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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又被抓回了,还梦到她的凄惨前世 ...

  •   “夭夭”
      溪言惊惶地卷她入怀,贴上夭夭的唇,冰寒仙气持续流进夭夭体内。
      这是个陌生的地方,夭夭从没来过,入目皆白,无垠虚无境,什么也没有,但心里隐隐有个概念告诉她,她想将之称为世界的边界,也就是天边,天是有尽头的。
      忽得前方不远处出现一个女子,女子穿着蓝裙,很奇怪的蓝色裙子,没有披挂,也不是百褶裙,是背带裙。
      是她那个世界常穿的裙子款式,可女子拿着大刀,夭夭对那刀颇有感应,就好像那刀就是她身体里,不对,是灵魂里所铸造出的。
      未等她近前看个究竟,女子飞身聚刀势,速度快如闪电般,身轻如燕,挥刀似流星,招招刚劲有力又不失精妙流畅,蓝色影子身姿飞快瞬间划出无数抹残影,看得人眼花缭乱,这根本非常人能够做到,硬制大刀本为笨重之物,如何能使得如剑一般飘逸疾快。
      夭夭此刻只觉心潮澎湃,无比羡慕,渐渐得只见那人越来越快,快得她看不清楚招式,夭夭不敢上前,因为她能明显感受到那人周身的势能似要将周围一切景象吞噬绞碎化为虚无,夭夭此刻在想她若是能有如此本事,只怕这天都能叫她给劈成两半。
      下一秒,眼前场景令她叹为观止,天还真就叫那蓝裙女子给劈开了,白茫茫一片的无垠虚空被劈出一道裂缝,缝外漆黑如墨,夭夭此刻热血沸腾,她一定要拜那人为师,夭夭无暇多想,要是那人走了她要去哪儿找啊,她冲跑上前,却直接从那人身体里穿了过去,夭夭大惊转身。
      目瞪口呆,惊愕不已,那人竟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你是谁?”
      夭夭上前问道,女子好像察觉到了,可却正当女子长眉俊蹙,威风凛凛的狠灼目光快要触及她时,世界忽然变得一片黑暗,她的意识陷入混沌。
      唇上的触感让她知道刚刚只不过是一个梦而已,但她希望是真的,世上真有这么一个人,这么一个能一刀劈开天的人。
      那些招式至少有一半她都看清楚了,心里的冲动沸腾着叫她现在一定要去试一试,可睁眼又会看到那张让自己沦陷的面孔,夭夭不想睁眼,但溪言已经察觉到了。
      “夭夭想要到床上去吸为师仙气么?真是个欲求不满的狡猾狐狸”溪言在夭夭的腰上掐了一把,又贴着她耳垂呵气撩人。
      夭夭耳朵痒得憋不住,装不下去了,忍不住去挠痒痒却刚好触到那玉一般滑润的薄唇。
      夭夭想收回手,却被那人捉住放在唇上细细亲吻。
      “一个月了,如隔万年,我很想你,你想我吗?”溪言贴近夭夭没有睁开的眼睛。
      这么近的距离,夭夭没有睁眼也能感受到溺人的压迫。
      她无奈撑开眼皮,正掉进那碧波深渊的桃花湖里,泛起一阵涟漪,碧波荡漾,那人微折艳唇,媚祸众生,眼角弯弯,妖冶惑人,这张脸…美得令她呼吸凝滞,似能杀人,糟了,她又陷进去了,刚刚那招转身撩刀再穿刀那么快怎么打来着,夭夭感觉快要疯掉了,美色惑人。
      “哼,不想”夭夭猛地推开溪言,取出识海里的长刀,心脏却在扑通直跳,说不想是不可能的,跑了那么久,曾有一瞬希望师父带她下去,曾有一瞬想过彼岸花就彼岸花吧,享受当下,她是喜欢溪言的,可被情杀也是真丢脸,她不想。
      “怎么,夭夭想拿着为师赠你的刀来杀为夫?”
      夭夭抽了抽嘴角,这句话怎么怪怪的。
      “与你无关”
      夭夭从廊亭上跳下,跑至梅园里,溪言有一瞬间以为她又要跑,准备用蛇身缠回她,却见她停了下来,溪言趣上心头,想看她到底要干什么。
      夭夭闭眼,回想刚刚梦里的每招每式,却总是被那张绝颜给打断,夭夭气得瞪溪言一眼,竟见他对她挑眉戏谑,夭夭气不打一处来,跺足转身,真是个妖孽,夭夭心里暗骂。
      不看溪言时她渐渐静下心来,双手执刀起势,跟随着记忆和感觉一刀一式缓慢进行着,她是闭着眼的,但周围的梅树甚至每一支梅花她都能清楚地感知到,连空翻挂刀时她带起一树红梅纷纷扬扬,这时还是慢的,溪言饶有趣味。
      渐渐得,夭夭像是把握了其中要领,循着一根轴熟稔得好像曾经使过这样的招式,越来越快,越来越精妙绝伦,甚至后半部分没有看清的招式她也能流畅地使出来,夭夭并没有给刀身加持术法,可她四周方圆数里的梅树已然遭殃了,梅树拦腰折断,梅花花瓣纷落,一群玫红色花瓣宛如丝滑绸带缠绕着夭夭轻盈又不失刚劲的快狠绝身影,仿佛融为一体,又美又起凌厉之风,残花如刀,刮割得树身沟沟壑壑,不消片刻,千树即倒,入目一片半身木桩。
      溪言也不由得大为惊叹,夭夭的刀术竟进步得如此快,若是加诸法术,恐怕这座百里轩楼也要成为她的刀下朽木了。
      溪言觉得是时候拔出长剑了,他倒要看看只凭招式,这只小狐狸能不能胜过他,天下至学,溪言全知全能,更是触类旁通,但若说奇擅者,莫过于剑术,琴棋书画君子六艺,剑术乃风雅情趣灵活柔韧又兼力贯制敌,一舞毙杀,其后收刃,风采逸然。
      双刃碎月聚霜花,灼梅绕舞回旋刀,铿锵对上一剑,那剑非实非虚,无华不陋,梅瓣成形,竟是悬气剑,天下若无质无材,手中无剑,便悬气为剑,冯虚无形。
      夭夭甚为震撼,空气竟能挡住她的刀。
      “怎么样,傻兔子,天下无剑,剑由心生”溪言眉眼轻佻,他发现夭夭不是狡猾的狐狸,而是只傻兔子,不懂变通,虽只使蛮劲儿,但也威力不小,这不,他竟有些招架不住。
      “别叫我兔子”夭夭想起那晚那只淫兔就来气,手上持刀的力道又快又重,溪言眼里闪过一丝惊诧,暗道这只兔子刀术了得,只凭招式也能在叫他吃些苦头。
      但溪言不止有剑如流星般的快,是躲闪也有牵制,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夭夭便被溪言扑朔迷离的招式给乱了阵脚,沉陷在溪言眼花缭乱的剑花包围圈里,终究还是她太慢了,招式虽能使出,可速度不及梦中之人的十分之一。
      溪言本以为夭夭会就此认输,可见她竟空翻将刀劈向自己
      夭夭此刻无知无觉,虽那女子后面再没有招法了,可她隐约觉得还有最后一招,烬灭!
      “夭夭!”溪言大骇惊愕,显然对夭夭自灭的做法始料不及,不过还好他反应更快,持剑挑飞了夭夭劈向自己的长刀,揽臂接住了她。
      “傻兔子输不起啊”溪言撩开夭夭凌乱的长发,又气又好笑,这下好了,除了傻还疯,输了就要砍自己。
      “下次莫要再如此了,为师很害怕,下次夭夭输了就直接朝为师身上砍,不要伤害自己”
      夭夭斜睨他一眼,甜言蜜语说得一溜一溜的,定是从那些个妻子身上学来的吧,夭夭心里酸酸的,却也察觉出了自己的异样,按理最后一招她本该不知道,可谁料她不仅知道而且还清楚它叫…烬灭,离奇又诡异,难不成是魔功?
      “夭夭何故发呆?”溪言拉夭夭坐在廊台上,静下来方觉刚刚的那一幕太令人心惊。
      “师父,魔功是不是练着练着有自焚的可能?”夭夭疑惑问道。
      “夭夭方才刀术是从何处习得?”溪言想知道的是这个,或许还有她的以前,她的所有。
      “梦里,梦里一个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
      溪言心跳一震,一模一样,十六年了,对啊一重天有他在的时候度年如日,原来已经…十六年了么?
      溪言心跳如鼓。
      “夭夭,你恢复记忆了吗?”你要怎么做,是否如那谶言中的一般。
      “没有,零零碎碎一些片段,还很模糊”
      “夭夭和为师奏一曲寒梅炼魂如何?”溪言手里凭空出现一盏翠玉琵琶,透色欲滴,琉璃细纹,恰似流淌的银月,雕花刻木,古朴风雅,丝弦柔韧,夭夭看痴了,为何一只琵琶也能做得如此精妙。
      “师父,这是釉木?”夭夭抚指勾弦,触手滑韧,她拨的是低音,却犹靡靡沉鸣,似是能穿透灵魂,比之碧绮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师说过要赠你一把琵琶,不会食言”
      夭夭欣喜,欲拿过琵琶,溪言躲过。
      “亲我”溪言凑近夭夭,指着自己红唇。
      夭夭翻了个白眼,瘪嘴想起身,溪言拉她一个趔趄,薄唇正含住那瓣樱桃,扣着她的脑袋不叫她挣扎,这次没有眼泪,溪言忘情地吻着,吞入她所有的呜咽,磨着那丁香舌吮咬不休,引得夭夭娇喘喋喋,呼吸难畅,溪言想再亲近一点,更亲近一点,可,不知过了多久,溪言松开夭夭,夭夭已然化作一滩柔水般脚步虚浮跌倒在他怀里。
      夭夭痛恨自己的反应,又莫名一丝情快,他的手段如此勾魂,溺得那些妻子甘愿沉沦,竟连她自己即便知道他是这么一个人,也一步步陷入他的温柔乡里,她真该死。
      溪言将翠玉琵琶送进夭夭怀里,摸着她的头道:
      “夭夭给它取个名字吧”
      溪言箍着怀里大口吸气的夭夭,他的确有些过火了,下次要认真教一教她便不会这样了。
      夭夭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想立刻爬起,溪言箍紧她。
      “起个什么好呢,碧绮,碧夭,碧夭如何,夭者盛艳,灼灼华丽”
      夭夭撇嘴,怼他一句。
      “文盲,叫它碧言,闭上你的嘴”
      溪言眉峰翘起,傻兔子居然猜到了。
      “夭夭要不要取出碧绮,我们试一试”溪言语气荡漾,手不老实地在夭夭身上游走。
      夭夭心里暗嗤这家伙精力旺盛地很,只得从识海里取出碧绮,溪言松开她,接过碧绮盘腿拨弦调音。
      夭夭想离远一些,可溪言踩着她的裙角不放,站着弹曲儿总归影响音感,夭夭坐在溪言斜下方的廊阶上。
      勾指撩弦起音,忽觉这琵琶不仅手感颇好,音色更是比碧绮还要悦耳三分,如珠帘轻碎,风铃鸣空,夭夭弹着弹着不自觉失魂迷入,怡然自乐,寒梅炼魂,最可怕的一点便是自陷,夭夭绝对没想到她会有一天自陷其中无可自拔,嘈嘈切切的琵琶音炼住了夭夭的魂魄。
      斜上方的溪言附和着拨琴,一下一下似铃音侵入夭夭的识海灵府心魂天门,夭夭迷痴地笑着,眼皮缓缓垂下,曲子渐渐轻慢,直到最终化作远山飘雪覆于残梅上销迹无痕。
      溪言蛇身环住将欲倒下的夭夭,拉进自己怀里,温柔怜爱地撩开她额前碎发,落下一吻。
      “夭夭,我虽很想知晓你的过往,可也很怕你想起过往,和为师待在这里永远不离开好么?”
      溪言俯身吻上夭夭的眼角。
      “夭夭不说话为师就当夭夭答应了”溪言擎首眺望远梅,他眼里的夭夭不是狐妖,是白裙女子,穿着白色长裙的女子,女子留着一头齐肩短发,厚重的刘海也难挡她明澈通透的目光,耳后一个发钗拨开她细长纤白的脖颈和明媚的笑容,她曾说过她是老师,老师是师父么?那她这个师父比他要做得正经许多,溪言自诽讽笑,爱上自己的徒弟是别人眼里可耻的事么?
      可他不仅爱上,还哄她,诱她,将她骗进了雪榻香帐,没人比他更无耻了。
      “夭夭还记得黑眚么?他给妻子下了咒,当时只觉恶毒,如今竟也,竟也”溪言说不下去了,唯有那瓣樱桃可以慰藉,溪言吻了上去。
      “夭夭骗我应了灵兽契约,是不是该还给我”无声便是答应,生死不离的契约,溪言强行和她签了,零碎模糊的记忆如今也令她彻底抹了。
      无耻有第一次,就有无数次,这次他又无耻了。
      夭夭还沉醉在美妙的琴音里无法自拔,琴音袅袅带她看了一个人悲惨的半生。
      她去过很多世界,有很多记忆,渐渐得老师这个词儿越来越模糊,高楼林立改革变迁结婚生子在她脑海里化作泡影被风浪卷没,只看到最近一个世界里的自己。
      那是一个女婴,刚出生的女婴,门外的男人破口大骂,嘴里咒骂着又生一个没用的赔钱货,差大女儿把她扔了,大女儿惧怕父亲的淫威照做,将小女孩放在村口老槐树根处,男人不依,叫大女儿扔去山沟沟,那里有狼,嘴里说着这也算造福了狼仙。
      大女儿哭哭啼啼把女婴又放在了荒无人烟的山脚下便火急火燎地跑回家,山沟沟昏烟缭绕,雾气朦胧,果然是有狼的,可狼不吃女婴,它将女婴叼回了原本的家门口,还顺手踮起脚扣了扣门栓。
      像这样,男人扔了又回,回了又扔,无奈只得骂骂咧咧地养着女婴。
      画面一转,那是一个看起来不到三岁的小女孩,槐树下她被雷劈死了,劈得血肉模糊全身焦糊,可天上雷云滚滚,仿佛要将她的魂魄劈碎,终于九十九道雷劈完之后,小女孩变成僵硬的黑炭一动不动,屋门后躲着的亲人战战兢兢靠近,正当他们以为小女孩死了要把那黑煤一样的污秽玩意儿埋了的时候,黑煤动了动,围聚上来的人吓了一大跳,仓皇逃远了些。
      小女孩焦黑的身体蠕动着,仔细看却能看到她满身的焦痂在不断愈合,恢复她原本白白嫩嫩的皮肤,她的亲人不敢上前生怕雷劈,却也被这一幕惊得目瞪口呆,皆道这是死不了的妖怪,当然也有好事者为免这样小的小娃娃以后遭罪,称她为天赐的孩子。
      就这样小女孩成为十里八乡有名的神童,她父母是佃户本没有钱让她读书,却在街坊邻居的支持下,小娃娃成了私塾里唯一一个女孩儿。
      这天入泮路上,小女孩遇到一个地痞流氓,流氓叫她交出书箧里的碎银,女孩不依,周围一些一起上学的小孩因为害怕躲得远远的,但也没走远,只袖手旁观着。
      流氓气急,拿着刀一刀捅进小娃娃的心窝里,顿时满手鲜血,流氓看着这一幕似是瞬间清醒,好像他也不知道刚才干了什么。
      小女孩倒在血泊里一动不动,周围胆小的小孩四处逃窜,胆大的藏在草丛里虚虚看着,直到小女孩又从地上爬起,心口前的刀被她拔出扔到地上时,那流氓一脸惊骇,指着小女孩大骂她是妖怪,但好像他不由自主,眼里有怜悯和恐惧,脚步时前时退。
      自那以后,小女孩又成为十里八乡村民口里的妖怪,名声一落千丈,亲生父母也不待见她,每天从早到晚家里十口人所干的重活累活都是她的,手上长满冻疮,小女孩竟也没哭没闹,炕上睡不下她,一家人把她赶去柴房,外面积雪成冰寒风刺骨从门窗袭入,小女孩被冻成硬邦邦的冰棍子。
      “怕什么,她又不会死”男人踹了踹小女孩。
      果不其然,女孩醒了,又开始一轮没日没夜的当牛做马,因为她死不了,家里便将她当做永动机。
      有时母亲可怜她给她缝补些暖和的衣服温柔地哄她入睡,有时她母亲被父亲拳打脚踢后也将气撒到她身上,不到十岁的女孩身上遍布伤痕。
      这天一个穿得花里胡哨的胖女人来村里嘻嘻哈哈敲每家每户的房门,可好像人人都当她是豺狼虎豹皆避之不及,胖女人啐了一口道:“有你们求我的时候”
      她说的是对的,女孩父亲笑淫淫卑躬屈膝,一手拽着女孩的头发,另一只手朝那胖女人伸着。
      胖女人嫌弃地掀开女孩脏乱打结的头发,眼神一亮。
      “十二岁?”胖女人神色一转笑着朝男人问道。
      “对对对,是十二岁”
      “雏儿?”胖女人□□地扫了眼男人。
      “你这话说的”男人眼里闪过怒火但转瞬即逝,奴颜婢膝地笑着:
      “那个您看能多给点不?家里人多就指望她了”
      “让我验验,雏儿就好办”男人抓住女孩四肢固定住。
      片刻过后,胖女人笑得合不拢嘴。
      “货不错,价钱你开,明儿一早来一手给钱,一手交货”
      女孩被带到一个繁华的歌舞升平的阁楼里,那里有很多人,男男女女,从那天以后,女孩经常会偷偷看到一些被抬进抬出的粉裙女子,她们微隆下腹裙纱染满了鲜血,表情痛得狰狞,有的被火烧了,有的被抬出阁楼,她不能出去,所以也不知道她们的下场,但女孩很好奇,不明白她们为何肚子膨隆着,为何很痛苦。
      直到有一天她亲眼看到了,一个大着肚子被一棍打瘪的粉裙女子,女子最后没有死,但被抬到下等房里,每日进出的人不计其数。
      女孩害怕了,她想逃,逃出这个魔鬼地狱一般的地方,可被打死了,被和一群粉裙女子一起扔去乱葬岗,夜黑风高,女孩醒了,擦了擦鼻血,随手摸到了身边还没有凉透的裸露身体,她吓地惊坐而起,抬眼望去,尽是粉裙……
      “原来你们在这儿”女孩茫然地说着。
      圆月高悬,粉裙如蝶,挂在磕了半角的墓碑上飘飘扬扬,而墓碑的周围还是墓碑还是粉色纱裙…
      女孩在乱葬岗里待了一天一夜,实在很饿,便就着来时的记忆摸索回了家,不出意外,她被又打又骂,胖女人也不再敢收她,强行要回了银两,慌慌张张跑出了这屋。
      女孩当然会比以前过得更糟糕了,但好在有一口饭吃,饿不死就成,直到十四岁那年有人带走了她,那人待她很好,不对,是非常好,除了总是对她动手动脚的,但他很有分寸,并且将她的身体养得很好,直到她站在了一国中心,乾元大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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