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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归墟据点现踪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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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港码头，海风裹挟着铁锈与血腥味。被赵蛮的裂地魔猿踏碎的集装箱残骸散落一地，断裂的金属边缘折射出冰冷的光。那名被沈昭以玄冰指封住灵力的黑袍人瘫倒在冰层上，体表覆盖的白霜正缓慢融化，露出因恐惧而扭曲的脸。另外两名同伙，一个被魔猿的岩石重拳砸进钢板墙体昏迷不醒，另一个被沈昭的冰棱刺穿肩胛钉在地上，暗紫色的血液正汩汩渗出。
赵蛮拎着沾血的合金狼牙棒，一脚踩在冰面俘虏的胸口，发出令人牙酸的骨裂声：“说！城北的据点具体在哪？你们那个‘大人’是谁？”
俘虏痛苦地蜷缩，却死死咬着牙关，眼中是归墟成员特有的疯狂与决绝。
沈昭没有参与逼问。她半蹲在冷冻库中央残留的暗紫色符文阵列旁，指尖凝聚一丝极细微的冰蓝灵力，小心翼翼地探入符文刻痕的深处。灵契图鉴系统全力运转，视野中淡蓝色的数据流瀑布般刷下：
【空间符文残余能量分析：目标坐标锁定中...】
【能量残留特性比对：与万蛇窟核心实验室传送阵同源度99.3%】
【近期传送频次检测：72小时内高频次短距传送】
【最终传送指向：城北工业区】
范围缩小了，但还不够精确。沈昭起身，走向那个被钉在地上的黑袍人，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你们的空间稳定锚点，藏在哪个废弃工厂的地下？”她指尖萦绕着一缕寒气，轻轻点向对方被冰棱贯穿、不断流血的伤口。
“呃啊——！”剧痛让黑袍人浑身抽搐，他眼中的疯狂终于被恐惧撕裂一道缝隙，“...热电厂...废弃的...三号冷却塔...地下...”他喘息着，吐出几个破碎的词。
一道细如牛毛、近乎无形的暗紫色能量针，毫无征兆地从远处一个扭曲的集装箱阴影中射出，目标直指冰面上那个被赵蛮踩住的俘虏的眉心！
“小心！”沈昭厉喝，反应快如闪电，一道冰盾瞬间在俘虏面前凝结！
能量针撞上冰盾，竟诡异地穿透了大半！冰盾内部瞬间布满蛛网般的黑紫色裂纹！虽然速度被迟滞，针尖依然带着致命毒芒射向俘虏！
千钧一发之际，赵蛮怒吼一声，手中狼牙棒带着沉闷的破空声横扫而出！
能量针被蛮力砸偏，擦着俘虏的耳朵钉入地面，腐蚀出一个小洞，冒出刺鼻的青烟。
“找死！”赵蛮怒目圆睁，裂地魔猿咆哮着冲向那处阴影集装箱！巨大的岩石拳头带着崩山之势狠狠砸下！
集装箱如同纸盒般被砸扁！烟尘弥漫。然而，里面空空如也。袭击者如同鬼魅般消失，只留下一丝极其微弱、正快速消散的空间波动。
“是暗影系的短距瞬移！追不上了！”沈昭脸色难看。对方显然一直潜伏在侧，目的就是灭口。
她快步走向那个侥幸逃过一劫的俘虏。俘虏脸色惨白如纸，刚才的死亡擦肩彻底摧毁了他的心理防线。
“三号冷却塔地下几层？入口伪装是什么？”沈昭语速极快，不容置疑。
“...B...B3层...”俘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入...入口在塔基北侧...伪装成...老式配电箱...有...有虹膜和灵能双重锁...”
“守卫配置？防御措施？”沈昭追问。
“不...不知道...我只负责外围...”俘虏眼神涣散，“里面...有‘噬灵’力场...还有...”他话音未落，身体猛地一僵，眼球瞬间被黑紫色覆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皮肤下浮现出扭曲的暗紫色纹路！
“基因自毁程序！”沈昭瞳孔骤缩，瞬间暴退！同时双手结印，一层厚厚的冰棺瞬间将俘虏连同其体内爆发的毁灭性能量封死！
沉闷的爆炸在冰棺内响起，冰棺剧烈震动，表面爬满黑紫色的裂纹，但终究没有破碎。棺内只剩下一团焦黑的残骸。
“归墟这帮杂碎！对自己人也这么狠！”赵蛮啐了一口，看着冰棺脸色铁青。
沧溟学院，地下三层法医实验室。
高强度合金门紧闭，空气净化系统发出低沉的嗡鸣。陆砚脸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冷汗，正小心翼翼地将最后几滴泛着淡金色光晕的血液注入特制的灵石安瓿瓶中。他的左手掌心缠着厚厚的绷带，隐隐有血迹渗出。旁边的实验台上，一小撮珍贵的青金色三桑木屑被研磨成极细的粉末，封装在真空晶管内。
全息屏幕上，一组复杂的数据模型正在运行：
【山海经净化血清（1型）】
【主要成分：三桑木素（活性载体），守源之血（净化核心）】
【中和效率（针对GX-β病毒变异株）：98.7%】
【适用范围：未进入终末畸变期的感染灵兽】
【副作用：轻微灵能波动（24小时内平复）】
【量产瓶颈：三桑木素稀缺，守源之血无法人工合成】
“报告！第一批血清已紧急配发至西城区检疫站！临床反馈：三只衰竭期灵兽生命体征趋于稳定！五只狂躁型灵兽攻击性显著下降！”通讯器里传来药研所助手激动的声音。
陆砚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哑声道：“继续监测。优先供应重症区。”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灵能感应灯突然闪烁了一下，亮度骤然降低！一股阴冷、粘稠如同实质的精神力如同潮水般悄无声息地渗透进来，瞬间充斥了整个空间！空气仿佛凝固，仪器运行的嗡鸣声变得遥远而不真切。
陆砚猛地抬头，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他几乎是本能地扑向实验台，一把抓起那几支封装好的血清安瓿瓶塞进特制的冷藏手提箱！
“谁？！”他低喝，右手已按在腰间一个不起眼的金属圆筒上——那是苏闲私下给他的日曜级一次性防御灵器。
实验室角落的阴影如同活物般蠕动、拉伸，凝聚成一个模糊不清、没有五官的人形轮廓。一个经过电子变调、雌雄莫辨的沙哑声音直接在陆砚脑海中响起：“陆砚博士...交出‘钥匙’...归墟赐你永生...”
陆砚心念电转，脸上却维持着惊怒：“滚出学院！”
他毫不犹豫地按下了金属圆筒的激发钮！
一道炽烈如小型太阳的金色光罩瞬间以他为中心爆发开来！光芒所及之处，那股阴冷的精神力如同积雪遇阳，发出滋滋的灼烧声，迅速消融退散！角落里的阴影人形发出一声痛苦的、非人的嘶鸣，瞬间淡化！
光罩只维持了不到三秒便黯淡消失。实验室灯光恢复正常。角落里的阴影彻底消失，仿佛从未出现过。但空气中残留的冰冷恶意和陆砚急速的心跳，证明刚才绝非幻觉。
“精神系渗透...至少是月华高阶...目标明确是血清或者我...”陆砚背靠冰冷的合金墙壁，大口喘息，冷汗浸透了无菌服。他立刻启动实验室最高级别物理封锁，同时接通沈昭的紧急通讯频道：“沈昭！学院内部有归墟的高级暗桩！目标可能是血清或者...我。”
城北工业区，废弃热电厂。
巨大的冷却塔如同沉默的钢铁巨人矗立在夜色中，塔身锈迹斑斑，缠绕着枯萎的藤蔓。沈昭、赵蛮与破晓协会派来的三名精锐行动队员潜伏在塔基南侧的断墙阴影里。空气中弥漫着尘埃和淡淡的臭氧味。
“侦察灵蜂反馈，塔基北侧发现伪装配电箱，灵能反应异常，符合描述。”破晓小队的队长，一个代号“灰隼”的精悍男子压低声音，手中微型终端显示着热成像图，“红外探测显示地下B3层有大量生命热源，但信号被强干扰，无法精确识别。”
“噬灵力场覆盖范围很大，我们的灵兽靠近会失控。”队伍里唯一的女性队员“夜莺”补充道，她身边一只通体漆黑、眼眸碧绿的暗影猫不安地低伏着。
“我和赵蛮主攻。灰隼，你们小队负责外围警戒和切断可能的逃生通道。”沈昭迅速部署，目光锐利地扫过巨大的冷却塔，“入口强攻会触发警报，需要无声潜入。”
赵蛮咧嘴一笑，拍了拍身边安静下来的裂地魔猿：“交给我。”她闭目凝神，一股沉稳厚重的大地灵力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与魔猿共鸣。魔猿低吼一声，粗壮的双臂按向地面。无声无息间，众人脚下的坚硬混凝土地面如同水波般软化、蠕动，缓缓向下凹陷，形成一个倾斜向下的土石通道！通道避开了塔基的主要结构，精准地指向B3层方向！这是赵蛮与魔猿进化后获得的新能力——地脉潜行。
通道内一片漆黑，只有土石摩擦的细微声响。沈昭指尖燃起一点冰蓝的冷光照明。越往下，空气中那股无形的压制力就越强，体内的灵力运转明显变得滞涩。这就是能抑制灵兽和御兽师灵力的“噬灵”力场。
通道尽头，是一面厚重的合金墙壁。墙壁上布满粗大的管道和线路。
“后面就是B3层走廊。”赵蛮以气声示意，魔猿的手掌贴在墙壁上感知震动。
沈昭点头，指尖冰蓝光芒凝聚成一根极细的冰针，悄无声息地刺入墙壁上一个不起眼的接线盒缝隙。冰针内部蕴含的细微灵力如同精密的探针，顺着线路逆向追溯。
灵契图鉴系统界面飞速刷新：
【检测到多重灵能警戒符文】
【检测到动态能量扫描网】
【检测到机械联动陷阱】
【核心控制节点锁定：左上方第三条蓝色管线接口】
“找到了。”沈昭眼神一凝。冰针内蕴含的极寒之力瞬间爆发！
细微的冰裂声响起。那个关键的管线接口内部被精准冻碎！墙壁上几处隐蔽的警戒符文光芒闪烁了几下，悄然熄灭。动态扫描网也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就是现在！”赵蛮低喝。裂地魔猿双拳猛地贯入墙壁！没有惊天动地的巨响，墙壁如同被巨力揉捏的橡皮泥般向内凹陷、撕裂，露出一个可供人通过的洞口！一股混合着消毒水、化学品和灵兽腥臊的怪味扑面而来。
众人鱼贯而入。眼前是一条灯火通明、充满未来科技感的金属走廊，与外部废弃破败的景象天壤之别。走廊两侧是厚重的透明观察窗，里面是一个个独立的囚笼。看清笼内景象的瞬间，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
左边的囚笼里，关押着数十只形态各异的灵兽。它们大多萎靡不振，眼神呆滞或充满恐惧，身上连接着抽取灵能的管线。一些灵兽体表已经出现了不正常的暗紫色斑点或局部畸变。右边则是更骇人的景象：巨大的培养罐如同森林般排列，里面浸泡着形态扭曲、介于灵兽与怪物之间的生物胚胎！暗紫色的营养液中，那些胚胎如同心脏般微微搏动，散发出令人心悸的邪恶气息。培养罐上贴着标签：“GX-γ原型体”、“穷奇-融合实验”、“相柳-组织培育”。
“这帮畜生！”赵蛮目眦欲裂，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别冲动！先找控制中枢和病毒母本！”沈昭强压怒火，目光扫过走廊尽头一扇厚重的合金大门，门上亮着幽蓝的指示灯。系统扫描显示，那里是整个噬灵力场的核心源头，也是灵能波动最强烈的地方。
众人借助走廊设备的阴影小心推进。突然，走在最前面的灰隼猛地停下，打了个警戒手势！只见前方走廊拐角处，两个穿着白色研究员制服的人影正背对着他们，似乎在操作一个面板。
沈昭打了个手势，和赵蛮如同猎豹般无声贴近。就在距离目标不足五米时，那两个“研究员”仿佛脑后长眼，毫无征兆地同时转身！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珠是纯粹的、不反光的漆黑！嘴巴张开到一个夸张的程度，露出满口尖细的獠牙，喉咙深处发出高频的、令人头晕目眩的嘶嘶声！
“是傀儡！精神控制！”沈昭瞬间判断！两道冰锥已脱手射出，直取对方咽喉！
冰锥精准命中！但两个傀儡只是身体晃了晃，被刺穿的喉咙里没有血液流出，反而涌出大股粘稠的黑紫色雾气，迅速弥漫开来！雾气带着强烈的腐蚀性和神经毒性，金属墙壁被沾染发出滋滋声响！
“退！”沈昭厉喝，同时双手结印，一面巨大的冰墙瞬间升起，暂时阻隔毒雾！然而，刺耳的警报声已经响彻整个地下空间！红色的警示灯疯狂闪烁！
“A区入侵！执行清除程序！”冰冷的电子合成音在走廊回荡。两侧囚笼和培养罐区域的厚重隔离门开始缓缓降下！走廊前后通道的天花板上，翻板打开，露出黑洞洞的枪口和能量发射器，致命的红点瞄准了众人！
“暴露了！强攻！”沈昭当机立断，眼中寒芒暴涨！“冰翎！”
遥远的学院医疗中心，治疗舱内的冰翎发出一声穿透空间的清越凤鸣！磅礴的冰凰本源力跨越距离，轰然注入沈昭体内！她周身寒气狂涌，脚下冰层急速蔓延！
“玄冰狱·封！”
恐怖的寒气以她为中心爆发！走廊前后正在启动的能量武器瞬间被厚厚的冰层覆盖冻结！正在降下的隔离闸门也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被强行卡住！
“蛮子！开门！”沈昭指向走廊尽头那扇核心合金大门。
“交给我！”赵蛮怒吼，裂地魔猿全身岩石铠甲光芒大放，如同失控的战车，带着碾碎一切的气势，朝着那扇厚重的合金大门狠狠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