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蘼花开(猎人同人)》宛若飞烟

5、5、经历X意外X相识

　　001

　　西西其实没有什么特殊能力，速度也不会比那3个变态快。她只是刚转过楼角很“幸运”一脚踩到活动的窨井盖上，然后“幸运的”头撞在墙上，“幸运的”连声惊呼都没有的撞昏在下水道里。顺着污水流向了不知名的远方。
　　啊啊。命运大神啊，真不知道您是如此的“眷顾”着西西啊……

　　002

　　西西睁开眼睛，揉揉阵阵发疼的后脑。四周黑乎乎的，感觉泡在水中，顺水飘着。一股腐烂，恶臭的异味熏的她几欲呕吐。费力爬上水道边上的石台，顺着水流方向，转了不知道多久终于看见远处有了一丝亮光。
　　终于来到出口，她小心的探出脑袋，看见这个排水口距离下面有10米的高度，下面是一条很宽的大河。浑浊的河水看不清楚水下的情况。排水口四周的山壁光滑陡峭，以她的身手，根本不可能顺利爬下去。
　　一咬牙，跳下去，反正她从来也没死成过。
　　西西再次飘在水面上，不过这次情况好点，起码空气很清新，懒得爬上岸，怎么都是一样的，随波逐流吧，顺便清洗身上头上难闻的异味。
　　泡得身体有些肿胀，紧身衣湿湿的裹在身上那么久也很是难受。一边艰难的往岸上游一边暗自嘀咕外面罩的鲛纱倒是遇水不湿，遇火不燃，刀砍也不会烂，为什么这里面的就不会有那好的功能呢。

　　003

　　西西摊倒在堤岸上，正午的阳光暖暖的。美美的睡了一觉醒来时，日已西斜，衣服也已经干透。嗯，不错的烘干方式。
　　站起来，在周围找寻布条之类的东西，这是她每次重生恢复记忆后第一要做的事情。哈，高筒丝袜，条件不好的时候不能太苛求了。拿到河中清洗干净，凭着记忆闭眼摸索着缠在左腕那纹身的上面。
　　靠在堤岸后面高高的斜坡上，西西静静的等待夜幕降临。
　　好像连着很多次了，都是在这猎人世界里晃荡了，100次？或者200次？反正她自己是记不清了。突然觉得很喜欢这二维世界，这里什么奇形怪状的长相，什么颜色的眼睛都是正常的。不像在别的世界里为了避免“小白鼠”的日子她只能日日装扮。
　　想来猎人里的人也看的差不多了，见过杀手家族，盗贼团伙，结识过少年时代的尼特罗，青年时代的金，尤其是金，记忆中好像起码结识过5次，最搞笑的是曾经2次在同一个遗迹以同一个方式所相识，又是以同样的方式而死亡，而这次连最心心念念的变态西索都调戏过了。

　　004

　　她叫西西，记忆告诉她是18岁，永永远远的18岁。可是她是哪里人她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也不知道，头发是白的，眼睛是红的，这是她穿梭那么多的地方也不曾看见过一样的种族，她没什么特别的能力，会痛，会死，但是不会见到地府，不会喝到那传说中忘却前尘的“孟婆汤”。所以西西带着诸多的记忆，一次次的重生，死亡，再重生。上到白垩与恐龙为伴，下到50世纪与机器人为伍，地球，火星，木星……会的语言，掌握的知识，她自己都会混淆，哪个是哪里的文明。
　　她知道在她的左腕上有个纹身，那最开始的记忆是个数字：100000，那个数字每次重生都会自动递减1印在手腕上，很神奇是不是？现在是多少她也已经不关心了，希望有时候是最折磨人的东西。不抱有任何希望的活着会比较开心自在。真是自欺欺人的方式。
　　其实重生了那么多次，其中不乏也有很搞笑的事件，2013年1月4日的那次重生，西西砸死了14对新人。哎，现在想来都很无奈，那些哭喊着2012子虚乌有花光所有积蓄的人们，那些叫嚣着爱你一生一世的人们，“一生一世”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中只有3种颜色，黑，白，红，但她觉得以前也是能看到其他颜色的，因为她知道天的蓝，树的绿，花的姹紫嫣红，还知道身上穿的那个鲛纱是淡黄色的。每次想到这个问题，她的眼前都是一片血色。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每次的重生，坠落后记忆都维持在21世纪中国的那段，然后在24小时之内所有的记忆都会逐渐回归。西西她自己也很奇怪，她不喜欢那个男生，他的名字她至今也叫不上来，他的死她也只是难过而没有悲伤，为什么会总是浮现他的记忆？难道是因为那道刺目的红？
　　西西清晰的知道她的记忆有段空白，任她想了几个世纪，她都没有想起来。每次用力的想着，心中就会莫名的痛，到后来也就淡了，既然不想记得的，一定真的很痛吧。
　　每次重生，西西都秉着不与人发生过多接触，不掺杂过多感情的原则。因为，当她在这一世死亡的时候，她所有的资料都会消失，就像冥冥中有人拿着橡皮擦顺着她的轨迹全部抹去一样。很多次西西又一次重生在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很高兴的与相熟的人打招呼，换来的都是看白痴的眼神，加上“我认识你吗？”的疑问。就如这次她那个很出名的美人侄儿和那个盗贼头子的感觉一样。
　　猎人世界是个遍布强者与变态的世界。拎出来一个几乎就是什么能力强的高手。说来奇怪，从她有记忆开始，她的头发，身上的衣服就会无风摆动，她也从来没有闷热的感觉，总是凉爽爽的很舒服。西西想这可能就是她的能力吧，最近这几次重生，好像这种能力越来越强了。也能控制它不让它无风自摆了。上一次，一个猎人竟然想非礼她，西西不在乎与人上床，但是那是在你情我愿的情况下，强迫，是她最不齿与痛恨的行为。那时候的暴怒突然引发了脑袋中一串咒语，张开的双手上竟然产生了类似风团的东西，将五人合抱的大树连根拔起砸在流氓的腿上。更不能理解的是，在猎人世界，浮浮沉沉这么久，西西还是一点也不会“念”，那她的能力是怎么来的呢？这也是她一直疑惑至今的事情。
　　望着昏暗的苍穹，西西无聊的想着自己的“人生”。从一开始的痛恨，到安之若素，到现在的麻木。她想起来《渔夫和魔鬼》中的那个魔鬼，他只是等待了短短的400年，就已经疯狂。而西西，到底等了多少年她都已经不记得。刚开始的时候，西西悲哀的选择了自杀，上吊，割腕，绝食，投水，切腹，跳崖，等等等等，想到的想不到的她都尝试过，血的教训告诉她没有一次成功过，除了让她感到疼痛以外，没有任何改变。好在西西的每一世最多不会超过10年，很庆幸这个魔咒始终没有打破。
　　肚子里一阵翻滚的“咕噜”声，拉回西西的思绪。不管怎么样，饥饿的滋味可是不好受的。站直身子，向上望着斜斜陡陡的护河堤坝，西西迈开了这一世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步。

　　005

　　手脚并用，爬到了三分之一处，顶上的一声轻呼，随之落下一物体，将西西撞倒，翻滚着又摔回堤岸。晕倒前，西西暗想，她的这一世也许注定是多舛的吧。

　　006

　　摇摇晃晃中被颠醒，西西发觉自己伏在一个男人的肩头，类似于小跑状奔在崎岖的山路上。这是什么情况？打劫？拐卖？
　　好像发觉西西的清醒，那个男人回过头来，一双紧蹙的眉，略微舒展，气喘吁吁的说：“不好……意思，我刚赶路太急，从堤坝上滚落下去了，撞晕了你。”露出腼腆而哀愁的一笑“家里有点急事，我不能在那等你苏醒，也没见什么人家可以将你托付，只好如此。”
　　“哦。”西西点点头。那随遇而安的性子又跑了出来，人生在哪里开始又能怎么样呢。“你好，我叫西西。”
　　“哦，不好意思，我叫皮耶多。”
　　“你有吃的吗？”她实在是……太饿了……
　　“背包里有些面包，你自己拿吧，不过是二天前的，我一直赶路没顾上吃。”
　　西西一边吃着面包一边随手给他塞上几口。看他红着脸狼吞虎咽的吃着，好奇的问道：“做什么这么赶，你也不怕饿晕了，反倒更耽误时间吗？”口气犹如认识多年的朋友。
　　“家父病危，雷切尔托人带信，实在是太着急了，反正越过那个山头就到了。”说完更加加速的向前奔去。而，没有任何包袱自觉的西西，吃饱后，伏在他的肩头沉沉睡去。事后，惭愧于皮耶多仅仅差半个小时没有与父亲见到最后一面的她，把这些归结于，皮耶多有种温暖的让人没有戒心的感觉。

　　007

　　醒来时，天已大亮，外面传来一阵阵压抑的哭声，暗想着可能是皮耶多的父亲病故了吧，西西依然躺在床上，没有起来的意思，这种悲伤不是任何语言能劝慰的，哭出来总比压在心底的强。
　　“叩，叩”的敲门声后，进来一个魁梧的娃娃脸的男人，足有1.90m样子，穿着丧服，见西西起来，腼腆的一笑，略微有点皮耶多的痕迹，想来这是皮耶多口中的雷切尔吧。“哥哥说，你差不多也能起来了，这是从山下摩亚婶婶那里借来的衣服。让你先对付换。”
　　“哥哥？”虽有一张娃娃脸，这身材是只有1.70米皮耶多的弟弟？“你是雷切尔吧。”
　　“嗯。”轻轻应答。
　　“嗯，谢谢你还有皮耶多，有什么事情需要帮忙的尽管叫我。”
　　“嗯。”见西西没在说什么，雷切尔转身默默出去。
　　看着这个木讷的雷切尔，西西眼前突然浮现不知道多少年前遇到的一个大块头——窝金。

　　008

　　傍晚来临，想着去多少帮点忙的西西，走到门口，看见门框上方一个正在奋力结网的蜘蛛。看着蜘蛛，她想起来，这一世刚刚重生时与那三美人第一次的亲密接触。她那出糗的花痴摸样还真是丢人啊。第一次见面就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对于她这个莫名的威胁恐怕是欲除之而后快吧，对于自己的死亡，早就不在她考虑的范畴，可是皮耶多和雷切尔，虽然接触时间短，却是很善良的人，西西可不想他们步那3个保镖的后尘。于心不安啊。
　　在房间搜索的一圈，找到一大块黑纱，西西将它整个盖在头上，走了出去。
　　兄弟二人见她这副打扮，明显的吓了一跳。不过他们都很体贴的眨巴眨巴眼睛各忙各的去了。

　　009

　　西西很安静的住了下来，平日里帮他们做做饭，打扫打扫卫生。也以她那副打扮认识了山下的邻居，对她脸上有疾而毁容的说法，都信以为真的抱着怜悯劝慰着西西。真是朴实的人啊。
　　这几天西西也知道了附近的情况，这里是坷拉多哥山，皮耶多的家建在山顶，山下还有11户人家，过着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田园生活，都是朴实的普通人，偶尔打打猎，去镇上换些日用品，生活很是舒适，惬意。

　　010

　　西西坐在院门外一块大石上，看着山下人家的袅袅炊烟。
　　皮耶多走了过来，坐在她的身边。“西西，我要走了，出去打工，你有什么地方要去吗？”他谨慎的开口。
　　“……”要去的地方，这几天太舒坦了她还真没想过。
　　“我不是要赶你走。”见西西无言，忙又急着解释“我是想说如果你没地方去，在这里也可以，毕竟雷切尔才11岁……”
　　“雷切尔才11岁？”西西不可置信的反问，那魁梧的大个子才11岁……
　　皮耶多笑了笑，“嗯，他长的是有点大，不过还是个小孩子。他一直都很孤僻的，父亲死后……他一个人又住在山上……”
　　“你不怀疑我嘛？”
　　“虽然我不知道你的来历，这几天下来，我却知道你不是坏人，有你陪着他我也很放心。这里很偏僻，你也看见了就这么几户人家，”随后扯扯西西的那个大块面纱，半开玩笑地说：“也挺适合你的。”
　　“嗯，好。”西西开心的笑着。好像好多年好多年都没有真心的笑过。
　　“我明天就走了，顺路会去镇里注销父亲的户籍，如果你想办理什么证件，我多少可以帮忙，那里的警长是我的朋友，多少能说上话的。”
　　“谢谢你，皮耶多。那就麻烦你帮我办理个身份证明吧。”皮耶多还真是个体贴的善解人意的好男人，西西对他感激的一笑。
　　“不用那么客气，话说过来，如果我滚落堤岸，不是你在下面垫着，也许昏迷的就是我了。”
　　“……”

　　011

　　皮耶多走后，西西所有的事情雷切尔都接了过去，她又升级成了个十足的米虫。
　　西西在米虫的日子里，倒数着她这一世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