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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回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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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班总是如此难熬，新来的男警员叼着塑料勺，端着一桶泡面回到办公桌前，捏捏耳垂松一口气，“终于能吃口热乎的了。”
掀开纸盖，泡面的热汽腾腾往上飘，还没等他撅嘴吹，大门打开，涌进来的冷风把热汽吹得往他脸上飘。
来活了。
警员有点可惜地看向金黄的面，掩上盖子朝三个男人问：“怎么了？”
路姚用眼神示意文俊勇把证据拿出来。
他将公文包里的文件袋和塑封袋掏出来，放在桌面上。
路姚指着桌上的东西，用一口流利地普通话说：“这些都是全家陷害我妈的证据，我妈并没有吸毒，也没有贩毒。”
涉及到毒品的跨国案子向来难查，新来的警员听他这么说，顿时兴奋起来，丢下泡面打给主办这个案子的王警官。
“请你们坐在这稍等片刻。”
路姚接过热茶水，礼貌微笑，“谢谢。”
文俊勇凑到他耳边遮住嘴问：“你什么时候会讲中文了？”
路姚呷了一口茶，敷衍道：“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切。”文俊勇松松西装领带，往沙发上一靠，“为了你，我可是连夜飞过来，还惊动了我师兄，事情解决了你可得好好补偿我！”
“好好好。”路姚拍拍他的肩膀，“不好意思哈，打扰了你和洪在勋的二人世界。”
文俊勇想起来之前，洪在勋咬自己腺体的那一口，更想抽路姚一巴掌，牙关咬得“咔嗞”响，“知道就好。”
感受到他的怨气，路姚移开目光，干笑两声。
警局的自动门拉开，一个中年男人带着浑身寒气走进来，“小林，这三位就是你刚刚电话里说的？”
“是的。”林警官又递给他一杯热水，“审讯室的暖气我已经打开了。”
男人接过纸杯点头，接着朝坐在长椅上的三人问：“你们谁先来？”
路姚跟文俊勇翻译完之后，站起来，“我先来吧。”
王警官的眼睛锐利得如同鹰隼，看着坐在审讯椅中的路姚，缓缓开口问：“你怎么得到这些音频和照片的？”
被犀利的眼神看得心底有些发毛，路姚尽量稳住心神，“我妈被抓的消息传到韩国，文俊勇，就是刚刚和我坐在一块的那个律师，联合我家的员工一起调查获得。”
“那为什么之前我们去你家搜查的时候你不拿出来？”
“他们昨天才到，我也是今天才拿到证据。”
......
王警官事无巨细地询问了每一处细节。即使路姚说的一切属实，也被他问得心累。
说了太多话，他嘴巴发干，走出审问室的时候喉咙都冒火。
他拿起刚刚自己用过的纸杯接了一杯水，一口闷下，侧头透过窗户，看到飞机红灯一闪一闪的划过黑空。
时薰现在应该已经在飞机上了吧。
警局对面的酒店里，一个男人架着相机，镜头透过两扇窗户，精准地拍到了路姚的脸。
明天就用这张照片给那些狗放消息。
任务即将完成，他心情大好，靠着墙点了一支烟吸一口。
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传来，姜时薰皱眉，呢喃道：“路姚...”
坐在不远处的朴允在听到声音是从前面传来的，直起腰，和一旁的同事一起站起身，走到姜时薰的座位前。
姜时薰躺在胶囊座椅里，感觉到周围的脚步声，睁开酸涩的眼睛，和站在面前的两个男人对上眼。
这是哪？
他大脑一片空白，揉着胀痛的太阳穴坐起，一瞥，就看到窗外的云层。
飞机？
晕倒前的记忆恢复，他猛地站起来，问朴允在，“朴先生，路...李先生呢？”
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朴允在一顿，接着正色道：“您放心，老板现在很安全。”
姜时薰不满这种避重就轻的说法，追问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真相。
看到他们为难的神情，姜时薰大概明白发生了什么，坐在头等舱的座椅上冷脸道：“我要回去。”
朴允在立刻拒绝，“不行。”
“我来就是为了替李先生的，我怎么可以扔下他自己回去？”
“您现在回去也没用，老板已经去警局了。”
“什么！”
姜时薰捂着胸口不停喘气。
几人看他这样，慌了，又是递水又是叫随行医生，头等舱里变得闹哄哄。
洪在勋给他检查一通，确定他只是太激动，没有别的问题，摘下听诊器冷冷地看向朴允在，“你不要再说刺激他的话。”
朴允在无奈，老板这是托付给他一个眼珠子，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真要出什么事，老板第一个“弄死 ”的人就是他。
“好。”
姜时薰缓过来，想起来时全世明跟自己说的话就难受。
“这次车家和那个私生子联手起来，看样子是要动真格了。正巧，我那个倒霉堂弟最近好像跟他们走的近，保不齐要出什么幺蛾子。这次我送你去，必要的时候你要当李俊的替死鬼，你确定可以接受吗？”
“嗯。”
现在他一个人回来，李先生去警局，完全反过来，这怎么可以...
“你不要担心。”
洪在勋尝试挤出一个笑，僵硬得别人看着都心里发毛。
“李俊很聪明，不会出事。”
姜时薰不说话。
老天爷保佑路姚，保佑李先生平安无事。
一下飞机，公共场合的大屏幕都在播放路姚进C国警察局的新闻。
车正元站在办公室落地窗前，俯瞰十字路口的大屏幕上，路姚那狼狈的神情，异样的快感让他开始哼歌。
西装裤兜里的电话响起，他看着屏幕上的文字，勾起嘴角，“喂。”
“事我都干完了，尾款该到账了吧？”
“放心。”
车正元挂了电话，将来点人的照片发给下属，“永远不要让他出来说话最好。”
“是。”
交代完，他穿上风衣，吩咐司机在地下室等着自己。
挂着相机的男人在姜时薰一行人后出来，想想即将拿到的巨额奖金，他收回脚，决定奢侈一下，转身走向出租车乘车口。
一上车，一双手忽然捂住了他的口鼻，还来不及挣扎，他就失去了意识。
车正元一身黑，踩着白雪进了一栋高楼。
电梯的数字停在26，他踩着红底皮鞋，跟着服务员的引导进了一个包厢。
里面少说坐了二十个人，在他进门的时候齐齐站起向他鞠躬。
车正元微微颔首回礼后落座，左边是李俊辉，右边则是全世明的堂弟—全世宇。
全世宇拿着烧酒凑过来，身上散发着一股诱人的花香，“正元哥，来，我替你倒酒。”
车正元闻到这个味道，看向他的眼神变得幽暗，“好久不见了，世宇。”
全世宇耳尖一红，借着桌布的遮掩，用膝盖蹭蹭他的大腿。
李俊辉看他俩聊得火热，不甘被冷落，端着红酒杯凑过去，“恭喜你啊车正元。”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车正元笑着吩咐站在身后的助理都元，让他将自己准备的礼盒拎进来。
“这些都是我的一些小心意，请大家笑纳。没有各位的帮助，我也不会那么顺利，感谢。”
在这的人都是冲着他背后的势力来的。
最近徐民贤被李家的丑闻影响，支持率涨速慢于车家支持的刘允。许多人见状，纷纷转而巴结车正元。
都元将礼盒分给在场的各位，车正元听着他们的恭维，心情大好，点了店里最贵的酒和菜。
觥筹交错之间，都元默默退到后面，整理了一下西装外套的口袋。
半个月过去，金秀琳因贩毒被全家人举报进监狱的新闻闹得人尽皆知，李家和全家的决裂互撕也是自然而然发生的事。
姜时薰待在路姚替他准备的高级公寓里，每天除了躺在沙发上就是看电视。
又一次看到李家的新闻，他的胃开始掀起波浪。
趴在马桶上干呕了一会儿，他在洪在勋的搀扶下站起来，佝偻着腰对他说：“能帮我去买一个验孕棒吗？”
洪在勋瞪大双眼，扶着他坐到沙发上，朝守在卧室门外的人说：“买个验孕棒。”
“难道？”
门外的男人目光看向姜时薰，被洪在勋挡住，“别问那么多，赶紧去。”
姜时薰喝下半杯柠檬水，那股恶心的劲儿稍稍缓解。
他轻捂着自己的小腹，眼眶发红，心里难得涌出一股热流。
孩子，保佑你爸爸早点平安回来吧。
洪在勋看他又陷入沉郁中，尝试转移他的注意力，“你中午想吃什么？”
刚吐完就被问吃什么，姜时薰摇头，“没有胃口。”
卧室里又一次陷入沉默。
这种事就应该让文俊勇来干。
洪在勋尴尬地脚趾抓地，他实在不懂安慰人。
看他那样，好像听了自己的安慰后更难受了，洪在勋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拿起扫把，借着扫地缓解尴尬。
验孕棒被送来，姜时薰进了厕所。
十分钟后，他拿着两条杠的验孕棒出来。
洪在勋伸长脖子，看到上面的两条杠，面色又是一僵。
“这...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姜时薰坐到沙发上，捂着小腹，呆呆地露出微笑。
接着，电视上出现了一条新闻，
“金秀琳被引渡回国，其子李俊也随其回国...”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