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邻》流家

6、喝高了

　　几天后的一个傍晚，一人无事在校园瞎逛，居然偶遇到了成子芳，我们并不在同个校区的，那个惊喜啊，比偶尔看见了新大陆还要叫我开心。我兴奋地迎上去，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说她是来办离校手续的。离校？一听到这两个字我即刻就要头晕了，不过还是强憋着一股气问她什么离校？她说过些天她们就要实习去了，所以先把离校手续给办了。

　　我的天不是吧，先前我是知道她已经中专三年级了，只一年就毕业了，心想着一年就一年吧，能和她相爱一年也足够了，不想一切还没开始，她就要走了。老天原来你太残忍，不，是恶毒，故意把玩我的情感。我笑得勉强，说是吗，那我陪你去吧。哪知她说她已经办好了。我的心又死了一层，问她那现在干嘛去？她说回她们学校啊。可能已然心力憔悴的缘故，竟顾不得身为男子的矜持了，说，那我送你过去吧。她明显有些不好意思，说不用麻烦了。我执拗道，没事，就让我送送你吧，要不以后再没机会了。她不再坚持了。

　　并肩同去的路上，我尽量把刚才发生过的打击跟失落暂时地抛弃了，奋力地找东西和她说，希望能在她心中留下更好的印象，一直以来我以为她三年级了，而我才大一她应该稍微比我大些才是，没想我又错了，我简直哑口无言，她竟然还比我要小上两岁，不是吧？她说她没读高中的。哦，原来如此，真的好小啊，出于内心的触动，说了句，你才这么小就要工作去了，好可怜啊。不可怜。哪知她倔强的看着我，说。从她眼中我似乎读到了些什么，却无法用言语明白的说出来那是种什么感觉，但有一条我能说的很清楚，她对我这“可怜”二字，很是敏感。我是个识趣并懂察言观色的人，知道这个不能再说了，于是另寻了个话题，问她就要离校了，有没有什么最想做的，我可以帮她实现哦。我知道我是在夸海口，但只要她说得出，我一定会尽力帮她达成这个心愿的。

　　她听了我的问话，竟然很认真，想了一会后，说，我想去写生。我不懂，她说就是背着画架颜料到野外画画啊。我懂了，这不我从计算机系转入艺术系了吗，她说的画架颜料什么的我都买了，却从不去动它们，总埋怨自己当初一时兴起花这冤枉钱，不过当下一听她的这个愿望，我不得不想，冥冥之中是不是真的有定数啊。于是高兴的说，这些我都有啊，要不明天就去吧，刚好周六呢。她显然被我的积极有些吓到了，没想我竟然也真是认真的，一时没有回答我，过了好一会才说，不行啊，这两天我得忙着收拾东西，肯定没时间。我说，没事，那就改在下个周末好了。她冲我开心的一笑，说到时看天气再说吧。只能这样了，我又有什么办法，但我忘不了她这个微笑，真的好叫人不舍。

　　将成子芳送回她的校区，回来的路上，我的心好难受，抓狂，好不容易遇上一个有感觉的，没想就成空了，好不是滋味，想狂奔回学校，进球场好好发泄一下，不想还没起跑，一抬头竟看见了九姐小涂，她身旁还手挽着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女的。果然是九姐，交往的朋友也都是要出类拔萃些的，看着好美，好娇柔呢，与成子芳的天真相比，她是另一种感觉，温婉女子。唉，真想抽自己两下，前一刻还在因成子芳即将离去而伤心呢，这一刻看见一个又心仪的女子，好似把这份伤心难过立马就贬值了，只微微的心中不爽而已了。不过还是被九姐小涂看出来了，说，怎么这么失落啊，还失恋着呢？

　　我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她居然当着我刚看上的她身边这位美人说，前几天不是听说你让一个谁给甩了吗，还没走出来呢，还挺专一呵。此话一出，我顿时窘了，下意识的看了眼那美女，她竟在偷笑，恨死你了，小涂，但我并没狡辩，无所谓了，反正心情不好是真的。

　　小涂这是要去学校旁边的集市，每周周五一次，反正我也正需要疗伤，靠运动发泄治标不治本，还是美女疗效应该比较显著，用女人治女人之伤，以美攻美，嘿嘿，亏我也想得出来。这一路上，我只好又把心里不爽的事，给暂时的忘了，表现得极其绅士，只为能在这刚遇上的美女跟前留下一个好印象，除了掏钱的事不做外，其余的我全包了。

　　这美女叫什么玢玢，我还以为是彬彬有礼的彬呢，结果不是，而是什么王字旁加个分，以前从没见过这个字也从没听说过，算是长见识了，要直接写出来叫我念的话，我一定把它读成“分”。此话一出小涂笑了，玢玢也笑了，不过她笑得好含蓄好小家碧玉哦，看得我真想用我男子汉的气概去保护她。小涂回了我一句说，果然也是俗人一个。我不懂，她说，只有无知的人才把它念成“分”呢。我又窘迫，只好无语，任玢玢一旁又偷笑去。我这是怎么了，怎么在小涂面前如此抬不起脸来，整个人都钝了，要是小茹敢这样羞辱我的话，我一定能找出万千个更为犀利的言辞驳倒她，解自己之困。我只好这样安慰自己，可能因为成子芳的缘故吧，她说她将要离去，对我打击真的很大，远远超过了与林微涟的志同道不合。

　　此处所谓的集市，对于我们来说没什么可逛的，以前陪着姐姐们也来过好些次，不过都为着里面的水果而来，能比学校里面的更新鲜更便宜些。我一路的表现，似乎逃不过小涂的法眼，我竟这般殷勤的替她拎买来的水果，趁着玢玢入神选苹果之际，我用色色不怀好意的眼光打量她之时，小涂伸手在我腰间掐了一把，我当即痛醒过来，她将我拉去一旁毫不客气的说，你想打她注意连门都没有。她竟然都把话敞开了，我也不装孙子，说为什么啊。小涂说，她在老家有男朋友的。不是吧，这世道还流行长江恋？远远地只知道他在某个地方，却总不能见，不会见异思迁移情别恋吗？我没把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冲小涂尴尬的一笑。

　　当小涂从我身旁离去，走近玢玢身旁一起挑苹果时，我呆呆地看着玢玢的背影发神经了，也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并没在想事，就那样看着她，整个人空空的，后来有了些知觉，又问了一次自己，这世道真还有长江恋吗，要是落在我身上我可以吗？不用试验了，我的答案已经出来了，不能，看我对琛的感情就知道了，随着距离的拉深，已然渐渐对她失去那种爱的感觉了，成了漫长挥之不去的回忆。我只能跟回忆长江恋。

　　一路下来，小涂买了一串提子，三个猕猴桃，五个苹果，玢玢则买了四个猕猴桃和六个苹果，一点也不重，小意思，不过是相较以往而言了，最重要的是，玢玢一路上都对我歉意有佳，觉得太麻烦我了，她越是这样觉得我就越开心，你说我是不是有病，或是下贱？管它呢，能讨美女开心就值。

　　眼看着就要走出人流离开集市之际，我猛地呆了，你道我看见了谁？还能有谁啊，当然是我家新大陆了，除了她谁还能给我带来如此巨大的震撼，她正在西红柿堆里挑西红柿呢，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把将手中的水果如数塞给了小涂，挤开新大陆身旁的一个臭男子蹲下去也选起西红柿来，可我不敢挨到我的新大陆，我怕我会亵渎了她。

　　新大陆明显感觉有人挤进来，却没挨着她一丝毫，本能地转头看了我一眼，就那一眼我痴了，心滚滚地跳着，这是我第一次离她离得这么近，第一次看她看得这么模糊，因为实在太近了我根本就不敢打歪主意明着转头去看她，只和她在看我时匆匆地对了一眼，没有视觉上的感受，但有身心上的享受，我整个人似乎都要恍惚了，爱死这个西红柿堆了。

　　咦，佳月，怎么你也在这里啊。听到这话，我愣了一下，明显是玢玢的声音，而紧随着有所反应的竟是我朝思暮想的我的新大陆，她见有人叫她名字，转身一看原来是玢玢，于是抛下西红柿堆，起身与玢玢说话去了。那一刻我没有埋怨玢玢，怨她破坏了我难得能和新大陆挨着这么近距离的机会，而是在想原来她们认识，要是我能和玢玢混熟的话？呵呵……

　　咚，突然我的脑袋被人敲了一下，醒痛一看，原来是小涂的杰作，刚想发作她破坏了我的美梦，她先开口说，还发什么呆呢，人都已经走了。不是吧，我赶忙四下搜索，果然新大陆已经拎着几个西红柿朝人流深处走去了。西红柿你还要不要啊。小涂问我。我哪里知道啊，看看自己手中的袋子，选了半天我居然才选进一个西红柿，觉得老天肯定又有某种旨意，就像那时冲动买了画具一样，于是买了。不过老板看我看得怪怪的，定在恨我白白浪费了他的一个塑料袋吧。

　　回学校的路上，小涂一句话也没说，我本想乘此问问玢玢刚才她叫我的新大陆什么来着，我恨我没听清楚，没能把她的名字深深的记住，可碍于小涂的沉默，我什么也不敢说。因为我心虚啊，我知道我心里唯一的秘密现在已然被她看破了，我向来是不吃西红柿的，怎么突然会买，还是在一个美女身边买，并为她而失魂落魄。竟然她不说破我，我也就没好自找无趣了。

　　紧接着的些天，我一直想方设法的去挨近九姐小涂，真像她的一个跟屁虫，就想无时不刻的尾随着她，我的目的自然不用我再多说了，我想小涂肯定也知道，不然绝不会对我冷冷地，这可不像以往的她，对我不算热情吧，也不至于无情。而我一直期盼着能出现在她身边的玢玢呢，好似她俩已经商量好似的，也不理我，只她二人有话说着，就是不叫我插嘴，想说也没法说，因为根本没人理我，那几天我不仅是个跟屁虫，而且还是个哑巴跟屁虫，有恨说不出啊。最后我终于良心发现，怎么说我也是堂堂男子汉一个，君子爱美女爱之有道嘛，像这种践踏自己之事，我是再不会做的了。不过我恨小涂，居然这样对我，而玢玢呢，只能怪她的名字太怪了，让我不好记住，因此才跟她无缘的，这是她的损失。

　　受了几天的哑巴气，决然从从间走出来后，猛然想起了成子芳来，赶忙叫来二姐小玉，帮我把作画的前期准备弄弄，颜料该调的调，工具该买的还得买，为了成子芳我再次豁出去了，无非又多添了几件无用的家伙而已。等到周六的那天，是个好天气，昨晚我就开始激动了，几乎一夜没睡，才七点就起床了，刷牙洗脸然后出去吃早餐，回来时快要八点了，宿舍明显多了好几个人，要是我脑子还好使的话，昨晚睡在宿舍的可就只有我一人呢，现在倒好，他们通宵回来了，呼呼大睡，一个阳光明媚的周六又被他们睡过去了，不用想我都替他们可惜，不过谁管得着呢，成子芳我们走吧。

　　我小心翼翼地拨通了她的电话，深怕她现在还没起来，但她已然起床了，果然是个好孩子，像我一样，即使周末也不睡懒觉。听到她从电话那端传来的喂，显然带有惊讶的意思，心想我怎么会这么早给她打电话把，我不想让她惊讶地太久，不然就会被她识破了，赶忙说，今天天气还好吧，还记得写生的事吗，我把所有工具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了呢。啊？从电话那头又传来了一声惊讶，不过这声惊讶过后明显的是感动，说，你真的把画具都准备好了啊。我开心又得意的说，是啊，我这人一向说话算数的，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能做到。哪知她却沉默了，我连喂了好几声后，她突然没了底气对我说，对不起啊，我今天就要走了，本来我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要走的，提前了。我汹涌的心，一下就静止了，死了般，为什么你能这样的让我有感觉呢，喜欢你的感觉，被你伤害的感觉都这般的显著，虽然之间有许多的无奈，但我真的后悔那天跟你去狗市了，不然也不会有今天，说走就走，我连一点点的心理准备都没有。她似乎能想象的到我当时的失落，小心的又说了几声对不起，竟有哭泣之声，我立马不敢再把难受发作了，赶忙装作若无其事的说，傻瓜，干嘛说对不起，你又没错，好了不说了，你几点的车啊，让我来送你好吗。她似乎止住了抽泣声，勉强笑着说，好啊，到时我给你打电话。

　　挂上电话的那一刻，我真想恨恨的踹几下床架，或桌腿什么的，奈于他们折腾了一夜才刚躺下，我只好再次将心里的难受往下咽，不叫它发作出来，但我即刻离开了宿舍，然后开始奔跑。那个还算早的周六的早上，我也记不清我到底绕着300米的操场跑了多少圈，直到精疲力尽再也没力想东西，浑身一泄气，一头倒在了塑胶跑道上，任还不算强烈的阳光漫撒着我，探视着我，好无奈，好伤心，有流泪的感觉，眼睛涩涩的，嘴角咸咸的，我知道那不只是汗水。

　　接到成子芳的电话，快要中午了，我刚洗完澡不久，心里舒服多了，她问我方便吗，有空的话就来她们学校，待会她就要走了。还没挂上电话，我就已经冲出宿舍了，深怕错过了也许是最后一次看她的机会，如果真是那样的话，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来到成子芳宿舍楼下，我微喘着气，路走得有点急，她早在那里等着我了，看见我冲我甜甜地笑着，那是我所见过的最纯的微笑，其间还包含着水灵，很能打动作为男子汉的我的心灵深处，我喜欢这种感觉，虽然马上她便要离开我了，我是遗憾，但我没有表现出来。

　　她有些惊讶，说我怎么来的这么快。我笑着说，别看我人不高，腿可长着呢，一步顶俩。她又笑了，这次是被我说笑的，我问她东西整理好了吗，要不要我帮忙，她指指不远处的大客车说，东西已经全部在上车了。我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停着两辆客车，车还算新，还有许多人在那忙上忙下的搬东西。我想知道她去哪，她说江苏。我说，好远啊，你一个人不怕吗，你家人放心吗。她笑笑说，怕什么啊，有那么多同学呢。是啊，真的好多，整整两辆车呢，我不由的有些感慨，她们就这样被拉着上岗位去了吗，她们真的都还好小啊？

　　她看出了我一时又表现出来的失落，问我怎么了，我立马振作精神，说了昧心话，真羡慕你，有这么多人陪你一起去工作，一大伙人的好热闹啊，彼此有的照应，像过家家一样。她忙欣喜的说，是啊是啊。我真想等她到了当地厂房工作后，也能如现在般无邪地笑着说，是啊是啊，看见她还能如此的微笑。

　　一时间我们陷入了短暂的尴尬，我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我当时的心绪是极其低落的，因为她的离去，也为她前途的磨难，她如此的小年纪，如此的单纯，我想我本就不该来送她的，让她见了我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怕影响了她满满的对她所去之处的憧憬。我这人很坏，只想记得此刻她最美好的，而不愿意去接受她受苦的模样，我知道这一步自己迟早也要走，但我真的不希望她会受苦。

　　陪着她绕了她们校区一周，大约半个小时候，然后我看着她上车，看着她坐在铺位上，看着她跟我挥手作别，看着车慢慢的远去，看着车消失在我的视线，我好难受，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心疼，我心疼她，真的，宁可坐上那车的人是我。

　　在成子芳走后的好些天里，我都没能从这种心疼的感觉中走出来，有时候我会想，为什么，为什么心疼她，怕她受苦，难道仅仅因为自己想爱上她或把她当□□的对象吗？我不知道，我无法解释自己身体深处发出的感知，似乎这些并不是能由我支配的，我无能为力。但愿你一路走好，别让我的乌鸦心给心疼中了。

　　有一天醒来，突然听见有人说今天是什么光棍节，这三个字对我感触很大，或许就像那时我在成子芳跟前说了“可怜”二字一般，都深深地触动了心吧，不然决不能有这样大的动作，我当即从床上坐了起来，叫道，刚才谁说的，什么光棍节。高鹤说被我吓了一跳，然后接着说今天11月11号，四个幺，可不是光棍节嘛。我豁然有所动，真的很钦佩当初把这天命名为光棍节的那个人，想起我自入学这几个月来的把妹经历，实在不堪入目，人家阿牛怎么身边女友说换就换，而我怎么连找一个都这么难呢，越想越不是滋味，于是带头鼓动我的室友们说（8人目前只有一人有女友），兄弟们，今天是咋们的节日，晚上出去庆祝庆祝吧。结果一呼百应，有点夸张了，但至少连把已然有女友的那家伙也暂时的拉扯进我们这光棍营了。

　　当晚我们果然去学校外面包了间，聚了一餐，既然是光棍节，那酒肯定是今晚的主题，我虽然是今晚的倡导者，酒我可没怎么喝，只暂了24瓶啤酒中的两小杯而已，谁叫我不会喝酒又不想醉来着。再说了，今晚的主题是酒没错，但不是为了买醉，只是发泄一下内心的郁闷而已，我虽喝的不痛快，但看着其他人喝的这般畅快，就好似我的畅快一样，喝去了我心中的不爽，我的目的几乎也就达到了。看别人喝酒，让我消愁，如此还不会有愁更愁一说呢，因为酒入的并不是我的愁肠啊。

　　我知道这样做有些卑鄙，可他们同样快乐啊，看我们的高鹤老兄就知道了，本包间最属他最起劲了，明明也不怎么会喝，却要去跟别人拼，最终闹得醉酒了事，一不小心还把人家的玻璃杯给敲碎了呢，结果结账的时候，人家要赔十块钱，他高鹤不干了，扯着酒嗓子说，□□捏个*一个破杯子要十块钱啊。此话一出，老板是个女的虽也冒火，可不敢上前动手，倒是厨房里的两个伙计提着菜刀立马就赶出来了，气汹汹的说，哪个孙子在骂呢。高鹤回道，你他妈才是孙子呢。我不知道他当时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否是有知觉的，而我听着却十分可笑，平日里他并不是一个会爆粗口的人，现在居然骂得这样痛快而且还可以不顾后果，我真服了他了，他娘亲没把他名字取错，可不是喝高了吗，同时我也更深层次的警觉到，酒果真不是个好东西。这不，高鹤此话一出，那人也不跟他对骂，直接提着刀就逼上来，一副要砍死你的凶样，我一边纳罕这边的生意人，情商怎么可以如此不高，难不成看不出他是醉酒在说放肆话吗，就退一步说，纵使明了清醒着和你发生了口角，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客人，怎好拿刀要砍人？后来在这边呆久了，我终于懂得了一些，都说我们南方人会做生意是因为我们聪明，这个并不十分见得吧，我觉得其中最重要的是，我们比较卑贱，能受得住气，不像他们那般骄傲，连一点委屈都受不了。

　　另一边8个人中，除了高鹤是真醉了外，其他几个我看也差不多了，还足够清醒的，就剩我一人了，赶忙拉住那持刀的厨子说，你别跟他一般计较，他喝多了，我向他跟你赔不是好不好。哪知此时高鹤不服气的叫道，赔什么赔，老子就是不赔怎么了。我只好立即再赔笑脸，说，你看他真是罪了，不就十块钱吗，我们赔好吗，赔，老板娘快点结账吧，再待下去真会出事了。

　　结过账费力地把高鹤从店里拖出来，我回头看了一眼那菜馆的名字，我知道这是我第一次进这个门，也是最后一次了。当夜累死累活把高鹤拖回宿舍，他本是睡上铺的，我们奈何不了他，只好暂时把他放在了下铺的床位上，将他和他下铺换了，这已经够叫下铺不爽的吧，没想他还火上浇酒，当中居然吐了，要不是发现的快，真不敢想象下铺这哥们会不会把他从四楼给扔下去咯。

　　此事后，高鹤就成了我们宿舍时不时挂在嘴边的笑柄，总喜欢把他醉酒的丑事提起来说说，当面羞辱他一番，他也无奈，只能跟着我们哈哈一笑，看他以后还敢不敢逞能跟别人拼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