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兽系统实在太香了》青铭笺

4、灵纹检测风波起

　　沧溟学院的青铜大门在晨雾中敞开。沈昭将电动车停在校外林荫道，霜见从帆布包里探出脑袋，冰晶耳廓转向校门口的检测仪。
　　“灵力场强度超标。”幼狐的声音在意识里响起，“现代设备会刺激我的旧伤。”
　　沈昭把陆砚给的青铜钥匙塞进衣袋。昨夜监管局临时签署的文件在她手中发烫，封皮印着“沧溟学院特招备案”的钢印。校门立柱的蛇形雕刻突然转动眼珠，红外扫描光束笼罩住她们。
　　警报声撕裂寂静。四台无人机从拱门顶端弹出，枪管锁定霜见。
　　“未登记灵兽。”电子合成音从扩音器传出，“根据《隐世管理条例》第17条，立即隔离。”
　　沈昭亮出备案文件。扫描光束在文件二维码停留三秒，无人机收回武器。霜见的尾巴扫过她手腕：“左侧银杏树后，两个监视者。”
　　沈昭余光瞥见树后闪过的青灰色院服，袖口绣着九嶷山连山纹。
　　检测中心大厅挤满新生。悬浮光屏显示着排队序号，沈昭的号码突然从末端跳到首位。穿墨绿制服的女生挤到她面前，雷鹰肩饰闪着电弧。
　　“插队的滚后面去。”南宫彻的靴子踩住沈昭影子，“平民带个残疾灵兽也敢嚣张？”
　　霜见炸开背毛，地面凝结出冰霜。南宫彻的雷鹰突然俯冲，被沈昭用洛阳铲柄格开。
　　“检测台空出来了。”管理员敲着玻璃隔板。他白大褂的蛇形胸针让霜见发出低吼。
　　检测舱形似青铜鼎炉。沈昭踏入舱体时，消毒水味里混着铁锈味。霜见的爪子抠进她肩头：“是归墟的神经麻醉剂！”
　　透明凝胶从舱壁渗出。沈昭的契约刺青突然灼痛，系统光幕穿透舱壁弹出警告：
　　【检测到噬灵成分】
　　【来源：消毒凝胶（伪装成医用基质）】
　　【清除方案：启动灵气精粹（消耗精血3ml）】
　　沈昭咬破舌尖。血珠混入凝胶的瞬间，青光席卷检测舱。凝胶层剥落露出金属内壁——无数针尖大的吸盘正在抽取霜见的毛发。
　　“基因窃取！”霜见喷出冰雾。舱温骤降至零下，警报器发出断续蜂鸣。
　　舱门被机械臂暴力撬开。炼器系首席楚瑶收回合金义肢，胸牌晃着金属冷光。南宫彻跟在她身后冷笑：“月华级灵兽失控？这种危险品该直接销毁。”
　　管理员擦着冷汗：“数据异常可能是设备故障...”
　　“故障？”南宫彻踢开凝结的冰碴，“我看是用了违禁药物！”他的雷鹰突然扑向霜见。
　　沈昭侧身挡住攻击，电弧在契约屏障上炸成光点。楚瑶的机械臂钳住雷鹰爪子：“等报告出来再吠。”
　　悬浮屏爆出乱码。霜见的检测数据疯狂跳动，最终定格为鲜红的问号。整个大厅陷入死寂。
　　“灵纹无法识别。”管理员声音发颤，“需要长老会复核。”
　　南宫彻甩出玉简。血色光束罩住霜见：“用九嶷山的鉴灵盘！”
　　红光刺激下，霜见脖颈的金属项圈浮现电路纹路。沈昭的契约刺青蔓延至锁骨，系统光幕弹出三维解剖图——红光正在激活霜见脑内的控制芯片。
　　“停手！”沈昭挥掌劈向玉简。雷鹰俯冲拦截，被霜见的冰雾冻成冰雕。
　　玉简咔嚓碎裂。南宫彻盯着碎片里的金属元件高喝：“机械改造体！警卫！”
　　防暴无人机再次升起。楚瑶突然扯过数据线插进腕表，大屏幕刷新出霜见的灵力图谱——冰系灵纹旁重叠着青铜色古法契约纹。
　　“共生契约。”楚瑶放大图谱细节，“检测舱的现代设备无法识别古法灵纹。”
　　人群哗然。几个世家子弟凑近叫嚷：“共生契约失传三百年了！”
　　“验真假很简单。”苍老声音从二楼传来。星象分院墨长老拄着桃木杖下楼，杖头镶着黑色鳞片。霜见在意识里尖叫：“是相柳逆鳞！”
　　南宫彻立即躬身：“请长老主持公道。”
　　“开斗灵台。”墨长老的木杖点地，“用最古的验契法。”
　　斗灵台是下沉式青铜擂台。沈昭刚踏进场地，地面浮起甲骨文防御阵。墨长老将桃木杖插进阵眼：“接住三招，就认你的契约。”
　　第一杖裹着风雷劈来。沈昭按系统提示踏坎位，木杖擦衣落空。霜见喷出的冰雾在中途消散。
　　“第二招。”七枚铜钱从墨长老袖中飞出。霜见的冰盾被洞穿，铜钱嵌入地面组成困阵。
　　“灵力被压制了。”霜见的声音断续，“逆鳞在抽我的本源...”
　　第三杖直刺心口。沈昭不退反进，契约刺青爆出青光。桃木杖刺入青光的刹那，墨长老突然踉跄后退——杖头逆鳞裂开缝隙，霜见颈后芯片发出过载红光。
　　“归墟的控制器！”楚瑶的机械臂抓拍特写。照片在悬屏放大：芯片刻着“归墟092”。
　　南宫彻厉喝：“她勾结归墟！”
　　“那是我被囚禁的证据！”霜见的意识流裹着愤怒。沈昭将青铜钥匙按向铜钱阵。钥匙与铜钱共振时，墨长老突然喷出黑血。
　　“师父！”楚瑶扶住老人。桃木杖寸寸碎裂，露出内部精密的金属结构。
　　“精彩。”陆砚从入口走来。他风衣下摆沾着露水，监管局徽章泛冷光。“用相柳细胞污染检测舱，再派人毁灭证据。”他踢开法杖碎片，掉出微型注射器，残留的黑色液体与昨夜相同。
　　南宫彻脸色发白：“你污蔑！”
　　“昨夜图书馆纵火案。”陆砚的翡翠吊坠投射监控画面，“这位墨长老出现在火场前十分钟。”画面里，假扮者正将噬灵矢插入电路板。
　　警报声响彻大厅。无人机包围南宫彻，电子音宣布：“嫌疑人南宫彻，涉嫌危害公共安全，立即扣押。”
　　混乱中，真墨长老被担架抬入。老人枯手抓住沈昭衣角，喉间挤出气音：“小心...报告...”
　　沈昭摊开掌心。不知何时被塞入的存储器，正闪着蓝光。
　　院长室飘着雪茄味。沈昭坐在檀木椅边缘，霜见蜷在膝头舔伤口。院长将存储器插入终端，屏幕显示《092号实验体观察日志》。
　　“学院会处理早上的事。”院长转动青铜地球仪，“但这份日志，你必须看。”
　　视频里出现幼年霜见，锁链禁锢在实验室。白袍研究员记录：“7月3日，092号承受相柳细胞注射成功...”画面晃动，幼狐异瞳迸发血光，实验室瞬间冰封。
　　“事故后092号列为销毁品。”院长关闭视频，“但有人偷走它改造成武器。”
　　霜见的尖牙刺进沈昭手指：“他们在篡改记忆！”
　　“日志是假的。”沈昭调出系统光幕，“霜见的冰晶光谱分析显示——”光幕弹出数据图，“纯净度99.7%，与昆仑雪原样本一致。”
　　院长眯起眼睛：“数据来源？”
　　“契约共享感知。”沈昭面不改色。系统扫描的真实数据不能暴露。
　　门被推开。陆砚拿着审讯报告：“南宫彻招供了。受周鹤年指使，在检测舱添加诱导剂。”
　　“周鹤年？”院长捏碎雪茄，“九嶷山越界了。”
　　“不止。”陆砚放下翡翠吊坠，“真墨长老的体检报告显示，他半月前被替换。”吊坠投射生物扫描图：老人脏器有纳米机器人痕迹。
　　“他们要的不是霜见。”沈昭摩挲青铜钥匙，“是沈漪的遗物。”
　　院长突然咳嗽。他抹去嘴角血丝，袖口露出青黑鳞状瘀斑。霜见抬头：“你中相柳毒了。”
　　空气凝固。院长苦笑卷起袖子，小臂布满蛛网黑纹：“三年前考察归墟遗迹中的招。现代医学只能延缓。”
　　“共生契约可分毒。”沈昭脱口而出。系统光幕同步弹出：
　　【触发任务：净化相柳之毒】
　　奖励：解锁《青囊书》残卷
　　时效：00:59:59
　　院长攥紧扶手：“你有办法？”
　　“需要天山雪莲和商周青铜碎片。”沈昭按系统提示回答，“但会暴露霜见的灵力本源。”
　　“用我的医疗室。”院长启动暗格，“今日之事，止于此屋。”
　　消毒水味被药香取代。沈昭捣碎雪莲时，霜见咬破前爪将血滴入青铜觚碎片。院长手臂的黑纹触到冰血，突然蛇般蠕动。
　　“现在！”陆砚按住院长。沈昭引动契约之力，青光逆冲黑纹。院长闷哼，皮肤下凸起挣扎的蛇形。
　　霜见突然惨叫。电子音在医疗室回响：“清除程序启动...092号销毁...”
　　“芯片在抵抗！”陆砚用镊子夹取芯片，被电流击退。
　　沈昭将雪莲按在霜见头顶。冰系灵力灌入，芯片红光转蓝。系统光幕刷新：
　　【净化度：71%】
　　【警告！触发归墟定位信号】
　　整栋楼震动。警报声中，楚瑶的通讯切入：“检测中心遇袭！092号基因样本被劫！”
　　院长手臂黑纹寸断。他盯着监控屏里的机械巨蛇：“相柳幼体...周鹤年疯了！”
　　“他没疯。”陆砚擦去血迹，翡翠吊坠映出巨蛇驾驶舱，“里面坐着真南宫彻。”
　　霜见跃上控制台。幼狐异瞳锁定屏幕：“申请启动斗灵台防御阵。”
　　“权限不足。”电子音回应。
　　“用我的权限。”院长按下虹膜扫描器，“沧溟学院，进入一级战备！”
　　沈昭的青铜钥匙飞向控制台。钥匙插入核心插槽时，学院地面的青铜纹路逐一亮起。斗灵台中央升起四象星图，青光笼罩机械巨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