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香鸡呢相关同人》是云岫

44、阑谨七夕

　　宋星阑醒得很早，洗漱完重新躺回床上，目光专注地落在旁边睡得昏沉的宋谨身上。

　　他昨晚去了个饭局，喝得不少，回到家借着酒劲缠着宋谨，只消两个吻，便彻底失了分寸。将白日里那个冷静谋划一切、从容有余的“宋总”，抛到了九霄云外。

　　但要是宋谨来说，宋星阑昨晚的状态远远算不上“缠”，只是变得比平时更沉默，也更固执。像一座沉寂、温热的山，不言不语地堵在他身前，阻隔了他所有去路。

　　推他去洗漱，他不动；递给他醒酒茶，他不接。他只是那样看着，然后伸手，不是拉扯，而是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道，将宋谨的手腕握住，指腹缓慢地摩挲着他腕间的皮肤，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低声叫宋谨名字，嗓音被酒精浸得沙哑低沉，每个字都像滚烫的石子投入寂静的湖面。

　　然后他低下头，吻落下来。

　　那不是掠夺，更像是一种确认，确认宋谨意愿。第一个吻落在唇上，缓慢持久，带着葡萄酒的醇涩气息。

　　“哥，”他又唤。

　　宋谨应了一声，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第二个吻骤然失控，急切与侵略性积压已久，全然爆发在这个深吻里。

　　对于昨晚的记忆，两个人都记得分毫不差。

　　可能是老夫老妻的默契，宋星阑明明没醉，但就想借着醉酒的借口释放，那宋谨便依着他。

　　宋谨的呼吸被夺走，呜咽声也被尽数吞没。

　　宋星阑的侵略性不再是暗涌，而是化作了实质性的风暴。他不再沉默固守，而是开始了强硬的迸犯。

　　那原本摩挲他手腕的手，此刻也带着灼人的温度探入他睡衣的下摆，熨帖在腰侧。

　　掌心的薄茧在敏感地带撩起一阵剧烈的战栗，宋谨下意识地想蜷缩起来，却被宋星阑另一只手臂牢牢箍住了后背，动弹不得。

　　“星阑…回房间，”破碎的音节从交织的唇齿间溢出，

　　宋星阑终于稍稍退开些，两人额头相抵，呼吸灼热地交融。葡萄酒的气息变得愈发醇厚醉人。

　　他没有回答，只是开始解除彼此间的阻碍。纽扣被解开，微凉空气触及皮肤，随即被他更滚烫的体温覆盖。

　　“就在这里，”宋星阑咬住宋谨的耳垂，“不想吗？”

　　宋谨红着脸没有答话。

　　细密的吻不再局限于嘴唇，而是沿着下颌线，一路蔓延至颈侧，在那里留下无数湿润的痕迹和轻微刺痛。宋谨仰起头，脖颈拉出脆弱的弧线，手指无意识攥紧宋星阑臂膀的衬衫布料，将那昂贵的面料揉得一团糟。

　　吻最终停留在锁骨上，宋星阑不轻不重地吮咬了一下。与此同时，他膝头微一用力，彻底分开宋谨闭合的双腿，将自己置身其间，形成一个完全占有的姿态。

　　宋谨身体颤抖起来，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某种被全然掌控、无处可逃的刺/激感席卷了他。

　　他闭上眼，又缓缓睁开，对上身上人几乎要将他吞噬的目光。

　　宋星阑动作停顿一瞬，像是在做最后的确认。他低下头，沙哑嗓音含混着灼热的气息，说：“不喜欢就停下。”

　　宋谨望着他，眼底水光潋滟。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手臂，环住宋星阑的脖子，喉间发出一声模糊的应允。

　　这声应允如同解开最后枷锁的钥匙。

　　夜晚还很长，而窗外的月光，似乎也被室内的温度熨烫得混沌起来。

　　晨光透过薄纱，在宋谨安静的睡颜上投下一片光晕。他睡得还很沉，眼睫随着平稳的呼吸颤动，嘴唇微微肿着，是昨晚激烈亲吻留下的证据。

　　宋星阑侧卧着，目光细细描摹过他的眉眼、鼻梁，最后落于微肿的唇瓣上，眼神深沉得像不见底的潭水。

　　半晌，他伸出手，指尖揉过宋谨的耳垂，上面有他昨晚咬出来的半圈齿痕。薄薄的耳垂皮肤透着暖意，手感很好。

　　宋谨在梦中似有察觉，无意识地偏头，在他微凉的指尖蹭了蹭，发出一声极轻的、模糊的呓语。

　　宋星阑握住宋谨放在枕边的手，拉到唇边吻了一下，说：“七夕快乐，哥。”

　　宋谨醒的时候，身边已经空了，宋星阑今天有工作要忙，他也约了客户谈房屋的软装设计。

　　客厅茶几上摆放着一束粉色郁金香，葡萄柚踩在桌面上，爪子正扒拉着上面系着的粉色蝴蝶结丝带。

　　“葡萄柚，下来，”宋谨给葡萄柚的饮水机里换上新鲜的水，又开了一罐猫罐头，取了三分之一喂给葡萄柚。

　　这点玩意根本不够吃，葡萄柚吃完立马蹭到宋谨腿边撒娇，宋谨走到哪它跟到哪。

　　“不行，你的体重已经影响到健康了，”宋谨怕踢到它，用脚背把它拔远，严肃道：“必须要控制饮食。”

　　葡萄柚无力地叫唤了一声，小鼻子里短促地喷出一口气，像是在叹气。

　　宋谨看着葡萄柚蔫了吧唧的小脸盘子，被戳中笑点，兀自笑了笑。蹲下来揉葡萄柚的脑袋，挠它的下巴。

　　逗完猫，宋谨取出素白瓷瓶，将新得的郁金香与宋星阑前几日送的粉色风信子依序插入，轻放在阳台小桌板上。阳光倾泻而下，花瓣透出朦胧光晕，郁金香与风信子的柔粉交织，融成一片绚丽。

　　指尖最后拂过郁金香柔软的花瓣，宋谨收回手，转身回到室内，去衣帽间换了套衣服，一件质感柔软的浅灰色针织衫和一条剪裁得体的卡其色长裤，风格简约舒适，适合今天与客户见面洽谈的氛围。

　　换衣服时，他注意到锁骨下方一处若隐若现的红痕，摸了一下确认是宋星阑搞出来的痕迹，赶紧用衣领挡住。

　　洗漱完毕，他将笔记本电脑、设计方案图册以及必要的样品色卡一一收进公文包。再次检查了一遍随身物品，确认无误。他走到玄关，穿上那双浅色的休闲皮鞋。

　　“葡萄柚，下午见。”他朝屋内说。

　　猫咪蹲在客厅中央，只是懒懒地甩了一下尾巴算作回应，目光却还黏在阳台那些花儿上。

　　门锁轻响，宋星阑推开家门。上午的会议结束得比他预想的要早，室内一片静谧，只有阳光透过纱帘，在地板上投下安静的光斑。

　　他脱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松了松领带。阳台上的花朵在日光下舒展，他想到宋谨昨天交代他的事情。

　　回来之后把衣服和常年堆在书房里不见天日的书籍拿出来放在阳光下晒一晒，防潮防霉。

　　“ 有什么可晒的，”他记得自己当时说。

　　宋谨纠结地看他一眼，默了默。

　　半晌才开口：“还是晒晒吧。”

　　宋谨正给猫顺毛，一下又一下，葡萄柚舒服地眼眯成了一条缝。

　　“明天七夕节，节日里有这个习俗，我感觉还挺有意义的。”

　　闻言，宋星阑关闭某高奢品牌官网网站，阖上电脑，将碍事的葡萄柚拨到床下，继而一把扣住宋谨的手腕，将他牢牢压进柔软的床头。

　　然而，宋谨却要挣脱钳制，双手盖住宋星阑将要落下来的吻。

　　“晒不晒？”宋谨眯起眼睛，话里带着明显的威逼，可微微上扬的尾音却像是在利诱，“星阑？”

　　“只给听话的小孩晒衣晒书，”宋星阑拉下嘴边的两只手，固定在宋谨的头顶。

　　“所以你听话吗？哥。”

　　宋谨躲开宋星阑带着点笑意和玩味的目光，一时间没答话，就在宋星阑单手掰过他的下巴，即将吻下来的瞬间，他抢先低声开口：“不听话，你才是小孩。”

　　回忆结束，宋星阑转身走进书房。正如宋谨所说，几个书柜里塞得满满当当，有些书甚至很久没有动过。

　　他挽起衬衫袖子，将书分批搬出，大多是些设计类的图册、文学作品和一些旧版书籍。他将它们小心摊开在阳台光照充足、通风良好的地板上和特意铺开的旧布上，确保书页也能接触到阳光。细小的尘埃在光柱中飞舞，混合着旧纸张特有的味道。

　　一本本地翻动，让每一页都能沐浴到阳光，葡萄柚不知何时踱步过来，嗅着这些重见天日的“故纸堆”，甚至试图在其中一本大画册上趴下。

　　宋星阑拎起它，拎到一旁的猫抓板上：“挠坏了断你粮。”

　　葡萄柚不满地“喵”一声，甩甩尾巴，最终选择了一片阳光更好的空地，揣着手趴下，监督着两脚兽的劳作。

　　阳光缓缓移动，将书本的墨香晒得更加浓郁，宋星阑站在阳台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切——沐浴在阳光下的书籍、随风晃动的衣物、打着盹的猫，还有那瓶在微风中轻轻摇曳的郁金香和风信子。

　　宋星阑把这一幕拍下来发给宋谨，打字。

　　-什么时候结束？我来接你。

　　-辛苦啦，你现在就过来吧，快结束了。
　　-那个…你想吃巧克力吗？

　　-？

　　-想吃的话给你做。

　　-好。

　　市井if线小剧场

　　七夕节，宋星阑提出要把葡萄柚扔到对面宠物医院寄养一天，他带着宋谨出去过二人世界。

　　葡萄柚爪子踩在招财猫上，呲着牙弓着身，表达出咪的强烈不满。

　　“你自己一只猫在家我们不放心，”宋谨抱着他，空不出来手顺毛，宋星阑的手伸过来，敷衍地摸了摸。

　　葡萄柚反抗无效，被宋星阑交给了对面宠物医院，帅帅的医生把猫接过去，第一句话就是：“怎么又重了？”

　　葡萄柚耳朵耷拉下来，心想——一群笨咪，不懂我的威武！

　　宋星阑带着宋谨去山顶看星星，身后支着帐篷和临时做饭用的炊具。

　　宋谨身上披着宋星阑的外套，浑身热乎乎的，仰头看着星月，感慨道：“看着这满天的星星我想到，这是生命的光芒，是千万年的光阴和记忆。你看见了什么？”

　　宋星阑沉默片刻，回头看了一眼，说：“我看见我们炊具被偷了。”

　　然后蓦地站起，正靠着宋星阑肩膀的宋谨一时失去支撑，身子往左倒了一下，被宋星阑眼疾手快接住。

　　“什么？！”宋谨大惊，转头一看，赫然看到本放着炊具的地方成了一片空地。

　　“是谁这么没有素质！”宋谨罕见地爆了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