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兽系统实在太香了》青铭笺

6、雷鹰少年下战帖

　　沧溟学院公告栏前挤满学生时，沈昭正给霜见调整新定制的防护项圈。青铜电子屏突然闪烁红光，南宫彻的立体影像投射在中央：
　　“特招生沈昭，今日申时三刻，三号擂台生死斗。赌注：你的灵兽归属权。”
　　人群哗然。楚瑶的机械臂拽开围观者：“他用了学生会特权强制开生死局！”
　　“符合校规第七章第九条。”南宫彻的影像冷笑，“怕了就带着残疾狐狸退学。”
　　霜见的冰晶耳廓转向东北角：“他在控制室。”沈昭穿过人群，推开挂着“设备检修”牌子的合金门。
　　南宫彻正调整雷鹰的强化参数。见到沈昭，他甩出电子契约书：“签字。”
　　“赌注追加。”沈昭划掉灵兽条款，“你输就坦白归墟实验室的位置。”
　　南宫彻的瞳孔缩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上周四深夜，生物工程楼通风管道。”沈昭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南宫彻的鞋底沾着青黑色粘液，与机械相柳的分泌物光谱匹配。
　　南宫彻突然启动防御罩。雷鹰的羽毛炸开电弧：“签不签？”
　　沈昭按下指纹时，契约书弹出附加条款：“禁用古兵器镇岳。”
　　擂台防御阵升起时，观众席坐着九嶷山观察员。周鹤年的全息影像对南宫彻点头，手中把玩着相柳鳞片。
　　“规则宣读完毕。”机械裁判亮起红灯，“倒计时三十秒准备。”
　　霜见跃上沈昭肩头：“看雷鹰左翼第三根飞羽。”
　　沈昭的视网膜浮现系统分析图。那根羽毛根部嵌着微型注射器，液体成分显示为“凶兽细胞活化剂”。
　　“南宫彻！”陆砚的警告被开赛钟声吞没。
　　雷鹰化作电光俯冲。沈昭侧身翻滚，原先站立处炸开焦坑。霜见喷出冰雾制造屏障，电弧在冰墙上撕开裂缝。
　　“躲得挺快。”南宫彻的法杖指向天空，“雷暴！”
　　乌云在防御罩内聚集。霜见的尾巴突然缠紧沈昭手腕：“趁现在！”
　　沈昭蹬地前冲。在雷电劈下的瞬间，霜见吐出冰晶击碎雷鹰羽根的注射器。活化剂喷溅在南宫彻手背，他惨叫缩手。
　　“你找死！”南宫彻的法杖迸发血光。雷鹰体型暴涨，眼瞳转为赤红。
　　“凶兽化第二阶段！”楚瑶的机械臂启动记录仪，“违反《灵兽伦理公约》第...”
　　未说完的话被爆炸声打断。雷鹰喷出的电浆熔穿擂台地板，沈昭的衣袖瞬间碳化。霜见筑起的冰盾持续蒸发，项圈冒出青烟。
　　“认输就饶它命！”南宫彻踩在雷鹰背上。观众席的周鹤年露出微笑。
　　沈昭突然扯断霜见的项圈。幼狐化作流光没入她心口，契约刺青漫延至脖颈。系统光幕在虚空展开：
　　【临时技能解锁：灵体同调】
　　【时效：00:03:00】
　　【代价：每小时寿命】
　　南宫彻的狞笑凝固在脸上——沈昭的速度突然提升三倍！她徒手抓住雷鹰的脚爪，过载电流在契约屏障上溅射火星。
　　“下来。”沈昭发力下拽。雷鹰失衡坠落，南宫彻滚进熔化的金属液里。
　　“裁判！”周鹤年拍案而起，“她违规融合灵兽！”
　　陆砚亮出监测数据：“灵体同调是共生契约基础技能，载入《古法御兽术保护名录》第...”
　　雷鹰的尖喙刺向沈昭后心。她背后仿佛长眼般旋身，手掌按上雷鹰额头的控制器。南宫彻嘶吼：“别碰！”
　　控制器应声碎裂。雷鹰突然僵直倒地，瞳孔恢复清明。它挣扎着啄向南宫彻，被防御罩弹开。
　　“反噬效果。”陆砚捡起控制器碎片，“你用疼痛刺激取代了契约羁绊。”
　　南宫彻的医疗担架离场时，周鹤年拦住沈昭：“九嶷山邀请你参加世家茶会。”
　　“没兴趣。”沈昭接过霜见。幼狐正舔舐着雷鹰的伤口。
　　“关于沈漪的叛族证据...”周鹤年递出存储器。沈昭直接捏碎：“要挟对我没用。”
　　深夜的灵兽医疗中心，沈昭推开隔离门。雷鹰被锁在电笼里，颈部控制器残留着血痂。
　　“他叫惊霆。”护士调出档案，“三个月前被南宫家捕获时是幼鸟。”
　　霜见的爪子按在电笼开关：“我能安抚它。”
　　“危险！”护士的警告卡在喉咙。雷鹰在霜见靠近时平静下来，用喙轻触幼狐的冰晶耳廓。
　　系统光幕刷新数据：
　　【灵兽：惊霆（成长期）】
　　【状态：契约强制解除（精神创伤）】
　　【隐藏进化路线：雷鹏→金翅大鹏】
　　“它说很疼。”霜见的意识流带着愤怒，“南宫彻用铁钉固定控制器。”
　　沈昭拆开雷鹰的颈带。皮下埋着三十六根合金钉，钉尾刻着归墟的蛇形徽标。
　　“证物07号入库。”陆砚的采样袋装走铁钉，“够南宫家上审判庭了。”
　　院长室的警报突然尖啸。全息地图显示三号擂台被非法启动，南宫彻的定位信号在中央闪烁。
　　“他偷溜出医疗中心！”警卫队长急报。沈昭抓起镇岳剑冲出门。
　　南宫彻独自站在擂台上。他撕开病号服，心口的蛇形纹身正蠕动凸起。
　　“阻止我...”他七窍流血，“寄生体要...”
　　话未说完，皮肤猛然撕裂。三条机械触手破胸而出，头顶浮现周鹤年的全息影像：“实验继续。”
　　防御罩被强制启动。机械触手插进控制台，擂台地面裂开，升起归墟制式的炮管。
　　“你们都得死！”南宫彻的声音混着电子杂音。炮口凝聚青黑色能量。
　　霜见撞向防御罩控制板。冰晶覆盖电路的瞬间，沈昭的青铜剑刺入地面裂缝。古法灵力顺着地脉灌入炮管，过载的能量在炮膛内爆炸。
　　气浪掀飞南宫彻。他撞上防御罩跌落，胸口的机械触手冒出火花。周鹤年的影像闪烁消失前，南宫彻用最后的力气抛给沈昭芯片：“实验室...坐标...”
　　医疗中心太平间，白布覆盖南宫彻的遗体。陆砚的检测仪显示：“大脑被寄生体完全吞噬。”
　　“芯片是假的。”沈昭捏碎冒烟的存储器，“定位指向院长室。”
　　霜见的耳朵突然转动：“有东西在接近！”
　　通风管炸裂。机械蛇头咬向沈昭，被镇岳剑格开。蛇眼扫描遗体后，吐出腐蚀液销毁了南宫彻的尸体。
　　“灭口。”陆砚的激光枪熔断蛇尾。蛇头却自爆成毒雾，在墙面蚀刻出血字：
　　“下一个是你。”
　　次日的全院通报删除了南宫彻的名字。沈昭的储物柜塞着恐吓信，信纸浸透相柳毒液。霜见冻结毒液时，楚瑶带来新消息：
　　“擂台要改装成现代制式，你的古法战术会被削弱。”
　　训练场中央，工人正在拆除甲骨文地砖。沈昭的青铜剑划过新铺的合金地板，火星四溅。
　　“传导率归零。”霜见的爪子摩擦地面，“他们在针对你。”
　　陆砚递来新武器匣：“试试这个。”
　　匣内是制式脉冲短棍。沈昭握住时，棍身亮起错误红光。
　　“灵力排斥？”楚瑶的机械臂检测数据，“你的古法能量与现代武器冲突。”
　　沈昭突然将镇岳剑鞘扣上短棍。青铜纹路蔓上合金棍身，适配度检测屏跳到82%。
　　“违规改装！”监察组的飞行器俯冲警告。周鹤年的声音从扩音器传出：“破坏教学设备，记过处分。”
　　陆砚亮出监管局批文：“《古法文物适配条例》特别许可，文件编号087。”
　　夜间，沈昭在擂台测试新武器。短棍的脉冲波被剑鞘转化为金色剑气，在合金地面留下灼痕。
　　“能量转换率89%。”霜见记录数据，“但每次使用消耗你0.1年寿命。”
　　警报灯突然全红。广播响起：“所有学生立即疏散！三号擂台检测到相柳细胞泄漏！”
　　沈昭撞开安全门时停住脚步。周鹤年站在空荡的擂台中央，脚边倒着昏迷的检测员。
　　“真是敏锐。”他踩碎注射器，“可惜没有证据。”
　　霜见的冰锥射向他后心。周鹤年身影虚化消失，残留的声音在场地回荡：
　　“月考见，092号。”
　　沈昭扶起检测员。那人手中攥着撕下的工作牌，背面写着：
　　“小心奶茶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