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游戏》司天万籁

2、老妇的说辞

　　龙葵一大早就起来了，平时也都是她做饭。她起来时顺便把其他人都叫了起来。
　　当五个人走到了大厅才发现，已经有人端上了早餐。
　　“哦，五位阴阳师起来了？楼兰夫人吩咐我来这里服侍各位的。我叫岚翠。”岚翠摆好了桌子上一干看上去美味非常的食物后，说道，“各位吃完后劳驾到正房大厅去。楼兰夫人、飞少爷、霾老爷还有楼兰老夫人都已经在那里等着各位了。”
　　五个人听说有四个已经在等着了，只好飞速吃完，赶到了正房大厅。
　　楼兰瑶也就是楼兰夫人，她换上了一袭黑色长裙端坐在沙发上，还没注意到她原来是戴着眼镜的；飞少爷是楼兰瑶的丈夫子车飞，他坐在那里十分有威严，俨然是一个家主该有的样子；而子车霾就没有那么大的气势，他唯唯诺诺坐在角落里；楼兰老夫人是逝去的子车扈的妻子，叫做楼兰芸。这么看来，似乎子车扈少说也有六七十岁了，因为楼兰芸在唐雪见的保守估计下，少说也有五十七岁了，一般来说男人不会娶比自己大很多的女人。
　　“你们，就是阿霾请过来的阴阳师？”楼兰芸眯着凤眼，她一直都在看着龙葵，弄得胆小的龙葵浑身发颤，“好吧，也不知道是不是管用，希望你们至少查出一点儿东西来。”
　　话刚说罢，子车飞递给重楼一串钥匙，他说：“既然要调查，钥匙给你们。”
　　楼兰瑶笑了笑，看楼兰芸和子车霾走了之后，对龙葵说道：“别害怕。姑妈就是这个样子的，别这么担心。其实姑妈是个好人，虽然长相可怕了点儿。龙葵就不要害怕了。”
　　“嗯。”龙葵生硬地回答，“可是，那眼神……真的……”
　　“没办法，妈就是那个样子，对外人的戒心不小。这回又是因为爸去世了，妈最近几天对我们都是板着一张脸，也希望你们不要介意。”说完后，楼兰瑶和子车飞也走了。
　　“小葵，你没事吧？那个老太婆，真的那么可怕？”景天安慰着龙葵。
　　“也不是。就是那个眼神，看得我很不自在。先不说这个了，去院子周围看看吧，说不定有什么额外的收获呢。”龙葵笑了笑，第一个走出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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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飞蓬捻起一片枯黄的树叶，细细观察片刻，直接扔给重楼。说来也奇怪了，仿佛是有天助，一般来说谁扔树叶也不至于扔出两三丈外去，可飞蓬一扔，风就帮忙吹到重楼手中。
　　“重楼，你看看这树叶。虽然不太好，但是还是必须得说。这别院可不是一般的阴气横斜，根本就是个阴宅。这树叶认得出来吧？是柳树。柳树乃万阴之首，有柳树埋在房子下面让人住？笑话，给死人去当墓地还差不多。”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妇人走了出来。
　　“老婆婆，请问你是谁？”
　　“唉，我没有名字。楼兰芸给了我一个名字，你们就叫我‘彩悦婆婆’吧。”
　　“那，彩悦婆婆，你知不知道关于子车家的一些事情？比如那个楼兰老夫人的？”
　　“这可多了去了。就从她年轻的时候嫁到我们子车家开始，这子车家就不得安宁了。她刚嫁进来才两个月就怀上了，哎呦，结果生下来一看，是个怪胎。不得不提的是，子车飞少爷其实不是楼兰芸的孩子，他不过是个养子……哎，你们知道吗？自从子车飞少爷娶了楼兰家另一个女人楼兰瑶回来啊，这怪事就不知不觉地变少了。刚去世的老爷以前都认为楼兰瑶简直就是他们子车家的座敷童子啊！怎么这么说呢？自从楼兰瑶进了门，子车家的生意是更加红火了。”彩悦婆婆说着说着停了下来，看向别院的方向，叹了口气，“可惜了，楼兰瑶虽说和楼兰芸有血缘关系，可这楼兰芸是死活不承认有这个儿媳妇，又给子车飞少爷找了一个妻子，也是名门望族的小姐，叫做夏梅。这夏梅可是个狠角色，本来吧，楼兰瑶身子就不怎么样，被这夏梅一气，有一段日子几乎都是起不来了。”
　　“咦，彩悦婆婆，你是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的？”龙葵好奇地问。
　　彩悦婆婆笑了笑，回答道：“这当然了，从前我可是子车家的管家呀。”
　　“那你可是知道为什么楼兰老夫人不喜欢楼兰夫人？”唐雪见还是对这些感兴趣一些。
　　“这个么，应该和楼兰瑶的身世有一点关系吧？这也是楼兰家的事情，不太清楚……”
　　“那，我们就先走了！婆婆，有空我们会回来看你的！”景天挥手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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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这子车家族的秘密很多嘛。”
　　“重楼，我越来越感兴趣了！”
　　“是么，和我同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