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古言
现言
纯爱
衍生
无CP+
百合
完结
分类
排行
全本
包月
免费
中短篇
APP
反馈
书名
作者
高级搜索
下一章
目录
设置
1、第 1 章 ...
太和元年
大西街道
是冬日深夜,天空洋洋洒洒飘着小雪,街上的百姓都为新岁的到来忙碌着,距离新元还有二十一天。
所有百姓都奔向团圆,稍偏一些的地方已经有零星的鞭炮声,临近新岁,年味儿也越来越浓,街道上都是舞狮,置办年货的百姓,花灯依照顺序挂在长街上,整个街道都是亮堂堂的,好不热闹。
人流大,强盗也都要开始嚣张起来,今天的大西街道里格外热闹。
“这位兄台,借点银子花花。”
几个小强盗拿着棍子,向着一个手无寸铁的百姓逼近。
“你们要干什么!”
那农民被吓的向后退了几步,几乎要被逼近到死胡同当中,他被吓得浑身嘚瑟,几乎腿软的跪倒在他们脚下:“我身上没有银子,三位爷,求求你们放过我。”
“小兄弟,你可别骗我们,老老实实的,把银子和年货都交出来,我们也都好回家过年!”
为首的那人提着棍子指着他皮笑肉不笑的说。
“老大,跟这不识相的还墨迹什么,直接抢就是了,他还能怎么样。”
一个小强盗道,说完他作势去提那农民的衣领,被领头的强盗扇了一下脑门,狠狠的教训了一番。
“嘶,先礼后兵懂不懂,元正将至,你小子想吃牢饭吗!”
说完他就一个眼神递出去,他手底下那两个小弟自然是识相的,替他们的老大死死按住了那农民,那领头的就要将那手里拎的布匹和年货抢下来......
突然--
不知哪里来的银光,等到那强盗反应过来时,自己的右手袖子竟然已经被一把十分精致的小刀贯穿,那小刀将自己的袖子连带胳膊死死钉在了红砖墙缝里!
来人目标明确,若不是角度准确,恐怕那强盗头头的胳膊就不保了。
他能感觉到手腕上不可忽视的寒意,当即叫嚷道
“天杀的!哪个混账!”
“陈兄!怎么了陈兄!”
这小巷子里今天热闹的很,下水道里的耗子破冰也得出来看看热闹,一个穿着素色长袍的中年男人从四通八达的小巷口出来,直逼他们的方向走来。
“这位兄台,不是你说的,先礼后兵吗。”
那男人说话十分慢,走路也慢吞吞的。他十分懒散地抬手,那小刀像是有了生命一般“咻”的一下飞了出来,十分自然的找回到男人的手中,男人又颇为心疼的用袖口擦了两下,垂着眸漫不经意的道:“我就不送三位了。”
“你是道上的?你知道我大哥是谁吗!你完了!”
为首的那个强盗还心有余悸呢,放出的狠话尾音还打着颤颤,自己踩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声音几乎要将自己吓出鸡皮疙瘩,那权当是自作自受,留下几记眼刀也得不到回应,便屁滚尿流的跑了。
只见那中年男人将那农民扶起来
“没事吧,这样的时节,就不要往这种小巷子里走了,我送你出去。”
“谢谢您!谢谢您!”那农民几乎要挤出眼泪,腿软的几下都站不起来,男人替他将身上的雪拂去。
“师父,天这么冷,您穿的这样少,当心身体受不住啊。”
两人一起往外走,迎面碰上一个看起来很焦急的青年人,那农民也是个识相的,再三道谢后朝着自己的家门方向走了,他也着急回家与家人团聚。
“我没事,子青,一起回吧。”那中年男人和毛子青在灯火映照下并排走着,谁也没提起刚刚发生的小插曲,谁也没管零零星星的鞭炮声。
就当他们要上马车时,那中年男子的披风不知被什么拽住了,男人转过头看见一只冻得发紫的小手正死死的拽着自己的披风,那是个不大的孩子,他在雪地里微微颤抖着,那脸色,分明是进气多出气少了!
“师父,是个孩子。”
毛子青注意到他师父的停顿,才发现那是个不大的孩子,大雪几乎要把他的头发全部染白,此刻用尽了全身所有的力气抓着自己师父的衣摆。
新岁到了,有家的自然都回家去了,这明显是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那孩子吊起自己身上最后一口气:“救命......”便昏死过去了。
男人几乎是边走边咳嗽,刚刚一身的淡定自若一瞬之间全部消散了,这或许是他刚刚出关的原因。
他弯下腰到那小孩面前,他轻轻摸了摸那孩子的额头,虽然他身处在冰天雪地当中,额头却是烫得那样吓人,男人抬起身向四周望望,发现除了自己的徒弟和这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似乎并没有什么人愿意来认领这个孩子,他又将手指点在他的脑门上,探了探那一脸死相孩子的灵识。
“还有救,子青,抱回去。”
说罢他便托起孩子的后背,帮着毛子青将那孩子抱起来。这下可完了,临近新岁,自家师父惹了“道上”的人又捡了个累赘回家。
这个身患肺疾的中年男人名叫穆天,提起他的大名恐怕没人不知道他是谁,他年近五十了还在大街上行侠仗义,今日救人明日仗义疏财,从他的身上看不见衰老的迹象,竟然还有一丝俊俏。只可惜他一身病气,谁都知道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奉天派的掌门人,年轻时也曾心气高傲,仅仅用一把匕首捅死过无数恶人,每次都是一击致命直达脖颈,这也只是他二十多岁行侠仗义的作风了。
只可惜三十年的时间蹉跎过去,道上管的越来越严,穆天年纪见长,精力也不那么充沛。渐渐的也就只能将自己的锋芒收起来,将自己的棱角磨平,没地方扔的棱角和刀片子也就只能咽进肚子里自己慢慢消化,这一咽就是将近三十年。
就在那三个小强盗试图打劫那个农民的同时,这小巷子里还有个马车横穿大雪急行,那母亲将高热不退的儿子领进了雪地里,趁着男孩意识不清醒哄骗他在这个巷子中等他,十多岁的少年当然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自己的母亲养不起他,自己是母亲的拖累。
“孩子,你在这等娘亲,娘亲一会儿,一会儿就回来接你。”
“别婆婆妈妈的!一个累赘而已!”
女人将他扔在那样的冰天雪地里便急匆匆的离开了,元正之后,她会改嫁给当地的一个商户。
“娃娃,我不是故意不要你的,你那个死爹不要你,娘实在是养不起你,娘也得去过自己的生活,你死了也千万不要回来找我!”
女人用手帕拭去了眼角并不存在的泪水。
可怜见这灯火通明的冬夜,大西街里虽挂满红灯笼,热闹非凡,却还是有人无家可归。
毛子青体恤自己师父的身体和肺疾又刚刚出关,抱起那差点冻硬了的孩子往马车的方向走,将那孩子送进马车上便上了马,驱马着他师父和与他一样的苦命人往奉天山去了。
沧桑了百年的奉天山迎来了新鲜血液,“苦命人”在这里也算是有个归宿。
大西街距离山上还有很远一段距离,毛子青冒着大雪加速策马,只为给那孩子再争取些时间。
穆天不顾自己已经被冻得有些青紫的唇,将自己的外袍裹在那孩子小小的身体上,试图救救那孩子过低的体温,毛子青将马车安置在院子里,协助他师父将那孩子抱出来,两人双双被过低的温度冻了个哆嗦,毛子青年轻力壮,他招呼另几个师弟出来将师父和那个孩子接回去。
“师哥,回来了。”
白新烨出来接他们三人,发现师父从外面捡了个人回来,他顺手将那孩子抱起来,送进了屋里,并将其放到了自己的床上
“哎呦,这孩子怎么烧成这样。”他有些心疼的说。
“新烨来了,去叫沈音和闻顷吧,你搭把手帮我把马车里的大枣和白梨拎到屋里来,师父今天受冻了,给他炖点梨水。”
“好嘞大哥。”
白新烨将自己的左手用绷带绑起来,以便自己已经断掉手筋的左手去提东西,招呼了自己的两个弟弟去提马车里的年货,即便是行情再不好,日子总归是要过的,当年他的左手手筋被灵府之人挑断,没有人愿意收了他,只有穆天愿意接纳他,给他口饭吃,又借着这个由头收他为徒,白新烨的生活算不上富足,总归也算是有个归宿,好过去睡大街。
他咬着绷带,死死的勒住左手,只有这样他在干活的时候才不会脱力。
“师哥,不是都说了,绑手的时候叫我一声。”
沈音人还没到就知道他二哥一个人心里打的什么算盘,他十分娴熟的接过了他二哥手上的绷带,替他将左手妥贴的缠起来
“这样,才能保证血是通的。”沈音拍拍他的左手如是说。
“知道了老三,去提年货。”白新烨顺手摸了一把沈音的头发,两个人一同走进了还在下雪的天地,任由雪落在他们的头发上。将马车里的东西拿到屋子里,然后再将身上的雪拍掉,这是个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穆天将那孩子安置在床上,闻顷在边上替他师父打下手,他一遍一遍的将毛巾打湿敷在那孩子的脑门上,很快那毛巾就将那孩子额头上的温度夺走了,跟碳一样烫手,闻顷不厌其烦的将手里的毛巾打湿。
“去把我的好酒拿来。”穆天来了这么一句。
“师父,您身子还没好,不能喝酒......”闻顷当即条件反射的回复他的师父,这不是闹呢吗?犯了病还敢喝酒。
“老四你是榆木脑袋吗?”穆天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
“哦哦,开玩笑呢师父,别当真。”闻顷打着哈哈去取穆天的白酒,擦在了那孩子的太阳穴和手心处。
穆天将那两个冻得梆硬的馒头放到一边,摸了摸那孩子的脑门,温度似乎一直没下。
“烧得跟个火炉一样,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你的造化了。”穆天心想。
他替那孩子掖了掖被子,吩咐道:“一会儿你把退烧药给那小子灌下去,我去吃点药。”
闻顷点点头,再次抬眼看时,自己的师父已经消失在自己的视野当中,他这师父就是这样随心所欲,当他要将那白酒收起来的时候,却发现那酒罐子早已经不见了踪影。
闻顷低头无声的笑了笑,真是拿他这师父没有办法,他试了试那药的温度,一勺一勺的喂给了那孩子。
“好孩子,活下来。”他对那孩子说。
穆天站在门口边大口喝酒边赏没什么意思的雪景,大雪纷飞,他们师徒二人在院子里的脚印已经被全部覆盖住,只有雪会无差别的落在每一处吧。
太阳升起来了,映在积雪上竟然有些刺眼,这是一个明天。
卯时到,毛子青先起床,他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看他们背回来这个小子还有没有气,一摸额头,温度降下来了一些,呼吸也均匀了,总算是不像昨天晚上一样一脸死相了。毛子青舒了一口气去叫他的几个师弟起床,每天的基本练习是不能松懈的。新岁到,练习也不可以松懈一点,自打他的师父病了之后他身上的担子就更重,他需要迅速成长,以备不时之需。
毛子青坐在那小孩的床边,一抬手袖子里就“飞”出来一把小匕首,那匕首十分精致,仔细看刀尖处还雕刻着花纹,他的大拇指和食指一动,那小匕首竟然在他的手上舞动了起来,十分轻巧的在他手上转了几个圈又稳稳地落回到他手上,他拿起个手边的林檎,只见那小刀十分轻巧的闪了几下,一个完整的林檎皮就被削下来了。
正巧穆天进来,他坐在床边抬手摸了摸那小孩的额头,又抬头看了看毛子青
“闲着呢?你说这小子的手适合用什么刀呢?”
毛子青边啃林檎边摇头,穆天这些年脾气好,见着他不立马回答也不恼。他收这四个徒弟的时候还年轻,当时脾气是相当火爆的,每日卯时要起来晨练,势必要将自家的独门刀法练得炉火纯青才肯罢休。他年轻时对自己更狠,当时他用的是长刀,刀法狠厉从不留情面,这也是形式所迫,奉天派可以收留无家可归的人,可那也从不养闲人,遵从强者生存弱者淘汰的基本原则,他如果不那么逼自己,恐怕早就尸骨无存了。
“各门派看似消失不见了,实则暗地里都有自己的交易,前一阵子奇山派的人在咱们这一片走动过。”
穆天闷了一口酒,他的喉结动了动,看不出是什么情绪。
“若是奇山派还好,倒不是那一家子,一旦...”毛子青道。
“砰!”
温和的穆掌门头一次有点愠怒,他将自己的酒杯重重放在面前的桌子上,眼底闪过暗沉又狠厉的情绪,他这一砸打断了自己大弟子的话,也打断了他这么长时间骗自己的所有假想世界。他的时间不多了!假设给自己十年活着的时间,奉天派能不能出一个像他一样的人来镇住所有门派不再惹是生非从而维持平衡,他不能确定。他愿意给所有人机会,他倾其所有将刀法传给自己的弟子,可他还没见过一副奇骨能做到人刀合一。
毛子青的脸色出奇的差,他将林檎撂在一边微微低头对穆天道歉
“是徒弟多嘴了,我去给您温酒。”
毛子青带着自己的匕首从穆天的视野里消失,说是去温酒,实则是去雪地里练刀了。雪下了一夜到早上也没停,毛子青将长刀从刀鞘中抽出,他今早练得格外狠,缓缓落下的雪花都被他斩成两半,他也没有停下来。
穆天直接默许了他的这种行为,做错了事说错了话就该罚。他的眼底都有些红,他转头去看那个孩子,只见那孩子已经快要醒来了,他拧着眉毛,脸蛋儿还烧得通红,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力气站起来。
“嗬--”
那孩子的喉咙短促的发出了声音,接着就是连续不断的咳嗽,那孩子并不知道自己身处什么境地,他强迫自己睁开眼睛,可是他实在没有力气,只能将眼睛开个小缝,他觉得天花板都在旋转,连穆天在他眼前摇晃的手臂都看不清楚,他朦胧的听到有人喊他
“能不能......说话......”
“......”
他的记忆正在加速毫不留情的朝他涌来,可惜的是他的耳朵早已经被他亲爹的一巴掌造成了不可逆的伤害,加上高热头晕,他耳鸣的厉害,并不能完全听清面前的人跟他说什么。
他有些不安,下意识抬起手去抓面前的人借力坐起来,穆天则是十分温和的附在他的耳边道
“你不用着急起来,放心,这里很安全。”
来了奉天山上,就相当于脱离了人间。
那小孩胡乱抓了几把,最后实在难以为继,合上眼立刻进入了深度昏迷。
穆天微不可察的摇摇头,看了一眼天,已经半个钟头过去了,他朝着房门喊
“闻顷。”
过了几秒钟房门就被轻轻敲了几下然后被推开,闻顷一身短打进来
“师父,有什么要吩咐的。”
“去叫你大哥进来,告诉他已是新岁了,别有那么大的压力。”穆天对闻顷道。
闻顷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
“好嘞师父。”
闻顷这几步走得格外急,毛子青竟然还在雪地里练刀,奉天山上的规矩,如此极端的气候可免去早功。毛子青的手已经被冻得青紫,有几下长刀几乎都要脱手,可见他已经被冻得麻木了。
“大师兄!师父叫你进去!”闻顷朝着毛子青大声喊。
毛子青闻言终于放下刀,他的呼吸的空气都是冰冷的,闻顷从自己的兜里拿出了个手帕,替他擦去了头发上的雪,被毛子青接过,囫囵擦了擦自己几乎要结冰的睫毛。
他不在乎自己已经被冻得青紫的嘴唇:“师父可还生气?”他颇有些急切的问闻顷。
“师父说了,新岁已到,别给自己太大压力。”闻顷拍拍他的肩膀,被他身上的温度惊到了
“大师兄,快去喝杯姜茶暖暖身子,这样下去怕是要病了。”
“师父心中急切想要培养个接班人来做掌门,我不能...”毛子青垂着眸说。
“你不必这样给自己压力,练刀也不是一时就能成的事,况且现在世道安稳,有些东西又被限制,即使有心之人真想做些惊天动地的大事,也不至于像你想得那样无力回天。”
毛子青低头,勉强扯出了个微笑:“谢谢四弟,你去拦着点师父,他今天已经喝了许多酒了。”
闻顷微不可察的摇头:“即使我说了也是拦不住的,师父最近病重,心事更重,你好生休息就是。”
穆天摸了摸那孩子因为高热而冰凉的手,如果这就是他想要的奇骨,那该有多好。
“许多年没有这样急切过了”他心想。
他将那手塞进被褥中,鬼使神差的抬起手去探了探他的灵识,穆天的眼底升起一点笑意,这是他没见过的灵识。
他又试着将一些内力渡进去,如果这孩子能够接纳他的内力,又一心向善,有一颗行侠仗义的心,倒是可以加以培养。
穆天将越来越强烈的内力强行灌进那孩子的经脉中,那孩子本来已经舒展的眉毛又皱在一起,本就虚弱无比的身体此刻紧绷到了极致,那孩子的额角已经生出了冷汗。
穆天适可而止的收手了,他自行调息了一阵子,而后徐徐睁开眼,再去摸那孩子的额头,高热已经退了下来,奉天派的内功霸道无比,此时强行冲破经脉,非死即活。
只见那孩子颇有茫然的睁开眼,穆天冲着他温和的笑
“小公子,你醒了,你能看清我,听清我在说什么吗?”
穆天悉心将他扶起来,又给他喂了几口温水,他饶有耐心的想听他面前这小孩介绍自己,若是天时地利人和,他就另有打算了。
只见那孩子默默点点头,与他现在的那几个徒弟的初见不同,他看不见一丝激动或感激,这孩子的神情有着不符合他年龄的平静。
“多谢您。”
过了许久那孩子才挤出来这一句话,不过穆天也没有放弃,他深知如果他面前的人加以雕琢或许能成大器。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
那孩子向前凑了凑,努力听清穆天的话,辨别出对方想问自己的年岁
“十四岁,我叫何安南。”
“好,好孩子,安南,我不知道是谁将你弃在那小巷子中的,你若是想离开,我便叫我的徒弟送你下山去,若是想留在这山上,便拜我为师,学习刀法。是去是留,小公子自行定夺。”
穆天给他自行选择的机会。
何安南一时之间还不能接受这样多的事实,他深知他的生母不会在接纳他,他的生父好赌,若是回去投奔他,他也不能落得个好下场,他虽不年长,却也知道这是生与死之间得选择。
他更不知道的是,他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已经经受了两次生与死的选择。
他低头道
“师父。”
穆天顿时笑了起来:“好,安南,我带你去认识你的几个师兄。”
“为师会带领你,从此执长刀,走江湖。”穆天颇为欣慰的想。
感谢您的观看,祝您生活愉快。
看不了吃亏看不了上当的非常规武侠。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1章 第 1 章
下一章
回目录
加入书签
看书评
回收藏
首页
[灌溉营养液]
昵称:
评分:
2分|鲜花一捧
1分|一朵小花
0分|交流灌水
0分|别字捉虫
-1分|一块小砖
-2分|砖头一堆
你的月石:
0
块 消耗
2
块月石
【月石说明】
打开/关闭本文嗑糖功能
内容:
注:1.评论时输入br/即可换行分段。
2.发布负分评论消耗的月石并不会给作者。
查看评论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