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极限选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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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林几人被绑住了双手，眼上也不忘记戴着眼罩，几人由其余的武警领着下楼，冰冷的枪口始终戳在几人腰上，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导致擦枪走火。
011紧皱着眉，平日里看这几个检察官，脾气一个比一个大，怎么今天了又被绑了，一个个倒是这么安分？
“跑了的那个找到没有？”
“还没有，查监控发现他去了三楼，但是那里的监控不是夜视仪，我们看不清他到底进了哪间房。”下面的人回答他。
白林动了动耳尖，身子歪斜撞上一旁抓着他手臂的人，男人蓦然转身看向他，从鼻腔内哼出一口热气，“想跑？没关系，说不准你们那个朋友已经自己溜回警局了，倒省得我找来找去了。”他唏嘘道，“这么些人，可惜就一个听话的。”
他在一片咔哒声中点燃了烟，深吸一口气，复又从鼻孔内排出两股烟雾，沙哑的嗓音吩咐身后的武警：“把三楼的房间查个遍，尤其是我们关人的那一间。”
哐当当——
“你怎么回事？”
男人上前拽起白林的领口，愤愤道，“连站都站不稳！还他娘的是个男人吗？！”
白林默然不语，直到自己听到的沙沙声消失在耳畔内，他才忙不迭地点头回答，“我很久没吃饭了，通胀率又上涨了。身子也弱，浑身使不上劲，你们有饭吗？”
011霎时愣住了，检察官这是……在搞事情？那他要不要配合一下？
他刚撤回半步脚，死死抓着他手臂的武警便警告：“别乱动！再动一枪崩了你！”
011脸色铁青，这真枪可不是闹着玩的啊！他芳龄才几何啊？绝对不能英年早逝啊！
他当即鬼哭狼嚎起来，“大哥啊！我上有老下有小……再不济也还有朋友，你枪口别对那么准啊！”
一旁的武警拧起眉，无语地用枪管拍了拍他的侧腰，怒声喝道，“别喊叫了！”
011的嚎叫被威胁地戛然而止，他含泪咽下一口唾沫。
男人朝下属们招招手，“带他们回警局，不要让他们碰到原来的那个局长。”
“是！”
——
“巴德尔呢？巴德尔在哪里？”沈苍耳慌慌张张闯入警局，奈何自己手臂上的徽章被取下来扔了，他也没记得捡回来，现在时警们将他拦在警局外，唏嘘道，“唉——虽然我们知道你是谁，但是这没徽章，谁也不能放你进啊！”
“说不准啊——是被当作丧家犬赶出去了，哈哈哈——”
沈苍耳向上斜了说话人一眼，那人当即掐着他的下颌，阴恻恻笑道，“早他娘的就看不服你了，没想到你也会有今天啊！”
“喊巴德尔出来。”沈苍耳冷眼瞥了他一下，“我不进警局，你们把巴德尔喊出来。”
站在他面前的时警趾高气扬，抱胸摇着脑袋，“凭什么？我该你的啊！”
沈苍耳攥紧了拳头，眼神一瞬凶狠起来，时警见状也觉得他要揍自己，但还在忍，他便凑上前，拍着自己的脸，“想打我是吗？那你打啊！来啊——”
咚！
时警身后的一群人蜂拥而至，将沈苍耳压制在地板上，被打的时警站起身，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好啊！你小子下手还挺重，让我看看你有几个妈供我玩的！”
沈苍耳抬起头朝他吐了口唾沫，讥笑道，“也就你这种四六不懂的流氓痞子能说出这样的话。”
“好啊！那就让流氓教育教育你！”时警的手掌摊开抬高，沈苍耳下意识阖上眼。
一阵风从鼻尖上划过，他缓缓睁开了眼睛，面前地时警额头上直直插着一把刀，鲜血顺着鼻梁滑落到脸颊两边，时警的神情满是惊慌，压制着沈苍耳的时警也一窝蜂跑走了，他们贪生怕死，知道这人动不了。
沈苍耳起身揉了揉手腕和肩膀，转身看去，巴德尔身上的制服早就换下了，拢在身上一个平常人的休闲套装，臂弯里还挎着一个木头篮子，里面是红皮油桃。
他目光由阴鸷转为柔和，将沈苍耳抱进怀里，唏嘘道，“哎呀，刚刚真是吓死我了。有个以前的手下跟我说你回来了，被人堵在门口进不去，还要找我。我就赶紧过来了。”
沈苍耳推开了他，捏着鼻尖不想闻他身上的酒精味，“你去哪儿了？我确实是要找你。”
“去收容所了。”巴德尔丝毫没有隐瞒自己的去向，而沈苍耳从他的语气中捕捉到他有些疲惫，巴德尔从篮子里拿出一个油桃递给沈苍耳，“找我做什么？出什么事了吗？其他人呢，为什么只有你一个人回来了？”
沈苍耳想到系统给的人物提示中要他们重视这个NPC，他斟酌了一下措辞，关心道，“你现在怎么样？还……安全吗？”
巴德尔表情有一丝古怪，随后又转为平淡，他嘎吱嚼着一个油桃含在嘴里咀嚼，“我挺好的，但是不干了，警局不让我干了。安全……挺安全的，他们呢？都去哪了？”
“他们还在银行，想办法换掉被污染通胀的时间。”沈苍耳扬起眉，“但是我中间遇到过一个人，他跟我说，银行高层在制造时间黑洞收割生命，这件事……你知道吗？”
沈苍耳：“！！！”
巴德尔上前捂上他的嘴，“有些话你自己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来，不然对谁都没有好处。”
沈苍耳的眼睫簌簌抖动两下，视线顺着巴德尔的鼻梁向下，最终落至他的侧颈上。
他含糊问道，“你的芯片呢？还是银行设计的带有思维钢印的芯片吗？”
巴德尔一怔，没有回答他，而是拉着他到了警局外的收容所。
这里大多都是些小孩子，七到十三岁不等，未进门便嗅到一股浓厚的酒精的蒸发味，他揉了揉鼻尖，“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大厅的墙壁已然开裂，从屋顶上向下渗出的水泛黄潮渍，墙上留着新鲜的儿童简笔画，和这所封闭严密，潮湿冰冷的收容所极为不协调。
巴德尔拉着他坐在大厅外的秋千上，耐心向他解释，“这里是时滞儿收容所。”
沈苍耳蹙眉思考着，时滞儿？时间滞停的儿童？
他朝楼房内努努嘴，“这些人都只能停留在这个模样了吗？”
巴德尔无力地叹了口气，“何止是时间，还有智力和身体，都只停留在这一个时间了，他们不会随着时间的延长长大，只会这样待在这个世界上。”
沈苍耳对这种奇怪的事有些新奇，“那他们也不会死亡吗？”
“会死亡，但不可能是自然死亡，他们只有一种可以死亡的办法，那就是被银行的那群人拿走时间。”巴德尔又拿出一个油桃啃着，“所以他们注定只能痛苦地死去。”
沈苍耳唯一想到的解决办法，只有将时间替换这一点，“那如果时间被替换了，纯净的时间回来了，他们会不会改变模样。”
巴德尔看了他一眼，沈苍耳从那双眼睛里看到了疲惫以及动容，也许是在为他感到骄傲，或是自豪。
“如果能成功，不只是他们会改变模样，这个世界都会改变。”巴德尔温和地揉了揉他的头，“但你们要知道怎样替换掉时间。”
沈苍耳：“你知道吗？”
巴德尔有些为难地回答，“抱歉，我还确实不知道。”
沈苍耳垂下眼帘，这个世界不可能和他们剧透任何和任务有关的信息，而替换世界虽然只是一个支线任务，并且触发个数也达到标准了，但里面注定有什么联系，会导致主线的任务完成率不到百。
“你待在这里多长时间了？”沈苍耳问。
巴德尔思考了下，“在接你们之前，我就在这里了，有十几年了吧。”
“其他人呢？他们在银行，之后的事你还知道什么？”巴德尔问。
沈苍耳摇摇头，“我和他们在那里分开了，后面他们被一群银行的经理带走了，应该还是要回警局。第一次去银行遇到过，他们说要我们从哪里来的滚回哪里去，所以我猜这次也一样，是要带他们回警局。”
巴德尔忽地站起身，“他们要出事了，跟我回警局！”
“出事？出什么事？”沈苍耳纳闷了，“时警回警局不是最正常不过的事吗？带他们回警局不应该更安全吗？”
“你想的太简单了，整个维护时间的体系中，就只有时警是最少的知情者。”巴德尔拉上沈苍耳的手臂，急忙朝警局走，“如果你们选错了，变成自愿债务重组就完蛋了！反噬，会被债务反噬致死的！”
他语气凝重，不免将沈苍耳的心情也加重了两分，但如果与时殉者相比起来，他们是不可能选自愿债务的。
沈苍耳登时停下脚，他意识到巴德尔的动机并不是那么单纯，既然他知道银行的黑幕，为什么还要他们去黑市调查纹身和芯片的真相。
包括现在也是，以巴德尔对他们的了解，他不可能不知道他们是不可能选择债务重组的，那何必这么着急？
巴德尔拽得他一踉跄，他陡然转头看一眼发愣的沈苍耳，语气焦急道，“快走啊！再晚一点，你连他们的人都见不到了！”
沈苍耳忙不迭地点头，跟着巴德尔硬闯入警局，而方才的时警已经爆炸了，留在地面上一个下陷的黑洞。
“啊啊啊——！”
，还差 