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起高楼宴四方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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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冥牵着沉默不语的幽若又走在那条通往钟山之巅的小径上，这是第三次，虽十指紧扣，可她和他却好像越来越远了。他从幽若无悲无喜的神色中辨不出她的情绪，他知她是不愿的。可他一分一毫都不想再等，他从未拥有过什么，现在他想要确定，想要笃定，想要她是他的妻。
“幽若。”苍冥停下脚步，转过身子，对着她郑重唤道。凝视着她寂静无波的眸子，他心里也升腾起一丝委屈，气势软下去几分，小心翼翼道：“你......不愿意嫁给我吗？”
幽若没有丝毫感情的语调吐出几个字：“没有什么愿不愿意。”
这比听到‘不愿意’还让他难受，‘没有什么愿不愿意’的意思是：若今天别人求娶，她也如这般，就顺水推舟的嫁了吗？
山谷里的雪大片大片地刮，苍冥对站在他眼前清冷无边的少女没有任何办法。此刻，他很想把她抵在崖壁上狠狠蹂躏，让她看看他心里的雪落成什么样，让她也如他这般疼痛、茫然、无措，可他又舍不得。是他想要她，是他以为他于她是不同的。
幽若仿似感受到苍冥的酸涩，也觉得她刚才的话有点无情，又补充道：“嫁你这件事，爹爹开心，娘亲开心，你也想要，这个结果不好吗？”
苍冥对上她满是疑惑的眸子，一时语塞，这很好，可不该是这样。
他也没法去回答好与不好，他想尊重她，不想委屈她，但是娶她这件事没得商量。他又试图转圜道：“那先做我的妻子。”
幽若不知他为何对成亲这事如此执拗，顺着道：“先做，然后再和离吗？很可！”
苍冥看着她红润的嘴巴里吐出来的字，没有一个是他愿意听的，心里的狠再也控制不住。直接一只手托住她的脑袋，一只手将人整个圈起来抵在崖壁上，狠狠地吻了上去。
说出来的话不是他爱听的，那就不要说。
狂啸的雪终于停了，怀里的人也软了下来。苍冥额头抵着额头，这还是第一次，在她醒着的时候离她这般近，彼此呼吸交融，感受着她同他一样躁动的心。
他盯着在他怀里不知所措的幽若，故意眨巴眼睛，用睫毛去触碰她。
幽若被苍冥撩拨的有点心烦，道：“苍冥，你是不是把我当傻子！”挣扎着不愿再在他怀里待，她睡梦中数次被这个气息环绕，直到刚刚，她才知是为何。
她没想到，苍冥居然胆大包天到如此地步。
苍冥知道她说的是什么，立刻心虚地解释道：“不是，是你侵犯了我。”
幽若听着他这天方夜谭的鬼话，甩开他拽着的袖子，转身就走。
苍冥忙又扯过来，将人继续圈在怀里，他知道，此时绝不能让她离开，这事解释不清楚，她绝不会再理他。
幽若挣脱不开，索性也懒得搭理，扭过脑袋不看他。
苍冥道：“在你昏睡期间，我想着你多泡冰莲池有助身体恢复，可刚把你放进去，还未离开，你就直接抱住了我。”他瞧着她无动于衷的神色，又继续说道，“我不知你当时有无意识，还未来得及推脱，谁知你又亲——”
幽若快速伸出手捂住苍冥的嘴巴，她不要再听到他说什么了。
她好像有一点印象，当时冻得一激灵，她迷迷糊糊顺着意识找寻温暖的东西，确实好像有过。幽若又甩了甩脑袋，她不要记得这些东西。
苍冥看她反应，这是信了，克制住想吻她手心的冲动，眉眼笑了起来。
幽若感觉到手下肌肤纹理走向的变化，忙又收回自己的手，她刚刚怎么这么鲁莽，是她对不住他，又对不住了他一次。她刻意拉开些距离道：“那你刚才也亲了我，我们两清。”
她现在着实有些心虚，是不是因为她先亲了他，所以他只能成亲收场，但她感觉苍冥不像这么放不开的人。
她又赶忙解释道：“苍冥，我不会对你负责，我也不需要你负责，你要是觉得吃亏，那给你多亲几下，亲回来。”
苍冥看着凑到他跟前的嘴巴，他稍稍再近一点点，就能亲上，可他不，谁要跟她两清！他连忙松开环着她腰的胳膊，这距离还不够，又后退几步，现下是绝不能让她亲到。
幽若对他这个行为很是恼火，皱着眉头问道：“你嫌弃我？”
苍冥摇摇头认真道：“我不想和你两清，我要和你成亲。”
这么直白又幼稚的请求，她应还是不应，她不想嫁人，她只想做她自己，她无法承受任何生命之重。可她恍惚又觉得，应吧！满足他，他要什么都满足他。
两人站在漫天大雪里，是不同于淬雪崖的雪，是为她洒在钟山之巅的雪。
举目可见藏珠阁檐前悬挂的灯笼，这整个钟山之巅目遇之所及，处处皆精致华美，就如她一样。整个人虚虚幻幻毫不真实，需要他哄着宠着依着，又需要他偶尔拧一拧她的性子。
苍冥有点懂了，他那被娇养大的小师妹要什么了，抬手遮住天幕，洒下万千星光，独挂一轮明月，纷纷扬扬的雪铺满整个钟山派。
“我给你风花雪月，给你无限浪漫，你要什么，都给你。”
幽若被眼前景色迷住，这是她想要的，是她想看到的，她感觉她飘飘渺渺落不到实处的心，好像找到了归处。她上前环住苍冥的腰，脑袋依在他脖颈旁，瓮声瓮气地说道：“苍冥，我可以嫁给你。”
远处看热闹的人，瞧见小师妹和苍冥仙君终于抱在一起了，感动的心，软得一塌糊涂。看看这浪漫的天，浪漫的地，又看看远方纠缠在一起的人，真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起高楼宴四方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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