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御兽系统实在太香了》青铭笺

16、考核舞弊现端倪

　　沧溟学院中央广场巨大的全息公告屏滚动着刺目的红色标题：《星辉阶中期实战考核通知》。下方是密密麻麻的考核细则、分组名单和场地安排。距离青丘之行仅剩一天，这场突如其来的强制考核如同一盆冰水，浇在沈昭等人紧绷的神经上。
　　“时间卡得太巧了。”安全屋内，陆砚将考核通知投影到主控台，眉头紧锁，“考核地点在学院西区‘演武山’，正好覆盖了前往昆仑冰谷‘望月台’的最快路径！考核期间，演武山全域启动S级能量屏障和空间干扰装置，任何未经许可的空间移动都会被锁定、拦截！”
　　全息地图上，代表考核区域的红色光罩如同一个巨大的牢笼，将演武山核心区域完全封锁，也彻底阻断了他们精心规划的潜行路线。光罩边缘，数个代表高强度能量监测节点的蓝点不断闪烁。
　　“归墟和九嶷山的手笔。”陈墨靠在墙边，擦拭着他那柄不起眼的木剑，语气笃定，“利用学院的规则，光明正大地封锁空间，拖延甚至阻止你们进入青丘。周鹤年丢了X-091，又折损了一个秘密实验室，狗急跳墙了。”
　　恒温修复舱内，霜见的气息已经平稳许多，冰蓝与暗金的光晕在它体表和谐流转，伤势愈合了大半。角落的阴影里，幽冥虎化作的黑猫依旧蜷缩着，暗金色的竖瞳偶尔扫过全息地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冰冷。
　　沈昭的目光落在考核分组名单上。她和楚瑶的名字赫然在列，而陆砚作为后勤支援人员，被安排在了外围观察区。最引人注目的是，她们被分在了“乙三组”，同组另外四人，清一色是九嶷山周家、王家等守旧派世家的子弟，为首的正是之前有过冲突的周子恒！
　　“乙三组考核项目：团队协作猎杀。”陆砚调出细则，“模拟环境：迷雾峡谷。目标：猎杀三头星辉中阶的‘岩甲地蜥’。评分标准：团队整体效率、个人贡献值、协作能力。最终成绩由三位考官共同评定，并影响后续资源分配和联赛资格。”
　　“团队协作？”楚瑶的机械臂发出轻微的嗡鸣，带着金属质感的冷意，“和那群人？”
　　“明摆着的陷阱。”陈墨冷笑，“规则里漏洞很多。‘个人贡献值’由队长临时分配权重大，‘协作能力’更是主观评判。他们人多，只要在猎杀过程中稍微动点手脚，比如‘不小心’引怪撞向你们，或者‘意外’破坏你们的攻击节奏，就能让你们拿低分，甚至…制造点‘意外伤亡’。”
　　沈昭没有说话，指尖划过全息屏上周子恒那张带着倨傲笑容的照片。她的目光沉静如水，系统界面无声展开，【灵兽技能深度解析】模块处于待机状态。距离玉佩星图标注的下弦月通道开启窗口，只剩下不到三十小时。考核，必须参加，也必须尽快通过！
　　“兵来将挡。”沈昭站起身，走向装备架，“楚瑶，检查装备，准备考核。陆砚，我需要演武山迷雾峡谷的所有环境参数、岩甲地蜥的详细习性和弱点分析，以及…”她顿了顿，看向陈墨，“陈叔，考核期间，玉棺和霜见的安全，拜托您了。”
　　“放心。”陈墨点头，“我守家。那只‘猫’…”他瞥了一眼阴影里的幽冥虎，“它自有分寸。”
　　幽冥虎懒洋洋地甩了甩尾巴，算是回应。
　　演武山，迷雾峡谷入口。
　　浓重的、带着湿冷泥土气息的灰白色雾气翻滚弥漫，能见度不足二十米。奇形怪状的嶙峋石柱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如同蛰伏的巨兽。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硫磺味和岩甲地蜥特有的腥臊气。
　　乙三组六人集合点。周子恒一身高级防护作战服，抱着双臂，嘴角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冷笑。他身边站着王家的王硕（契约灵兽：铁背猿），李家的李倩（契约灵兽：幻音蝠），以及另一个周家旁系子弟周林（契约灵兽：毒箭蛙）。楚瑶站在沈昭身边，机械臂处于静默状态，气息冷硬。
　　一个穿着学院考官制服、面容严肃的中年男子站在众人面前，胸前铭牌写着“考官：赵振”。他身边悬浮着三台巴掌大小的球形记录仪，闪烁着红光，负责捕捉考核画面和初步数据。
　　“考核规则已明确。”赵振的声音刻板，“以小组为单位行动，猎杀目标为三头岩甲地蜥。不得恶意攻击队友，不得使用规定外的高阶武器或一次性杀伤道具。最终成绩由我、孙考官、钱考官共同评定。现在，出发！”
　　“沈昭，楚瑶。”周子恒忽然开口，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团队协作嘛，你们两位实力‘出众’，不如打头阵探路？我们在后面策应，也能及时支援。”
　　这分明是想让她们当探路的炮灰，吸引岩甲地蜥的第一波攻击！
　　楚瑶的机械臂关节发出一声轻微的金属摩擦音。沈昭却平静地点点头：“可以。”
　　她率先踏入浓雾之中，步伐沉稳。楚瑶紧随其后。周子恒眼中闪过一丝得逞的笑意，打了个手势，王硕、李倩、周林三人立刻散开，隐隐形成一个半包围圈跟在后面，却保持着一段“安全”距离。
　　雾气浓得化不开，脚下的岩石湿滑。沈昭的精神高度集中，【灵兽技能深度解析】模块无声运转，扫描着周围的环境。霜见化作一道冰蓝纹路缠绕在她左腕，散发出微弱的寒意驱散靠近的湿冷雾气，同时将感知到的危险波动传递给她。
　　“左前方五十米，岩石缝隙，有大型生物热源反应，心率平稳，处于潜伏状态。”霜见的意识流清晰地传入沈昭脑海。
　　“收到。”沈昭脚步不停，右手却悄然按在了镇岳剑柄上，同时对楚瑶做了个隐蔽的手势。
　　楚瑶会意，机械臂的探测模块无声开启，一道极其微弱的定向声波扫向前方。
　　“吼！”潜伏的岩甲地蜥被声波惊动，猛地从岩石缝隙中冲出！它体型如同小型卡车，覆盖着厚重的灰褐色岩石状甲壳，四爪如钩，长长的尾巴带着锋利的骨刺，咆哮着冲向打头的沈昭和楚瑶！腥风扑面！
　　“来了！”周子恒在后面假惺惺地喊道，“沈昭小心！快躲开！”他身边的王硕和李倩却毫无出手的意思，反而微微后撤，脸上带着看好戏的表情。
　　沈昭眼神一凝，并未闪避！在岩甲地蜥冲到身前十米的瞬间，她猛地跺脚！
　　“冰雾幻境！”
　　“呼——！”以她为中心，浓烈到极致的冰寒雾气瞬间爆发，范围远超之前！温度骤降！冲来的岩甲地蜥速度肉眼可见地一滞，覆盖岩石甲壳的身体表面迅速凝结出厚厚的白霜！它赤红的双眼被冰雾遮蔽，瞬间失去了目标！
　　“就是现在！楚瑶！弱点！下颚连接处！”沈昭清叱！
　　“锁定！”楚瑶的机械臂早已蓄势待发！高频震荡刃弹出，化作一道银光，精准无比地刺向岩甲地蜥因仰头咆哮而暴露出来的、岩石甲壳保护最薄弱的下颚与颈部连接处！
　　“噗嗤！”锋利的合金刃毫无阻碍地穿透了相对柔软的皮肉，深深刺入！
　　“吼——！”岩甲地蜥发出惊天动地的痛苦咆哮，庞大的身躯疯狂扭动！楚瑶的机械臂爆发出强大的力量，死死抵住，震荡刃高频切割！
　　沈昭也没闲着，镇岳剑并未出鞘，连鞘带剑如同重锤，狠狠砸在岩甲地蜥因剧痛而抬起的右前肢关节处！
　　“咔嚓！”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庞大的岩甲地蜥轰然倒地，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声息。整个过程，从地蜥暴起，到沈昭释放冰雾，楚瑶精准刺杀，沈昭补刀断肢，配合行云流水，用时不到十秒！
　　后方准备看戏的周子恒等人，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眼中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他们没想到沈昭和楚瑶配合如此默契，实力也远超预估！
　　悬浮的球形记录仪忠实地记录下了一切，沈昭和楚瑶的个人贡献值光柱瞬间飙升了一截。
　　“干得不错。”考官赵振的声音透过浓雾传来，听不出情绪，“继续前进，寻找下一个目标。”
　　周子恒脸色阴沉下来，和王硕交换了一个眼神。
　　接下来的路程，周子恒等人不再袖手旁观，但他们的“协作”却充满了恶意。当沈昭和楚瑶锁定第二头岩甲地蜥，正准备合围时，李倩肩头的幻音蝠突然发出一阵尖锐刺耳的超声波！这音波并非针对地蜥，反而巧妙地干扰了楚瑶机械臂的平衡系统和沈昭的听觉判断！
　　“滋啦！”楚瑶的震荡刃刺偏，只在岩甲地蜥的背甲上留下一道火星！沈昭的预判步伐也被音波干扰，身形微滞！
　　“哎呀！不好意思！音波失控了！”李倩故作惊慌地喊道。
　　暴怒的岩甲地蜥趁机甩动尾巴，带着凌厉风声扫向沈昭！
　　沈昭眼神一寒，强行扭身，镇岳剑鞘格挡！
　　“砰！”巨大的力量将她震退数步，气血翻腾。
　　“沈昭！”楚瑶怒喝，机械臂弹出能量护盾挡在她身前。
　　混乱中，王硕的铁背猿却“恰好”出现在岩甲地蜥的侧面，看似凶猛的一拳砸在地蜥相对脆弱的侧腹，实则力量控制得极其巧妙，不仅没能重创地蜥，反而将其的注意力彻底引开，打乱了沈昭她们重整旗鼓的节奏。
　　“好机会！周林！”周子恒低喝。
　　周林肩膀上的毒箭蛙鼓起腮帮，“噗”地射出一道墨绿色的毒液水箭！水箭并非射向地蜥要害，而是射向它脚下的一块松动岩石！
　　“啪！”岩石被腐蚀碎裂！地蜥脚下失衡，庞大的身躯猛地向正在调整位置的楚瑶撞去！这一下若是撞实，以岩甲地蜥的吨位和速度，楚瑶的机械躯干也未必扛得住！
　　“小心！”沈昭瞳孔一缩！霜见瞬间解除伴生形态，冰蓝身影射出，一口冰寒吐息喷向地蜥撞来的头颅！寒气迟滞了地蜥的动作！
　　楚瑶也反应极快，机械腿爆发出强劲动力，险之又险地向侧后方滑开！
　　“轰！”地蜥擦着楚瑶的身体撞在后面的石柱上，碎石飞溅！
　　虽然避开了正面撞击，但楚瑶的机械臂外壳还是被飞溅的碎石划出几道深深的凹痕。
　　“啧，真可惜。”周子恒的声音不大不小地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恶意。
　　沈昭扶住楚瑶，冰冷的视线扫过周子恒四人。个人贡献值的分配光柱上，周子恒、王硕、李倩、周林四人的贡献值因为刚才那几下“恰到好处”的攻击和“协助”，竟然又上涨了一截，几乎与辛苦战斗的沈昭和楚瑶持平！
　　“他们…在利用规则作弊！”楚瑶的电子眼闪烁着红光。
　　“不止。”沈昭的目光落在考官赵振身上。从始至终，赵振对周子恒等人明显的干扰和恶意行为视若无睹，没有发出任何警告。当李倩的幻音蝠发出干扰音波时，一台记录仪的红光似乎微不可查地闪烁了一下，避开了捕捉李倩的正面动作。
　　“记录仪…被动了手脚。”沈昭心中了然。这不仅是队员的恶意干扰，考官也在默许甚至配合舞弊！
　　第三头岩甲地蜥很快被找到。这一次，周子恒等人更加肆无忌惮。王硕的铁背猿“不小心”踩塌了沈昭准备借力的石台；李倩的幻音蝠音波“失控”得更加频繁；周林的毒箭蛙毒液“意外”地溅射到沈昭前方的落脚点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坑洞。而考官赵振，始终如同一个冷漠的旁观者。
　　沈昭和楚瑶如同在泥沼中战斗，处处受制，险象环生。个人贡献值光柱上，周子恒四人因为一次次“关键支援”和“打断地蜥攻击”，贡献值稳步上升，很快反超了沈昭和楚瑶！
　　“这样下去不行！”楚瑶的机械臂格挡开地蜥的一次爪击，能量护盾闪烁不定，“他们想把我们拖垮，让我们拿最低分，甚至…”
　　“吼！”岩甲地蜥似乎也被这无休止的骚扰激怒了，双眼赤红，猛地人立而起，覆盖着厚重岩甲的前肢带着万钧之力，狠狠砸向被王硕“无意”逼到峡谷死角、避无可避的沈昭！
　　“沈昭！”楚瑶想要救援，却被李倩的音波和周林精准射向她关节的毒液水箭死死缠住！
　　周子恒脸上露出了残忍而得意的笑容。
　　千钧一发之际！
　　“嗡！”
　　沈昭胸前的祖传玉佩，突然毫无征兆地散发出温润的光芒！一股清凉的气息瞬间涌入她的灵台！【灵兽技能深度解析】模块超频运转！眼前狂暴砸下的岩甲地蜥，其动作轨迹、力量分布、甲壳连接处的细微缝隙…所有信息如同潮水般涌入她的脑海！
　　“就是现在！霜见！绝对零度！目标！左前肢第二关节内侧甲壳缝隙！”沈昭的意识流如同闪电般传递给腕间的霜见！
　　“吱！”霜见化作冰蓝流光射出！在玉佩光芒的加持下，它小小的身体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一道凝练到极致、近乎无形的冰蓝色射线，如同手术刀般精准地射向沈昭指定的位置——那里是岩甲地蜥前肢发力时，甲壳连接处因拉伸而出现的、不足半寸的微小缝隙！
　　“噗！”
　　冰蓝射线精准命中！
　　“咔嚓！”令人心悸的碎裂声响起！
　　绝对零度的极致寒气瞬间侵入岩甲地蜥的前肢内部！坚硬的岩石甲壳从内部被冻裂、粉碎！它砸下的巨爪在距离沈昭头顶不足半米的地方，诡异地停滞、扭曲，然后伴随着大量冰晶和碎裂的甲壳，轰然断裂坠落！
　　“吼——！！！”岩甲地蜥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嚎，庞大的身躯失去平衡，轰然侧翻倒地！
　　沈昭如同矫健的猎豹，在碎石和烟尘中跃起，镇岳剑终于出鞘！冰冷的剑光如同匹练，精准地刺入岩甲地蜥因剧痛和失衡而暴露出的、没有甲壳保护的咽喉要害！
　　“噗嗤！”剑锋透颈而过！
　　第三头岩甲地蜥，毙命！
　　全场死寂。浓雾似乎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惊得停滞了片刻。
　　周子恒脸上的笑容彻底僵死，化作难以置信的惊骇。王硕、李倩、周林三人更是目瞪口呆。考官赵振的瞳孔猛地一缩，看向沈昭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阴沉。
　　悬浮的记录仪忠实地记录下沈昭那惊鸿一剑和霜见匪夷所思的精准打击。沈昭的个人贡献值光柱如同火箭般飙升，瞬间超越了所有人，登顶榜首！楚瑶的贡献值也随之大幅上涨。
　　“考…考核结束！”赵振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干涩，强行维持着刻板，“乙三组，完成猎杀任务。最终成绩…稍后综合评定。”
　　周子恒猛地回过神，脸色铁青，怨毒的目光如同毒蛇般钉在沈昭身上：“沈昭！你作弊！你刚才用了什么邪术？！”
　　沈昭缓缓收剑归鞘，冰冷的剑锋映照着她同样冰冷的眼眸：“邪术？周同学是指，像你们那样用幻音蝠干扰队友，用毒箭蛙破坏地形，考官还视而不见的‘邪术’吗？”
　　“你血口喷人！”李倩尖声叫道。
　　“是不是血口喷人，看看记录仪不就知道了？”沈昭的目光转向赵振，“赵考官，请公开调取刚才全部的战斗记录，尤其是李倩同学的幻音蝠攻击波段、周林同学的毒箭蛙落点轨迹，以及…”她顿了顿，目光锐利如刀，“您身边那台记录仪在关键时刻的异常信号屏蔽记录！”
　　赵振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沈昭！你这是在质疑考官的公正性？！”
　　“公正性？”沈昭冷笑一声，从战术腰包中取出一个微型录音装置，按下播放键。一段清晰的对话在寂静的峡谷入口响起：
　　“…子恒少爷放心，记录仪那边我已经打点好了，孙考官和钱考官那边也通了气…只要她们拿不到前三，资源卡死，联赛资格自然…嘿嘿…”
　　“…做得干净点，别留下把柄。那个沈昭，还有那个机器人，看着碍眼…”
　　“…明白！考核中‘意外’总是难免的…”
　　录音里的声音，赫然是赵振和周子恒的管家！对话地点，就在考核开始前，演武山外围的休息区！
　　“你…你竟敢录音？！”周子恒脸色煞白，又惊又怒。
　　赵振更是如遭雷击，指着沈昭，手指颤抖：“伪造！这是伪造的！”
　　“是不是伪造，学院技术科一验便知。”沈昭收起录音装置，语气斩钉截铁，“赵考官，还有周子恒同学，你们涉嫌勾结考官、干扰考核、意图危害同学安全！我会将这份录音，连同战斗记录仪的完整数据备份，一并提交给学院纪律仲裁委员会！”
　　“你敢！”周子恒气急败坏。
　　“你看我敢不敢。”沈昭不再理会他，目光扫过脸色惨白的李倩、王硕和周林，“还有你们几位‘优秀’的协作伙伴，刚才的表现，记录仪也拍得很清楚。等着接受调查吧。”
　　她转身，对楚瑶道：“我们走。”
　　楚瑶收起武器，冰冷的电子眼扫过面无人色的几人，紧随沈昭离开。
　　峡谷入口，只剩下脸色铁青的周子恒、面如死灰的赵振，以及三个惶恐不安的跟班。悬浮的记录仪依旧闪烁着红光，无声地记录着他们的狼狈。
　　演武山S级屏障依旧笼罩，但沈昭知道，这场考核的胜利，只是撕开了阴谋的一角。更大的风暴，即将在仲裁委员会，以及那无法回避的擂台上降临。玉佩在她怀中散发着微弱的温凉，距离月下冰谷的通道开启，时间已所剩无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