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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那停顿的三秒钟 是我让你上台的邀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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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毕业啦。”
在灯光闪烁的昏暗包厢里,一群年轻的孩子们在胡闹着,肆意的挥洒着青春,空气中仿佛弥曼着可以燃烧的火絮,在他们舞动的身体间来回窜动。
这是只有他们才能露出的玩乐神情,这群脱缰的野马呵。
他们是毕业生。
从初三的囚牢里释放的“囚徒”。
小映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种指的是不良吧。人们在灯光下迷失自我,在烟酒中暴露深处的本性。她拘谨地坐在包厢角落的沙发上,不知不觉,自己已经喝掉了不知多少饮料。
“嘿,”小映抬起头,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男声。
“干嘛呢?一个人坐在这儿。”故作冷漠的神情在男生的脸上浮起。接着却挨着她坐下。
不知道说什么,小映低着头没有回答他。
“呵呵,”惊奇的,小映竟听到了男生低沉的声线发出快乐的笑声。
停顿三秒。
一,二,三。
“框”,“小子你笑什么呀?”一个坐垫想都没想就被小映扔了出去。
不出所料,一声惨叫。
“哟,这小两口又在打情骂俏。”在周围的人又开始起哄。
还是不出所料。
说实话,这样的话在学校里每天都可以听到。小映已是司空见惯,但是这次还是一如既往的脸红心跳。
毕竟,他可不是经常主动找我说话呢。
仅仅是暧昧。
暧昧。像小学生一样。
或许是被打了一下,或许是那些哄闹的话,
有什么氛围瞬间被打乱,
男生只说了一句:“真无聊。”假笑。
心里似乎有些触碰,
你总是离我那么远,看不见你迟迟不肯浮上水面的心。
那么,就让暧昧消失吧。
二.
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连小映都不怎么清楚,反正就这样理所应当地传开了。
他和她之间的故事。她,叶小映。他,顾颜。
不是不可能。
有时候会多看他两眼,但不敢明目张胆。
很微妙,有什么东西好像粘在我的心上,这是所谓的情窍初开……?
又是停顿三秒。
“啪”,小映不客气地给自己来了一下。我在想什么啊,像个小女生。
小映一向不把自己与那些女生论为一谈。
那些女生会随便犯花痴,小映也会,但不随便。
那些女生喜欢看言情小说,小映也看,看早已觉得腻了。
那些女生喜欢成群围在一起,唧唧喳喳没完没了,小映话也不少,但不会每次只聊男生、
自己好歹有那么点不一样吧,所以小映在心中的自我定义是“不俗”。
但现在着自己,竟然……
啊,又在胡思乱想呢。
三.
叶小映不喜欢爱情。叶小映不喜欢男生。但叶小映是个雌的。
突然想起了一句话,“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
呵呵,够经典。于是叶小映释然了。
初三的日子,在老师的口里被说得轰轰烈烈。
又有什么,不就是要上一中嘛!还好,叶小映所在的班级似乎也没有什么学习竞争。但总归还是累啊。写卷子写到手发麻。
教室里早坐满了人,不管是早上还是中午。
但任然有例外。
“哇,顾颜,你又来这么晚。”班上几个爱起哄的学生。
他爱理不理的走了进来。
他和她是同组,她的座位是必经之路。
小映也抬起头来看着他,但没话说,没起哄。
我们还没熟到这种地步吧。
没有了停顿的三秒钟。
同样男生也是相当漠视地走了过去。
现在的他们,像两个陌生人,没什么交集。
以前不是这样的吧,或许两眼可以对视,或许经过她的时候,会简单地说句话。
这样就够了。这样也会让小映心里小小的欣喜一下。
但什么时候变了呢?对了,是在绯闻传出之后。
之后就很不自在了。
从对视后飘忽不定的神情——不再说话——到现在的不再搭理。
若只看开头和结尾会让小映无法理解这样的变故,但一直以来事情的发展,却也是一部跟着一步,一步步走向最后的消亡。
周围的人还在笑着起哄,但什么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
他们不懂,我也不说。
这场青春的插曲已经进入尾声。或许不久就可以终结。没有办法,无法挽留。
我们只是紧紧比闭上了自己的嘴,用各自所谓的矜持面对对方。
到头来,却是伤横累累。酿成所有的错过。
其实,你知道吗?
这情淡淡的,只有在我心中有那些触动后我才不会否定它的存在,我怕的是一切都只是我的自作多情。
因为太淡,让我无法承认它、说出口。
因为,得知你喜欢的人不是我。
四.
已经很晚了,这场“散伙饭”开了快一天了。夜笼罩世界。
叶小映起身,应着好友的呼喊,准备回家。
如果踏出了这个门,一切就都结束了吧。包括我们之间最后的暧昧。
不知为何,小映的动作十分缓慢。
抬起头,顾颜竟站在自己的面前,只是很巧合地站在这里。
无言的望着,时间沉溺了。
停顿了三秒的时间。
灯光太暗,黑暗中没人看见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借过。”叶小映踏出了房门。
包厢里闪烁的灯光似乎都失去了光彩。
都平静了。
身边的好友笑嘻嘻地说:“就这样散了,不打算和你那位告白?”
已经无所谓了。“不了,就这样吧。”淡淡地笑着,“我们走吧。”
那三秒,只有沉默。
没有始末,何来故事一说。
感觉像是我一个人的戏,其实我也只是一个小女生,所以也会厌倦这样孤独的舞台。
我唯一庆幸的只是,我已经坚持了这么久。
累了,散了。
我青春的一场独角戏。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