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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找到那个孽徒!她死了! ...

  •   魔女只轻松的那一刀,就打败了曾举天救世的神尊,若是动真格,那该是多么恐怖骇人的实力,恐怕他们都会成为她的刀下亡魂,杀死他们就跟踩死一群蚂蚁别无二致。
      见风使舵的人亦或是仙开始动摇心底的立场,他们虽不敢明面倒戈,但明显已有退缩。
      太寰重整好周身的神力窜动后稳了稳心神:
      “你意欲何为?听闻你曾是溪神君的徒弟,如今他在何处?”
      言语中明显少了些刚才的剑拔弩张。
      紫裙女子眉睫颤了颤,只冷冷两个字:
      “杀了”
      太寰闻此悲愤不已,指着女子怒骂:
      “弑师灭性之辈,你有何颜面苟存于世,诸位同道,与吾一起杀了这个背德忘义之徒”
      太寰气急败坏,持剑又欲冲上前去,但除了他竟无一人敢踏出一步。
      “你们”太寰不可置信。
      “妖女蛊惑了你们什么!”太寰怒声如钟呵斥三界侠义之士。
      “神尊,喊那么大声干嘛,气大伤身,不如我来送你一个痛快”
      绛紫色身影从黑玉宝座上飞起,瞬间飞至太寰近前,强大的气势压迫感逼得他后仰欲退,但又不敢真得在三界忠义豪侠的瞩目注视下退缩。
      “我只问溪神尊的尸身在哪?”
      “废话怎么那么多,还打不打了,你们可以一起上”
      紫裙女子又飞远了些,傲然立于天地之间,她身后无定形游离状态的黑色雾气围聚成一高过云霄的黑色巨兽,巨兽獠牙大口,狰狞可怖,遮天蔽日,给这一方平原投下了无边无际的暗夜。
      人山人海的仙门弟子和天界神仙中惊骇唏嘘声哗然不断,似是如此大的怪物他们还从未见过。
      “诸位莫慌,众人齐心合力,定能杀了这个妖女”
      太寰回到一重天的天兵队伍里。
      “我不杀无辜之人,太寰,我只杀你,小黑,帮我拖住他们”紫裙女子对身后丑得狰狞的黑色怪物说道。
      “尊主放心”陆梓安飞落至黑色怪物的肩膀上,女子娥眉浅蹙,似有一瞬心烦,但转瞬即逝,她持刀对准天兵队伍最前方的太寰。
      溪言能够看得出来,因着夭夭先动手,正道中仙便可借锄奸惩恶将今日所聚集在这片地界的所有邪魔淫教一举歼灭,哪怕用最残暴嗜血,残忍至极的涂炭手段,这点溪言曾深有体会。
      在信仰教派的争斗上,一切礼善道德与糟粕无异,在思想多元中固化思想实际上是一场毁灭性的大屠杀,远比天灾更可怕。
      溪言此刻攥紧手心,难不成夭夭是在这一场战争中,不可能,溪言紧张又恐惧地往下看。
      和他猜想的一样,夭夭所带领的队伍里果然不止有黑色怪物和陆梓安,真正打起来时溪言才发现,她已经拥有了不少信徒,其中既有人族也有妖族,他们的额头上皆钿有一簇浓艳的黑色火苗,那像是冥火。
      太寰身前自然有不少小将充当阵前炮灰,可夭夭并未杀他们,她的目标很明确,非太寰者用刀背打下凡界,只用刀尖目烈如火般冲破重重包围刺向太寰。
      这时溪言想起了一个问题,夭夭身上有一股就连他也探不出的神秘力量,可使她不被任何人所伤害,以此来保证她能在完成任务前毫发不伤,但如今看来却并非他想得那样。
      只见太寰拿出本命法器金刚杵,那是由他的脊椎骨锻造而成的,溪言曾和他比试过,金刚杵的威力不在于□□攻击,而是以一衍万,围困住对手,慢性消耗,再瞅准时机用其中之一直击对手灵魂,可致魂飞魄散。
      溪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即便知道这是已经发生过的事情。
      却见无数金刚杵围成的球形的密不透风的困瓮里突被劈开一个破口,夭夭从里面持刀飞了出来,她找到了困瓮的关键所在,其中只有一个是原来的一,这也是他和太寰比试时想到的策略。
      但她的身上是有伤口的,而且并不少,可见那神秘的力量并非让她免受所有伤害。
      本想着此时太寰已处于下风,而地面上却势均力敌,此时太寰也该领着队伍退兵,和他想得不错,太寰的确有鸣金收兵的意思,但夭夭却并没有善罢甘休,她对太寰可谓是有莫名其妙的置其于死地的决然。
      周围天兵被打下凡界的不知凡几,太寰已然上了三重天,但夭夭仍却穷追不舍,似那时必要杀了太寰不可。
      太寰恼怒,手执金刚杵和夭夭在二重天殊死搏斗。
      “你到底有何目的,为何非要杀我不可”
      夭夭目光凌厉,打得太寰节节败退,眼里只有杀意,根本不想废话。
      金刚杵的威力不容小觑,它可以自行修复,且不断衍生,而夭夭只有一把刀,她不用他曾送给她的碧绮,也不用他曾渡给她的数百年修为,此时她已学会了御空,仅凭一把刀。
      可金刚杵见缝插针,肉体凡胎根本难以躲过它的所有攻击,夭夭此时已经伤痕累累了,溪言看着心痛难抑,他不知道夭夭到底要做什么,更是恨绝,她应了谶言!
      太寰只凭自己本难敌夭夭,金刚杵以及周围时不时攻击夭夭的天兵天将令他与夭夭堪堪平分秋色,二人皆已千疮百孔,直到最后一招惊云灭,这是夭夭曾在他面前演示过得绝处逢生,柳暗花明,反击灭杀。
      太寰被劈成两半,连同灵魂。
      他的躯体和魂魄没多久便化作点点荧光融于天地之间,金刚杵掉落到一座山崖底,掀起地动山摇的灰尘令地面上激烈相斗的两群人瞬间安静了下来。
      太寰死了。
      死不瞑目,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而死。
      此时天上地下不论是修者还是神仙眸里皆闪烁着猩红的怒火,他们把矛头转向只针对一人,就是逐渐下落的夭夭。
      此刻溪言痛心绞颤,太寰与他是同一天河所出,虽没有多少感情,但也算同僚千载,更不要说他们体内还流淌着同一母河。
      夭夭到底要做什么,溪言掐紧掌心继续看下去。
      陆梓安迎上去接住了夭夭,但夭夭好似对他很反感,又像是厌恶,她从陆梓安的怀里离开,二人正对上一团乱麻似的无人带领的仙门正道。
      “妖女,你杀了龙尊和太寰神尊,今日定要你以命相还”一个人喊起口号,其余人争相呼应。
      夭夭退到队伍最后面,又是一场血的较量,打得天昏地暗,难分胜负,终是仙门伏败认输,离开了这片幽暗之地,天上已是一轮皎月繁星,这便是夭夭所劈出的魔界吗?
      回忆到此便戛然而止了。
      灏衍挣开束缚,猛地睁眼。
      “师”
      “她现在在哪儿?”溪言平静地问着,可内心早已惊涛骇浪。
      灏衍知道他说得是谁,只是死字怕是会让他发怒,他一发怒必让凤阴山不好过,寒宫里的这些人本就已经生存艰难了,不能再让他们无家可归。
      “魔界,她在魔界”灏衍指了个方向。
      话音未落,溪言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留一股森寒的杀气。
      “如今你即便是想杀了她报仇也是不能了,她早就死了,死了一百年了”
      眼前是一条深不见底的鸿沟,深到溪言释尽神念也不探不到底部,深渊很长,似到天尽头那么长,深渊也很广,但溪言能够看到深渊对岸,深渊的上空黑云噬日,遂此处虽广袤但无比昏暗,黑漆漆的鸿沟风刀霜剑,有种无形的吸力将渊岸周围数里的沙尘枯木卷入其内,绞碎,化为虚无。
      所以这条鸿沟竟是夭夭劈开的?
      溪言心存疑惑,但更多的是怒火,他欲瞬移穿过深渊上空,但中央好像有一无形屏障挡住了他的去路,溪言食指拇指结印凝掌,可令他惊奇的是,这无形屏障根本无法击碎,但可以穿过去,像是软软的胶冻。
      他穿过去后,又见那被撕开的裂口在慢慢地愈合,直至最初的模样,透明到虚无,可以看到对岸。
      溪言心里脑海里杂乱纷扰,对于此幕无暇多思,到了所谓的魔界后他展目四望,这里和凡界没有任何区别,只是这里没有经历天塌地陷和洪水肆虐。
      这里亦没有城,没有聚集在一起的州郡乡,溪言展目望去,只有极远处伫立着的一座高塔,入目其余皆是一望无际的平原庄稼和草庐,均匀散住。
      “我固体了,我固体了!!”
      突得一个中年男人从草庐里激动地跑出,和其相距不远处的另一个草庐小院里跑出一个女子,冲这个中年男人大喊道:
      “大哥,你咋做的?分享分享经验呗”
      中年男人骄傲地挑眉,从他的院子翻出,没多久便到了问话人的不远处。
      “贪嗔痴慢疑你能收放自如么?”中年男人对女子道。
      女子想了会而后道:
      “能”
      “那就不远了,只要将贪嗔痴慢疑欲成功汇于丹田结一魔丹就好了,你看”
      中年男人说着便闭眼操纵体内魔气显于周身,溪言只见到那人周身缭绕着朦胧的黑色雾气,就和灏衍记忆里的相似,中年男人将黑色雾气汇聚成一颗透明黑球小心翼翼托在掌心。
      蓦得,他身边的女人伸手就将那黑色琉璃球抢了过去准备吞下,竟不料那黑色琉璃球刚一经她手便化成一滩污泥从她掌心流了出去。
      中年男人见此大笑:
      “窈娘,你别忘了我们是修什么的”
      “魔,我如今固体了,当然能预判你将要做的恶,慢慢练吧,道阻且长”
      中年男人脸上根本没有被女人意图坑害后的怒火,反而语重心长地教她,这令溪言有些惊讶。
      溪言游尽了魔界,他发现这里的修士皆修恶念,修为越高者,恶念越多,但从未实施,而且相比于自己的恶念,他们更相信别人的恶念,且能够准确地猜出来。
      恶念最深者就是意图杀人,哪怕是自己的亲人,但通常不会杀和自己修为相当者,因为他们的恶念不足以让他晋升修为,但如果去杀那些比自己修为高的,却又会被这些修为高的提前预判,遂从未成功过。
      修为最高者莫过于这座高塔上的顶尖修士,这里聚满了人,他们皆欲找塔尖上的最强者挑战,溪言一身白衫骤然出现让叫阵声忽得停了下来。
      一身正气凛然仙气飘飘他们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你是仙家!”人群里一个人震惊地说道。
      “仙家怎么会来此,不是他们说的仙魔不两立么”人群看着溪言议论纷纷。
      “叫嚷什么?主上今日不接受挑战”高塔上有一个黑袍男子持剑走出大呵。
      看到溪言的存在后显然惊疑了一瞬。
      “还主上,百年前祁理事曾说过我们皆是平起平坐,哪有主次之分,我看你是当奴才当习惯了,今日我就要进去挑战陆理事怎么着”一个大汉昂首阔步上前。
      “你大胆,主上收容你们,你们就如此恩将仇报”
      “收容我?这哪是他一人的地界,这是祁理事开辟的,不止你我,她是开给天下所有人的,可现在陆理事竟然把魔晶上缴的数量提升了几十倍不止,耽误了我多少修炼时间,他既德不配位就该下台让我等竞选”
      大汉朗声辩驳道。
      “对,下台!”
      “下台!”
      “下台!”
      ……
      “肃静!且听我一言,如今外面是个什么情况你们也知道吧,凡界塌了十几重天了,遍地洪流,而我们这里还好好的是为什么呢,还不是主上宵旰忧劳吸食魔晶撑起这一方安逸”
      “你胡说八道,当我们都是傻子啊,那是祁理事以身献祭护佑我们一百年,呸,你主子算什么东西,你愿意当狗就自己当,如果不挑战就把我们的魔晶还回来”
      大汉指着塔上的人大骂。
      “还回来!”
      “还回来!”
      ………
      “你们是想造反吗?魔晶上缴正是为了公平分配,让大家都能变强,难道你们是想违背当初开辟此界的初衷吗?”
      “是你忘了初衷,凭什么让他分配,理事之位,能者居之,我要挑战陆理事”
      “你有什么资格挑战主上?”
      “那我就挑战你”大汉顺着栏杆一层一层爬上塔顶。
      溪言趁着二人打成一片时飞进了塔内。
      塔顶昏暗一片,黑漆漆得没有一丝光线。
      “你终于来了”
      高座上坐着一个黑袍男子,男子披着如瀑布般的墨色长发,眉心一簇妖冶的火焰。
      “你是谁,夭夭呢?”溪言冷声问道。
      男子邪魅一笑,眼里闪动着诡异的黑焰。
      “她的丈夫”
      两种不同声线的声音合在了一起。
      “夭夭在哪里?”
      溪言深吸一口气压住心里暴戾的冲动,他现在只想知道夭夭在哪里,甚至还想知道她有没有受伤,过得好不好。
      灏衍的话被他自动屏蔽了,如今亦然。
      “她死了”
      她死了!
      他只当没听见,喉咙像堵着一团棉花一样窒息袭上心头,头脑嗡鸣。
      “我问你她在哪里?”溪言像是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眼前一片模糊。
      男子横眉冷笑。
      “你已经知道了不是吗?她死了,死了一百年了,而且尸骨无存,灰飞烟灭,连魂魄都不曾留下一丝一毫,永远地从这个世界消失了,哈哈哈哈”男子的声音极其跳狂。
      “你闭嘴,闭嘴,闭嘴!!”溺毙感让他猛然痛不欲生,溪言突得死死掐住那人的脖子,猩红的眸子是毁灭一切般的癫狂。
      男人好像很开心,看着溪言的失态他狂笑不止,直至溪言掐断了他的脖子。
      下一秒溪言神色万分惊恐,他小心翼翼地装回男人的脑袋,恳切乞求般地望着他:
      “你告诉我,你告诉她在哪里,你告诉我她在哪里我不杀你”
      男人一声不吭,活像个死人,不对,他已经死了,他被溪言拧断的脖子摇摇欲坠。
      溪言疯了般给男人输送仙力。
      蓦地,男人化作一缕流烟溜走。
      “神尊,我说过,她死了,死了一百年了,尸骨无存,而你大概忘了我是谁,我是陆梓安,也是夜魔,是你眼里的蝼蚁,可也是夭夭的丈夫,是祁钰的床伴,是她临死前也忘不了的人,而你,又算什么呢,被她杀死不屑一顾的一条蛇罢了,你看这只镯子”
      流烟变出一条带着银镯的手臂在溪言眼前炫耀。
      溪言怒得发抖。
      而黑雾好像很激动,他就喜欢看不可一世的仙尊为得不到的爱卑微地痴狂发疯,愤怒,怨恨,痛苦,绝望的样子。
      “这是她为我打造的定情信物,她为了把位子让给我,她都愿意去死,她多么爱我呀,梦里都会喊我的名字,我可怜她,才遂了她的愿娶了她,临死前她还可怜巴巴地乞求我看她一眼,吻她一下,神尊,您说她爱不爱我呀,她爱极了我,爱我爱到骨子里了,她会缠着我,还会在床上哄着我,纵着我,任我索求,她说”
      “我要你死”
      一条如银河长湾般绝美的白色巨蟒乍然从塔顶破出,吞没了整座高塔,连同轩台上正在较量的二人。
      盟约签订后,仙族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挑衅了,而且还有不少仙族主动加入魔界,而现在
      啊!
      塔下数众四处逃窜,惊恐大叫。
      周身仙气缭绕的白色巨蟒直冲天际,隐没于腾云中,良久过后,众人见没有动静才又聚了起来。
      “理事他…殁了”
      千丈高塔毁于一旦,魔界最标志性的建筑就此崩塌,魔界一时陷入长久的混乱中,欺弱慕强,弃善扬恶,强者更强,弱者更弱,但因其修炼体系的优越性,自也不断吸引着各方英杰豪强,以及迟迟无法进阶的正道底层修士。
      溪言回到天宫,众神早已变成扶桑树撑开天地,护佑凡界生灵。
      而此时,他应该做什么,此刻的他像是身处漩涡之中,头晕目眩,他是否也应该变成一棵扶桑树,应该拯救苍生,应该举天灭妖兽,不对
      这和他有什么关系,他要去找那个忘恩负义的孽徒,他要给她最严重的惩罚,可他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
      溪言有一股执念,封锁住自己,不愿承认夭夭已死的事实,但除了这缕执念,他能通过灵魂上的契约够受到,孽徒并没有消失,他们有过三次契约,灵兽契和仙侣合契以及以及他强迫下的同生共死的咒契。
      那只死狐狸那么贪生怕死,自私薄义,她怎么会死呢。
      冲动过后的溪言才逐渐理顺。
      可他怎么会就此善罢甘休!
      “主神”一个和溪言有三分相似的艳美男子盛着琼浆玉露跪坐在溪言的斜后方,殷殷望着他,眼里是仿佛积了多年的化不开的浓浓愁绪,克制又无法克制。
      见溪言不言语,他想再靠近一点,从诞生起,那人就是一张万年冰霜脸,拒人于千里之外,眉目凛如寒霜,可俊秀的剑眉却熔了他的心,他无数次想与他更进一步,仙侣已经是奢望,他只想在他温柔的桃花湖里留下一抹倒影,一抹就好。
      溪言察觉到了荀景的靠近,本就满腹怒火的他更是怒上心头,他虽只震碎了琉璃杯盏,但碎片刮伤了荀景瓷玉般的脸皮,荀景惊骇地食指抹了一下血口,登时大惊失色,瞬间逃也似地消失在溪言身后。
      这个让他厌烦的家伙最在乎他那张脸,溪言早就摸清了,只恨不得他马上消失,若不是举天需要他,他才不会造出一个子神来扰他清净。
      “哎,溪言,你回来了!”
      走了个阎罗王,又来了个马张飞。
      “听说你历情劫了,而且她还杀了你,怎么样,是不是肝肠寸断,痛不欲生”符珃蹲在溪言身侧,幸灾乐祸,他一向如此不务正业,即便三界下一瞬直接回炉重造变成混沌岩熔,他也会道一句烟炉暖暖灼我心,莫留一躯半身残,所以他根本不在乎三界毁不毁,亡不亡。
      溪言半身蛇尾泡在天河里根本不想搭理他,他在想要怎么样才能找到夭夭。
      “听闻结过仙侣可以灵魂感应”
      符珃闻言惊了一瞬。
      “你没毛病吧,她杀了你,你还要帮她聚魂”
      “她没杀我”但她狠心冷血绝情寡义,而且他始终理解不了她为何非要杀了他们这些神。
      “可她杀了应衡、太寰、溟雎等等等等”
      魔女杀了神族的近半,且全都是他们这些鸿蒙神,倒也不是说他对那些神族有多少感情,毕竟魔女杀的也是他曾看不惯的,可是罪不至死。
      “我是怎么回来的?”溪言犹记得当时他是在一重天被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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