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律失常》百里书

22、第 22 章

　　“比如，当初阿砚为什么会突然对我变得冷淡?”

　　司砚有一点点后悔过来抓“奸。”

　　“阿砚。”景临川慢慢抚摸上他的脸，“你那个时候有喜欢过我吗？”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就先回去了！”司砚转身就要跑。

　　“什么事这么突然?”景临川一手勾过他的腰将人拉回自己身边，“我陪你去。”

　　陈昊敲门:“景总，市场部总监找您。”

　　司砚立马善解人意，说:“你先忙！”

　　景临川欲言又止，但又无可奈何的样子，“让他进来。”

　　那语气却仿佛在说，他最好真的有事。

　　司砚指着门口的方向跟他对口型:那我先撤。

　　景临川瞥了眼窗前的沙发，“等我十分钟。”

　　司砚冲他扮了个鬼脸，但还是老老实实坐去了沙发那边，只能抱着抱枕捶打泄愤，上扬的嘴角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情绪。

　　【听说最近钮钴禄司谈了个超级帅的男朋友?】

　　【司大少爷不愧是司大少爷】

　　【我去！谁还记得上次他的爆料吗？居然全都在一一应验】

　　【这哥在圈子里肯定有人脉】

　　【实锤了实锤了】

　　【之前是我有眼无珠，求问主播我家文雯是单身吗？】

　　【同问文雯跟赵问是真的吗？】

　　【嗤！主播背后必有高人指点】

　　【这男的可真会，先是搞大少爷立人设，等大家新鲜劲儿还没过去又搞破产，现在更厉害，开始走卖腐路线了】

　　【不过有一说一，这个主播跟配合他出演的那位可真帅】

　　【两个大帅哥够养眼】

　　【网络上的事情，谁知道是不是演的】

　　【以前没听说主播有什么青梅竹马，怎么一破产就有了?可真是够巧的】

　　【不是我阴谋论，但这个真的太巧了吧?】

　　【感觉楼上的分析竟然很有道理】

　　【管他阴谋阳谋，能让我养眼的就是好计谋】

　　……

　　司砚吃瓜吃得火热，手指在键盘上快要打出残影。

　　景临川忙完回来站在他旁边，他都没有意识到。

　　“在看什么?”景临川主动开口提醒。

　　司砚惊慌失措下将手机抛出去，精准落入景临川怀中。

　　手机界面还停留在他打字的窗口，上面的评论已经打完，只是还没来得及发送出去。

　　景临川一个字一个字念出口:“我跟我男朋友超级恩爱。”

　　司砚面红耳赤，“景临川，你不要再念了！”

　　“我们的确很恩爱，阿砚说的对。”景临川把手机放进他口袋，顺势将他拉起来，“走，去吃饭。”

　　司砚跟景临川刚到餐厅门口，他手机就响起一声提示音。

　　【岑风:快救小爷】

　　他字才打一半，又是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喂?箐姐。”

　　“小砚，我给你透露消息，这次的事情你也别插手。”

　　姐弟俩的消息一前一后，司砚自然知道是什么情况，“好，岑风那边，我不管。”

　　岑箐那头却问:“那小子知道你不管他，估计得哭鼻子。”

　　司砚说:“那我管管?”

　　岑箐那头传来一声轻笑，“这么小心眼儿，你当我没说。”

　　景临川等他放下手机才问:“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进去吧！”司砚把手机收回去。

　　又是一声提示音。

　　紧接着又是一声。

　　司砚用脚指头都能想到是怎么回事，不过岑家的家事他也不好掺和，更何况刚才岑箐已经跟他交代过，岑风那边就出不了事。

　　“看看想吃什么?”景临川示意服务生把菜单给他。

　　司砚一连串儿点下的全都是景临川爱吃的口味，坐在他对面的景临川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

　　服务生最后收走菜单，“好的，二位先生请稍等片刻。”

　　桌上的手机屏幕亮起，有新消息汇入。

　　“我去趟洗手间。”司砚起身说。

　　景临川说:“好。”

　　司砚没有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而是转身下了一楼。

　　肖念就在靠近楼梯口的位置，司砚刚出现在拐角就落入了他的视野。

　　“你就是司砚吧?听说司家前段时间破产，你们的司是同一个吧？”肖念站起身。

　　司砚只是看着他，“你很好奇破产的感觉吗？不过你家有那个产破吗？”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肖念。”肖念屏蔽掉自己不想听的，自顾自说着朝他伸出右手。

　　司砚只是瞥了一眼，没有要跟他握手的意思，“我并不关心你是谁，这与我无关。”

　　“真的吗？那临川也跟你无关吗？关于他的事情、你也不关心吗？”肖念亮出自己跟景临川的关系，“我跟临川……”

　　“临川?”司砚扯动嘴角，“我男朋友的名字你也配叫得这么亲密?你很喜欢三这个数字么？”

　　“你才是男小三！临川本来跟我才是一对。”肖念终于撕破脸皮，“我们当初在国外的时候，你在哪儿?不过是一个后来的插足者，一个破产的落魄户，你凭什么?”

　　“你算个什么东西？”司砚一拳招呼在他脸上。

　　肖念措不及防，整个人脸偏向一边，脸颊上出现明显的红肿，可见刚才那一拳没有手下留情。

　　“司！砚！”

　　“叫你爸爸做甚?”司砚活动着手腕儿，看向他的目光充满了不屑与嘲讽。

　　“你别欺人太甚！”肖念捂着自己的脸，想打回去但似乎又有些犹豫。

　　“怎么？想打我?你敢吗？”司砚又是一拳落下去，“还是这样对称更顺眼。”

　　“你找死！”肖念眼中的犹豫彻底消失。

　　“找死的是你。”司砚虽然从景临川那里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可肖念惦记他的人还屡次三番出现在他面前挑衅，他忍不了。

　　“临川是我的！你凭什么！他不过回趟国而已，你一个落魄公子哥凭什么跟他在一起！”

　　“这么在意我曾经的身份?你自卑?”司砚语气满是嘲讽。

　　“不好了！不好了！那边桌的人打起来了！”

　　“保安呢？快叫保安！”

　　转瞬间，楼下乱作一团。

　　……

　　桌上菜品已经上齐，司砚却迟迟未归。

　　景临川给他打电话，手机铃声却在包厢里响起，司砚的手机落在了座位上。

　　景临川挂断电话，他起身朝外走，安静的走廊逐渐出现嘈杂声。

　　洗手间里并没有人。

　　景临川朝外面方向走去，路上遇见一个行色匆忙的服务生。

　　服务生见他看了自己一眼，立马询问:“先生可是有什么需要?”

　　他们这个位置已经靠近楼梯口，能够隐约听见底下传来的嘈杂声响。

　　“楼下在吵什么?”景临川主动询问。

　　那个被问话的服务生看上去有些慌张，“先生可是受到了打扰?很抱歉，楼下正在加快处理。”

　　“处理什么？”景临川平时不是关心这些的性子，可如今司砚不见人，他便多嘴主动问了几句。

　　“楼下有人打了起来，先生还是不要下去的好。”服务生只能如实提醒。

　　原本还在犹豫的景临川瞬间加快了步伐直奔楼下。

　　服务生看着他的背影，倒也没阻拦。

　　楼下的闹剧还在持续，身穿制服的安保人员身上都因为劝架被误伤挂了彩。

　　景临川一眼就在人群中锁定了司砚，正好看见他一拳挥出去，那架势可谓是气吞山河。

　　在他面前被他摁着揍的人蜷缩成一团，看不清脸。

　　景临川还没见过司砚如此动怒过，脸色难看至极，眼中的狠厉能把人斥退。

　　“先生，求您别打了。”

　　“这样下去会闹出人命的吧？”

　　“好吓人，要不报警吧?”

　　……

　　周围不少客人前来围观，有人想帮忙来着，但是瞥了眼那些专业的安保人员的惨状，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手，都犹豫了。

　　“阿砚。”

　　刚才还恨不得将人往死里揍的司砚瞬间像是被定格。

　　这道声音让匆匆赶来的经理循着朝楼梯上看过去，不确定这声阿砚喊的是当事人中的哪一个。

　　如果是揍人比较凶的那位还好，可如果是……经理看了眼地上爬都爬不起来的“受害者”，脑门儿上已经浮现一层冷汗。

　　“阿砚，过来。”

　　司砚终于冷静下来。

　　他好像……也崩人设了。

　　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没有人动。

　　地上的肖念完全是没法儿动。

　　景临川在等司砚，司砚正在头脑风暴。

　　其他人率先被经理带过来的工作人员疏散

　　如果是被打的那个，这位应该不至于这么冷静。

　　最后还是经理打破僵局，他快速走到景临川台阶下方，“景总。”

　　“今天的事情，我不想在外面听到哪怕一个字。”景临川说话的声音很轻，稍微离着有些距离的旁观者根本听不清楚，可这话分量却很重。

　　“是！是！我明白。”经理朝身后跟着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今天属实意外，打扰到了二位用餐，这顿饭算是赔礼，还希望您……”

　　“这件事跟你们餐厅无关，相关赔偿我会让助理联系你。”景临川给他吃下一颗定心丸。

　　经理还要再奉承两句，不过那边司砚终于磨蹭过来了，他便收住了到嘴边的话，朝着司砚笑着点点头，不再挡在中间碍事。

　　“还有没有哪里受伤？”景临川抓住他的手试图亲自检查。

　　“没有。”司砚摇摇头，“他打不过我。”

　　“疼吗？”景临川指腹悬在他脸颊上方，没敢真的碰到。

　　司砚虽然把人狠狠揍了一顿，不过自己脸上也有点儿挂彩。

　　“一个小口子而已，别担心。”司砚朝他得意努嘴，“其他的血，不是我的。”

　　“临、临川。”地上的肖念发出虚弱的呼喊。

　　司砚转头准备再给他一脚，省得他老是刷存在感。

　　景临川赶紧拦住他，“阿砚。”

　　“怎么？你舍不得啊？”司砚故意拿话刺他。

　　肖念被血糊盖的眼皮掀开，眼中透露着几分希冀。

　　景临川用嘴唇轻轻触碰着他的指尖，“为这种人脏了手，我的确舍不得。”

　　司砚噗嗤一笑。

　　肖念整个人彻底昏死过去。

　　经理适时地跑出来发话，“还不赶紧把这位客人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