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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屈镇x苗安安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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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苗安安心中不安,屈镇多留了几天,他也不想让这份正浓烈的感情被斩断的这么突然。
他也说到做到,房子是从古宵手里买下来的,手续稍微动点手段很快就办下。
古宵本来说是直接送他,但处于情理,屈镇还是强行给了一部分钱。
苗安安这些天照常上班,晚上回家就和男朋友黏在一起,珍惜这所剩无几的幸福时光。
洗完澡他理所当然的爬到屈镇身上,趴在他胸口,这是当初他们还没确定关系时就老爱干的事。
屈镇也由着他把自己当巨型抱枕,男人肌肉邦邦硬,要说舒服其实也没那么舒服,但抵不住苗安安心里喜欢。
“舍不得你走...”一吻毕,苗安安枕在男人胸膛喘气,喃喃撒娇。
屈镇搂着怀中人的腰身,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他光滑的后背,时不时安慰般亲吻他的额角,知道人没安全感,但也没办法。
“你会想我吗?”苗安安仰起脸蛋,湿漉漉的眼睛定定望着男人,眸底满是依赖和不舍。
屈镇心软得一塌糊涂,他曾经从没想过自己会对一个男人产生这种深刻的怜爱,恨不得把自己的一切都送上给他。
“会,”他认真回答,与人脸颊相贴,嘴唇缱绻的摩挲浅蹭:“每天都会。”
感受到男人对自己的珍惜,苗安安的心当下安定了些,两人亲密无间抱在一块睡了个囫囵觉。
人心是无常的,苗安安这几天的情绪时而轻松时而低落,但只要屈镇抱一抱他,立马就能好。
他也有试着问过屈镇,问那件让他不得不走的事到底是什么,问他的过去,现在和将来,他想了解他的一切,也是这时候他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对男朋友的了解几乎算得上是一无所知。
屈镇有难言之隐,有些东西是机密他不能细说,他承诺,等时候到了,等他回来,会把一切都告诉他。
时间很快,离别那天,苗安安还想着请个假去送送屈镇,可他走的方式都跟普通人不同,两人当时的最后一眼,还是在他们的那个家中,那个属于他们的爱情小窝。
屈镇走后他们偶尔会联系,但大多时候他都是消失联系不上的,虽然早就打了预防,但苗安安有些时候还是会胡思乱想。
好在他还有文小秋这个朋友,其实也有受屈镇临走所托,文小秋对他们的事情是知情的,那段时间几乎每天都会给苗安安打电话,两人常常约着一起出去玩,散散心,让苗安安少受了许多相思之苦。
后来的某天,苗安安突然想起了屈镇留给他的那张卡,之前心思完全放在思念和工作上面,都没来及处理。
假期时间,他拿着卡去了趟银行,想看看里面有多少钱,心里至少也有个数,给他好好存好。
个,十,百,千,万......
那天苗安安在ATM机面前站了许久,人都傻了,望着那一串0,头一次觉得自己晕数字,最终没能继续数下去。
哆嗦着手把卡取出来,懵着脑袋回家,越看越觉得那小卡片吓人,拿着都觉得烫手。
这回算是对屈镇一定会回来这件事,深信不疑。同时又隐隐觉得有点自卑,觉得他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要是一开始他知道屈镇这么有钱,这么不简单,他根本就没那个勇气和胆量纠缠他,他们会形同陌路,想到这又有点庆幸当初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失眠整晚,苗安安第二天就买了个保险箱回来,把卡放进去,藏在他们家的衣柜里。
思念日以继夜的积累,渡过盛夏,走过深秋,迎来寒冬。
苗安安在初冬的时候生了场病,忘了添衣服感冒了,窝在他和屈镇的床上,一个人发烧的时候就更想他,卧室属于对方的气味都淡了,他迷迷糊糊大哭了一场。
也不知道是心有灵犀还是怎么,他清醒后,非常难得的,屈镇主动打了个电话过来。
是个陌生号码,苗安安想都没想直接接听,因为怕错过他这段时间没少收到骚扰电话。
“安安。”
听到这个熟悉沉厚的声音,苗安安当下就憋不住了,眼泪歘的一下冒出来,他闷闷‘嗯’了声,忍着腔调,没说话,怕自己开口就暴露,怕他担心。
可屈镇作为兵团团长,思维敏捷听力更加敏锐,早就听出了他的不对劲。
忍着心疼和满腔涩意,珍惜来之不易的通话时间叮嘱:“安安,照顾好自己,你那边天气应该已经冷了,晚上睡觉盖好被子,我不在,”他说着顿了下才继续:“遇到事情不要冲动,帮助别人之前也要先考虑自己,知道吗?”
苗安安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心里暖暖涨涨的,他眼角淌过泪珠,吸吸鼻子故作轻松的跟他斗嘴:“我知道,啰啰嗦嗦,没遇到你的那些年,还不是我自己一个人过来的,离了你我难道就会被别人欺负死不成?”
嘴上是这么说,苗安安心里还是很开心的,他瘪瘪嘴又道:“你别担心我啦,赶快处理好你的事,早点回来...”
屈镇暗暗叹口气,还是很放不下心,但也只能答应:“好。”
两人隔着十万八千里,在电话两头相继沉默了。
苗安安受不了这种无话可说的感觉,他嗫嚅了下嘴唇突然喊:“老公...”喊完后整个人缩进被子里,咬着唇红着脸撒娇:“我好想你啊...”
电话那头的屈镇呼吸陡然加重,原本还算平静的心脏四处乱闯。
他无声消化了几秒才紧张回应:“我,我也很想你,宝贝。”
苗安安本来心还吊着,听到宝贝这两个字,和男人突如其来的磕巴,瞬间心花怒放了。
这说明对方真的很在意他,喜欢他,渴望他,他只是随便叫声老公,轻而易举的就能让他按耐不住的心动。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也正是因为这通电话,和这声老公,让屈镇更加加快了步伐,归心似箭。
说不会超过一年,他真的做到了,用了不到十个月时间,就解决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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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机场——
苗安安睁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在接站口不断张望,迫不及待的等着那个熟悉的人。
他今天特意打扮了翻,上衣是米色纯棉衬衫,下身穿的复古蓝的背带裤,白色运动鞋,乌黑的短发上还戴了顶同样蓝色系的贝雷帽。
整个看着又乖又显小,跟个刚上入学的大学生似的,纯纯一可爱男孩。
少顷,屈镇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鹤立鸡群,叫人一眼就能认出。
他依旧是一身深色干练的工装,马丁靴,背脊端庄正气,背了个很大的登山包,手上还提着个皮革行李袋。
周身散发着一股属于军人特有的威严气质,令人觉得可靠又有些生畏。
苗安安眸子倏地发亮,眼眶高兴得酸胀,嘴角扯出个大大的笑,他飞快朝着男人跑过去。
“老公!!”他兴奋大喊,丝毫没顾及周围人怪异的目光。
屈镇原本严肃面无表情的脸色瞬间柔和,怕人惯性摔倒,立马站在原地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敞开手臂,稳稳接住了这个朝自己飞奔而来的青年。
苗安安的双腿紧紧夹着男人健壮的腰身,环住对方脖子,脸蛋用力埋进那他思念了许久的颈窝里,闭着双眼来回的蹭。
屈镇把他往上掂了掂,牢靠抱好,健壮的手臂箍着人清瘦的身体,发出声满足的喟叹,闻着这股熟悉的清香,恨不得把他揉进身体里。
两人站在原地拥抱了许久,还是苗安安先挣扎的从男人身上下来。
眼尾带着抹红,抱着屈镇晃晃,想快点回家,他想跟他亲密。
屈镇被他这副勾人的样子弄的嗓子眼发紧,下腹紧绷,止渴似的低头叼住怀中人的唇,也不管周围多少人在看,先交换了个缱绻带着深深思念的吻。
苗安安被亲得晕晕乎乎的,红着嘴巴两眼雾气蒙蒙盯着男人。
“怎么穿这么少。”这会儿屈镇才终于注意到怀中人的打扮,可爱,但现在天气还是有点冷。
“这样好看嘛...”苗安安撒娇问他:“我好不好看?”
“很好看。”屈镇老实回答,又亲了他一口,随后从行李袋里拿出件自己的外套哄着人穿上。
等做完这些,便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牵着苗安安有些冰凉的手往停车场走。
苗安安心里甜丝丝的,浑身被男人的气味包裹,乖乖的被对方领着到了车前。
不过这是辆新车,不是原来那辆。
他有点疑惑,左右打量:“你什么时候买的?之前那个呢?”
“之前的是古宵的,这辆是文先生和古先生送的。”屈镇说着已经利落的把行李和物品放进了后备箱。
在苗安安呆呆点头之际,又替他那傻媳妇儿拉开副驾驶车门,招呼人坐进去,自己便走到另一边主驾驶。
他没有立马发车,而是又深深盯着苗安安看了会儿:“他们说,祝我们新婚快乐。”
“?”苗安安眨巴眨巴眼睛,心里隐约涌起点可能的猜想,他抿了抿嘴,注视着男人,嘟囔:“新婚?你说什么呀...”
屈镇眼神是前所未有的炙热虔诚,他握住苗安安的手,粗粝的指腹在人细腻的肌肤上摩挲,而后郑重的从裤口袋里拿出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着对戒。
“安安,我们结婚吧。”他咕咚咽了口口水,紧张道:“像文先生和古宵那样,我们可以去国外登记。”他顿了下又认真笨拙的许诺:“我想永远照顾你,我会一直对你好,我想好好爱你,可以吗?”
他是个对事情和感情认真负责到可以说是古板的人,既然接受了苗安安的那声老公,那他就是想和他一辈子在一起,所以结婚这件事是他早就打算好的。
他走后这十个月,为兵团重新培养了一位实力不亚于他的团长,也算是对他的前半生和从小养育他长大的地方有个交代。
四处漂泊的日子他也过够了,干这行的危险程度不亚于打仗,拿着高额的报酬,生死一线。他早就想找个时间退休,只是遇到苗安安后,整个计划提前了不少。
有了这个想要为之驻足的人,有了这份牵挂,他迫切的,刻不容缓的,想要安安稳稳的,和他永远过这种普通的生活。
苗安安感动得热泪盈眶,话都说不出来,呜呜咽咽的猛猛点头。
等戒指套到无名指上后又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有什么比喜欢的人,对自己说出,想好好爱他的话,还令人激动呢。
那一刻他终于深刻体会到,自己不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不是个没人要的人,有人在意他,接受真实的他。
屈镇不知道人为什么会哭成这样,只觉得心疼不已,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车又在原地停了好久,毕竟司机还在忙着哄老婆,手忙脚乱给老婆擦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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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镇回来后发挥所长开了个大型安保公司,用他自己的一部分积蓄加上古宵的投资。
两人结婚后还是生活在那套小公寓里,后面经济更加殷实了也没舍得般,毕竟这对他们来说是个意义非凡的地方,存在着许多回忆。
反正两男的也生不出孩子,不怕不够住,一居室刚刚好,每天腻在一起,吵架了还分不了房,床头吵床尾和。
不过他们也没怎么闹过矛盾,屈镇性子闷,大多都是苗安安小作一下。
苗安安妹妹大学毕业出去工作后,接触面广了,突然对哥哥多了份理解,知道他的不容易,人甚至不太能共情曾经的自己。
小姑娘后来会偶尔给哥哥发点消息慰问,也道过歉。
虽然爸妈还是不能接受,但是哥,你放心,我会帮你说服他们的,对不起哥哥,真的对不起,希望你可以原谅我,另外向嫂子..哥夫?问好,祝你们幸福。
那天晚上苗安安窝在屈镇怀里又哭又笑,喜极而泣,压在心底的陈年旧事,突然得到了释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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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公寓门被从外打开。
屈镇刚晨跑完,穿着身运动服,英俊的脸颊冒着细密汗珠。
室外天光大亮蓝天白云,招得整个家亮堂堂的,温馨惬意。
他换完鞋把早餐放到桌上,随后走进卧室,手伸进被子里,把里面那拱起的一团捞出来,给人穿衣服。
苗安安睡眼惺忪,肿着眼睛迷迷瞪瞪,胸膛脖子上全是吻痕,有气无力推拒着男人的胸膛。
他带着哭腔沙哑着嗓子控诉:“你干嘛啊,老子屁股痛死了,你还来,你有完没完啊?”
“不干你。”屈镇从容冷静着哄,穿完衣服给人穿裤子:“起来吃早餐,晚点睡午觉。”
苗安安欲哭无泪,他现在不用上班,作息有时候比较混乱,屈镇早上出门,他时常睡到中午才起,长时间不吃早饭导致胃出了点小毛病。
屈镇知道后,每天管着他,非得盯着他吃完早饭,清醒了才去工作,不管他们前一天做没做那事,九十点必把他捞起来。
半小时后,苗安安坐在餐桌旁,拿着个包子啃,腮帮鼓着闷闷不乐的嚼嚼嚼。
“我让你买的内裤呢?”他抬眼看了对面盯着自己吃饭的男人一眼。
说起来还怪不好意思,他的内裤永远穿不了多长时间,总是被这家伙扯破,臭男人力气忒大。
屈镇面无表情拿起一旁的袋子,随手递给他。
苗安安这才满意,收回目光打开看了眼,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他一把把手里的包子塞进嘴里,用纤细的手指把里面的布挑出来。
那是一条丁字裤。
“这什么?”苗安安头顶冒火,怒目看向某个越来越好色的家伙。
屈镇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淡定且理所当然的回老婆:“你穿这个好看。”说完喉结滚动,眼神越发深沉。
苗安安白净的小脸倏地红了个透顶,他前段时间试着跟屈镇玩过这么一次情趣,没想到直接把人给刺激得开窍了,把他折腾个死去活来。
现在更是食髓知味,常常弄得他吃不消。
“屈镇!你给爷死!”
温馨亮堂的小公寓里发出声怒吼。
慢慢吼声又转变了腔调,成了似隐忍似压抑的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