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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故人 ...

  •   记忆如薄雾般悄然升起,恍惚间,时光的河流倒流,带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过去。
      那时的阳光温柔地洒在书桌,树影婆娑,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淡淡的花香。
      耳畔仿佛又响起了那时的笑声,清脆而遥远,像是从时光的缝隙中传来。
      眼前的景象渐渐模糊,仿佛那个人愈行愈远,逝者如斯,岁月的尘土封藏了往昔的痕迹。
      初中生活,并非如我所愿地如此美好风顺,风涌乍起,浪花四溅,紧张而富有挑战。对林之楠欣赏再到惊艳,并非一眼之间,而是细水长流、星霜荏苒之下地暗流涌动。
      最后一桌与倒二桌地初识并非现实相谈,很显然对于我这种i人而言,主动与陌生同学聊天需要着极大的勇气。我们的话匣子,便因一张电子照片而打开。
      冲刺,飞跃,跨步,落地。这张照片便是我跳远时“大鹏展翅”姿态。然而何等霸气的画面中却出现了不太和谐的身影,就是他。在前排专注地看着我,咧起嘴角。这是我第一次真正看他,而我却误认为是他在笑话我,网络上磨拳擦掌、重拳出击的我,怎么可能会就此放过,便微信质问,他笑嘻嘻地不承认着,互相拉扯,从询问到谈心,岁月静好,同时也如梭,在努力回想却也不知是如何进一步再进一步成为了无话不谈地至交“网友”。
      他渐渐走入我的心,我也开始回头望向他的方向。虽然彼此无言,却有独特的默契,心照不宣。市重点中学最好的班里的生活,是枯燥的日复一日的,我却满是干劲。因为他,我有了目标。初二年的他是屡次年级第一,而我只是默默无名的拔尖人才中最普通的那个。想要追上他的脚步,想要能够站在他身旁,他成为了我努力的理由,成为了我追逐的光。从每天靠题目不会的传递、写字解析,到他每天俯身在旁讲题。红笔字越来越少,我也一点一点向他靠近。暗无天日的初三到来,我如愿站在了他身边,年段第二!唯一清晰地是那天他笑地那样美好,我的心好像刹那间触动了……
      林之楠,并有非出众的长相,典型理科男长相,黑款眼镜,标准寸头,高而瘦。但他的温柔、耐心与杰出才能,细水长流地相伴,愈来愈发地欣赏,让我们仅差捅破窗户纸。
      破天荒地,晚自习时一张小纸条从后方传来,“放学在月牙广场后廊道等我一下”满眼星星,荡开笑意,我默默把纸条收好。重新提笔,却思绪飘忽。月牙广场后的廊道可是情侣幽会胜地啊!他想跟我说什么呢……告白?有点太早了吧,不过我也可以接受。嗯或是什么呢?撑着脑袋,实在想不到到那里还能有什么事。手里的笔转了又转,下课铃一响,连忙收拾书包。同桌惊讶“小意你不是每天放学都要留下好久的吗?今天怎么这么反常?”我支支吾吾“…有…事情,要…处理。”说着回头,发现他早已消失踪影,连忙挎上书包奔赴约定点。
      黑夜里,呼啸的风声,摇晃的枝叶,我蹬蹬蹬地极快的跑着,穿越廊道,那里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他回头对我笑着“跑慢点呀,我可以等。”站定他身前,我也挺直腰杆,像个坚毅的士兵紧张而期待的等他的话。他像变戏法一样,手中坠掉着一条手链。这条手链镶满了晶莹小巧的钻石,在黑夜里也熠熠生辉。不用说,我也感觉到自己脸烫的发热,期待着他能表明心意。然而,他解释,“这是我送你的礼物,谢谢你当我的朋友,有你的陪伴我很开心,但是我明天要走了,去英国,希望它能带给你幸运,继续陪伴你。”
      在黑夜包裹中,眼泪无声无息。我站在原地很久,他就在我面前,黑夜裹挟中,我也看不见他的神情。
      那些曾经闪耀的期待,此刻碎成千万片,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光。我伸出手,却只触到冰凉的空气,像触到了时光的断层。
      最后我没有收下那条闪闪发光的手链,逃离了那无限的黑暗。气喘吁吁,捂着心口,好像哪里空了一片。
      我曾在云端筑巢,用星光编织梦的经纬。那些细碎的期待像初春的柳絮,轻盈地飘散在每一个清晨的窗棂上。我数着日子,像数着玫瑰花瓣上的露珠,一颗一颗,都是甜蜜的负担。
      夜色渐深,听风穿过残破的梦。远处有钟声传来,一声一声,像是在叹息。我知道,有些东西一旦跌落,就再也拾不起来了。就像那些散落的星光,终究会湮没在永恒的黑暗里。
      他真的如所言般消失了,只是桌前留下了那条项链。起初,我从未拿走桌上的项链,我开始消极,我怨恨他,也怨恨自己。为什么明知要离开还让我有了难以割舍的依赖感?为什么要给我希望有生生打破?但后来岁月的流逝,学业忙忙碌碌,手链被封锁在沾满灰尘的木箱,我时而忘却了他,记起他也慢慢理解了他,他有他的人生,可能我们轨道本就不同。岁月会带走伤感,失去的终会归来,成长中总会释怀。对他的感情,在日暮一日中散去,只剩下淡淡的感激与遗憾。
      但自从那时起,我变得有些沉默寡言,鲜少与他人深入交流。心的封锁不代表自己的未来无光。此后竟是没有炬火,我便是那唯一的光。有雄心有希望,提起行囊在大道上独自走自己的路。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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