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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她恨入骨髓的夜魔 ...

  •   夭夭在篝火旁演示了一套刀法,围在另一头唱歌跳舞的人骤然停了下来,皆凝眸注视那一抹极快刚劲的身影。
      刀身映着火光,似火红的晚霞,刺眼又炫目
      穿着灰色布衣的女子身量纤瘦,可于庞然大物的章鱼怪前她目烈如火,章鱼怪獠牙大口,浓黑色粘液喷漆,皆是毒物。
      这是白日里惊魂动魄的一幕。
      海浪滔天,章鱼怪的脑袋被砍了下来,随着海浪落入海面沉入海底。
      这是落幕。
      而女子的师父,也是她的丈夫温馨怡然地站在不远处满脸欣慰和宠溺,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担心和惧怕,似是比女子还要成竹在胸。
      而白日里晃到迷眼,疾驰电掣般快狠绝的刀法现在被女子耍得很慢,她在拆解每一个步骤,并精确到弓步角度和转身步法。
      南麒岛渔民里也有不少修士,寻常小妖他们可以应付得来,可面对道行千年的大妖,他们只有沦为每年献祭的圈养食物。
      直到这二位神明到来,神明不着仙衣,而近凡俗,却仍不减半分仙姿。
      众人痴痴地看着,已有不少修士拔刀跟练。
      篝火旁,溪言扬起嘴角,他们也是时候换一个地方了,因为那只风流浪荡的兔子显然已经开始腻了。
      “巨山大物看起来很可怕,但不要怕,蜉蝣天生就对天地有畏惧,这种畏惧是可以被克服的,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快,快如闪电般的快,快到让它笨重的身体捕捉不到你,我没有那么多花招,只有反应灵活和快”夭夭边说边加快招式速度。
      已有一些人快跟不上了。
      “夭夭”溪言向夭夭指了一个方向。
      幽深的暗夜中,皎月倒映着粼粼光点,那里海面波卷。
      夭夭垂眸勾起浅笑。
      “有些人可能觉得刀笨重,怎么可能灵活,那你们就错了,因为这还是怕,还是畏惧,畏惧一个刀的笨重,但别自诽,没有人不会畏惧”
      “克服畏惧的最好办法就是集中心念,集中心念于刀刃刀尖,而不是手肘腕,集中心念于庞然巨兽的心脏,颈动脉,而不是它的血盆大口,遮天蔽日”
      夭夭挥出最后一招,震渊
      霎时,数里之外的海面巨涛冲天,大海被劈出一条鸿沟,海浪翻滚,惊涛拍岸,尘沙滚滚。
      墨血涂沙,纷纷扬扬。
      “章鱼怪!”
      众人只见倒在海岸上的白日里已被杀掉的章鱼怪尸体身后又是一个个头比较小的章鱼怪,它的身体被劈成两半,墨血染黑了海岸。
      “它来报仇了吗”众人议论纷纷。
      夭夭愁眉不展,冤冤相报何时了,如果没有今夜的篝火庆欢,它的目标恐怕会是全岛的渔民,也许同归于尽。
      妖和人的关系,又是谁害了谁,谁又先害谁呢?
      “总之,唯有自强,才有资格说理”
      众人无声默认,夭夭容他们在她面前从头到尾演示一遍,自己在旁纠正。
      如此,夭夭和溪言又在南麒岛待了一年。
      “师父,我们真要走吗?”夭夭眼里盈着不舍,这倒令溪言有些惊讶,以往她像是没心没肺的浪子,处处都想游历一场,又处处都不留情,来时兴致勃勃,走时干脆果断。
      包括面对他也是,也是那么得干脆果断,逍遥无拘。
      说走就走,说别离就别离,从没有犹豫的。
      狠心又潇洒。
      溪言竟生一丝恨意,虽不明显,但夭夭感觉到了,这种没来由的变化让她颇觉古怪。
      “夭夭想同为师留下来?为什么?”
      她竟也会不舍,溪言凝眸盯着夭夭看。
      “烤鱿鱼啊,这里的烤鱿鱼好吃,难道师父不觉得吗?”
      这不是很好想到么,夭夭纳闷。
      而溪言却破涕为笑,神色由阴转晴。
      果然,这家伙又怎么会有不舍,除了驺虞,驺虞!
      溪言掌心掐紧,眼里又升起无名怒火,如此脾气古怪,夭夭百思不解。
      “师父,我不喜欢烤鱿鱼了,您别生气”夭夭以为是自己贪吃才引得溪言不快。
      溪言褪去恨意,目色柔和,慈蔼笑着,抬手抚摸夭夭的脑袋。
      “夭夭还想去哪里玩?”溪言慈眉和颜。
      “听师父的”夭夭乖巧说道。
      她若一直这么乖巧下去该多好,可他也许从一开始就知道她是装得,她本就是狡猾顽劣的性子,骗他应了契约。
      溪言的手顿了顿
      “师父”
      “好,我们去东海”
      仙雾缭绕,群岛连绵,彩色鲜艳的珊瑚铺就一条五色长桥,绚丽迷幻,长桥的尽头是一座平海而起的蓝晶宫殿,星星闪闪,璀璨夺目,宫殿上空的阴沉霾云渐渐散去,碧空万里,骄阳似火,反射着刺眼光辉。
      明晶长宫后是七彩霓虹,从碧落这个尽头弓向那个尽头,宛如一条绚烂透色的丝滑绸带覆于宫殿上方,仿佛披上了彩色纱衣,美得如梦似幻。
      “溪言,你怎么有空来看老夫啊”应衡脸上堆着牵强的笑容。
      “除妖”
      溪言想携夭夭飞过去,但夭夭却拒绝道:
      “师父,我想试试”
      看着前方长约百里的珊瑚长桥,珊瑚并非紧密连着的,而是隔着长短不一的距离。
      “这是迷步阵”溪言提醒道。
      “我知道,但我还是想亲自试一试”
      夭夭眼里是倔强的挑战趣味。
      “好,自己小心”溪言没有阻止她,因他知道他也阻止不了她,没了这次定还有下次,而她,现在已不需要他的保护。
      “师父放心”夭夭点向眉心,取出识海里的长刀。
      溪言瞬间飞离百里之远,飞至那座蓝晶宫殿里,夭夭看不清楚。
      她踏上第一簇白色珊瑚,并无异样,于是她又跳至十丈远的第二簇。
      以她的极限弹跳力来看定是不够,遂她只能在海面上借力弹跳一下,方可堪堪稳住,她朝后面看去,第一簇珊瑚已然没入水面。
      未及多想,夭夭又跳向更远处的第三簇珊瑚,这次她用了两下海面借力。
      却竟踩空,那赤红色珊瑚居然是幻象,夭夭扑通跌入水里。
      她只能游去第四个比刚才还远的珊瑚,还好这次不是幻象,艳橙色珊瑚似如明阳,在正午的日头下越显刺目,这丛珊瑚并未因着她的重量向下沉,遂她可以好好研究研究珊瑚迷阵到底是怎么个迷法。
      夭夭蹲下去用刀划开珊瑚,有明显的芳香柑橘味溢了出来,橙色的汁水落入海里,浓起一阵腥臭味,海水是热的,这是她刚刚游泳时感受到的。
      所以这是极热的天气,热到甚至可以晒暖深不可测宽不可量的海水。
      那么或许是,海市蜃楼!
      夭夭脑海里闪过这一个名词。
      她立即持刀站起,唯有关闭物理意义上的视觉才会不被迷惑。
      夭夭照着心里所想关闭了视觉,只用神念感知。
      果不其然,前方几座珊瑚霎时消失,只余颜色深浅各异数不清的珊瑚依次排列,排到百里之外富丽堂皇的宫殿处。
      夭夭心想,那宫殿该有多大,才能叫她在这头看到,可想溪言该是多么得强大,夭夭心里升起一丝敬畏和羡慕以及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她摇了摇头,心无旁骛地继续接下来的路程。
      间隔虽大,但并没有大到离谱,凭借海面她还是可以跳过去的。
      只是脚下不断往出蹦哒尖牙利齿的丑八怪是怎么回事。
      “好丑”夭夭觉得辣眼睛,虽是五彩斑斓的颜色,但长得像癞蛤蟆,满身疙瘩,还有密密麻麻的毛孔,看得她头皮发麻。
      许是那鱼听懂了,竟蹦地越来越高咬上了夭夭的裤腿,目露凶光,尖牙大口。
      “嚯,你还咬人,丑娃多作怪,你就是丑咋滴”
      夭夭使劲甩却甩不开。
      “再不下去我杀了你”夭夭举起长刀,那鱼见状立马蔫了,松开夭夭的裤腿跳入海里。
      待越走越远时,一个人身鱼尾的男子露出水面,长相柔美,裸着上半身,蓝瞳似海,精致地不像话。
      他朝夭夭所在的珊瑚游来,唱着动听的歌声,歌喉美妙清冽,如饮甘泉,听得人如痴如醉。
      “美丽的姑娘,小生愿得你一支共舞,不知有没有这个荣幸?”
      男子笑得妩媚,声音亦是轻灵,他朝夭夭笑着俯首弯腰。
      浅蓝色的晶莹鱼鳞闪彩粼粼,在辉阳下釉色透银,美得晃眼,但
      不如师父,
      夭夭心想,师父缠着她的蛇鳞像是萦满银河,星光灿灿。
      “你是什么怪,成精的鱼怪?道行多久了?我咋没见过?吃人么?”
      说到最后夭夭握紧了刀柄。
      男子眼里闪过一瞬错愕。
      “美丽的小姐,小生是东海鲛人,不是妖怪,不吃人”
      “哦,那没事,你玩你的,恕不奉陪”说完,夭夭站起朝男子抱拳,继续跳她的珊瑚桥。
      “美丽的姑娘…”
      夭夭的身影渐行渐远,男子脸色骤然变得阴郁。
      “贱妇,主上对你那么好,可你竟然背叛了他”
      男子怨毒的目光紧随远去,海面波涛卷浪,珊瑚摇摇欲沉。
      夭夭一步一个珊瑚,渐渐得越走越顺畅,虽也有几次珊瑚踩空,但也只是珊瑚陷落而已,她逐渐掌握了其中规律,起力发力,如何蓄势。
      可正当她走了三分之二的路程时,海面忽然卷起狂风巨浪,巨大的圆形漩涡将她以及数不清的彩色珊瑚拉入其内。
      变故只在一瞬间,猝不及防,夭夭无暇思考,遂根本无法躲逃,原路折回更是不可能,因她踏过的珊瑚皆早已沉入海底。
      波涛汹涌卷她不断陷入深渊,眼前一片模糊,她虽及时闭息,但骤然发生的暗流让她无意料间呛了数口水,此刻胸口极闷,痛苦地蜷缩着。
      身后似有似无出现一个宽广的温热胸膛,她以为是师父
      “师”
      不对!
      师父从不用栀子花。
      栀子花,扑鼻浓郁的清香,却带来了莫名其妙的恐惧感,以及极度厌恶,她是何时讨厌上这种花的?
      她下意识地想逃,但身后人霸道地紧掳着她,和她身体相贴,激得她寒毛竖立,熟悉又令人嫌恶的气息。
      夭夭感到莫名得惊骇悚然,他是谁!
      挣扎间,闭息诀失效,她呛了满口咸腥的海水,痛苦地憋出眼泪。
      直到冰凉的触感贴上她的唇,那双令她噩梦连连的长佻凤眼袭入心底,给她惊震一击。
      “你没死!”
      夭夭瞳孔震动,灼燃惊怒。
      光线越来越暗,粼粼水光萦绕着蓝尾鲛人和赤尾狐妖,他们不断下沉,直到灰暗的深渊海底。
      灰色的城堡里死寂沉沉,那是一张宽阔的竹床,床头挂着一盏油灯,当然这不是真正的油灯,只是用夜明珠打造的精巧物件。
      “放开我”
      “潋纹,这么久了,你就不想我么?”
      夭夭越挣扎那人箍得越紧,他贴着夭夭的耳畔。
      “我不是潋纹,你滚”夭夭冷如寒霜,却冷得异常平静,平静地像机器,像木偶,她放弃了挣扎。
      却遭受密密麻麻的吮吻。
      “不是潋纹,那就是夭夭?呵”
      冰凉的长指暴戾地撕开夭夭身上本就轻薄的纱裙。
      “你说是他伺候你伺候得好呢,还是我,嗯?”
      鱼尾扇在夭夭秀洁细腻的长腿上,手掌依次轻捋着九条赤尾。
      “他能到你哪里?”
      忽得,那人扯拽着夭夭披散下来的长发,逼她和自己贴着鼻尖。
      夭夭痛苦地拧着眉头。
      “我待你不好么?嗯?”
      头皮被撕扯着,夭夭的目光里却只有恨和极度的厌恶,转而又是平静的悲悯,像是居高临下的审视。
      “你已经死了,对吗?”夭夭轻蔑地嗤笑。
      夜魔眼里闪过一瞬诧然,而后邪魅抿唇。
      “果然不愧是我的女人,那么你猜猜接下来我会做什么呢?”
      夜魔扯着夭夭头皮将她拉得更近,鼻尖挤压。
      “杀了我,让我陪葬”
      “错了,潋纹可真不乖,竟然忘了我最喜欢什么”
      夜魔蜷起鱼尾将夭夭的身体翻了过去。
      “你做什么!”夭夭咬牙切齿。
      “□□,却有着贞节烈妇的心,潋纹你说奇不奇怪”
      夜魔说着将欲扯下夭夭仅剩不多的贴身衣物。
      “这具身体你该尝一尝”
      夭夭的痛苦取悦到了他,她越嫌恶越恶心,他越激动。
      “去死吧”夭夭拔出长刀砍向身后,竟然空无一物。
      夜魔已经站在床头,淫邪的眸子盯着夭夭的玲珑曲线。
      夭夭见状挥刀劈向他,夜魔一躲再躲。
      气急败坏影响她的判断,夭夭尝试冷静下来,她有劈天的能力,区区一个魔而已。
      “主上,您该杀了她”
      门外突然闯进一个人,印象里她好像见过,但她的记忆太过混乱,前世,今世,任务,以及,阿烨!
      驺虞!
      “奕龄,出去”夜魔变了脸色。
      “主上”
      砰!
      夜魔将龟妖击飞了出去,关上房门。
      他的实力竟如此强悍,强悍到只残存了一丝意识也能控制他人,强悍到没有肉身能力也深不可测。
      除非他不止是意识,而是永远也杀不完的,心魔!
      夭夭冰冷的黑瞳死死盯着夜魔,夜魔所控制的那个鲛人。
      仿佛寒刀利刃要将对方下一秒穿成筛子。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你夺舍了别人”
      “一日夫妻百日恩,潋纹何必这么绝情呢,更何况你也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对吧”夜魔眸色意味深长,眼神在夭夭身上打转,还是那么得下□□邪。
      激起夭夭条件反射般地想吐。
      看着夭夭对他的反感和厌恶,夜魔反而变本加厉地逼近她。
      “滚开”夭夭提起长刀,她本不欲伤害无辜,但若自身难保,她也只能杀了这个鲛人。
      可这违背了她的底线,曾几何时她早就把无数无辜的人引入深渊,打开地狱的大门,他们本可以浑浑噩噩地被奴役,却长出了玉石俱焚的血性。
      夜魔当然能从夭夭眼睛里看到她下不去手的纠结,他有恃无恐地握紧刀尖对准鲛人的心口,眼里尽是挑衅。
      “你知道什么,愚蠢的家伙”夭夭收回长刀,顿时汩汩鲜血从鲛人掌心流出。
      “愚蠢?你知道什么是愚蠢吗?”
      夜魔扣着夭夭的后脖颈将她扯近。
      戏谑桀骜的眸子灼烧着她。
      “你猜为什么他们赢了,我还会复活呢?”
      “看好了,这可是他们自愿的”
      只见夜魔在虚空画了一个大的圆形法镜,镜子周身黑气缭绕,镜子的另一头是广袤无尽的东陆二国。
      东陆山少水多,平原辽阔,人族聚集最多。
      远比其他几个大陆和山地大得多。
      “恭喜老爷贺喜老爷,陈府再添男丁”
      那是一个稳婆,刚从产房里出来,手里沾满了血。
      “不好了,夫人血崩了”一个丫鬟急匆匆跑出。
      稳婆一脸惊骇。
      “老爷,我不是大夫,我去给您叫大夫去”
      “好,快去”陈老爷焦急忙慌。
      可陈夫人终是没能救得过来,没多久陈老爷又纳了继室。
      继室生不出儿子,陈老爷又纳了越来越多的妾。
      妾室年轻貌美,颇得宠爱。
      可他仕途不顺。
      “王家对爹仕途有益,就当为陈家好,囡囡就同意了吧”陈老爷拉着大女儿的手。
      “可他和您一样大”十四岁的女孩哭得泪流满面。
      可哭又有什么用,她死了!难产死了。
      陈老爷还有很多儿女,他计划得很好,女儿用来联姻,儿子同进仕途。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朝廷要打仗了,家里男丁皆充军,每期上税越来越多,陈府入不敷出。
      直到敌军打赢了,这座城被占领了。
      敌国实行怀柔政策,笼络民心,百姓一度过得幸福安乐,陈府凭借着以前的家底遂即使经历了战乱也不至于家破人亡,他好歹做了个普通农民,算是个小地主吧,他有耕田。
      直到人皇的出现。
      人皇将东极大陆大一统了,结束了两国数年来的常年征战,二国名存实亡,只是个统治单位。
      人皇实行科举制,给所有人一个经过重重选拔入朝为官的机会。
      陈老爷此时已是耄耋之年,他央求子孙去科考入仕。
      有了陈老爷曾经的为官经验,和书香门第,陈氏子孙成功寒门入仕,一路升官直到高位,结党营私,舞弊敛财,其实别人都这样,他只是近墨者黑而已,人皇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直到北域妖族又蠢蠢欲动。
      陈氏子孙倒台了,连带很多和他一样的人。
      可刑不上大夫,鱼肉百姓的百官没有得到应有的惩罚,反倒是徭役赋税狠上加狠。
      征兵纳粮守护自己的家园,但奇怪的是仍有不少人族投靠北域妖族。
      人族骂他们寡廉鲜耻,背祖忘宗。
      战停后,两族又为和平交好遂通婚,不人不妖的族群一时又繁衍了开来。
      东陆得到了长久以来的空前繁盛。
      “你说接下来他们会发生什么呢?潋纹,他们很聪明,聪明到我都有些佩服了”
      夜魔邪眸盯着夭夭的眼里的情绪变化。
      “知道了吗?我,是不会死的”
      “你说的没错”夭夭的目光是平静的,就好像夜魔说的她已经见怪不怪了,人是吃人的,傻的被聪明的吃,而傻子通常比聪明人多几十倍多几百倍。
      但这与她无关。
      做完这个任务她就可以永生不灭了,夭夭眼里闪着憧憬向往的火焰。
      夜魔调笑狂邪的表情滞了一滞。
      “你在欢喜什么?”夜魔转为惊怒,他掐起夭夭的脖子,九条毛茸茸的赤尾在难受地打架。
      他淫邪地吮进夭夭的樱桃口内,想恶心她,又莫名得愉悦,见夭夭不反抗,他无名的怒火熊熊燃起,她应该痛苦应该因他的接触而难受。
      夜魔疯狂地撕扯她的衣物,鱼尾抵进她的腿心。
      但她竟平静地接受,眼里脸上不生一丝波澜。
      “你”夜魔像是一拳头打在棉花上。
      “无趣”夜魔熄灭眼里的□□嫌弃地推开夭夭。
      夭夭整理好自己的衣物,越过夜魔径直朝屋外走。
      “你不杀我了?”
      夜魔拽住夭夭的狐狸赤尾。
      “你不是说了,你不会死,杀了,你又会活过来,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夭夭忍痛从夜魔手里扯出自己的尾巴。
      砰一声屋门被从外面震成碎片,龟妖吐血不止,满身鲜血地被摔到地上。
      “夭夭,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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