨询前让她先来口香料包差不多。
“我相信你们的能力，可少点麻烦总是好的，对吧？”
那是自然，斯蒂芬妮点了头。
说话间两个人出了门，走廊里面的自然光线骤然让人无法适应。
埃莉诺和她又说了几句，便幻影显形离开。
其实她有点好奇布鲁斯找她到底是干什么，可是埃莉诺不是蝙蝠侠，到时候只要自己开口问了，埃莉诺就会告诉她。
喜欢这种会耐心讲解的老板！
考虑到这点，斯蒂芬妮安心去看自己的草蛉虫。
草蛉虫是为了复方汤剂准备的，今天是熬制的第二天。
足足需要熬二十一天，但是可以变身成蝙蝠侠，给那些兄弟们一些小小心理震撼。
值了。(震声)
埃莉诺给她找了一间专门用来熬魔药的屋子。
斯蒂芬妮一推门，门没动。
她心里警铃大作，直接飞起一脚踹到门板上。
物理阿拉霍洞开！
“红头罩！离我的草蛉虫远点！”
杰森·陶德侧过头，手里还拎着一只解了绳子的口袋。
“放下，那是什么？！”
“冷静点，布朗。”杰森捏住袋子的口子，却没把袋子收起来：“就是点肉瘤粉。”
“它们能让熬制草蛉虫的速度加快一倍。”
他的话太过信誓旦旦，表情又淡定平和，仿佛她是无理取闹的达米安，让斯蒂芬妮都信了半分。
“真的？”她抬头看了看自己的锅，草蛉虫和昨天一样，是澄澈的黄绿色。
感觉没什么问题。
杰森·陶德手腕一翻，那一袋子肉瘤粉洋洋洒洒地进了锅。
斯蒂芬妮瞪大眼睛，两只手连忙伸过去抓袋子，没听说过谁加材料是这么库库倒的：“……等、等等！”
“冷静。”杰森·陶德足尖一点，巧妙地躲开斯蒂芬妮的攻击范围，手往腰后摸。
“看着就行了，我心里有数。”他摸出来一个瓶子，拧开瓶塞。
杰森倒药水的动作豪迈得如同蝙蝠侠炸蝙蝠车：“毒瘤粉必须多加，因为接下来要加爆炸液，这样才能加快熬制。”
用毒瘤粉防火，用爆炸液加速。
不愧是他，灵机一动。
斯蒂芬妮都快绝望了：“不，不，这绝对听起来不对！”
“你得学会信任。”杰森又掏出来了个新瓶子：“哦，对，今年圣诞节我会买一本非蝙蝠家族通用字典送给你，你就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了。”
“你这又是什么？！”
“毒触手的酸液。”杰森言简意赅。
没错，这锅东西需要一点酸碱中和。
斯蒂芬妮用手盖住眼睛，不敢面对现实：“哈喽，稻草人？我给你三秒钟从红头罩的身上滚下来！”
不然她就要物理驱魔了。
在一大罐子毒触手的酸液倒进去后，刚才澄澈的黄绿色液体流动停滞了片刻。
一个泡泡从底部冲出，在液面上炸开。
第二个、第三个……
密集的泡泡在魔药液面剧烈地翻滚，每一次炸开都会弥散出小团的浅红色雾气。
两个人隔雾相望，眉目朦胧。
画面还挺唯美。
如果他们不站在锅边的话。
幸好埃莉诺的房子里面没有烟雾警报器，否则消防员即将在三十秒内带着两千美刀的账单降临这里。
就在她觉得这锅草蛉虫已经没救了的时候，沸腾不止的锅重归平静。
“这是……”好了？
斯蒂芬妮用手在面前使劲扇开那些雾，终于看清了杰森·陶德的脸，和他眉毛上扬的臭屁表情。
……
手腕一扭，斯蒂芬妮开始将那些浅红色的雾气重新往面前拢。
杰森嘴巴动了动，没来得及出声，面前一道劲风袭来。
哥谭义警的反射神经不需要别人多提醒，二人同时向旁跃开三步，背靠背而立。
“梅林送葬用的小船啊！”斯蒂芬妮大喊。
坩埚内伸出两条黄绿色的液体触手，上面还挂满了浅红色的吸盘。
它耀武扬威地横甩，坩埚看起来像是随心所欲的牛仔。
被甩到的地板裂了道口子，正嘶嘶地冒着白烟，缝隙两段的木头烧得一片焦黑。
两个人扭头就跑，杰森·陶德身经百战，气定神闲，手一撑翻身跳过屋子里的材料堆：“学奥米尼斯说话也不会让你魔咒学得好。”
“棒极了，那魔法头罩有什么好主意呢？”身后的触手甩在地上啪啪作响，斯蒂芬妮直接拎起钩抓枪，跃身到货架的顶端。
“跑出去！”杰森也没什么好主意，他的魔法主要是攻击型的。
他怕把这锅炸了，触手满地乱爬。
说话间，二人已经冲到房门前，斯蒂芬妮等杰森出来后猛地推上门：“然后呢？”
“埃莉诺会解决的。”杰森向后退了几步，看向房间的大门：“……你刚才是不是把门踹开的？”
“是？”
杰森表情凝重，那就意味着这门没加魔法结界，就是个普普通通的木门。
“跟我走，这扇门挡不了多久。”
“别说的骄傲得好像你搞出了什么了不起的玩意！”
“我尽量行吧！快，这边！”
二人转过走廊的转角，紧闭的黑色大门出现在杰森的视线中。
“阿拉霍洞开！”随着他的咒语，那扇黑色大门弹开一条缝隙。
二人顺序钻入门中，大门被杰森重重甩上：“这扇门比较保险，在这等着就行。”
其实运动量没多大，斯蒂芬妮甚至连呼吸都没乱，唯一变化的就是她对红头罩的信任度已经降低到了负值。
可毕竟他在这里待得久，她就勉为其难接着听他的在这里等一会儿。
“这是哪儿？”
杰森回得干脆：“不知道。”
房间不大，没有摆放多少东西。只有两个高大的抽屉柜，和角落的书桌并排列在一起。
墙壁上除了熟悉的空画框，还有一套装在高大玻璃框的衣服：纯黑色的长袍，内衬墨绿，左边胸口处绣着绿底银蛇的盾形徽章。
里面是考究的一整套正装：衬衫，马甲，膝上裤，针织袜，还有绿白相间的领带。
……感觉又微妙的证实了一点埃莉诺和布鲁斯的亲缘关系。
两个人在房间里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那口坩埚追来，但谁也没提出来要出去冒险。
斯蒂芬妮闲不住，在房间里来回走，就在她晃到书桌的时候，她看见有个抽屉开了条缝，她下意识地抬手将抽屉往里推，没想到那抽屉叛逆地弹开来。
“嘿，转校生，我只是想跟你说你今天那件蓝色的衣服很好看………”抽屉里传来声音，听起来刚经历了变声期，还带着涩感，却不算低，清晰透亮，句尾轻快地上扬。
然而下一秒，他就像被自己恶心到了一样哼了一声：“不，拜托，听起来蠢爆了。”
“赛巴斯蒂安，一般人会把这个叫浪漫。”是奥米尼斯的声音。
“太棒了——原来还有更蠢的解释方式。真令人安心。”
“我只是指出，你才是打算把这个录音当做告白礼物的人。”
“什么？告白？我可没说过……”
“闭嘴，然后继续，赛巴斯蒂安。不然这件事看起来就会变成你为了一个失败的录音闯入禁书区，还因此被关禁闭。想想看，这有多愚蠢。”
少年发出一声毫无诚意的哼笑：“哦，你可真是吓到了我，禁闭只是……”
“别在这个时候转移话题，像邓肯那个懦夫一样，我会第一个把你赶出斯莱特林。”
两位哥谭义警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聆听着这段陌生的声音。
“哦，两位。”奥米尼斯的声音再次响起，只这一次，却是切切实实的，从房间内响起。
二人回过头，看向出现在空画框中的金发少年，他的声音染上笑意，语调愉快的扬起：
“看来找到点'了不起'的东西呢，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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