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月龙行》三赤乌

5、第四章 忿恨火花

　　晚上，校园的操场空地上热闹非凡，正在举行打铁花活动。
　　一旁的顾陵苕举起两个彩色棒疯狂摇摆，给好友夜羽珩加油打气：“阿珩加油！”
　　观众位的舒霁月看到夜羽珩那个家伙居然会来参加集体活动，感觉不可思议，她拍了拍顾陵苕，问：“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嘻哈顾，这冰山夜他怎么被说服参加的？”
　　顾陵苕挥动的动作停下，他示意舒霁月看向蔺清尘：“看到他旁边那位帅哥了吧？他说服的。”
　　舒霁月看着顾陵苕示意的方向，夜羽珩正和一位穿着浅色系的休闲服装，鸢尾蓝紫色双瞳的冷咖棕色发色帅哥在谈论着什么，旁边一位女生一言不发地点头。
　　“哦！有故事啊！”舒霁月看着夜羽珩和那位清秀的帅哥，眼睛突然亮了，她立刻掏出手机记录这个场面，并转头看向顾陵苕，问：“嘻哈顾，请详细说说！”
　　一旁的连竹萱看着好友舒霁月那一脸磕到的神情，无语道：“你这磕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舒霁月：“那是必须的。”
　　顾陵苕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两，不明所以：“磕？那是什么？”
　　连竹萱想起之前看到舒霁月写了关于顾陵苕和夜羽珩的同人文：“额，还是别知道好。”
　　这时，开场音乐响起，主持人进场，简单引用了打铁花历史作为开场词，介绍了本次活动的嘉宾以及流程后，开始进入非遗活动体验环节。

　　非遗传承人吴师傅进入操场空旷地带，站到前几天搭建好的二层八角花棚下方，简单介绍了传统泼铁手法后，拿起准备好的打铁花道具进行示范。吴师傅用柳木勺将桶里的铁水舀起，勺缘切入铁水刹那，1600℃的金红色浆液发出冰雪消融的嘶鸣。吴师傅一手拿着注入铁水的花棒，一手拿着空花棒，来到花棚下，迅速将棒中那1600度铁水击打到花棚上。铁水在撞击时被抛到空中后瞬间气化，在空中炸成直径二十米的球形花雨。第一波铁花还未落下，第二波铁花紧接而至。
　　铁水腾空一瞬间，化作星雨洒人间。
　　打了几次后，来到学生们的体验环节。为了安全，相关工作人员将1600度的铁水换成了混有能制造冷焰的粉末“铁水”。
　　接着，吴师傅和他团队指导学生们打火花。
　　吴师傅把柳木勺塞进夜羽珩手里，夜羽珩照着他的指导打着，“不错，力度还需加强。”
　　柳木勺到蔺清尘手里，吴师傅：“右臂还得低三寸。”
　　柳木勺转交到祝泠然手上，祝泠然跟着师傅的指令去做，将铁水一扬，却泼成歪扭的蚯蚓。
　　旁边一些观看的学生突然笑了起来，祝泠然低下头，她知道，小声的来源正是前两天将自己课本藏起来的同学。
　　这时，吴师傅抓着祝泠然的手背猛力一扬，铁水突然在半空炸开，火星子如雨点般散落，祝泠然惊愕地看着这漫天火雨。
　　“泼铁成星，心要比铁硬。多练练就好。”吴师傅说着。
　　“我们再来练练吧。”蔺清尘提议到。
　　“好。”祝泠然接过夜羽珩递来的柳木勺，三人一起再次练习，并在尝试时不断分析改进自己泼铁的技巧。练习到第十次后，虽然远远达不到吴师傅那精湛的技巧，但他们三人终于打得有模有样。祝泠然看着到自己也能打得有模有样，心情好了不少。
　　“喔！学有所成了！你们三个厉害呀！”作为观众的舒霁月看着漫天火花，鼓着掌说着。“这位学妹的表现也很好哦！”舒霁月看向祝泠然，给她比了个赞。
　　“谢谢。”祝泠然低着头害羞着。
　　“阿夜！阿尘！你两也教教我呗！”顾陵苕向两位室友说着。
　　“有胆你就来。”夜羽珩对他说。
　　“欸！阿夜还是嘴上不饶人啊。”顾陵苕说着。
　　五次击打铁花后，进入中场休息的环节。

　　中场休息，蔺清尘将水递给了夜羽珩和祝泠然，“谢谢。”祝泠然向他表示感谢，这时，她看见一旁的许芊芊正盯着她，祝泠然低头，想到之前在咖啡厅的事情后，沉默不语。
　　“你是遇到什么困难了吗？需要帮忙吗？”蔺清尘看她有心事，关心问到。
　　“谢谢，我没事，我先出去散散心。”祝泠然看了看蔺清尘和夜羽珩，走出休息室后，跑到离许芊芊较远的地方。
　　她回忆到当时在学校咖啡厅的情景：
　　当校庆非遗活动的分组名单发在电子公告栏时，祝泠然看着名单，自己竟然和夜羽珩以及蔺清尘分到了一组，而两位男生是大家公认的校草。祝泠然听到有些同学窃窃私语：“凭什么她能和夜哥蔺哥组一队啊”“她也配？”祝泠然听到这一系列恶言恶语，低着头，快速离开咖啡厅。
　　本来想安安静静做一个透明人的她一下子成为了焦点。遭到了他两爱慕者的针对，其中一个是许芊芊。
　　她好几次向老师申请退出活动，那位黑发金瞳总是穿着白色与金色交织的修身制服的帅气的老师做过调查，因此她的借口都被驳回。老师姓追，追老师对她说，通过这次活动说不定能有不同的体验哦。祝泠然看着追老师的金瞳，似乎看到了里面白金色的光晕。
　　不过追老师说得没错，自己在这次活动的确收获到了东西，以及，夜羽珩和蔺清尘两人也挺好相处。
　　“哟，和两位帅哥搭档很不错吧。”带着嘲讽意味的熟悉声音响起，许芊芊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旁边。旁边还有她的跟班。
　　“带她去个好地方。”许芊芊说着，和跟班们架着她去校园的树林里。
　　许芊芊和跟班们一起揍了祝泠然一顿，祝泠然蜷缩着身子护着自己。然后，许芊芊拿着一块烧红的石块，想要烫她。祝泠然想后退，而许芊芊的两位跟班按住了她。只见烧红的石块越靠越近，她突然想到了吴师傅的教导，还有隹老师鼓励的话语以及他那突然亮起白金色光晕的金瞳。那白金色的光晕就像穿破了时空，来到了她的身上。这时，祝泠然身体周围的温度急剧升高，出现了白色烟雾。
　　下半场活动准备开始，蔺清尘见祝泠然还没回来，夜羽珩给她发信息打微信电话她也没接。
　　“这家伙去哪了？”夜羽珩继续打着祝泠然的微信电话，仍然无人接听。
　　“不会出什么事吧？”顾陵苕说着。
　　“嘻哈顾收起你这句话吧！”舒霁月说着，“我们去找找她？”
　　“刚刚申请我们的场次推后了，走吧。”
　　蔺清尘在树林里找人，他看到了祝泠然的身影，以及旁边的许芊芊以及她的跟班。他联系夜羽珩和舒霁月等人。他观察了一会，猜到许芊芊想干什么，准备上去制止许芊芊的行为时，热浪突然袭来，待热浪消散后，他看到祝泠然已经变成了全身是黑色机械结构，沾满灰白色和白金色火花的怪人，怪人的头发，肩部以及后摆的造型呈细长火花雨状。

　　许芊芊和她的跟班们的尖叫声就像多米诺骨牌，她们尖叫跑向人群后，不一会儿，整个操场乱成一团，学生们都惊叫四散。
　　火花癫阴者朝她们逃跑的方向追去，她那似柳木勺的黑色机械手臂摆动着，摆动后火花四散，她的火花呈现灰白与白金色的光芒，火花雨像追踪弹一样向许芊芊袭去。许芊芊逃跑时被绊倒，火花洒在她一旁，把地板熔成一个窟窿。许芊芊愣了几秒后，连滚带爬地站起继续跑走。
　　“小祝？请你停手吧。”蔺清尘阻拦在火花颠阴者前往的道路上。
　　“蔺哥…你让开，别拦我！”火花癫阴者说着。

　　“我知道你很难过，”蔺清尘想到方才许芊芊和她的跟班想要对她进行欺凌行为，“但是请你冷静一些。”
　　火花癫阴者沉默了一会，扬起肩上的火花触手，准备把蔺清尘推到一边去。她的火花触手扬起时洒下了灰白色的铁水，铁水即将撒到蔺清尘身上时，夜羽珩推开了他，滚烫的铁水落到他的右上半身。铁水接触到他身体的瞬间迅速变得焦黑，夜羽珩感觉自己像被倒进滚油里反复煎炸，灰白色的铁水毫不留情地渗入他的骨髓，仿佛有人拿着烙铁在他骨髓里雕刻图案。夜羽珩那血色的瞳孔因剧痛剧烈收缩，视网膜上残留的视觉残影里，自己碳化的右手正不受控地抽搐，在碳化组织缝隙处流淌着隐约的灰白色光晕，灰白色的光晕在他那手臂上流转一圈后，变成了黑紫色的光晕。
　　“阿珩…”蔺清尘见他倒地，想扶起夜羽珩，夜羽珩用尽剩下的力气喊住了他：“别过来！高…温…”伤口的疼痛将他的视线染成黑色，夜羽珩便沉入黑暗，没了意识。
　　火花癫阴者看着这一切，自责懊悔的情绪涌上脑海，“对…对不起…”，她没想到自己会有想要伤害蔺清尘的想法，以及因此失手打伤了夜羽珩。
　　这时，追老师那金色的双眼又浮现在她脑海中，她再次看到老师眼中那灰白色的能量光晕，能量光晕似火焰一般燃烧着，似乎在对着她说，她没有错，错的是那个欺凌者。
　　对，错的是那个欺凌者！
　　火花颠阴者快速离开他们，继续追击欺凌者许芊芊和她的同伙。

　　“可恶，来迟了。”舒霁月看到了这一幕，她立刻往反方向跑去，来到无人角落，掏出灵龙转化器，将转化器上的折叠件转向红色，放在腰间，大喊：“升跃！”
　　“装载！”灵龙转化器接收到指令，红色的机械火焰巨龙凭空出现，在她周围盘旋一周后撞向她。热浪与火焰形成莲花状包裹着她。莲花展开之际，舒霁月变成了红色的灵龙甲士。
　　舒霁月抽出机械绫刃捆住火花癫阴者，阻止她继续伤害他人。
　　“你是谁？让开！”火花癫阴者挣脱她机械绫刃的束缚，抛着手上的铁水，铁水化作灰白色的流星，继续锁定欺凌者许芊芊。
　　舒霁月将机械绫刃，机械绫刃似盘旋着的火龙，阻挡那灰白色的流星向许芊芊攻击。
　　“你！”火花颠阴者看着自己的火花就这样被化解了，气急败坏，“挡我者，死！”接着，火花颠阴者类似头发触手的细长状火花无限延伸，攻击舒霁月，舒霁月展开机械绫刃，抵挡她的攻击。
　　舒霁月锁定火花癫阴者弱点位置，拍动转化器给机械绫刃充能，火焰在绫刃间隙迸出，她挥舞绫刃迅猛攻向火花癫阴者的弱点部分。火花癫阴者架起她那似柳木勺的机械手臂阻挡，而机械绫刃攻势如灵蛇般灵活，火花癫阴者防不过来，有两处被舒霁月的机械绫刃击穿。
　　火花癫阴者踉跄后退几步，待她站稳后，舒霁月看到她机体上那些灰白金色的火花正慢慢转变成灰白蓝色，周围的温度急剧上升。
　　火花癫阴者感受到自己的机体火花的变化，感受到自己的力量正在增强，非常欣喜。
　　“不是，还带升级的？”舒霁月诧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谢谢你提供的火焰，”火花癫阴者阴森地笑了，再次架起自己如柳木勺的机械双臂攻击舒霁月，“再多来点吧！”
　　看来自己火焰能量会被她汲取升级，自己再和她打下去的话，岂不是要戳出个战神来？舒霁月迅速切换基础的银龙形态，架起银龙枪再次对战。
　　舒霁月锁定她的弱点部位，再次拍动转化器，银白色的能量体流动到银龙枪上，充能完毕，舒霁月挥动银龙枪，六道白色能量束化为六条神龙，咆哮着向火花癫阴者袭去。
　　火花癫阴者将自己的机械臂上抛几个弧度，打出了数道灰白蓝色的火花，火花似雨一般削弱袭来的龙气。再甩动机械臂，将火花螺旋旋转化为盾抵御舒霁月那六道龙气的袭击。
　　龙气打到火花癫阴者身上时，威力已经减少了一半。
　　而舒霁月在她集中注意力应付六道龙气时，快速闪到火花癫阴者的后方，一□□向她的核心。
　　然而，火花癫阴者的核心里充斥着超高温铁水，银龙□□入瞬间被粘在里面，无法深入到核心位置。
　　“好一招声东击西。”火花癫阴者舀起核心中的部分铁水，撒向舒霁月。舒霁月及时躲开，还是有几滴铁水洒到了她的护甲上，在她的护甲上刻下了几道凹痕，而洒空的铁水落在地板上，瞬间凿出个大窟窿。
　　火花癫阴者升空，看到了警方正将师生们带到安全区，她机体锁定到许芊芊的位置，快速移动到其上空，“来看一场精彩绝伦的火花秀吧！”
　　话音刚落，火花癫阴者甩动双臂，柳木勺状的机械臂承载着她核心内的铁水，上抛挥洒的瞬间，铁水在空中炸成一道道绚丽的灰白蓝色火花，火花由于重力作用迅速向正在撤离的学生聚集地洒去。
　　舒霁月再次聚能，劈出六道龙气抵御火花雨的攻势。而火花癫阴者一直将自己核心中的铁水打成火花，火花雨就像灰白蓝色的网，占据校园上空，如同天火降临。火花癫阴者一波又一波地敲打着自己核心的铁水，不击中目标，她就不停下。舒霁月也被迫聚能，劈出龙气中和她制造的火花雨。
　　有个逃跑的女同学摔倒，一束火花雨正冲着她去，舒霁月见状，立刻冲过去，挡住这雨，好在银龙甲够硬，她只感觉到一股被烫到的地方灼烧感很强。她将女生带到安全点后，站起继续战斗，机体受损，这样下去不是办法。火焰和金都伤不了她，那要怎么来对付她呢？

　　转化器黑色的部件突然亮起玄色的光芒，舒霁月看了看转化器，将转化器指针转到黑色区域，再拍动指针，墨色机械玄龙腾空出现，盘旋化解火花癫阴者攻击过来的铁水。
　　舒霁月按下转化器。
　　“装载！”机械玄龙收到指令后，仰头长吟，腾旋升空向火花癫阴者撞去，升空时龙身翻起强劲气浪，气浪形成流动的水墨，将所有火雨瞬间吞噬。撞击火花癫阴者后，机械玄龙坠向舒霁月，她机体上的银白色飞龙退出，水墨散去后，舒霁月的灵龙机体变成了玄黑色。
　　“坎水能量？太好了。”舒霁月感受到这股全新的力量，兴奋地说着。
　　“换了又怎样！”火花癫阴者继续制造火花雨，火花雨凝成了灰白蓝色的火剑，向舒霁月刺去。舒霁月机体目镜上闪着黑青色的光芒，将机体背部的尾状机械披肩重组成龙尾形状，向火花癫阴者甩去，甩动时的气浪带着水墨光泽，消解了袭来的火花雨，并给火花癫阴者的左臂留下了墨色的飞白凹痕。甩动力道之大，将火花癫阴者嵌在附近楼房的墙上。
　　火花癫阴者站起，想再次甩动机械手臂时，发现自己的左臂无法灌入铁水。
　　她伸展肩上与下摆上的火花触手，核心铁水灌入火花触手，如同火鞭一般快速抽向舒霁月。
　　舒霁月召唤武器笔枪，拍动转化器，接着舒霁月挥动笔枪，起手横划将袭来的火花剑雨击溃。舒霁月继续挥动笔枪，游龙行走式接近火花癫阴者，一竖一折，一撇一捺地化解火花剑雨，火花癫阴者继续制造剑雨，想阻止她的进攻，而此时的舒霁月已势不可挡，游走到最后一步，她蓄力将带有坎水能量的笔枪举起，一□□向火花癫阴者的核心。
　　坎水能量将火花癫阴者能量中和后，火花癫阴者变回了祝泠然。

　　连竹萱在一颗树荫下找到昏迷的祝泠然，于是带她到校医室。舒霁月目送她两到校医室后，前往医院。去医院的途中，她看到火花癫阴者铁水破坏的痕迹正渐渐恢复。
　　后来，连竹萱知道了祝泠然受到欺凌，安慰她并和蔺清尘一起帮助她。祝泠然振作起来后，与蔺清尘继续参加最终的打铁花活动，并赢得了奖章。
　　几天后，许芊芊和她的跟班被处分，并写了道歉信及检讨。

　　舒霁月赶到医院，准备消除夜羽珩身上的火花伤痕。
　　结束活动赶来的蔺清尘看着这突然闯入的墨色机甲战士，警惕起来。
　　“放轻松放轻松，我是来帮他的。”舒霁月打消他警惕的念头。
　　蔺清尘不解，并想确认她的意图：“你是？”
　　“我的任务是解决这些怪物的，放心吧，”舒霁月对蔺清尘说。“刚才你们学校出现的那个火花怪人已经被我解决了。”
　　蔺清尘：“抱歉，误会你了。”
　　“没关系，那现在开始治疗吧。治疗时他可能会感觉痛哦，你扶着他。”舒霁月说着。
　　“好。”蔺清尘将昏死的夜羽珩扶在怀里，舒霁月看着夜羽珩，这个嘴硬的家伙昏死的状态居然如此绝美，而且还是那种即将凋零的破碎感的美。而且，破碎感的他此时枕在另一位清秀帅哥怀里，这个画面也太好看了……不不不，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舒霁月立刻检查他的伤势，机械手像把脉一般按住夜羽珩那焦黑的右手经脉，接着启动机甲的水墨能量，水墨能量化为飞龙在那焦黑的右半身盘旋着，夜羽珩似乎感到疼痛，身体颤抖着，蔺清尘将他抱的更紧了，想以此让他缓解疼痛。
　　舒霁月看着硬撑着的夜羽珩，
　　墨色灵龙在他右上半身盘旋时渐渐转变成黑色的飞鸟，右上半身焦黑的区域逐渐恢复原本的肉色，只不过多了烫伤的疤痕。
　　转变成飞鸟？这情况舒霁月还是第一次见，不过好在夜羽珩没事了。
　　蔺清尘看着这治疗过程，觉得不可思议。
　　“好了他没事了。”舒霁月说道，“等他醒了就好。”
　　话音刚落，舒霁月化为墨色玄龙，离开医务室。

　　夜羽珩醒来，他坐了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躺在医院，心生疑惑，自己不是在操场上吗？
　　蔺清尘看着夜羽珩醒来，立刻过来问他：“你……怎么样？”
　　好友顾陵苕也过来关心他：“阿珩呀，你吓死我们了。”
　　“比赛结束了？”
　　“是呀，你中场休息的时候突然晕倒，好在小祝和阿尘在最后赢得了奖章呢。”顾陵苕说着。
　　夜羽珩回忆中场休息时发生的事，自己好像被那怪物烫伤了右上半身，怪不得自己在医院。他看了看自己的右臂，右臂上果然有一道烫伤的疤。
　　“我记得，我是被火花怪物袭击晕倒的。”夜羽珩说着。
　　“阿珩你睡糊涂了吧。”顾陵苕说着，一旁的蔺清尘别过头不语，夜羽珩观察到蔺清尘的表情，打发顾陵苕：“阿苕，能给我带一瓶葡萄糖水吗？”
　　“难得阿珩有求我的时候，等着。”顾陵苕穿好鞋后离开宿舍。
　　“我的伤怎么好的？”夜羽珩问着。
　　“刚才一个玄色的机械战士给你治疗。”
　　“机械战士……她身上是不是有龙？”
　　“嗯。”蔺清尘回应。
　　夜羽珩问蔺清尘：“你也记得中场休息时发生的事吧？”
　　蔺清尘沉默了一会：“不清楚，我只记得，你是因为推开我而受伤的，但是大家都说你突然晕倒。”
　　“你看到那个火花怪物了吗？”
　　“怪物？”蔺清尘思考了一会，他扶着额头，想起了刚才活动中的一切。
　　这时，夜羽珩看到了他身上隐约冒出了黑色的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