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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第 41 章 ...
进组的当天,向阑时规规矩矩地进行着一系列该有的流程。
为了贴近剧本,拍摄场地选在了一个看起来遍地是田野的村庄,四周群山环绕。
徐封对于这个剧本的前期准备很充分,所以在经过主演们对环境、演员和剧本的熟悉以后,在第二天就开拍了。
这次的向阑时在戏外比上次还紧张。
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程敬先。
虽然他目前的热度不小,剧组的人也普遍知道他很受徐导的认可,但是向阑时在面对程敬先和一众前辈的时候完全是一副新人不敢逾矩半分的形象。
有的时候,程敬先看到向阑时刻意躲避的目光,他真想用前辈的身份逗一逗他。
第一场戏开拍的时候,徐封喊了向阑时一声。
从昨天到现在,徐封见到的都是向阑时一副跟程敬先不熟的样子,虽然他心里跟明镜似的,但拍戏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多提一嘴。
“阑时,放松点,接下来你俩的节奏可是很快的,不要这么约束。你放心,有我在,敬先不会吃了你。”
程敬先在一旁听到这话看了一眼向阑时,然后对徐封笑着说,“什么话,哪能真把同事吃了,是吧阑时。”
向阑时在全剧组的目光下对程敬先点头,“我会尽量放松一点。”
徐封不按剧本走是出了名的,所以他们的第一场戏并不是按时间顺序,而且拍摄他们感情变化的一部分。
这个时候的林则百对松祁的厌恶已经逐渐被习惯取代。
自从松祁那次发烧以后,林则百对松祁那弱不禁风的身体格外关注,他有时候还会当面嫌弃他怪不得喜欢男人。
松祁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能突然和林则百的距离拉近,这点让他心中感到也没有那么难过了。
他不在意林则百依旧是对他脾气差,也不在意林则百只是把他看作一个跟屁虫,他固执地认为在这个地方只有林则百能把他带出去。
程敬先饰演的林则百总带着一种狂妄和不屑,当程敬先入戏时,向阑时才清晰地感受到程敬先这次角色的特点。
这天林则百正在地里干活,松祁理所应当地帮着他。
日头正盛,晒人得很。
林则百看他时不时要擦一擦脸上的汗水,心里一阵莫名的烦躁,“能不能干,不能干滚蛋。”
松祁从前压根没做过这些,他来到这里不能不做,但这么多天劳累的日子已经让他不想忍受了,这个时候又被这么一吼,周围的地也没人干活,他当即扔下了锄头,“我不干了!”
林则百只是瞥了他一眼,“不干就滚去田埂上坐着去,别蹲在地里,惹人嫌。”
松祁又累又气,“王八蛋,等我出去了,早晚有一天让你好看!”
松祁戴着一个大草帽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着,这种日子堪称炼狱,他从小生活在城市的人,家里人紧他得很,他连什么叫锄地都不知道。
到这里的时候,他第一天就被两个人扔进了林则百的房间,他在门被关上的时候对两个人贩子破口大骂,后来又因为林则百嫌他吵跟林则百干了一架。
最后他被林则百按在地上锤,鼻子还流了血。
这对松祁来说就是耻辱,他从此厌弃这里的一切,包括必须和他睡同一张床的男人,林则百。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被扔到这里。
对于自己被骗到这里会有什么遭受也一无所知。
后来他知道了,他来到这里的第二天就被迫做各种农活,这里的乡里乡亲全用一种新奇的眼光看他,却没有一个人是真心想知道他是谁的,他们的目光就是监狱的牢笼,盯得松祁心里发毛。
这种情况下,他没有说话,又找不到任何逃出去的希望。他只能选择主动靠近林则百,因为在他看来,这是唯一一个和他年龄相仿又没有用异样眼光看他的人,虽然他只会动不动就骂自己蠢。
所以松祁会经常和他分享日常,尽管他并不回应。
直到松祁在某一天和林则百躺在一张床上发现了男人的正常反应时,他趁着某天黑夜告诉林则百自己喜欢男人。
他本意是想让林则百以后注意一点,没想到从此在林则百那里受到的不只是冷脸,还有隔三岔五的羞辱。
松祁一个从小就没受过这份气,林则百不回应他的时候他能把林则百当作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
但林则百骂人,还辱骂自己的性取向脏,接受过正规教育的松祁根本不能忍受,他会痛骂回去,甚至在明知打不赢林则百的情况下也会选择和他动手。
再后来,松祁在一天农活过后刚回到这个窝囊住处,就听到了林则百和他爸,也就是那个恶心的把他买到这里的男人的对话。
在对话中,松祁意外得知林则百竟然不是这里的人,他似乎是从小就被拐到了这里给这家人当儿子的。
可是为什么林则百的行为会这么奇怪,他既然能够反抗这家男人,和这里的村民的相处也十分和谐,为什么他在得知自己不是这里的人后会继续选择在这个地方生存。
松祁既想知道真实的情况,也在得知林则百的情况以后想要重新拉拢他。
所以松祁又找上了林则百,可林则百的目光里总是厌弃,这让松祁很快泄气。
只是在某一天晚上,他突然发起了高烧,而林则百则是一整夜都没合上过眼睛。
那一晚让松祁觉得林则也没有他想得那么差劲,或许他只是面冷心热。
所以自那以后,松祁还是会日日烦着他,跟在他的身后,不过该回怼的时候松祁也没有闲过。
松祁现在已经摸清楚自己的遭遇了,他被骗到了这里专门给人干农活,这里的人脑子都有病,还视同性恋如蛇蝎。
另外,林则百就是一个你不招惹他,他不主动动手打人的纯嘴欠王。
反正有林则百干农活,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他就是睡到半夜,只要林则百不向家里那个老男人主动揭发他,他就不会受到老男人集合全村人的辱骂。
林则百虽然心恶,但总体不是那样的人,松祁这一点还是很放心的。
所以松祁躺在草坪上盖着草帽,没一会就睡着了。
“滚开,起来干活。”
松祁觉得自己才刚睡着,他就听到了林则百的声音。
松祁的草帽被林则百一脚踢翻了。
松祁气不过,站起来就要打架。
他直接往林则百的腰上揍,结果下一秒松祁的脖子就被掐住了,他被狠狠按在了乘凉的这棵大树上。
林则百看着眼前的松祁,白了他一眼放开了他,又骂道,“没用的菜鸡。”
“我去你的,”松祁趁着林则百转身一拳揍在了林则百的后背上。
林则百转过头,“你想死吗?”
松祁被骂得越来越有劲,“王八蛋!暴力狂!你他妈昨晚对我起反应了!骂我喜欢男人,你是个什么东西!不敢承认的王八蛋!”
林则百咬着牙瞪他,那目光仿佛要吃人,松祁吓得往树上贴。
林则百抬起脚就往松祁腿上踢,“你算个什么东西,脏东西!”
松祁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他捡起地上的树枝就去和林则百打架,两个很快厮打成一团,松祁衣服都被撕破了,还被林则百单手撂在了草地上。
松祁听他骂了自己无数次,这次他回击,“厌恶屁的同性恋,你自己就是纯喜欢男人!自己不敢承认的傻逼!”
林则百看他被打得气急败坏,既没有再打他也没有再回应,只是喊道,“爬快点的,起来干活。”
松祁身上青一块紫一块,他就躺着怎么了,林则百能拿他怎么样,“我是你的狗吗?说爬就爬,你怎么不给我爬一个!”
林则百把他直接从地上提了起来,“松祁,谁敢让你在这个地方这么横的,真以为自己是少爷来体验生活,你配吗,脏东西。”
“他大爷的,我脏你不脏?你不脏你半夜摸我!我让你上我你就上我!”松祁大骂。
林则百被提起这事后脸上顿时煞白,他恨不得抽死眼前的松祁。
这个说自己从小在大城市长大的男人满口都是脏话就算了,还在半夜因为忽冷忽热的天气非要挤着自己一起睡,更是在某天夜里不要脸地求自己操。
林则百恶心至极,大骂他少发情,又当即把松祁扔下了床,谁知道松祁不依不饶又缠上了他,他气得把松祁按在床上操了一晚上。
第二天的时候他看了一眼躺在床上不愿意动的松祁,怕被林钢那老东西发现情况不对,当即把松祁连扔带拖地拉进了地里干活。
松祁当时就差拿锄头把他砍了。
自从那次以后,他们的关系就变成了林则百对于他的偷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则百和他一共就那一次,他也根本不喜欢男人,但后来松祁这个不要命的东西,又有意无意使花招,让他当着松祁的面难堪。
林则百怒气翻滚,他大骂,“就为了这点活,你就能给我跪下,你还是个男人吗!”
松祁喊道,“我怎么就不是个男人了!我他妈的每天累死了,谁能比得了你这头永动机!”
林则百听着他这不要脸的话,又没轻没重踢了他一脚,“死远点。”
松祁暗下目光,躺着又睡着了。
“卡——”
徐封喊了卡后,向阑时站起来的时候扶着自己的腰。
拍这场戏,虽然不完全是真揍,但也不是毫无力气的斗殴。况且这拍的是夏季的戏,导演要求逼真,这种互殴的戏份他是真疼。
这场戏结束后,下一场戏的时间是在晚上。
也就是林则百和松祁那不受控的第一次的戏。
向阑时决得徐封真是很会安排节奏,他这刚好被揍出来的痕迹和妆效甚至不用全卸,再添一层就能很好地拍摄下一场暴力床戏。
向阑时刚站起来就看到了程敬先,他走到了自己面前,主动扶着自己。
向阑时倒也没有这么脆弱,但他被程敬先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他侧着头小声道,“你干嘛呀?”
程敬先和剧组人解释了一句刚才下手重了,然后就和向阑时一起去卸脸上打斗的妆。
卸完妆后就带着向阑时进了剧组的房车。
温悦和曾括跟在两人旁边,他们都出自一个公司,又都是冯赛安排的人,都又被提醒了点。
在艺人进房车之前,他们只是彼此对视一眼,就心照不宣地守在了车外。
向阑时现在的地位还不配有在剧组有房车的资格,他刚上去就被冷风吹的抖擞了一下,“好冷。”
向阑时见到位置就坐了下来,程敬先跟着挤到了他的旁边。
向阑时偏头看了他一眼,他问道,“你故意的吧?”
程敬先:“你说的是哪样?”
“哪样?哪样都是。”向阑时捏了捏自己的胳膊和腿,现在是真开始疼了。
程敬先伸手揉了揉向阑时的眼眶,他笑出了声,“怎么还是有痕迹?”
向阑时白了他一眼,“贼喊捉贼呢,谁揍得谁心里清楚。”
程敬先笑着拉过向阑时的胳膊去给他揉了揉。
不揉疼,揉了更疼。
向阑时一个激灵就往里缩,他看得特透地说,“难怪大家都说徐导的戏很耗人,上次是我的精神,这次一上来是我的体力,下次还会是什么,不知道。”
幽怨的语气被程敬先听了去,程敬先又伸手蹭了蹭向阑时身上留下的红痕,他说了一句,“你和这角色还真像,打不得骂不得。”
向阑时真想把程敬先推走了,“我什么时候跟你打不得骂不得了,我对你多好。”
程敬先想着那天醉酒后被向阑时的一通数落,他并不赞同地点头,“你说得对。”
向阑时被按的渐渐好受了点,他这个时候离程敬先特别近,和拍戏时完全不熟的样子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向阑时不由地往回收了收自己的手臂,但很快被程敬先发现了,他就不敢再有任何其他举动,“我这样会不会很虚伪啊,表面当作跟你很不熟,私下却和你这么亲密。”
这事终于被提了,程敬先进组后看到向阑时的第一眼本以为会是他惊喜的笑容,没想到程敬先只得到了他一声看似压根不认识的前辈好。
后来的剧本围读,程敬先多次主动和他沟通,他都礼貌应下并表示前辈说得对。
程敬先当时又无奈又毫无办法,就只能这么跟向阑时在剧组不熟下去。
今天这一场打戏还算是他们进组后第一次熟络的时间。
“我这个前辈都差把理理我写在脸上了,你倒好,眼神躲避,见人绕道,我就真这么拿不出手吗?”
“不是啊,”向阑时一激动,伤口让他疼得嘶了一声,他费劲地打了一拳程敬先,“前辈,你轻一点啊。”
程敬先定眼看他,“向阑时,你真是个会讨巧的没良心。”
向阑时拒不承认这种说法,他开口道,“不是我啊,都是冯哥,他让我避着你一点,我们表面上几个月没见了,之前的关系都淡了,现在要慢慢熟络才是对的。”
还慢慢熟络,从不熟到熟,再到熟装成不熟,还是在这种情况下,程敬先觉得自己当属第一人,“你怎么不等我们住在一起再慢慢熟络呢。”
向阑时闻声感到震撼,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前辈,你能不能先住嘴。”
“向阑时,你有没有发现这一场打戏让你对我蛮横不少,是以前就想这么跟我说话吧。”程敬先毫不手软地去捏向阑时仍然健康的耳朵。
向阑时忍不住笑了起来,他回答,“前辈,我对你,还不够保真吗?”
一口一个前辈,却把程敬先叫的心痒,“小时,你私下最好不要再这么叫我。”
向阑时识趣地闭上了嘴巴,“难怪这是徐导为你特意定制的剧本,你和主角一样,凶人第一名。”
程敬先听到这话都气笑了,“我什么时候凶过你?”
“你无时无刻不在凶我!我发烧了你凶我,不吃饭也凶,你都忘了吗?”
程敬先看他那一副记仇的样子,怎么看怎么让人喜欢,但是程敬先还是说不出以后都不凶他的话,“不知道爱护自己,以后都要被骂。”
程敬先:“好了,等下让助理把饭送来,你在我这里吃饭。”
“我?”向阑时惊坐直,“这也太容易被怀疑了吧。”
程敬先:“你刻意的不熟才更容易被怀疑。”
向阑时说不对,“我不刻意一点,我们一定会被发现的。”
程敬先:“发现什么?我们是谈了吗?或者说,向阑时,你想,”
“我不想的!”向阑时连忙开口,“我还不想。”
他是不想,但是这个谈了有什么区别啊!
向阑时赶紧把这个话题pass了,“什么时候吃饭啊,我饿死了。”
程敬先在旁边叹了一口气,“等会助理会送过来。”
向阑时超级自然加愉快地点头。
晚上的戏准时开拍,因为场面可能过于激烈,在拍摄时进行了清场,现场只留下了主演、导演和两位摄影师。
但这场戏让原本做好准备的向阑时在拍摄时总是频繁出戏,不在状态。
这可以算作是松祁深思熟虑后的主动出击。
松祁和林则百的关系一直不上不下。
这样不行,如果一直是这样,他永远也不能借助林则百的帮助逃出去。
林则百不是厌恶同性恋吗,这种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林则百也是个同性恋。
只要能够逃离这个地方,他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这里的人万众一心,他就是一个外人。
而林则百在这里早就获得了当地人的认可,他们是一伙的。
他发现了,林则百年轻懂得也多,村子里的日常采购和大大小小的事务全是林则百在做。
他知道这里的路线,他能够随意出去。
只要能够逃离这里,松祁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所以这天晚上,松祁趁着林则百睡着后直接钻进了他的被子里,在自己的手往下伸的时候,他意料之中地被林则百踢了下去。
接着就是一顿互殴。
互殴过后的松祁不死心,打都打了,不能就这么算了。
松祁为了勾搭上林则百把什么招式都使上了,他翻来覆去,动手动脚,最后把林则百激起一阵□□。
林则百嘴里骂他,身体却没有放过他。
就是在这里,一向被夸赞的向阑时这次被导演喊了不少卡。
向阑时身上的淤青明晃晃地暴露在了镜头下,他整个人看起来就是又纯又欲,招人移不开眼。
程敬先前期的亲吻也好,抚摸也罢,向阑时都能回应过去,但只要程敬先往他身上压,向阑时就会出戏。
向阑时自己也知道当初接下这部戏的时候就应该有这个心理准备。
他觉得对方是程敬先,就算被告知尺度不小,他也可以拍。
可是他现在就是没法进入状态。
向阑时捂着被子,在被多次喊卡后他的心情也十分沮丧。
这真是自己的演戏盲区了。
他错了,他从前以为感情戏是最好演的,一个表情几个动作就能搞定的东西,现在看起来并不是这样的。
徐封看着清了场还总是进入不了状态的向阑时,抓耳挠腮一阵也没狠下心骂他,只是提着自己的东西和摄影师走了出去。
临走前徐封看了程敬先一眼,说了声好了叫他。
向阑时这个时候很难平静下来,他上面没有穿衣服,把自己蒙在了被子里。
向阑时在屡次失误后,心里压抑着情绪,他藏在被子里偷偷哭了起来。
“我总是拍不好怎么办,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不敢。”
向阑时声音里全是失落和为难,程敬先心疼得看着他的反应,“那我们不拍了,我去沟通。”
向阑时从被子露出头,眼睛里已经没有泪水了,他摇头,“是我自己要接的,我是知道情况才接的。”
程敬先隔着被子去抱他,“没事,你的经验有限,导演这次的安排本身就有问题,不该让你一上来就拍不能接受的。”
向阑时听到这话更加委屈,他靠在程敬先的怀里掉下了眼泪,“可是为什么,我不是没经验,我能拍好。”
程敬先听着他一声声的呜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有心碎和无计可施。
直到很久,程敬先才道,“那我们再试试好不好。”
向阑时听到后才缓慢点头,他松开了程敬先的怀抱,经过几轮的拍摄过后,他的两只眼睛红红的,他掐着被子主动仰头去亲吻程敬先。
温热的唇角贴近程敬先时,程敬先按住了裹在向阑时身上的被子。
向阑时的动作十分急躁,他比角色还要先一步探出了舌头,他主动去勾住程敬先的脖子,和他激吻。
那混乱交织的津液发出一阵不小的声响。
程敬先的反应从被动到主动,他顺着被子的位置掐上了向阑时的腰,向阑时忍不住震颤。
程敬先在这个地方没有去说台词,只按照原定的动作把手往上移。
向阑时这个时候也没有任何问题,他甚至伸出自己的一只手去勾程敬先的手,他以一种柔软又带有勾引意外的动作去摩擦程敬先的手心。
程敬先的喘息声连同着发狠的动作彻底化被动为主动,在逐步侵入向阑时的同时,他掀开了裹在向阑时身上的被子,刚想更进一步时,向阑时忍不住抖了起来。
这一次比前几次的反应更大,也比前几次提前不少。
程敬先没再继续下去,他停下了所有拍戏动作,重新把向阑时放进被子里,哄着他问,“我们不拍了好不好?”
向阑时拍戏这么多年,头一次在片场哭得这么厉害,他抱着程敬先哭,倔强道,“我不要。”
程敬先动作很轻地替他擦了擦眼睛,他询问道,“怎么这么伤心,这么敬业的演员去哪里找?”
向阑时不回答他的话,但看起来更委屈了。
“没关系,”程敬先一边轻轻拍着他,一边哄着他,“你见谁家拍戏不失误几次的,这样的戏一般都要一整天才能拍得好,你已经很棒了。”
向阑时哑着声音道,“骗人做什么?”
“谁骗人了,我骗人还是你骗人,你是不是总爱骗我,能早睡也不早睡,可以按时吃饭也不按时吃饭。”
向阑时幽怨地看了他一眼,“你干嘛呀?”
程敬先回答,“没干嘛呀。”
程敬先见他情绪似乎有所好转,他耐心道,“我们今天不拍了好不好,等你调整好了,我们再拍。”
向阑时依旧固执地说了声不要,他觉得他可以。
程敬先心疼得要命,这是他和向阑时第一次拍戏。他之前也以为徐封当着他的面夸赞向阑时的表现好有夸张的成分,再加上向阑时本身确实很优秀,所以一直没有太放在心上。
今天他才发现,向阑时急于证明自己,他对于每一个情绪和细节都把握得很到位。
即使他知道导演不会骂他,他也还是尽力让自己不会因为一次失误被喊卡。
他在和自己拍戏的过程中会有一些不易察觉的紧张,但是向阑时会在拍戏的过程中全部压下去。
所以向阑时在被这次的戏卡了很多次以后,情绪越来越差,心态也越来越不稳。
一旦这里做不好,他就会觉得之后全部都做不好,大面积的感情戏会受限,他可能还会担心自己因此辜负看好他的目光。
这个时候的程敬先不是拿他没有办法,他是觉得向阑时坚强到让他无从开口。
他不想因此去打碎向阑时始终维护自我的坚强和自信,可他也舍不得看向阑时一遍一遍被喊停,这样向阑时会更难过。
“那我们先恢复恢复状态好不好?我们不等以后拍。”
向阑时默默地点头,可是他不知道怎么才能恢复好状态,他已经试过很多次了,就是不行。
这是不应该的,起码对于一个演员来说是不应该的。向阑时问,“我是不是太放不开了,我害怕。”
程敬先说没有,“这很正常,你以前从来没拍过,只是因为你太紧张了。我陪着你,我们重新梳理梳理好吗?”
向阑时嗯了一声。
“阑时,你已经很棒了,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因为想法太过幼稚经常被导演痛批。可是你不同,徐导有时会找到我,他跟我说你很有想法,你对剧本的见解总是很独特。”
向阑时默不作声,但他的眼睛在动,他眨着眼睛在听。
程敬先继续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大学那会接了一部戏,拍到第二天导演就想把我换了,因为我当时因为一个细节一直在争论,甚至拖着不拍。”
向阑时问,“什么细节?”
程敬先告诉他,那是一段非常简单的做菜片段。
当时的程敬先年纪轻轻没什么生活经验。
在拍戏的过程中因为在炒菜的时候被导演多次喊卡。
但程敬先根本不认同导演,他反而拿出自己坚持的观点和导演争执。
当事实摆在程敬先面前的时候,程敬先才知道自己是错的。
因为这件事情,程敬先甚至被传出工作不认真、片场耍大牌的爆料。
工作室一看风向不对,立刻发布了道歉声明。
这才及时挽回了一定的损失。
程敬先自己也承认这是因为自己对剧本的把控不到位造成的。
有了这次教训以后,程敬先后来每一次拍戏都争取把剧本看透,尽量不出错。
程敬先记得当初他的事业因为关易那件事降到谷底的时候,徐封见到他的第一眼就说他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说他没有能力还喜欢自以为是,一个人擅自主张。
当时的程敬先也觉得自己可能不会在这条路上走多久,因为黑粉的谩骂短信和周围人的叹气声全是不间断的。
可他还是拿到了徐封的一次机会。
对于那个机会,所有人都以为是徐封顾及情分和家庭的关系想要再扶一扶他。
其实并不是,那个时候徐封对他可谓是大失所望。
那个机会是程敬先当着程筱和徐封的面求来了。
徐封这才给了他一次主演的机会。
也因此对他有了改观,并像之前一样看好他。
程敬先说起这些的时候仿佛只是在讲一个简单的故事,他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却能看出那并不平顺。
“在这之后,我只想证明自己,我没日没夜的钻研剧本,甚至担心因为细节的疏忽让导演失望而大受责骂。那是我最煎熬和紧绷的一段时间,也是我演技提升最快的一段时间。”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这样不对,在那种情况下我确实口碑逆转,但跟随我的只有没日没夜的担惊受怕。这种情况下我不仅不会越来越好,还容易因为一次细小的失误就一蹶不振。”
“所以渐渐放下了那种心态,我对每一次作品都报以最负责和最认真的态度,却不会因为一次失误和情绪的不到位就深感自责。”
“阑时,我想说一直以来,你的这份认真和努力都是最让我敬佩的,我猜你一直都有一个疑问,为什么我会主动接近你。”
“因为就在我总被出错情绪支配之时,我突然就发现了一个年轻小演员。他似乎只专注于眼前,那些小角色对他而言也是一次机会,他向我传递出一种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大不了的,生命时时刻刻都在流逝,而那些流逝也是前进。”
向阑时从前就认为程敬先的声音有一种魔力,他总在想方设法为自己平息,现在同样。
向阑时感动地喊了一声程敬先的名字。
程敬先轻轻抱住他,“这次不骗你了,前辈不想和你练习吻戏,前辈想抱一会你。”
在这场对话以后,向阑时逐渐意识到了自己心态上的问题,他重新调整了情绪。
后续的,这场戏拍的十分顺利,徐封甚至惊叹于两个人的表现。
向阑时等人走完了,他才面红耳赤地探出头。
他的脑海中还有程敬先饰演的林则百骂人的声音。
不止是骂人的声音,还有七零八碎的混账对话。
向阑时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在表演中说出那样的台词。
这场戏的拍摄很费体力,他必须表现出林则百对松祁依旧存在的厌恶,也必须表现出林则百对这一次被勾引不可救药的沉沦。
但向阑时觉得最惨的还是自己。因为他饰演的松祁在这场戏中承受着林则百欲望的同时是伴随着暴力的。
在床上也要挨揍,还有浑身上下的黏糊与混乱痕迹,向阑时暗暗地想,他接这部戏真的是对的吗。
向阑时这边已经要怀疑人生了,反观程敬先,他怎么可以游刃有余。
向阑时戳着没起身的程敬先,他开口道,“你骂人真脏。”
程敬先笑道,“还说呢,你骂人也不差。”
程敬先想到刚才刚拍完就推开自己钻进被子里的向阑时,他道,“再等一会,夜深人静,我把你偷偷抱进我房间。”
向阑时隔着被子踢他,“把我抱进房间你就死定了,冯赛第一个冲过来把你砍了。”
程敬先去捏向阑时的脸蛋,他不情不愿地问,“这次表现得这么好,是不是我之前让你很没有安全感,非得我把为什么接近你的原因告诉你才行是吧。”
向阑时笑得藏进了被子里,他回道,“我不知道,可能是前辈你太有实力了,我害怕吧。”
这句话让程敬先拧着眉看了他一眼,又转而拧上他的耳朵蹭了又蹭,让向阑时软的想逃。
冯赛:不能谈!
向阑时:不谈!没谈!哪敢谈!
程敬先:嗯……
徐封:不错不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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